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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离点头,事事都顺着花倾染来。
到了后院中,花倾染便将那些碗整整齐齐的摆了两排在石桌之上。
接着,柳夭和桃艳便是拿了些清水来,她在第一排的碗里都放了些水,只是,每个碗里的水都不一样。
“姐,你要干嘛?”白羽兮出来的时候,瞧见这么一副画面,顿时呆住了。
“羽兮,来,教你唱歌。”花倾染招了招手,忙道。
白羽兮一听,欣喜的奔过来,道:“好呀好呀,姐姐你一直说要教我,一直都没教呢!我要学!”
紧跟白羽兮身后的顾桑臣无语的上前。
花倾染坐在石桌前,一手拿着一根筷子,做好准备。
白羽兮只觉得,自家姐姐看起来好专业的样子,顿时无线崇拜,想着,她立马坐在石桌一侧的石凳之上。
顾桑臣则是走到萧墨离身边,伸手拐了拐他,问道:“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是你看见的情况。”萧墨离开口解释着。
顾桑臣只觉得满头的冷汗,弱弱的继续听着。
随着轻柔的敲击声响起,他们只觉置身一片海洋之中,感觉到的,却是一片温暖。
“当我们老去,这宁静的海里,有你的呼吸、我的心跳,深埋在一起;岁月的痕迹,爬上掌心的纹理,铭刻了曾经一生一世的你和我自己。”
浅浅的吟唱,陪着轻柔的敲击乐,唱出的,却是无数温暖和温馨,平淡如水。
“当我们老去,翻看年轻的记忆,有青涩的我、笨拙的你,写过的字句;看着夕阳下,儿孙们在嬉戏,这个像我,那个像你,都在这里。”
她的声音,柔柔的,唱出来的,就好似是他们的未来一样。
萧墨离听着,就那么瞧着花倾染,四周的环境仿佛都变了模样。
他们相依相偎,看着儿孙们追逐打闹,那种幸福,老却了年华,却铭刻于记忆。
“来时这条路金黄,我们曾这样成长,你已满脸沧桑,而我也拄着拐杖,你倚着门前树桩,我偎在你的身旁,五十年了,你的笑容,还是一样。”
即使白发苍苍,他们还是那么相爱,就这么一首歌,当真让他感觉到了他们老去的模样,一时间,萧墨离的心中满满都是感动。
“斑驳年华,悄悄流淌,如此不慌又不忙,你牙齿已掉光,而我也常常遗忘,你仍笑着陪我唱,那过去的旧时光,不论人间还是天堂,总有你的手掌。”
镌刻所有的回忆,所有的爱意。
无论人间还是天堂,他们相依相守,从未分离。
现在如此,就算五十年后,五百年后,也是如此。
“此时黄昏的斜阳,打在你我的脸上,身后两个影子,漫长……”
此时,黄昏的斜阳,投过来,洒在他们的脸上,所有人,都憧憬在未来之中。
执手一生,白头偕老。
这是最好的幸福。
最后一句落下,花倾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放下手中竹筷,起身,转头看向西边的夕阳。
夕阳的余晖的洒在她的脸上,惬意如画。
“哇,哇!姐姐,这歌好听,好温馨啊!我忽然就像看见了自己老了的时候一样,真好!”白羽兮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连忙拍手,起身,兴奋的说道。
萧墨离不由得走过去,握住花倾染的手,牵过她,只轻声说道:“当我们老去,便是如此。”
花倾染浅浅笑着,点了点头。
这首歌,是她从前很喜欢的一首歌,她记得,这首歌的前面几句是这样说的:窗台上,一对老式木梳已残旧,可就是它,穿过了岁月的发隙,从黑,一直梳到白。窗外,斜阳下,有两个依偎的影子,始终在一起。
只是,那时候她没有这么深的感触,因为,她想过老去,但是,想的却是自己孤独的老去,不会有人陪伴。
可如今,她有萧墨离,她希望萧墨离陪着她老去,就像这首歌里说的一样,当他们老去,平淡,却很温馨、幸福,就这样,白头到老。
“太阳落山了,咱们先去吃饭吧?”白羽兮笑嘻嘻的提议着。
“走吧!”花倾染点头,几人便是一同往偏厅而去。
……
东临皇帝寿辰之后,各国的使臣陆陆续续的离开临安,但萧麒等人却是迟迟没有离开临安。
萧麒走不走,他们已经管不了,他们却是打算离开了。
东临皇帝寿辰过后七天,他们便动身出发了。
这七天里,顾相上门过,被挡门外了,南宫双上门过,依然被挡门外了……
他们其实只是想等萧麒先行离开之后再出发,免得跟萧麒同路,可是等了七天,萧麒依然没有动静,所以,他们只好先行一步了。
这日,他们一行人,白羽兮、暗影、梦绕、梓木骑马,顾桑臣一个人爬了一辆马车,萧墨离与花倾染两人一辆马车。
顾相来留了几次,顾桑臣也不愿意留在临安,非要跟萧墨离去天澜,顾相没有办法,只能放行。
萧墨离此行只带了十几个打扮成马夫或随从的暗卫,而先前府里其他的人,一部分留在临安,另一部分则是先他们一步,先行回天澜。
他们行至临安南门之时,萧麒的队伍却追上前来。
马车内,萧墨离与花倾染对视一眼,打开车门。
萧墨离先行下了马车,转身将花倾染扶下,继而,携着她的手,一同转向萧麒的方向。
萧麒骑在马上,显得意气风发,眼中更是不可一世的光芒,在瞧见他们一起出现之时,眼中更是闪过几丝恨意。
他并不是非花倾染不可,但是,他每每看着花倾染与萧墨离如此恩爱,他便是气愤难当,花倾染可以不在意他,但是,绝对不能在意萧墨离。
但凡萧墨离在意的,他都想毁掉,彻底的灭掉。
因为目前,阻碍他皇位的人,就剩下萧墨离一人了。
这些年,萧麒的手段倒是越来越狠了!
只是,萧麒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继而,他优雅的笑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道:“九皇弟,都是一起回天澜的,不妨一起吧!”
“皇兄,臣弟暂且不回天澜。”萧墨离轻淡的笑笑,拒绝道。
萧麒轻嗤一声,道:“跟这女人回家吗?皇兄可记得这女人家在镜花城,在东临与咱们天澜的交界之处,说起来,咱们还是同路。”
萧墨离不明白,萧麒非要跟他们同路是要做什么!
白羽兮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瞧见停下来的队伍,转身瞧见萧麒,便是没由来的一肚子火,想了想,她绕了回来,骑着马到了萧墨离与花倾染的身边。
“我说太子殿下,您老是太闲了吧?”白羽兮一来,就不由得冷嘲热讽,“倾染姐姐跟九皇子两情相悦,你这穷追不舍,是太闲了吗?”
萧麒倒也不恼,看着白羽兮,显得十分熟络的道:“羽兮妹妹,你这脾气还真的要改!事到如今,有些事本宫应该告诉你了!”
白羽兮嗤之以鼻:“你能有什么好事告诉我?怎么?讨好我?让我回天澜不要跟皇上告状了?你做梦!”
萧麒似乎完全不把白羽兮的话放在心上,依然优雅的笑着,道:“羽兮妹妹,你对本宫的仇视可不就是因为你姐姐吗?本宫要告诉你的是,你姐姐,她还活着!”
“废话,我当然知道……”白羽兮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刚出口便意识到不对,难道萧麒已经知道了姐姐还活着的事?不应该啊!于是,她改口了,紧盯着萧麒,问道:“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你别又编什么我姐失去记忆去休养了之类的鬼话!目前为止,就算是她失忆了,也没看见人影!”
“本宫说,你姐姐还没死,新婚之夜的事,是个误会。你姐姐只是误食毒药,失去记忆,本宫怕岳父岳母担心,这才将你姐姐送到远处疗伤,其实,你姐姐现在就在东临,不然,你以为本宫为何要亲自来东临一趟?”萧麒轻淡的说着,面上是凉薄的笑。
白羽兮惊住了,继而转头看向花倾染,花倾染轻轻扬了扬脸,示意白羽兮不要慌张。
继而,白羽兮重新看向萧麒,镇静下来,冷笑一声,道:“你这人还真是好玩,新婚之夜害了我姐姐不说,现在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姐在东临?你来就是为了接我姐姐?我说,你不编鬼话能死吗?我知道,你是太子,你高高在上你位高权重,你掌握着生杀大权,我对你不敬是不好,但是,我是江湖中人,对规矩什么的,都可以抛在脑后!好,你既然说我姐姐还没死,那你倒是把我姐姐交出来啊!”
萧麒轻笑,似乎一点也不恼,只转头看向后方的马车,吩咐道:“来人,扶太子妃下车。”
马车门开了,一只纤纤玉手伸出,侍女连忙上前扶住,继而,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自马车里探出头来,小心的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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