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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沈安若不可否认,对方在做这个动作时依然温文尔雅,绅士般迷人,但在沈安若看来,这是典型的得寸进尺!
沈安若差点就要端起旁边的菜篮子往他脸上扣了,想象着面前的男人头顶顶着一个菜篮子的惊悚造型,她那紧皱着的眉头一松,本不该在这样的情况下笑的她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嘴角刚一裂开,沈安若就觉得不对,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笑?
这个时候笑不就是在传达着一个消息,他这么对她,她很愉悦?
愉悦??
沈安若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这个念头震得抖了抖唇角,要不要这么吓人?
“想什么美好的事情?”耳边轻语声再起,沈安若‘啊’了一声,手掌心被撩得一痒,手心那一颗螺丝钉被取走。
她抬眸,简锡墨笑意深深,挑眉的同时唇角弧线更加深刻饱/满,原本上一秒还摸着人家的手,下一秒却谦谦君子,双手一拍,表明顺利完工,人却朝沈安若身前一倾,“安若,你刚才脸红的样子,不甚娇羞!”
啊--
沈安若的思维简直跟不上他的节奏,一听到他这句含笑而意义深长的话语顿时明白了,自己莫名其妙又被他在言语上占了便宜,而且自己还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现在她才明白--
被调/戏了!
她眼睛一瞪,居然被调/戏了!!
沈安若嘴角抖了抖,脸上的表情是十分的精彩绝伦,若是此时关佳琪在场一定会大笑十声,说沈安若,你这只食人间烟火的泥菩萨也会变脸啊,啊啊啊,这表情,这架势,绝无仅有啊!
最后都落了个锅底生火,一下子烫了个彻底,他指腹在脸颊上划过的清凉感瞬间就被火热给吞并,有着那只手指如果收得再慢一些就会被燃起来的架势。
不过要是他不及时收回去,要么被那火气给点燃,要么--
沈安若磨牙,嚯嚯直响--
我咬死你个假面正经简锡墨!
沈安若的牙齿最终没有派上用处,简锡墨被父亲征用,去房间里换灯泡去了,一会儿不是灯泡要换了,就是这个房间的某个电路接口接触*了,要么就是浴室蓬蓬头的水流不稳定。。。。。。
父亲积极地利用着来之不易的免费劳力,而简锡墨则撩着衣袖迎刃而解。
。。。。。。
晚上十点,沈家大大小小能维修的电器都被修好,还剩下了最后一件,简锡墨正一只腿半跪在地板上,拆掉了饮水机的后面,仔细检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安若端了一杯水过来,见他半跪着,人高马大的他身高体积都颇为壮观,此时半跪着身子看着也感觉费力,她转身去楼梯间取了一把小凳子过来,放在他面前。
“坐!”沈安若低声说着,听见楼梯间那边被父亲翻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响,想来又是在找一些早已过时的电器来修理,刚才她就看到了一个古董级别的收音机被老爸翻了出来,口口声声说着那可是绝版货。
沈安若无奈地看了一眼简锡墨,你可知道,你已经被我爸当成了免费修理工了?
简锡墨没有坐,而是抬脸看着她手里的那杯水,目光亮了亮,“给我的?”他衬衣衣袖撩得很高,袖子上也不知道在哪儿沾上的乌漆漆的脏东西,像是灰又像是机油的颜色,连手背上也有,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擦拭额头渗出来的汗水。
“唉--你等等--”沈安若无法想象,那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擦在他的脸颊上会有什么效果,至少在沈安若看来,影响美感!
立体而俊邪的脸颊上被抹上了一团黑,真是暴殄天物!
她赶紧将手里的水杯塞他手中,自己伸手去自己的睡衣口袋里摸出一条手帕来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很轻的动作,端着水的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简锡墨额头上便有淡淡茶花香气的气息迎面扑来,他捏着玻璃水杯的五指微微一紧,显然是对沈安若此时的举动颇为惊异,让他这个平素冷静惯了的男人此时都怔得不敢动!
额头上擦拭汗水的手帕一撩开,同样蹲着的沈安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尴尬,赶紧把手帕收回手里,视线移开,“别忙活了,我爸有修不完的东西,你要是惯着他的性子,你今天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沈安若不明白,沈昌平先生那古怪的性子是怎么来的,明明就不懂维修,却把那些早能当废品一样丢弃掉的东西保存完好,今天晚上心血来潮,翻出来的待修品成箱成柜,真要这么忙下去,这一晚还有个安宁吗?
简锡墨还端着那杯水没有动,沈安若被他看得不自然,起身往楼梯间走,一边走一边低声喊着,“爸,你别再找了,一晚上哪里能修这么多?你还要不要人休息了?”
楼梯间里响起了沈昌平翻动物品的声音,停下来回了一句,“又不是让你修,你急什么?”说着有东西咕噜噜滚地上的声音响起,随即便又是一句,“怎么,心疼了?”
沈安若差点左脚拌了右脚,她本来右脚就还没有好,还红肿着,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听见父亲这句玩味的话,扶着墙壁才没有栽下去。
。。。。。。
而客厅里端着水杯的男人在听到这几句对话时忍不住地微微一笑,抬手将水杯里的水慢慢地往唇间浸透进去。
他喝得很慢,像是在静静地品尝着,不舍地太快地一口喝完。
明明是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浸入咽喉时却尝到了一丝的甜,越来,越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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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辉腾在接近11点的时候才离开了小区,原因是简锡墨接了一个电话,大概是要去处理什么事情,沈昌平也不好再留他。
沈昌平让安若出去送送,沈安若看着客厅里面乱作一团,有些抓狂却又没法对父亲发泄,只好咽着一口气一瘸一拐地送简锡墨出门。
“这么晚了,还有事情要忙?”她出门,冷不防的就说了这句话,跟她并排而行的简锡墨顿了顿脚步,侧脸看她,“公司在N市有个楼盘,打电话过来的是负责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今晚上本来有个应酬,我没去,现在应酬就要结束了,我总该要去走个过场!”
沈安若愣住了,她没刚想到简锡墨会跟她这么清楚地解释,其实,他用不着说得这么明白!
简锡墨将沈安若脸上的表情全看进了眼里,笑了笑,在她为了错开他的目光低头看地上时,他伸手捋过了她耳际的一缕发丝,轻轻地别在了耳后,“这些你本就该知道的!”
沈安若双肩颤了颤,不太习惯他的突然靠近,哪怕昨天晚上两人还在一张床上缠/绵。
她侧脸避了避,避开那只要触摸到她脸颊的手掌,心里暗道,都怪夜色太美,美得让人失了心神。
她手心一暖,有东西便塞在了她的掌心里,她急忙摊开,差点掉在了地上。
手心里是一把电子钥匙,还带着他掌心的体温,她抬脸,脸上的惊愕还没有来得及褪去,头顶便是一暗,他倾身而来,靠在她耳边,暖意浓浓,“我等你回来!”
我等你回来!
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逝过来的声音,吹到耳朵里却被震出了寥寥余音,如此相似的情景,熟悉的语词,于天地间混沌中唯一能听到的声音,牵引着孤独而飘零的魂--
回来,回来--
沈安若恍惚着站在原地,手里的钥匙越发的灼烫,而那辆黑色的轿车早已融进了夜色里,尾灯也消失不见,沈安若捏钥匙的那只手都抖了一下,手心就像被他塞了个烫手山芋,又像是高浓度的黏糖,沾上了又扔不开,烫得手心都发红。
这是,钥匙?
简锡墨给的钥匙!!
耳边还余留着那飘散不开的暖音,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
“安若--”
门口,沈昌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花园里的一颗观景盆栽旁边,因为院子里面的灯没有打开,一片朦胧色,若不是父亲喊了她一声,沈安若都没有察觉那里站了个人!
父亲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沈安若来得及查证,第一时间是将自己的手跩紧,紧抓着那把钥匙的手直接藏到了身后,她做这个动作时很心虚,从小到大都要求做一个诚实孩子的沈安若一遇上心虚的事情时不仅脸要变色,连肢体动作都变得僵硬不堪,也幸好是在室外,路灯光线不太好,父亲应该看不到她脸红脖子粗的脸色。
沈安若在心里暗自肺腑,捏着钥匙的手心就因为紧张而浸了汗水。
“爸爸--”
沈安若对着花园里站着的人影喊了一声,热气铺面,她低低喘着气,生怕父亲觉察到了自己的异常来。
“安若,你喜欢他?”沈昌平从暗影里缓步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女儿的面前。
沈安若愕然抬脸,在父亲那温润的目光下,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