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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云臻点头。
南宫戬没有答话,却也没有开口阻止。
随后,萧墨离便是扶着花倾染一同起身,两人一同出了这客厅。
“走,去找新皇吧!”花倾染说道。
“嗯。”萧墨离应声。
虽说他们都被安置在同一个院子里,但,萧墨离与花倾染可以随意出入,其他人却就不能如此了。
“羽兮他们在驿馆没事吧?”花倾染不由得有些担忧道。
“放心好了,留了一大部分的暗卫保护他们,不会有事的。”萧墨离说着,倒不担心白羽兮等人的安全。
“这皇宫好像不太平呢!”花倾染抬头看着黑沉的天色,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现在不过戌时三刻,就算有人要来皇宫,只怕也不会那么大胆的。”萧墨离皱了皱眉,说道。
但即便他是如此认为,但心中,却也隐隐透着不安。
他们走着,快到御书房的时候,便是听见一阵刀剑相拼的厮杀声。
“去看看。”萧墨离与花倾染对视一眼,花倾染说着,便是拉着萧墨离朝声音来源之处奔去。
还没待他们靠近,他们便是听见有人高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
等到他们到了前殿之时,便是瞧见满地的尸体,而一旁,御林军越来越多,却是以压倒式的攻势杀死了所有的刺客。
花倾染与萧墨离对视一眼,这些刺客都伏诛了,那么,南安新皇该是平安无事吧!
正当这时,却从御书房里传来一身惨叫。
御林军见状,赶紧的冲了进去。
萧墨离与花倾染也不由得赶了过去。
门被踹开,御书房里的场景便映入众人的眼帘。
新皇坐在龙案前,首级却被割了下来,吊在了屋中央。
“皇上!”御林军齐齐的跪倒。
不仅如此,屋中还躺着一人,那人胸口上中了一剑,血流满地,但是,眼睛却是睁开的,气息尚存。
萧墨离眸色一沉,走到那人面前,问了一句:“朝桐,你看见了什么?”
那人,是萧墨离的暗卫,朝桐。
朝桐动了动嘴唇,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花倾染松开萧墨离的手,蹲在一旁,展开银针包,对着朝桐的胸口下了几针。
“偏离心脏,还有救。”花倾染转头对萧墨离说道。
而此时,慕容安带着几人也进了御书房。
“父皇……”慕容安进屋,面对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
花倾染起身,缓缓转向慕容安,心中不由得泛起几丝疼痛,慕容安就这样,失去了唯一的父亲。
慕容安整个人表情木然,重重的跪在地上,朝着新皇首级掉落的地方爬去,缓缓的将新皇的头颅搂进了怀中,顿时,鲜血染满了他的衣裳。
“父皇……父皇……”慕容安喃喃的唤着,泪盈满了眼眶。
花倾染见了,不由得湿了眼。
是不是怪她来得太迟了?如果来得早一些,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随后,素素与云姨也赶了过来。
“姨父!”素素瞧见这场面,顿时扑了过来,岂料赶走一步,却跌倒了,她哭得不能自已,朝着慕容安的方向爬了过去。
云姨进屋,却只是跪了下来,继而,默默朝桐。
素素跪在慕容安的身边,扶着他的手臂,哭得惨烈不已。
花倾染心有不忍,看向萧墨离。
萧墨离眼中露出几丝悲伤,只是伸手,轻轻揽过她的肩,温柔的轻拍。
随后,便有几人进来,将朝桐抬了下去。
慕容安就那般抱着新皇的头颅直到天亮,素素在一旁,哭得晕死过去,被云姨与其他人一同带了下去。
御林军也是跪在这里跪了一夜。
萧墨离与花倾染却也是站在一旁,整整站了一夜,默默等着慕容安回过神来。
“慕容安。”
天亮之后,花倾染瞧着慕容安那般模样,忍不住唤他一声。
慕容安听见花倾染的声音,缓缓转头,看向她,表情木然、冰凉,毫无生机。
花倾染松开萧墨离的手,朝着慕容安走过去,到了他面前,微微屈身蹲在他面前,道:“慕容安,你别这样。”
慕容安望着她,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花倾染只觉得心中压抑得很,堵得慌,看着慕容安的模样,她却是开不了口,就连一句安慰,她居然都无法说出口。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她似乎欠了慕容安很多,很多。
“走吧,别再回来了。”慕容安忽而低声说了一句,头也没抬,目光有些迟疑,定定的落在地面上。
现在的慕容安,实在太过脆弱。
他真的害怕,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花倾染缓缓起身,不再言语,随后,便是转身,拽着萧墨离出了门。
“心里难过?”萧墨离低声问道。
花倾染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萧墨离,很想给他一个微笑,可是,却真的笑不出来。
“萧墨离,你说……我们要管么?”花倾染微微叹气,问道。
萧墨离看着她的眼睛,却是认真点了点头,道:“当然。我去处理。”
他知道,若是这回就这样放任慕容安自生自灭,花倾染这一生都不会安宁。
现在的慕容安陷入沉痛的悲伤,并不能以最睿智的状态成为一个君王,而背里的那个人,又会以怎样的姿态来加害慕容安,他们都不知道。
“我们去看看朝桐。”花倾染说道。
朝桐受了一剑,但是并未死亡。便是线索的第一步。
原本,朝桐受了那一剑,也是必死无疑,但,朝桐的心脏偏向右心房,这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他们来到御医院探望朝桐,朝桐依然处在昏迷之中。
花倾染与萧墨离立在朝桐的床边,其他的御医则是在他们身后站成一排。
“回墨王爷。这位小哥伤在左胸,未及心脏,故不致命。但,这位小哥的武功可算是废了。”御医小声的禀报着。
花倾染蹙眉,没有开口。
朝桐虽捡回一条命,但是,却是五脏俱伤,再想练武,恐怕也是够难了。
御医说着,其他人也跟着后面议论不已。
原本昏迷中的朝桐却有醒过来的迹象,萧墨离忙抬手,示意其他人别说话。
朝桐努力的睁开眼,扭头瞧见萧墨离便想要起身来行礼,萧墨离忙开口道:“躺着别动!”
朝桐只好不再坚持,望向萧墨离与花倾染,便道:“主子……属下有负主子所托……”
“这些话就不用说了,好好养伤。还有,当时的情况……”萧墨离目光清明。淡淡的询问着。
朝桐便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当时,属下奉命去保护南安新皇,并让人传信于南安太子爷。属下到的时候,御书房已经出现了刺客。属下自御书房的西窗闯进之时,正瞧见一名黑衣人斩了新皇的头颅。那人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出真实容貌,哦。对了,那人的腰间系着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好像有个‘安’字。”朝桐仔细回想,将所见所闻告诉了他们。
“那金色令牌上是否还有雪莲花?”一旁的御医随后问道。
“对,是有雪莲花的样子,好像……还有龙形印记……”朝桐说道。
御医点点头,道:“那是御赐金牌,在宫里可以通行无阻。”
花倾染挑了挑眉,也就是说,那个男人是宫里的人,还是拥有御赐金牌的官员。
“御赐金牌常见吗?”萧墨离问道。
“并不常见。”御医恭恭敬敬的回禀萧墨离,道,“皇上登基之后,只赐给左罗与百晖两位大将军一人一块令牌!”
难道说……凶手就是这两人中的一人?
可是……据她所知,这两位都是精忠报国的忠臣,该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才是。
“那么……”萧墨离却是开口问道,“南安旧主所赐的御赐金牌与这金牌有什么差别么?”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御医,御医怔了怔,开口道:“一模一样!”接着,御医便解释道,“旧主从来只将金牌赐给皇亲国戚,即使对朝廷有功的大臣也很难拿到御赐金牌。新皇继位之后,将十块御赐金牌统统回收,重新赏赐下去。”
“总共只有十块吗?”花倾染问道。
“是的,只有十块,而且,有一块金牌的去向不明,没有收回来。”御医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所以说,所有的疑点都控制在这块去向不明的金牌之上了?
那么,这块金牌究竟去了哪?
“倾儿,我们先回去吧!”萧墨离忽而出声道。
“好。”花倾染知道,萧墨离定然已经有了想法,便应声道。
“朝桐还得麻烦徐御医了,多谢。”萧墨离转向那名御医,礼貌的说道。
“墨王爷太客气了!这是下官的分内之事!”那徐御医忙恭敬的说道。
待从太医院出来,花倾染便是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