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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萧墨离说道,便是扶着花倾染走了过去。
匕首把上沾了些许鲜血,此时已经干涸。
梓木又是沿着那匕首向上查看,最终报给花倾染的是,白羽兮摔下悬崖之时,曾用匕首一路在悬崖上扎下了深孔,以至于,她落入悬崖,并未丧命。
花倾染自然是认识那把匕首的,她将那匕首拔下来,用手帕包好,收入怀中。
虽然知道白羽兮尚在人世,她心中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可是,白羽兮究竟在哪?
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妹妹,担忧不已。
萧墨离虽然不知道花倾染与白羽兮的真实关系,但知道花倾染在乎白羽兮,又知道花倾染是从萧麒的手里将白羽兮救了出来,故而隐约也猜到了白羽兮的身份。
他轻拍她的肩膀,温声说道:“不要太担心,他们已经兵分三路去寻找你妹妹了。”
心中稍微心安了那么一点,这崖底,一座山,一条河,白羽兮要么是进了山,要么是沿着那条河,向上或向下。
只是,她担心白羽兮的伤,不知道白羽兮的伤怎么样了。
自家妹妹的本事,她从来都是知道的,她知道自己妹妹迟早会回到她的身边,只是,纵然知道结果,可是,却依然免不了担忧。
“走吧,去临安。”心中思虑许久,终究是说了这样一句。
萧墨离倒是愣了,道:“不等你妹妹了?”
“留下几个人寻她,沿路我会给她留下记号,你离了临安将近一天时间,再不回去,只怕是回不去了。”花倾染说得平淡,心中却是焦急的。
她在担心白羽兮的同时,也在担心着萧墨离,虽然,她自己都不肯承认。
可不管如何,她无法否认,萧墨离冒着那么大的危险赶来紫粥城,是为了她!
回到客栈之时,顾桑臣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和马车,梦绕也已经醒了,一行人便也不耽误了,即刻出发。
花倾染在客栈门前的石阶上刻下了一个奇怪的记号,这记号也只有白羽兮能懂。
——妹妹,希望你一切都好,找不到我回天都也是好的。
一行四十多人出发了,此时,已是中午,他们是打算在今日夜间赶到临安。
四十人中,有二十来人是顾桑臣雇来的车夫和保镖,余下的二十人,除他们几人之外,便是萧墨离的暗卫了。
花倾染与萧墨离呆在一辆马车里,她一夜未眠,精神早有些恍惚,只是,她还得撑着,因为,她还没有替萧墨离处理伤口。
马车颠簸,却丝毫不影响她施展医术。
萧墨离就端坐着,低头的看着眼前这小女人半跪在车内,将药箱搁在车内的座椅上,打开,继而捣鼓各类药瓶,细心的配药。
他的嘴角不由得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有时候,就有那么奇怪,明明他与她该是毫无交集的,但他却偏偏动了心。
在少年时候被自己最敬佩的皇兄算计之后,他一度以为,这个世上不会有真情,更是认为,自己不会再有情,绝对不许别人握住自己的弱点。
却不想,在遇到花倾染之后,他莫名的将她划进了自己的保护圈,不许任何人伤她。
他知道,她有太多的秘密,一开始,他是好奇,他想知道她救她的原因,可是,她后来什么都说了。
在她医好自己之后,在她为毫不相识的村民求一条生路之后,他忽然心中明朗了,原来,他愿意对她好,只是出于对她的敬佩,还有喜欢。
因为是她,所以喜欢。
“嗯,这样效果会比较好,先拿着。”
过了许久,大概出了紫粥城的时候,那边配药的花倾染,忽然出声,拿起配好的一瓶药,塞给萧墨离的手中,继而,将药箱里的药瓶全部归位,盖上盖子,将药箱塞到座椅之下。
随后,她起身,自然而然的坐到萧墨离身边,看也不看他,便动手解他的衣服。
萧墨离这才缓缓从抬起头,从低头看她到正视她,有些郁闷的问道:“倾儿,你不会从来都是这样给你的病人治病吧?”
“怎么了?”花倾染被他一句话给问住了,停了手,抬头怔怔的看着他,不解他的意思。
萧墨离看着她的眼睛,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因为,他从她的眼中看到的是切切实实的不明所以。
萧墨离下意识想了想,小心问道:“除我之外,你还有没有给别人包扎过伤口?”
其实,他想问的是,她是不是不管别人是男是女就直接上去脱人家衣服给人家治伤了,怎么一点男女之防都没有?
“当然有啊!”花倾染想都不想回答道,继续看他,问道,“可是,你问这个干嘛?你的伤口再不处理就要感染了。”
萧墨离表示无语,可是却继续追问道:“都是你动手脱的衣服?”
“……那你自己脱!”花倾染一阵错愕,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蓦地脸一红,忙收回自己的手,转过脸去,不看他了。
搞了半天,原来这人是嫌弃自己脱他衣服了。
萧墨离泪流满面,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不要,我手疼,动不了了。”萧墨离哀怨不已。
“那你就别上药了,反正都是些皮外伤!”花倾染没好气的回道,依旧不看他。
萧墨离一手拿住那药瓶,一手伸过去扯了扯花倾染的衣袖,撒娇般的道:“好倾儿,我错了,你帮我上药吧,我伤口可疼了,我真的不该吃醋,真的是我错了……”
“醋?吃什么醋?”花倾染纳闷,转向他,不解的问道。
萧墨离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就那样看着花倾染,想了半天,忽而一本正经开口道:“倾儿,以后只许脱我衣服,其他人的衣服,不许脱!”
“……”
花倾染就这么看着萧墨离,一时间哭笑不得。
然后,她默不做声,移到萧墨离身边,拿过他手中的药瓶,接着动手去脱他的衣服。
想想萧墨离说的话,她是真的想笑,不过,到底是没有笑出来。
仔细想想,除了萧墨离之外,她还真没有去脱过谁的衣服,还真是奇怪了,怎么在萧墨离面前,她完全忘了“男女有别”这个词了?
即便是现代的她,好像跟男人都是绝缘的……
褪去萧墨离的外衣之后,她才发现萧墨离的薄薄的白色里衣上沾了不少干涸的血迹,大多都是那些外伤留下的。
花倾染继续脱了他的那身布满血迹的里衣,继而瞧见他满身的伤口。
如她所料,他的臂膀、胸膛、后背,三十多道纵横交错的伤口,有些已然结痂,看上去甚是可怖。
“痛不痛?”她伸手抚过那些伤口,轻声问道,声音有些发抖。
“不痛。”萧墨离低低应声。
本想说痛博取下同情的,可是,瞧见花倾染那满脸的歉意与心疼,他便不忍心了。
“对不起。”她道歉,收回手,低了低头,很是歉意。
若不是为她,萧墨离哪里会受伤?
“说什么傻话!”萧墨离长臂一捞,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也不管自己满身的伤了,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倾儿,你只要记得,我一直在,就好!所以,永远都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再说,这些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她愣了愣,却是将他说的都听进了心里,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索性离了他的怀抱,打开那药瓶,耐心的替他上药。
末了,她从一旁的行李中替他拿了一套衣服,扔给他的时候,终究还是说了一句:“我答应你,绝不脱别的男人的衣服。”
说完这句,她再一次默了,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流氓?
萧墨离接过衣服,听着她说的话,低低的笑了,继而晃了晃手中衣服,道:“倾儿呀,你这都脱了我衣服,不帮我穿上吗?”
“自己动手!”花倾染黑了脸,索性转过头,坐到一旁,去打开马车的侧窗,不搭理他。
男人,果然不能太惯着。
她无语望天,嗯,今天天气不错。
——灰蒙蒙的天,就快下雨了,哪里好了?
萧墨离自己动手穿好衣服,这才上前将花倾染揽入怀中,并将车窗合上,美其名曰:“一夜不眠,该睡会了。”
“你睡你的抱我干嘛?”
“不抱着你我哪睡得着?”
“……”
于是,萧墨离正大光明的抱着花倾染,于马车里,入眠。
他们被吵醒时,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该是到了临安的外城了。
外面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很显然,他们遭到了伏击。
马车车身被敲响,传来暗影焦急的声音:“主子,我们遭到伏击,对方派出近百名一等杀手,不辨身份。”
萧墨离眸中一片清明,丝毫不觉得意外。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花倾染,对她说道:“留在这里,不许出去,我去解决。”
“好。”花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