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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很宽阔,,靠过去的女子动作有些呆板有些僵硬,没有不知所措的慌乱,但却也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任他这么轻轻地抱着,没有思想地任他这么抱着。
时间恍惚停住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怪怪的,有些压抑,压抑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颈脖上有些湿,有湿润的东西滑下来,骨碌碌地滚落在她的颈脖上,沾上了衣襟,融在了衣服上。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她才茫然地垂下眼去,伸出手来,指尖触碰到湿了的衣襟。
简锡墨从病房出来,门口的牧子修对上他那双红了的眼睛,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简锡墨低声开口,“我要见尹泽!”
牧子修伸手指了指对面那个房间,简锡墨抬步便推门而入,牧子修不放心也跟了过去,一进门就嗅到了空气了浓郁的烟味儿,看到窗台口那个身影。
尹泽整个人都坐在窗台上,背靠着窗栏,两只长腿弯曲着,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窗外。
尹泽见他进来,脸上没有惊讶表情,像是早知道他会来的一样,他不说话,等着简锡墨主动开口。
“她不是沈安心,也不是沈安若,她到底是谁?”简锡墨的声音在颤抖着,是不是对方他能感觉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爱的感知能力。
尹泽和牧子修对视一眼,两人在之前就说到过,简锡墨一定会发现,果不其然,假的永远真不了!
尹泽抽了一口烟,认真地看向简锡墨,“如果我告诉你,她就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你会不会相信?”
简锡墨的表情是震惊的,但是反应却异样平静,“我有想过会有这种可能,但我的结论也只仅限于安心和安若之间,并没有想到--”
如果排除掉美静子,他就没有想到除了她们两个之外还会有谁!
可现实让他震惊,真的还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着!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尹泽弹了弹手指尖的烟灰,“这个人格并不讨厌主人格,她的憎恶只针对外界,不针对主人格!”
这个后继人格对主人格没有要吞噬要替代的强烈意识,她的出现只是为了适应现在的这个环境,她会出现多久完全取决于主人格什么时候能苏醒或是环境的改变促使她变换人格。
可以让他放心的是,她对主人格无害,她的种种表现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是她对外界的人和事就显然过于偏激。
在她的意识里没有道德观念和法律意识的约束力,可以说是随心所欲,这个人格,不好驾驭!
“那安心和安若呢?”简锡墨说到这两个名字时,心里一疼,他刚才进那个门对视上她的眼睛就知道了,那不是她们的眼神,不是,那么陌生的眼神怎么可能会从她们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
“我想,只有我能告诉你真相!”尹泽扔掉了手里的烟头,重重呼出了一口热气,他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白衣大褂,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优雅的模样,仿佛刚才跳上窗台抽烟的男人并不是他一样。
“想要知道真相,跟我来吧!”尹泽说着就要朝门外走,简锡墨伸手将他拦下。
尹泽看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表露,“你怕了?”
简锡墨的眉头紧皱,手不由得抓紧了自己的心口。
尹泽转头看向门口,“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残酷,你越是想留住的东西越是留不住,你怕,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你,从你的生命里,彻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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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090:催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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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医生,刘局有事请您过去一趟!”一名守候在病房门口的民警见到从病房里出来的人,态度颇为恭敬地开口。
“我知道了!”尹泽神色微微一凝,脚步停下,背对着身后的简锡墨沉声开口,“曾经我跟你说过我们或许可以试试用一种方法来治疗她的病,我当时问你舍不舍得,你没有回答我!你现在,可舍得?”
身后的简锡墨脸色一震,那天是尹泽在车上单独跟他聊天的时候提到的,他当时没有说具体的方法,但简锡墨能隐约感觉到,尹泽之所以不说也是因为他也没有多少把握。
他们都是在赌!
治与不治,破与不破,是一直在这胆战心惊的日子里惶惶度日,还是寻找一个契机破而再立,前途虽然未知,但是并不代表着没有希望。
简锡墨伸手捂了一下胸口的心脏,深吸一口气时重重点头,“舍得!”
背对着他的尹泽缓缓松了一口气,睁开眼时,眼底闪过了一丝锐芒,“那就让她承担该承担的责任,接受该接受的惩罚!”
让她学会面对,学会承担责任,学会不再逃避,让她正视自己犯下的错误。
牧子修听到两人的对话,脸上露出一抹诧异来,这是要,要把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可是真正的凶手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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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医生,你需要什么东西,我们马上去准备!”刑侦调查小组的组长早就在治疗室的门口候着了,受刘局的派遣,他们随时候命协助尹医生查找任何一丝有可能的线索。
沈安心现在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人,她是最有可能目睹过那一场杀戮的人,虽然在前两次的询问中她的表现都是淡漠的一言不发,第三次询问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话,我忘记了。
这可真是要命的对峙态度啊。
她的不配合让这个案子现在更是举步维艰,法医那边从指纹到尸体解剖的手法,每一个细节都在找漏洞,但指纹不仅有她沈安心的,也有美静子的,现场的血迹更是混合在了一起,从找证据到技术分析再到案情分析,掺杂着人物情感的种种分析,短时间内如果没有其他新的发现,案子便停滞不前了。
现在唯一发现的便是那把剪刀是出自简锡墨的家,也就是沈安心在去见美静子的时候身上已经携带了一把剪刀,这在刑事犯/罪上有蓄意之嫌。
如今美静子已经是个死人,活着的就沈安心一个,要想知道事情真相,只有从她身上入手。
刑侦组的组长朝尹泽投去一个敬畏的目光来,这位是警局里一直礼为上宾的人物,且不说他的身份和家世地位,就说几年前那一桩轰动了A市的连环杀人案的破获,他是功不可没,而这次,如此庆幸,他就是沈安心的主治医生!
尹泽指了指治疗室的门,再指了指刑侦组的组长,“我需要你待会帮忙做笔录!”说着他又指了指牧子修,“我也需要他的协助,还有,他!”
尹泽把手指移向了简锡墨,说完深深地看了简锡墨一眼,“我也有个要求,无论待会里面发生任何事情,我希望你保持冷静,并且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简锡墨深吸一口气,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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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推着轮椅将她送了过来,她的身体还在康复,小腹的刀伤和心口的伤让她现在都无法站立行走,她只能依靠轮椅,在被推到治疗室时,她看着朝着自己缓步走了过来的尹泽,尹泽是她唯一所熟悉的人,让她浑身的紧张得到了适当的放松。
“她们说你今天情绪不太好,是不是觉得有些累?”尹泽伸手落在她的轮椅扶手上,她抬脸,眼睛里闪过一丝淡漠的疲惫感。
尹泽伸出手将她从椅子上面抱起来,像平常一样,将她放在了旁边的小床上,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举止很轻柔,“你的神经很紧绷,我们来放松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她被放上了小床,很安静地躺着,身上被尹泽盖上了一床柔软的毛毯,她睁着眼睛,眼睛里有些迷茫的神色。
“我刚才上做了个可怕的梦!”
尹泽替她将毯子拉上去盖住了小腹部,轻声问,“什么梦?”
“梦到红色的海,不,我没见过海,我也不知道海是什么样子的,哦,是红色的水,很多,很多,漫过我的全身,就快要漫过我的咽喉了!”
尹泽摸了摸她的额头,“或许,是你太紧张,咱们来放松一下,今天晚上就能做个好梦,你觉得好不好?”
尹泽柔和的话语在治疗室里轻轻地响起,听起来很平常,但帘子后面的牧子修心里捏了一把汗。
沈安心的第三个人格很抗拒催眠,而且据尹泽所说,她不愿意回想起七岁那年所看到的东西,原因只有一个,她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第三人格对沈安心的母亲厌恶憎恶到了一提到她就变脸色,而且在这件案子上她更是只字不提,不管他们用上什么方法,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