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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布克的脸瞬间因气愤而涨得通红。“你做好你的工作,哥哥,我也会管好自己的。”史布克说道。
谈到这,安德鲁站了起来,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满脸无奈和悲凉,然后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开了。
“好了,小伙子。”史布克说道,“你先走,回到你住的旅馆去,在那儿一直待到明天早晨。安德鲁的店铺在修道门下边一点,我要去那里拿钥匙,天亮以后二十分钟左右我会在那里等你。那么早那里应该没有什么人。还记得早些时候奎斯特骑马经过时你站的地方吗?”
我点了点头。
“到最近的拐角处等,小伙子。千万不要迟到。记住,我们必须接着禁食。对了,还有一件事,别忘了把我的包带上。到时候我们可能用得上它。”
走在回旅馆的路上,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是什么让我最害怕呢?是一个权势冲天的人,他全搜捕奇*书*电&子^书我并把我绑在火刑柱上烧死吗?或是那个骇人怪兽?它居然在我师父最年富力强的时候击败他,并能利用神父的眼睛观察别人!或许此刻,它正透过远处尖塔的窗户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呢。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又朝大教堂的尖塔看了看,突然看到在身边不远处有一个穿黑色法衣的神父。我赶紧转移自己的视线,但很快我就发现那个神父就是凯恩斯。幸好,街道上熙熙攘攘,而他也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并没有朝我这个方向看,所以没有看见我。我松了一口气,这里离我住的小旅馆很近,如果他发现了我,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打探出我住的地方。史布克曾经说过他并没有恶意,可我还是觉得,越少人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住在哪里就越好。可我心里这根弦没能松多久,很快就又紧绷起来。当我回到旅馆房间的时候,我发现门上钉着一张小纸片。
汤姆:
如果你想救你师父的命,今晚七点到我的忏悔室来,过了这个时候就来不及了。
凯恩斯神父
我一下子慌了神。凯恩斯神父是怎么找到我住的地方的呢?难道有人跟踪我?是格勒戈雷神父的女管家吗?还是那个旅馆老板?我一点儿都不喜欢那个旅馆老板的样子,一看就不像是好人。难道是他给大教堂通风报信了?还是那个班恩已经知道了我的一举一动?是不是它告诉凯恩斯神父的呢?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至少这些神父已经知道我住的地方了,如果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奎斯特,那奎斯特随时都可能来抓我。
我赶紧打开房门走进去,然后马上从里面把门反锁上,再把百叶窗也关上,试图把那双似乎无所不在窥视的眼睛挡在外面。在早上离开时,我把史布克的包放在床上,接下来我检查了一下包,还好没人动过。可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史布克告诉我要我待在旅馆里一直到明天早晨。我知道他肯定不希望我去见他的表哥。他说过,他那个表哥是个好管闲事的神父。难道他又想管闲事不成?但另一方面,史布克还告诉我凯恩斯神父并没有恶意。如果这个神父真的知道一些可能威胁史布克性命的事情呢?如果我待在这儿不去找他,那我师父就可能死在奎斯特手里。可如果我去大教堂,那可是奎斯特和班恩的老巢啊,我会不会是自投罗网?葬礼上的情景就够危险的了。难道我真的要孤注一掷?
我应该做的是把此事告诉史布克。可我现在又做不到,因为史布克根本没告诉我他住在哪儿。
“相信你自己的直觉。”史布克经常这样教导我,所以最终我还是下定了决心。我决定去找凯恩斯神父谈谈。
第六章地狱之约
时间还早,我满腹心事地在潮湿的鹅卵石街道上慢慢走着。因为紧张,我手心都是汗,双脚像拖着大石头一样沉重,极不情愿地向大教堂方向迈去。两脚似乎已经预感到了前面的危险不愿往前走,所以我只能强迫它们一前一后地向前迈。傍晚的天气有些寒冷,不过好在街上并没有多少人,我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一个神父。
大概在六点五十分的时候,我到达了大教堂。穿过教堂庭院的大门,走进铺着石板的前院时,我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看教堂主门上方的那个怪兽雕像。那个丑陋的脑袋看上去比以前更大了,那双眼睛还是那样的慑人心魄,在我朝门内走去的时候,似乎一直在死死地盯着我。它的长下巴向上翘得很厉害,都快要顶到鼻子了,这使它看上去不像我见过的任何怪物。还有那双像狗一样的耳朵,那条伸出嘴巴的长舌头以及头上两只向上弯曲的短角,让我突然想到它又像一头山羊。
这个怪兽实在让我心惊肉跳,我赶紧扭过头去,径走进了大教堂。大教堂里面很暗,我花了几分钟才使自己的眼睛适应过来。还好,教堂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
我害怕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不喜欢出现在教堂这种地方,因为在这里神父随时都可能出现。如果凯恩斯神父骗我,那我就成自投罗网的傻瓜了;第二,班恩就关在我脚下的墓室中。白天很快就要过去了,一旦太阳落山,它就会像其他黑暗中的怪物一样,变得异常危险。或许,那时它的心智会从地下墓室中溜到上面来,找到我。所以,我必须尽快结束和凯恩斯神父的谈话。
问题是忏悔室在哪儿呢?在大教堂里面,除了几个老妇坐在后面,就只有一个男人跪在一个小木门的前面,木门后面紧靠着石墙。
如果没猜错,那就是忏悔室。沿着墙壁往前一点,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木门。每个忏悔室前面都有一根蜡烛,放在它上面的蓝色玻璃烛台上。但只有那个跪着的男人旁边的那间上面的蜡烛是点燃的。
我顺着右手边的过道走过去,然后在那个男人身后的长椅处跪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那扇通往忏悔室的门开了,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穿过过道,然后在后面远点儿的长椅处跪了下来,而那个男人则走进忏悔室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那个男人在里面低声诉说着什么。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忏悔过,但我知道忏悔是怎么回事。我父亲有个兄弟在他死前突然变得非常虔诚。父亲经常称他为“神圣的乔”,但他的真名叫马太。他每周要去忏悔两次。在听了他的忏悔后,神父让他进行苦修。那就意味着以后他必须不断地祷告。我想那个男人也正在向神父坦白自己的罪过。
那门似乎关上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开始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另一个念头:如果里面的神父不是凯恩斯神父而是别的神父怎么办?那我到时候真的要忏悔,不然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我搜肠刮肚回忆自己的一些罪过,并努力让它听上去有些可信。贪婪是不是一种罪过呢?或者可以把它说成是贪吃?的确,我有点贪吃,但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的肚子都开始叽里咕噜地叫了。忽然间,我觉得这样做简直就有些疯狂,因为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成他们的囚犯了。
我感到很害怕,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而就在那一刻,我发现门上的拉手处有张小卡片。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凯恩斯神父。这总算让我松了口气。
而门也在那一刻打开了,那个男人走了出来,于是我走进忏悔室,然后把身后的门关上。忏悔室里很小很阴暗,当我跪下时,我的脸离忏悔室的铁格子窗很近。铁格子窗后面是一块棕色的窗帘,在窗帘的背后点着一根蜡烛,烛光不停地闪烁着。透过铁格子窗,根本看不见神父的脸,只能看见烛光中映出脑袋的轮廓。
“你希望我听见你的忏悔吗?”这个神父的声音中夹杂着很浓的本郡口音,而且带着重重的喘气声。
我只是耸了耸肩。这时,我意识到他通过那个铁格子窗也肯定不可能看清我是谁。于是我说道:“不,神父,谢谢你的邀请。我是汤姆,格勒戈雷先生的徒弟。是你想见我。”
凯恩斯神父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回答。“噢,是的,汤姆。我很高兴你能来。我把你叫来是因为我需要和你谈谈。我想告诉你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待在这儿听我说完。你答应我,在我没有说完之前,你不要走,好吗?”
“我会听着的。”我含糊地回答道。我现在很害怕做出承诺。春天时,我对艾丽丝做了一个承诺,结果给我带来了一大堆麻烦。
“你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接着说道,“我们为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开了一个好头。你知道是什么任务吗?”
我猜想他可能是指毁灭者班恩。但考虑到在离地下墓室这么近的地方,提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