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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敛了心神,“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反正我是觉得挺没意思的。”
他目光一闪,“丈夫吻妻子,为什么会没意思?”
她侧过脸,盯着屋内的某一点,“我有洁癖,对于不专属于我的东西,我向来不会执着,更不会委屈自己。”
他皱眉,“你什么意思?”
她一下变得懒洋洋的,声音也低低的透着慵懒,“你要变心,我不阻止,但是你别妄想脚踩两只船。我在行动上无力反抗你的专制,就像刚刚这样。但在思想上,我还是自由的,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意愿嫌弃该嫌弃的。以后不要用碰了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
他不怒反笑,“傻瓜,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碰过别的女人?你吃的这是哪门子的醋?”
“东方卓,不要把我当成傻瓜来糊弄。我没有亲眼见到的也就算了,别告诉我你那天没有让别的女人挽着胳膊。”
“那只是礼节,你连这都要计较?”
“是嘛,礼节,我怎么听说你以前从来不让除我以外的女人碰到身体,连堂姐、堂妹想挽你胳膊都要先向你请示。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只是被挽住胳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你不喜欢,我以后会注意。”
“算了吧,注意什么呢?有什么可注意的。毕竟是前女友,待遇当然要比堂姐、堂妹们好一些。你随便要挽、要抱,只是过后,不要来碰我,我的要求不高。”
“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以后不见她就是了。”
“以后不见吗?我会拭目以待的。”她的话里带着刺,只是连自己都不清楚,这是在刺他,还是在刺自己。
有片刻的沉默,他说,“我知道你在气我没有第一时间回来陪你,当时事出突然,有些事必须要及时处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闭上眼睛,她已经没有说下去的意愿了。果然,她在他心里没什么分量可言。回忆起过去发生的点滴,那个奔跑着穿过车阵冲过来抱住她的男人,只能停留在记忆里了。
面对她的沉默,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补充道:“我急着安排对陈家的行动,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我道歉,别气了。”
她睁开眼睛,“放我起来吧,我饿了。”
吃过饭,东方卓把叶梅昨天刷爆的卡收走,把自己钱包里的三张卡放进叶梅的钱包里。
叶梅对此没什么意见,“我的笔记本呢?”
“昨天没去祖宅,过后再取。你先用书房里的电脑。”
叶梅看他没有出去的意思,似笑非笑的地问道:“今天不用陪前女友?晚上还可以一起守岁,挺好的。”
他无奈地苦笑,“还在吃醋。”
叶梅不再看他,拿了包下楼,敲门把霍叫上,“走,我们继续昨天的。”
霍凑过来对她耳语,“你终于迈进败家女人的行列了。”
叶梅耸肩,无所谓的地说:“我不花,他也会给别的女人花,我干嘛替别人省钱。”
这句话听着潇洒,可背后的东西,哪有潇洒可言。
就这样,她们这次出去,再次把卡刷爆,正准备打道回府,东方卓找过来,说要带叶梅在外边吃饭。叶梅很干脆地表示,吃饭就不用了,只要多给几张卡就行。东方卓没办法,强拉了叶梅去吃饭。霍摸摸鼻子想走人,叶梅叫住她,坚决要她一起吃,否则就让肚子里的饿着。
东方卓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让霍在他们中间当高瓦数的电灯泡。饭吃到一半,东方卓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摁掉了。再响,他再摁掉。第三次响的时候,叶梅直接抽走,接起,“哪位?”
对方有片刻的失声,而后是温温柔柔的声音,“抱歉,请问阿卓在吗?我找阿卓。”
叶梅冷笑,“我知道你要找谁,我是问,你是谁?”
东方卓想拿回手机,不过看叶梅不爽的样子,他作罢。
霍低头吃东西,但耳朵处于高度警觉状态。
对方迟疑几秒,报上名字,“我是胡珍,请问你是?”
叶梅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能接听他的手机,你说我是谁?”
胡珍:“啊,你是阿卓的妻子对不对。你好,我是胡珍,阿卓的朋友,请问能让阿卓接电话吗?我有急事找他。”
叶梅也不客气,“朋友?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前女友。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这个前女友三翻两次地找我丈夫要说什么?约会?讨论我和他什么时候离婚?还是只想开个房间上个床?弄几个钱花花。”
电话对面的胡珍脸当时就绿了,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叶梅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切,也不过如此。”
霍大气不敢出,想着趁现在逃走来不及得及。
东方卓阴沉着一张脸,“出去。”
霍立刻领命,瞬间闪了出去。
东方卓盯住叶梅的脸,“我说过了,你不喜欢,我可以不见她。你想干什么?我有那么差劲吗?让你说成那样。”
叶梅拿起筷子,扒拉两下盘中的菜,“难道是我误会了?前女友可以成为朋友,还真稀奇。”
“你……”
“还真是好朋友呢?她开店,你帮她扫除一切障碍,帮她照顾女儿。而我的孩子,跟着母亲刚刚经历一场绑架,孩子的父亲却没有时间回来安抚一下受惊的母亲。嗯,也没什么,人和人不一样嘛!差别待遇也无可厚非。”
他的火气被她的这番话扑灭,他握住她的手,“对不起,那晚我没有回去,真的是在处理陈家的事,和胡珍无关。”他的话音刚落,被叶梅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
叶梅看了看来电,“是啊,无关,你接吧!直接去看她也无所谓,你去得晚了,保不准她都自杀了。这么好的朋友,死了多可惜。”
东方卓不想发火,尽量忍耐着。
叶梅却非常体贴地替他按了接听键,顺便连免提都打开了。
胡珍倒是没让叶梅失望,在电话里一边哭一边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瞧不起我是离婚女人没关系,可你为什么要把阿卓说成那样。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阿卓,你是个恶毒的女人,恶毒的女人。我是离过婚没错,但我也想好好活下去,可你这样侮辱我,让我还怎么活?呜呜……”
叶梅忍不住火上加油,“你可以哭得再撕心裂肺一点,你再努力一点,这样你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把他弄到身边去。对了,别忘了准备好上吊的绳子,省得气氛不够,让他下不了决心。来不及准备绳子没关系,你可以找个刀片,意思意思性地在身上划那么一下,尽量弄出鲜血淋漓的效果,这样成功率立马会变成百分之百。要是连刀片也没有,没关系,厨房不是还有菜刀吗?绝对更有感觉。”
胡珍终于不再细声慢语的,开始尖叫,“叶梅,你是个恶毒的女人,你是魔鬼,是魔鬼。”
叶梅掏了掏耳朵,“白痴,不继续装可怜吼什么吼。切,我又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你倒是喊的挺准的。”说着,甩开东方卓的手,“连个无关紧要的人都知道我名字,看来你们真的讨论过关于怎么处理我的问题。你们忙吧!”她边说边走,拉开门,看到正贴在门上偷听的霍,耸肩,关门,“霍,我们走吧!”
走出酒店的那一刻,霍还是忍不住问了,“假装自杀那套,咳,你从哪里学来的?”
叶梅倒也不藏着,“小说上有写,我推荐你几部比较经典的,看完一共也花不了多少钱。”
霍愣了一下,扑哧一下笑出来,“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厉害了。”
叶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是啊!我变了,离疯子不远了。我倒是希望能够回到从前。”
霍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对,收了笑,“干嘛!是你赢了,高兴一点儿,我……”她话说到一半,看到某人黑着脸走来,及时收声。
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叶梅不满地抗议,“你要做什么?放开,王八蛋。”
被骂成王八蛋,某人脸更黑了几分,二话不说,把人抱起来,塞进车里。一路上一个黑着脸,一个赌气地看着窗外,谁也不说话。
前面的司机先生觉得后方阴风阵阵,汗毛直立,握着方向盘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进了别墅,某人仍然像刚才一样,把不肯安生的女人抱着上楼,大步进了卧室,踢上门,把人抱到床上放下。
叶梅立马要爬下床去,被某人抓了回来,抱在怀里,倒在床上,变成面对面躺着的姿势。
叶梅不甘心,连踢他几脚。因为脚上还穿着鞋,她这次倒不怎么担心自己的脚趾头会痛。
他不痛不痒地摸着她的头发,眼中含笑,“别闹,快睡,你的午睡时间到了。”
叶梅愣住了,他们不是在吵架吗?他们什么时候合好的?他竟然一下过渡到了过去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