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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展飞倔犟地说:“你们把我扶过去,我要守着我的猴儿。他现在很孤独很冷,我要陪着他,抱着他。”
“老神仙,你千万要理性啊!你要是再气出个三长两短,以后的事情就真的怕是没有人出来收场了。”
万展飞却说:“我不生气。我的猴儿不是去鬼门关,他是去找他的爸妈去了。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哪儿能够没有爸爸妈妈的保护呢?让他去找吧,一定是他的爸妈也想他了,在那边喊他过去了。”
万展飞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凄凉。
白瑞峰越加担心他的状况,说:“老神仙,要不咱们就在这儿吧,让庹观一个人清静一会儿。那间石室里的气场很好。”
万展飞发狠地朝白瑞峰低声喝道:“还清静个屁!我的猴儿现在一个人在鬼门关口,没有人陪着他,他会害怕的。他迷路了,他在那边一个人哭……别废话,赶紧把我扶过去。”
白瑞峰无耐,只好和庹铮架着他朝甬道里走。
第七十七章 盛大的祭祀场面拉开了序幕
走过一条潮湿阴冷的甬道,万展飞被架到一个洞口旁。洞口很小,只能容一个人趴着进去,有摇曳的火光从洞口里透射出来。
庹铮放开万展飞,首先钻了进去。万展飞要白瑞峰把他放开,也要朝洞口里钻,先进到洞口里的庹铮探出身子,从里面接应万展飞。
三个人进入到洞内,是一间石室。
石室的石壁上雕凿着凹槽,凹槽里有灯芯,灯芯被点亮,室内便生出一丝温暖的光晕。一些雕凿在石壁上的神秘面具符号在暖色光晕的烘托下影影绰绰地显现出来,似乎在演绎着某种神秘的启示。
石室雕凿得极其规则,三米见方,四方四正,四壁凿得平整光滑,凿子在石壁上遗留下的雕凿痕迹细密整齐。
洞的顶部被雕凿成完美的金字塔形状,上面有日月星辰的符号若隐若现。置身这与世隔绝的洞天之内,仰望着这些暗透着某种神秘信息的星辰符号,心一入定,人就如同漂浮在了星光浩淼的苍穹里一般,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庹观瘦小的身子静静地平躺在石室的中央地上,丑陋的脸上没有丁点狰狞的痕迹。他显得很平静很安详,一双阴阳眼似闭非闭,似乎有一抹狡黠的笑意从里面透露出来。
万展飞被扶到庹观的身边坐下,神情庄重肃穆。
他伸出手,轻轻在庹观的脸上拍了拍,呢喃般地在庹观的耳畔轻轻唤道:“猴儿呢——醒醒!醒醒!听见你万祖祖在叫了你吗?猴儿呢……”
一声声唤着猴儿的万展飞老泪纵横……
白瑞峰和一旁的庹铮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眼泪也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
而直挺挺躺在地面上的庹观就如同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万展飞还在轻轻拍着庹观的脸,哽咽的声音在庹观的耳畔继续呢喃地呼唤着:“猴儿哪——你现在在哪儿玩呢?有这么好玩吗?好玩得都不晓得回家了。连你万祖祖都把你唤不回来了。猴儿哪——回来吧,天快黑了,该回家了。你这猴儿啊——咋这么贪玩呢?猴儿哪——回家吧!猴儿哪——回家吧——咋这么贪玩呢?……”
白瑞峰见万展飞悲伤的情绪越陷越深,走上前,轻声说:“老神仙,别唤了,猴儿他现在听不见你唤他的。他睡得正香,不要打搅他好吗?就让他好生睡一觉吧。”
万展飞朝白瑞峰轻轻摆了摆手,说:“猴儿他能听见我唤他,他走得不远。”
见万展飞如此伤心,白瑞峰的心里也像被一把镰刀在一下一下地割着。
一声一声的呼唤,庹观依旧毫无动静。泪眼迷蒙的万展飞朝庹观轻笑了一下,说:“你这猴儿,万祖祖这回还真是把你唤不回来了。当然唤不回来了,你耳朵是聋的,你咋能听见万祖祖唤你呢。可是,那个地方就真的有那么好玩吗?好玩得把你万祖祖也忘了。你等着,万祖祖来了,逮着你,非打你的屁股不可。”
说完,万展飞将眼睛轻轻闭上了,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垂放在丹田处,如同入定了一般。
白瑞峰和庹铮都沉默着,看着万展飞,不敢去打搅他。
石室内的气氛渐渐变得空灵寂静,原本狭小的空间也在瞬间旋转漂移起来,并且朝着四维无限地扩展膨胀开来,时间也似乎在此刻滴答一声停住了。石壁上的符号开始渗透出某种神秘的信息,一切都变得虚幻缥缈起来,就连人本身也变得不大真实了。
庹铮很敏感地感应到了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很不适应,伸手抓住了白瑞峰的手。
白瑞峰握住庹铮的手,手心里朝庹铮传递着一种力量。庹铮的心安定了下来。他看见白瑞峰也轻轻闭上了眼睛,于是,他也把眼睛闭上了。
奇迹在庹铮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发生了,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似乎发生了逆转,一场盛大的祭祀场面拉开了序幕……
第七十八章 通天神树
在空旷的平原之上,河流纵横,树木葱茏。低垂的夜幕之下,各种飞鸟在低空盘旋飞舞,悦耳的鸣声充满了自由和欢乐的气息。空灵的气场如同清新的空气般水汽充沛。
在一处四面环合着葱茏树木丛林的原野,三个高高的土台形成星斗之势,拱卫着一棵高大挺拔、华盖如茵的参天巨树。巨树虬枝盘复,顶着一笼如云似雾的苍翠直耸云霄。
无数的白鹤飞鸟围绕着树冠飞舞滑翔,它们似乎在进行着归巢时最后的狂欢。
原野间暮霭四起,从地间草丛,山川河谷蒸腾起的雾气丝丝缕缕地朝着空气中渗透,如丝如缕地在低空里悬浮袅绕。田野、村庄、树木、丛林被装扮在一片祥和安宁的气氛之中。
原野牧歌,乡村短笛的氛围似乎都在这样的气场中得以展现。
夜的大幕在黛青色的天空里越垂越低,慢慢地将整个世界覆盖笼罩。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在时间无声无息的流动中逐渐形成。
这时,从四面环合的树间丛林里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这些火光在夜色的掩映下,形成蜿蜒的长龙之势朝着三个土台方向汇聚。
倦鸟已经归巢,三个土台被沉沉的夜色笼罩在一片寂静的庄严和肃穆之中。
不一会儿,火把形成的长龙从四面汇聚在了三个土台之下,手执火把的人们神情庄重。他们将火把插在地上,围着土台就地盘腿坐下,目光虔诚静默地望着土台的顶端,似乎在祈盼着某种盛大庄严的仪式的来临。
流星雨从天际不时掠过,给黛青色的夜空点缀出一种乍然闪烁的灵光。
天与地的交接之处,流动的气场如同清风拂面般让人心清气爽。
坐在土台之下的人群,用静默和虔诚在相互感应着心与心之间的奇妙碰撞,没有语言的宣泄和嘈杂,只有心里的那股灵犀之气在气场充沛的空间里流动。
这时,从三座土台之上,传来一阵低沉的鼓点,咚咚的鼓点在空气中形成震颤的波纹,影射到人的心间,犹如明净的湖面起了阵阵涟漪。
鼓乐的咚咚之声逐渐明晰,有三支带着青铜面具的舞偶队伍,踩着土台上的鼓点节奏,跳着原始的舞蹈,从三个方位朝着三座土台迈进。他们一一跨过地上插着的火把,穿过席地盘腿而坐的人群,青铜面具在火光的映射下散发着青绿色的暗光,暗透着遥远的亘古之色。
三支舞偶队伍分别簇拥着一个带着金色面具、手持金杖的人朝土台靠近。
舞偶队伍的前面,各自有三个舞偶,抬着一棵由青铜铸就的青铜神树,朝着土台之上走去。
神树被一个圆盘状的青铜器底座依托着。呈倒喇叭状的底座上,镂空嵌饰着云雷文。一条夔龙沿树身而下,似承接着天地之间的灵动之气。
青铜神树的树身分作三层,每层分别延伸了三根树枝。九根树枝朝不同的方向完成了弓形,树枝上挂满了累累硕果,树枝前端分别站立的九只金乌神鸟栩栩如生,有展翅欲飞的迹象。
青铜神树的顶端,一颗硕大的红色宝石在夜色里熠熠生辉。
抬着青铜神树的舞偶沿着土路挖出的阶梯朝土台拾级而上,带着金色面具,手持金手杖的人跟随在神树之后。
静默和无声孕育的是一种虔诚。夜幕笼罩的原野,只有沉郁的鼓点叩击着天地之气,灵动的气息在鼓点声中传递汇聚,一股股和谐的气场围聚在了三座土堆的周围,空气清澈明晰得像透明的湖水。
青铜神树在鼓点声中被抬上了土台,顶部的红色宝石越加熠熠生辉,似在青紫色的夜空里燃起了三盏绚丽的天灯。
流星划过的天际越加空旷寂寥。
带着青铜面具的舞偶们环围着土台继续跳着原始的舞蹈,一股股亢奋激越的气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