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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丹歌有些迷茫地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亲了,仰头去看叶孤城——他还没有醒,眉头舒展,看起来大概是睡得很香甜;中衣只是随意地套在身上,连衣带都没有系好,露出一大片胸膛……
叶丹歌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也已经穿上了,只是抹胸穿得乱七八糟、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胡乱套到身上的。
昨天白日里就辛苦,再加上晚上那么一折腾……实在是太累,一结束就睡着了,这大概是叶孤城后来收拾的吧?大概是也清理过了,身上很清爽,没有出汗的黏腻感觉——叶丹歌仰头看了他一眼,抿着唇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把叶孤城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轻轻抬起来,撑着床就要坐起来……
“嘶——”充斥着全身的酸软和身…下的疼痛感让叶丹歌立时就倒抽了一口冷气,猝不及防下本能地手下一松,整个人又向后摔了回去,直接就撞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里。
叶丹歌撑着他的胸口稍稍侧过身、探手到背后揉了揉自己被撞的有些疼的背脊,然后又回过来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一边仰头看叶孤城:
“我吵醒你了?”
“没有。”叶孤城摇了摇头,伸手贴上了叶丹歌的腰后,很是自觉地替她揉了起来,不轻不重的力道让叶丹歌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叶孤城低头看她一眼,摸了摸她的头顶,揽着她又躺回了床上,拉起被子将两人一起盖住,声音温和,还带着几分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
“你昨天累了,再睡一会儿。”
“我没事,现在好多了,刚才只是没有一下子没有防备,”叶丹歌蹭着他的胸口摇了摇头,挣开他的手撑着床坐起身来,满脸的认真,“不早了,我要起来练剑啊!”
怀里一空、温软的触觉一瞬间抽离,叶孤城几不可见地微微皱了皱眉,坐起身来,伸手拉起被子把叶丹歌裹住,淡淡道:
“昨天——”
才刚说了两个字,叶丹歌就像是忽然回忆起了什么似的,脸上立时覆上了一层薄红——叶孤城低头看了她一眼,顿了顿,声音里像是多出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含义,接着道:“和平日不同,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叶丹歌忍不住红着脸低咳了一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她身上只歪歪扭扭地穿着件抹胸,毫无遮掩的手臂衬着黑色的发丝,显得越发莹白。叶孤城的眼神暗了暗,正要伸手揽住她,却见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脸上的红晕虽然还没有褪去,神色却是一派认真肃穆:
“昨天因为要成亲没有时间练剑,我已经歇了一天了!业精于勤荒于嬉嘛,不能再懒啦——你不是也有早起练剑的习惯吗?也快起来,不许再睡了!”
叶丹歌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倾过身来伸手推他——她的腰似乎还是有些酸软、使不上力道,才刚推了两下,就忍不住收回了手,鼓着腮帮子使劲揉着自己的腰。
叶孤城伸手摸了摸身侧的还带着余温的枕头,头一次觉得有一个同样习剑、爱剑、懂剑的妻子未必就完全是一件好事,却到底还是伸了手,将叶丹歌揽进自己的怀里,运了些内力替她按摩着——一直到叶丹歌终于心满意足地仰头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摇了摇头,两人这才一起下了床换衣服。
虽说是不能懈怠,不过前一天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叶丹歌也没有勉强自己,把这天练剑的时间缩短了一些,结束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和叶孤城一起去吃早饭。
陆小凤他们的早饭都已经送去了他们各自住的院子里,叶丹歌还心心念念着昨晚上说的厨子的事,在早饭端上桌的时候格外紧张,迫不及待地就伸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咬了一口,立时就被烫得直吐舌头,脸上却还是一片满足——和昨天的味道一样,厨子还在!
叶孤城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侧过脸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叶丹歌这会儿却是心情好得不得了,也顾不得烫了,三两口就蘸着醋吃完了那个小笼,站起身来盛了碗鱼片粥递到叶孤城的跟前,认真道:
“你多吃点儿——那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只有我两把剑那么重,多瘦啊!”
叶孤城凉凉看她一眼,淡淡道:“那你少吃些?你胖——”
一个“胖”字还没说完,就见叶丹歌立时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边飞快地伸手舀了两个馄饨到自己碗里,护食似的用手挡住自己的碗,急急道:
“食不言——吃饭!”
话一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用自己的背影挡住叶孤城的视线——叶孤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很是无奈地微微摇了摇头,低头不紧不慢地喝起了粥来。
……
运动过后的胃口总是格外好,叶丹歌心满意足地吃完早饭,揉了揉有些圆滚滚的肚子,正打算拉着叶孤城一起去散个步消消食,才刚一出院子就恰好遇上了管家。
“城主,夫人,”管家抱着手里的一个长长的匣子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有人来送贺礼。”
“贺礼?”叶丹歌愣了愣,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叶孤城——她和叶孤城的朋友满打满算也就这么几个,如今全都在飞仙岛,贺礼也早已全送过。可若不是朋友,谁敢贸贸然给叶孤城送礼,也不怕适得其反、反而惹他不快?
叶孤城低头和叶丹歌对视一眼,似乎是也有些疑惑,微微皱了皱眉,冷声问:“谁?”
“我问了,他没回答,只说是替主人送贺礼,本该昨天就到的,但中途突遇暴雨耽搁了一天。说完放下东西就走了,”管家见叶孤城和叶丹歌都皱起了眉头,叶孤城的脸色更是稍稍沉了些,似乎是略有责怪之意,顿了顿后,赶紧压低了声音解释,“城主,那人武功极好,身上还带着大内的腰牌,我拦不住也不敢拦啊!”
这么说,来人当是大内高手,那么那位送礼的主人就是小皇帝了?叶丹歌立时就是一惊,却心念电转、很快就又镇定了下来——皇帝未必是个好人,但至少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当日既已不再追究叶孤城的事,想必也不会再纠缠不放;因为生怕动摇民心节外生枝,谋反的事处理得极其隐秘,少有人知,也就不便公然赏赐——这次派人来,应当确如来人所说是来送贺礼的。
“无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叶丹歌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缘由和关节,松了口气,温声安抚了管家几句,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匣子,“这就是那人送来的贺礼吗?”
“是。”管家应了一声,双手托着匣子递了过去。
叶孤城似乎是也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神色慢慢恢复了原先的平静,但眉宇间的皱起却是仍未消去,冷冷地看着那个匣子,显然心情不仅没有好转,似乎还有更加不悦的趋势。
叶丹歌却是没有看他,接过匣子后随手掂了掂,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它打了开来,却立时就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日阳光极好,匣子刚一打开,立时就有一团光华绽放而出,耀眼得让人不敢逼视!
“扬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叶丹歌几乎是下意识地喃喃念出了这么一段话,在原地僵立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有些艰难地移开了目光,仰起头去看叶孤城,将这一段话的最后几个字接了下去,“此所谓纯钧耶?”①
作者有话要说:#洞房了老婆还在想着厨子##新婚第二天都不能睡个懒觉##不识趣的(情敌)小皇帝又来添堵了!#
(把妹天赋爆表的)小皇帝的脑内是这样的:让你们在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让你们秀恩爱!口亨!'火把'
城主,我已经打包快递了一整箱蜡烛,你慢慢用!2333333333
注:①出自《越绝书》。
第49章 约定
第四十九章
约定
叶孤城似乎是也有些怔愣和意外;视线和叶丹歌相接时带着淡淡的愕然,却很快就点了点头,肯定了叶丹歌的话——
除了纯钧,再没有任何一柄剑能如同眼前这柄一样光华万千;
纯钧剑原来竟是藏于皇宫大内之中,
好大方的皇帝;好贵重的新婚贺礼,
叶丹歌忽然间就笑了起来,伸手自剑匣底部一拍;匣中宝剑受内力激荡,一瞬间腾空而出;叶丹歌伸手握住剑柄,随意挽了个剑花——剑身震颤;立时就发出了一声轻吟,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光华如同水一般在剑身上缓缓流动着。
叶丹歌伸手,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摩挲过剑身,脸上的神色满是虔诚,忽然间目光一转,手中长剑连抖数下,划出一串残影,而后剑尖上挑,直指叶孤城:
“城主,一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