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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如此精巧的络子。”
太妃顺着乔重绣的话看了看楚涟漪腰上系的蝴蝶络子,用了多色亮线,配色鲜雅,随着她微微的动作,蝴蝶的每个面都闪着不同的光,仿佛欲飞欲翔,极为可爱。
楚涟漪解下腰上的蝴蝶络子,“乔妹妹才是谬赞了,这络子不是我打的,我手笨得很,这蝴蝶络子看着妹妹喜欢,今日匆忙间也没为妹妹准备什么礼物,还请收下才好。”
乔重绣十分欣喜地收下了络子,连连道谢,看起来两人处得十分的融洽。
“不管怎么说,女儿家女红是丢不得的,老六媳妇平日得空时也可专研专研,二月里老七成亲后就是老六的生辰,你手绣一个物件,可不比从外面买来的东西贴心?”太妃忽然提起唐楼的生辰来。
楚涟漪一阵愕然,想着要让自己学刺绣就头疼,她看着那样密密麻麻的针脚就觉得眼花头晕。而那乔重绣听了,眼睛却亮了亮。
楚涟漪陪着太妃和乔重绣用了午饭,才回到晴岚花韵,而唐楼那边则回话说,应酬太多,只能等晚上再来三秀庭院请安,再向乔二姑娘陪个“怠慢”的不是。
才回到晴岚花韵,暗香就忍不住了,“姑娘,太妃请乔二姑娘来是什么意思啊?”
楚涟漪揉了揉自己僵硬的笑肌,超女可不是好当的。
“如你所想。王府太需要一个孩子了,可是显然我和花夫人都是没希望的,太妃又瞧不上董氏的作派,只能别做它想了。”楚涟漪就事论事还是很理智的。
“可是,姑娘你嫁进府一年都不到,就是寻常世家,也要主母三年无孕,才会另想它法啊。”暗香为楚涟漪叫屈道。
“可是从我进府后,他闹得太不像样子了,所以太妃才做了如此打算吧。否则她怎么不选其他家的女儿,偏偏要把前王妃的妹妹请进府。”
暗香担心的就是这个,府里上下都知道王爷和先王妃的恩爱,如今来了她的妹妹,自家主子和王爷岂不更是离心了,“姑娘,你难道就不着急,那乔姑娘是先王妃的胞妹,太妃瞧着又极喜欢她,这才来了半天,秀姑娘和琪姑娘便都和她好上了,万一,万一……”
楚涟漪笑了笑,“行啦行啦,只要你家姑娘不死,这王妃的帽子还是戴得住的,不过你可看好了下面的丫头们,对这位乔姑娘还是要多多奉承才好。”
“姑娘,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暗香跺着脚。
“怎么笑不出来,住在这儿好吃好喝,什么也不操心,跟世外桃源似的,除了景色比我那百花深处差了点儿,其他也都是极好的。”
暗香还想说什么,却被楚涟漪给截断了,“好啦,暗香,今晚你家姑娘我只能装病不去三秀庭院吃饭了,咱们完善吃蟹黄炒鱼翅,桂花皮炸,神仙馄饨鸭和火蒙茭笋好不好?”冬天到的时候,楚涟漪胃口稍微好了些。
“四夫人把厨房管得那么紧,哪里肯给咱们蟹黄鱼翅啊?”暗香抱怨道。
楚涟漪拧了拧暗香的脸颊,“不是有人私下里给了你不少银子吗,你没拿去打赏厨房的妈妈们?”
暗香愕然道:“姑娘,你怎么知道?”
楚涟漪轻哼了一声道:“你当姑娘我是糊涂虫吗?你也不必瞒着我,不拿白不拿,我才不傻呢。”
暗香“扑哧”一声笑出来,“姑娘说得跟强盗似的。王爷心里其实是很着紧姑娘,如果你……”
“好啦,好啦,暗香姐姐,暗香姑奶奶,你虽然拿了他的手软,可心可千万别跟着软了。”
暗香跺跺脚,“你也太心狠了。”说完就往厨房去了,虽然心里怨着楚涟漪的“不懂事”,可对她的吃穿用度也都是要尽心照顾的。
乔重华来了王府才不过短短四、五日,就几乎把全府上下的人都讨好了,处处都能听见说她好话的,有夸她年轻美貌的,也有夸她心灵手巧的,至于待人和气,平易近人这八个字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到了正月十二那日,太妃还特地送了乔重华一副金嵌宝的蝶恋花头面,让她打扮得极体面。
定郡王妃和礼王妃等看着太妃身边的乔重华时,都露出了诧异的容色。私底下定郡王妃还悄悄同楚涟漪耳语了一句,“这位乔二姑娘长得可真像她姐姐啊。”
楚涟漪闻言,心里这才对这位乔二姑娘的到来有了一丝芥蒂。
“婉姐姐,这位乔姑娘可真讨人喜欢啊,那嘴可真甜,也不见她怎么奉承你,可你和她说话就是舒坦。”齐郡王世子妃颜氏娇声道。
楚涟漪点头轻笑。
“也不知道说了人家没有,我七弟如今正在议亲,我瞧着这位乔姑娘家里虽然有些没落了,可到底还算得上禹王府的亲戚,人又出众……”颜氏的话里之意大家便都明白了。
众人都点头说好,楚涟漪只好跟着敷衍。
如此敷衍了许多客人,楚涟漪才看到自己的五姐姗姗而来,“五姐,你可算来了。”
“嗯,临出门时有点儿事拖住了。”
楚涟漪引她到太妃跟前问了安,这才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今日禹王府请客,楚涟漪那边的亲戚只请了太夫人和五姑娘这个侯府世子夫人二人。如今楚涟漪不得意,太夫人是极不愿亲眼看见的,所以便推托身体不好拒了。
所有亲戚里只来了五姑娘一家,楚涟漪对她便感到特别的亲切。
“五姐,九姐姐的事情怎么样了?”楚涟漪急切地问,这个问题困扰得她这几日都没睡好。
楚五姑娘的眸子暗了暗,轻轻摇了摇头,“听我公公说,寻了许多关系这才把她公公的绞刑改成了流徙。”
“那九姐姐那边怎么样?”
“听了这个消息,那孩子就流了,这几日成天以泪洗面,话也不说,她婆婆也病倒了,家里的积蓄为了这桩案子都花得差不多了,我这边虽然管着家,表面上瞧着好,可侯府也是个表面光,上面又有婆婆……”
“我这里还有些积蓄……”楚涟漪赶紧道,反正唐楼私底下给暗香的补贴十分的大方。
五姑娘摇摇头,“她们一家子都要被逐出京城,宅子也要罚没,你支持得了一时,还能支持一辈子?九妹这样没受过苦的人以后可怎么办,她那个相公又是个软弱的,加上她公公又是牵扯进了那样的事情,以后的日子可真是难说。”五姑娘说起来就摇头叹气。
楚涟漪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五姑娘拉了楚涟漪的手道:“我也知道你日子不好过,可九妹她实在太可怜了。如果王爷肯开口,这事情未必没有转机的。”
楚涟漪定定地看着五姑娘道:“五姐,我会尽力的。”
五姑娘这才放下心。
只是楚涟漪平日同唐楼见面的机会极少,虽早晨请安时能碰上,但因有太妃在,也是从来不说话的。
幸而逢着今日王府请客,男宾女宾用了饭后,都去园子里的绕梁阁听戏,楚涟漪和唐楼才在路上隔着花丛碰见。
楚涟漪停下步子,急切间又不能出声呼唤唐楼,见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忽然想起那日看的《顽猴学道》来,便急急地用手捋了三次鬓发,这才起步离开。
48、元宵圆 。。。
晚上送走客人,楚涟漪回到晴岚花韵后,还特地先沐浴梳洗了一番,因着房间里烧了地龙,所以选了一袭粉色交襟织金白蝶穿花宫缎大袖衫并月白素光软缎长裙,额间坠了枚水滴状紫水晶,发髻斜插十二枝粉色水晶顶簪成扇面。
暗香诧异地看着自家主子,不懂她为何“锦衣夜行”。
“你先去睡吧,我把今天的经书抄完就睡。”楚涟漪亲手将自己调的香丸子搁到银鎏金透雕缠枝莲花的香炉里,拨弄了一下炉灰。
暗香素来是知道楚涟漪喜静的,替她在温壶里注满水,便退了下去。
楚涟漪一个人坐在炕上,仕女灯台上的烛光微微印着她的脸颊,让她觉得脸颊有些发烫。楚涟漪不由自主地咬住斑管笔的末端,想了会儿,终走到镜奁前,将满头的珠钗卸下,将回雪给她梳的发髻拆了,让满头秀发披在身后,只在额间留了那枚紫色水晶。
旋即楚涟漪又将外套的大袖衫脱了,披了自己睡前惯常穿的一件粉色对襟软罗宽绣袍,披了件花褐纹狐狸毛披肩,如此便是一副随时准备入睡的装扮了。
楚涟漪这才重新坐到炕上,转眼又看见炕几上的竹簸箩里的针线,还有自己才绣了半片花瓣的绷子,楚涟漪四处瞧了瞧,最后把这一个竹簸箩锁在了柜子里才放心。
这几日楚涟漪过得也惨,太妃说话从来是要作数的,那日见了乔重华的女红后,便让楚涟漪也多多用心于女红,每一日除了检查经书,还要问问楚涟漪绣品的进展。所以楚涟漪这几日都在跟着暗香恶补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