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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真的是太子杀了你?”沐相颤抖着声音问道,他怎么也看不出来,萧麒会如此心狠啊!
花倾染点头,道:“是啊,沐子蓉和萧麒合谋,沐子蓉偷了夜无痕的毒药,在合卺酒里下了毒。新婚之夜,我看着他们在我的新房里颠鸾倒凤,毒发身亡。可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死。”
花倾染说起来,唇角泛起几丝冷意。
怎么死的,她其实一点都不在意了。
因为,她只要活着,对他们,就是一种威胁。
沐相眼中不由得闪过几丝沉痛,怒骂道:“太过分了!这个太子,这个沐子蓉,实在是狼心狗肺,太狠毒了!幸好老天有眼!”沐相骂完之后,又冷静下来,转向花倾染,问道,“那子苒啊,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跟墨王爷这事……天下传闻你们都已经住在一起了,还是尽早完婚的好。你现在不能公开身份,爹禀明皇上,认你为义女,这样,你的身份便不那么低了。”
关于身份,她倒是无所谓。
反正,她之前已经被封为东临的郡主了。
现在,关键的问题,她不能嫁给萧墨离。
能不能活着已经是个问题了,难不成,死了还要占着墨王妃的名号入土么?这样,真的不好……
“爹,这便是我要说的问题。”花倾染沉沉闭眼,默默抬眸,望向沐相,眼中是浓浓的悲伤,她轻叹一声,开口道,“爹,我不能嫁给萧墨离。”
“什么?”沐相惊得站起身来,无法接受这个消息,接着,他又按捺住坐下,焦急的问道,“为什么?你不嫁给他你还能嫁给谁?子苒,你不是爱他吗?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墨王爷对你也是一往情深啊……”
“爹,这跟喜不喜欢是两码事。”花倾染解释道,终是将真相说了出来,道,“爹,我体内有一种古怪的蛊虫,没救了。”
“什么?”沐相再一次被震撼了,整个人恍若被雷劈了般,等反应过来,更是满脸的沉痛。
他刚认回女儿,便要失去吗?
花倾染皱了皱眉,接着解释道:“爹,我的生命还剩八个月,我必须要用这八个月的时间帮萧墨离扫清所有障碍,我不能嫁给他,因为若是我们同房,我会立刻毙命,那我就没有时间去帮他做这些事了。”
“你……”沐相整个人显得有些颓然,无力的开口道,“这些他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你怎么确定那种蛊就没解了?万一可以解呢?”
花倾染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他!爹,我是打算用半年的时间去解决一切,剩下两个月去南疆寻找解蛊之法,若我侥幸活着回来,我会跟他坦白一切,可若是我死了,还是让他认为我变心的好。”
沐相心头一阵疼痛,又心疼又无奈。
“我可怜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沐相抹了把老泪,伤心的说道。
“爹,我跟你坦白,可不是让你伤心难过的。”花倾染皱了皱眉,故作轻松的道,“你女儿我福大命大,死了都能重生,那这一次肯定也能逢凶化吉咯!”
沐相想想也是,不过心头还是堵得慌。
“好了,爹!”花倾染伸手过去,摇晃了下沐相搁在桌边的手,有些撒娇意味的开口道,“女儿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帮女儿,你不可以说出去哦!现在,我们来说说别的,说说独孤先生,好不好?”
沐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又怜爱的看着她开口道:“你呀!”
花倾染吐了吐舌头,一脸笑意。
“你们是想让独孤先生入墨王府,但是,又不让玉自韬有闲话可说,是么?”沐相问道。
“对。”花倾染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
沐相略微思索一番,随后点头,道:“这件事就交给爹去办,独孤先生现在住在哪里?”
“东大街福禄客栈。”花倾染说道。
沐相记于心中,父女俩又接着说了一些事,直到白羽兮来喊他们吃饭。
这顿饭,是萧墨离与沐夫人共同的成果,花倾染自然是吃得最开心的。
白羽兮是最活跃的,沐相与沐夫人是欣慰的。
但是,萧墨离却是不安的。
花倾染表现出来的镇定,太不寻常,让他有些心慌,总觉得她似乎在瞒着他一些什么。
他是足够相信她,但是,如果有可能伤到她,那他绝对不能允许。
“怎么了?好好吃个饭就你心不在焉……”花倾染拐了拐萧墨离,让萧墨离回过神来。
萧墨离侧头看她,低低的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
“来尝尝这个,这肯定是我娘烧的,很好吃的。”花倾染倒是心情好的夹了块辣子鸡块放入萧墨离的碗中,笑呵呵的说道。
萧墨离浅浅的笑着,夹起她给自己夹的鸡块,放入口中。
沐相瞧着他们俩这甜蜜的样子,忍不住眼眶又湿了。
沐夫人瞧见,不由得掐了沐相一把,不满的道:“相公,你哭什么啊!一个大男人,怎么哭得停不下来啊,多丢人!”
沐相摇了摇头,道:“我这不是高兴的么?咱们家子苒现在很幸福,我这是感动的……”
说真的,是挺感动的。
看着萧墨离与花倾染这般,他忽然不怨恨萧麒对花倾染的伤害了,因为,若是当初没有伤害,女儿说不定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幸福。
只是,一想到可能会死,他这心里就堵得慌,特别难受。
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沐相,到了自家夫人女儿面前,就活脱脱的变成了个普通的男人,还是会流泪的那种。
沐夫人白了自家相公一眼,道:“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哭,丢人!”
白羽兮“呵呵”的笑着,道:“娘亲,爹爹这叫真实好不好?谁说男人就不能哭了呀?我觉得,男人哭的时候,是因为真的在乎啊,对不对啊姐夫?”白羽兮说着,便是转向萧墨离。
萧墨离微微点头,道:“嗯,是的。”
白羽兮一副果然的表情,道:“看吧!姐夫其实也哭过!”
萧墨离默了,他有这样说过么?
不过……他好像真的哭过,应该说是流泪,上一次与倾儿重逢的时候。
那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泪落,那种失而复得喜悦,那种永世不肯放手的执念,说到执念,他想,他比慕容安的那份执念要深得多。
唯独,他比慕容安幸运的是,他得到了回应。
花倾染只是温柔的笑着,萧墨离对她如何,她早就明白了。
“顾桑臣呢?”花倾染忽而问了一句。
“他呀!在客栈!让他来咱们家,他说这样不好,会被人说闲话的。”白羽兮笑嘻嘻的说着,“不过,等他将这边的生意做起来,就来见爹娘啊!”
花倾染倒是有些纳闷的问道:“顾桑臣在做生意?”
“对啊!”白羽兮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兴奋的说道。
花倾染勾唇一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我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对付萧麒了。”花倾染浅浅的笑着,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吃过午饭,花倾染自然是高兴的拉着萧墨离去后院,去看她从前居住的地方。
白羽兮一早就将后院的下人全都赶出去了,不许任何人去打扰。
花倾染所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四方的院子。
院里,凉亭,荷花池,垂柳、桃树各种植物应有尽有。
此时,二月底,垂柳已经发了些嫩芽了,轻轻柔柔的随风扬起,美入心底。
他们站在一起,融入这风景里,便更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桃花快开了。”花倾染指了指通向凉亭方向的两排桃树,笑着说道,眼中染满了欣喜。
“快了。”萧墨离应声,远远的瞧着粉色的花苞,唇角含笑。
低头看向花倾染之时,人比花娇,是萧墨离此刻心中想到的词。
“走,萧墨离,我们去凉亭。”花倾染心情很好的拉着萧墨离往凉亭的方向而去。
八角亭内,后方挂上了浅绿的纱帐,亭内,一张琴桌,桌上摆放着一把古琴。
花倾染拉着萧墨离入了亭内,目光落在那把古琴之上,眼中不由得泛起几丝柔意,道:“这是我的琴。”
萧墨离浅笑着点头。
花倾染笑了笑,拉起萧墨离,径直走到那琴桌前,倾身坐下,心情很好的对萧墨离道:“这里,除了羽兮和府里的丫鬟,你可是第一个来的。”
萧墨离没有回答,只是随着花倾染,坐在她的身边,轻柔的撩起她耳畔的发丝,手顺着她柔顺的墨发抚上她的背。
这里,是她居住的地方,除了她和羽兮,不会有旁人来了。
从前,即便是萧麒,也从来都是她在萧麒的太子府,而绝对不是萧麒来到沐相府。
而沐子蓉,她们最大的交集是师父与萧麒,所以,她也不可能带着沐子蓉来这里。
“我给你弹琴。”花倾染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