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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什么?”
董三娘傻眼了,正要进来帮忙的李锦也傻眼了,华鑫一脸沉痛地道:“你这是为何啊姑娘?我和我家哥哥好心收留你,没想到你却做出如此无德之事,真是…哎!你若是喜欢,跟我说一声,难道我会不许?”
董三娘心知这是遭了算计,反应极快地喊起怨来:“小姐,妾身虽是小家女,但也知道廉耻,怎么会做出偷拿别人东西之事呢?!而且妾身昨晚上一直在自己房里,一步都没有离开,这是人所共见的,如何能拿小姐的东西呢?”
华鑫问道:“哦?谁见了?”
董三娘咬着牙道:“是妾身的哥哥。”
华鑫嗤笑道:“你哥哥自然是向着你说话的,如何能作证?”
如今情势比人强,董三娘就是有满肚子的道理也讲不出来,只能咬着牙道:“小姐想要如何?”
华鑫心里乐的不行,面上还是沉痛地叹了口气:“本来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只是姑娘做了这般事,我实在不敢与姑娘同行了,那就请姑娘先行一步吧,不过我会奉上路费,算是尽了咱们相识一场的缘分吧。”可得让他们平平安安地到西北才是。
董三娘生怕再多说连这点钱也拿不到,只好冲着李锦打了个眼色,地收拾狼狈包袱走了,她一生骗人无数,没想到一辈子大雁,却反被雁啄了眼。
华鑫才不愿理会她的脸色,只知道自己终于送走了瘟神,兴冲冲地回去到谢怀源的房间求表扬去了。
一路上没了讨人嫌外人,华鑫心情舒畅,知道进了西北的地界才重新凝重起来。
今日又是一大早起来赶路,一路赶到黑,这才找了间客栈歇下,跟她同时进客栈的还有一对儿夫妇带着儿女,看打扮倒是华贵,只是行色匆匆,面带风尘,华鑫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过此时客栈已经客满,那家人面带失望地离去了,华鑫更有些奇怪,不过是订不到客栈,有必要如此难过吗?
她摇了摇头,压下心中心思,回到自己房中睡下,第二日一早起来,便听说城中客栈有户人家出事了!
☆、70|731
华鑫正在吃饭,本来没有在意,倒是谢怀源放下手里的筷子,凝神细听,隐约听到些消息。
邻桌的几位男子提起这事都是一脸惊吓,其中一个连连唏嘘道:“真是造孽啊,那李家是城北有名的积善人家,这些年乐善好施,不知帮助了多少穷苦人家,怎地就死的这般惨?”
旁边一个短打扮的道:“就算是寻仇,但也有祸不及家人的规矩,何至于连李夫人和李家一双儿女都不放过?”
最先开口那人脸上动了动,又露出了感叹不忍之色:“说的也是,李家公子身上连着中了十几刀,连脸面都给毁了,李家夫人和小姐更是不堪,据说据说……”他抖着嘴唇了半晌,才咽下一口吐沫,艰难道:“据说是奸/淫致死。”
几人都沉默了下来,又同时叹出一口气,其中一个身量颇矮地忽然把声音压的极低道:“听说…此事与天水教有些关联。”
他声音低的跟没气似的,若非谢怀源耳力极好,此时也听不见,旁边人倒是听见了,立刻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又瞪了一眼让他闭嘴,
最先开口的那人低声道:“王兄,不是我们不让你开口,只是你虽和那李家有生意往来,知道些内情,但这又能如何?你还能给他们申冤不成?你也知道,在西北这地界上,一旦什么事跟天水教沾了边,那不是聋子,也得把自己当成聋子。”
那身量矮小的人面色一黯:“李兄是我生前知己好友,如今…他死的冤啊!”
华鑫正在给谢怀源夹菜,见他表情不对,低声问道:“怎么了?”
谢怀源淡淡摇头,伸筷子给她夹了筷子菜,华鑫喜滋滋地吃了,就见他忽然起身,转身向着客栈外走去。
华鑫犹豫了片刻,也起身跟了上去,谢怀源见她跟来,轻轻皱了皱眉,但见她笑的小心翼翼,到底没有出声苛责,只是任由她跟着向前走。
不多时便到了李家人遇难的地方,此时已经来了衙差,正两人一个担架,将蒙了白布的尸体往外抬,这几具尸体似乎流了很多血,将那白布都浸透了,华鑫伸头看了看,正巧一阵风吹来,将那白布吹开些许,她一眼看见,不由得轻轻“呀”了一声。
谢怀源还以为她是害怕,垂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轻声道:“这死的几人,我昨天在客栈见过。”
她把昨天情景描述了一番,末尾又补充道:“昨日我见他们一行人行色匆匆,面带惊慌,还有些奇怪,没找到今日就遭了难。”
两人说话间,却没留意有几个戴着斗笠的人悄悄走进了人群中,看着李家一家人的尸体,唇边噙着一丝冷笑,当中一人低声道:“李家人都死绝了?”
他身边人回答道:“都死了,一个不剩,他那儿子死的时候还在哭着叫娘,不过,嘿嘿,那李家夫人的味道还真是不错,老是老了点,但够劲儿!”
这群人都低低怪笑了几声,有一个声音传出来:“当时那李老儿还或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嘿嘿。”
最开始开口的那人低声道:“这些都是小事,只是跟李老儿交好的那个姓王的只怕是知道了些什么,此人不能再留。”
这几人声量不大,但着实嚣张至极,几个灭门凶手竟然敢在凶杀现场讨论起杀人过程了,这也太目无王法了,更奇的是,有几个围着看的百姓听他们这么一说,又看了看几人脖子上带着的一只似鸟非鸟,似豹非豹动物,都纷纷退后几步,齐齐低下了头。
华鑫本也没听到,但见这几人打扮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才听到几人对话,忍不住大为错愕,盯着这些戴斗笠的人看了好几眼,谢怀源看了那几人一眼,又淡淡收回目光,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此时百姓都有些惊慌地纷纷后退,就留下谢怀源和华鑫二人站在原地格外显眼,那几人看了二人一眼,见华鑫只是微微有些惊讶,怎么西北这大风大沙的地方,有这么水灵的姑娘,见了谢怀源都是愣住,眼底显出些兴奋来。
其中一个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出现一丝古怪的神色,给另外几人使了个眼色,又看了谢怀源一眼,转身进了巷子。
一进巷子,那人就兴奋地低声道:“香主,您看到了吗,那人!”
香主斜了他一眼,点头道:“没想到男人里也有此等绝色…真是,嘿嘿,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去哪里不好,偏偏要来这西北。”
香主有些淫/猥地笑了几声,然后表情一正,肃然道:“他反正就在这西北,也跑不了,到时候想办法把他献给檀越护法就是,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那李老儿的好友,姓王的商人,然后……”他做了个单掌下切地动作:“做了他!”
……
华鑫走在谢怀源身边,愤愤道:“这帮人伤天害理,做了此等恶事,还敢当街讨论,简直是无法无天!”
谢怀源淡淡道:“这又如何?人犯了事,天都是不管的。”
华鑫皱眉道:“难道就没法子治他们这帮人了吗?”
谢怀源忽然笑了笑,轻轻捏着她的鼻子道:“你忘了我们此次前来是干什么的吗?”
他人前甚少做这般亲密举动,更何况还是在大街上,华鑫捂着鼻子红着脸道:“如今这桩命案也闹得太大了,纵然有人有心包庇,也包不住了吧?”
谢怀源摇头道:“天水教在西北根深蒂固,只怕官面上都有他们的人。”
华鑫奇道:“你怎么知道?”
谢怀源道:“你今日看官府可有认真堪验现场,仔细调查?”
华鑫回想一时,慢慢摇了摇头,他道:“他们已心知凶手是谁,自然不会仔细再查,因为查了也奈何不得,还要搭上自己。所以便是听了那般嚣张言论,也不敢作声。”
华鑫瞠目道:“这也太嚣张了,连官面上都有他们的人,我们该怎么查?”
谢怀源道:“一步一步来便可,”他沉吟片刻道:“今日我在客栈听人谈话,似有人知道内情,先去找那人打探一番再说吧。”
两人回到客栈,谢怀源命人去打探,那姓王的富商还没走,谢怀源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径直推门而入。
那姓王的商人见有人突然进来,神色大为吃惊,但看谢怀源气度不凡,因此并未发作,只是迟疑着问道:“这位公子有何事?”
谢怀源语气平淡地道:“只是来问问,你今天早上所说的,关于天水教杀害李家人一事。”
那姓王的商人面色大变,立刻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