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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相贴和缓慢推进带出来的悸动令她呼吸紊乱,忍不住低低呻吟。他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露出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低头在她眉心处温柔地亲吻。
“安岚。”他唤她,那声音低沉沙哑,压抑而深情。
“嗯……”她下意识地应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轻捻,带出阵阵颤栗,使得她垂下脸靠在他肩窝处,急促地喘息,而她情不自禁地收缩带起的湿滑,吸附着他寸寸深入,逼得他绷紧腰上的力道。
两人身上的汗渍融在一起,灵肉结合,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隐忍地蛰伏,炽热地跳动,每一丝变化都蕴含着想象不到的力量。迸发的欲望呼啸而来,他却依旧隐忍着,体贴地抱紧她,两手扶着她的腰一点一点往上,抚摸她凝脂一样光滑的背,握住着她纤弱的脖颈,抬起她的脸,看着她迷醉的表情。她双唇似点了口脂,连眉眼周围都染上一层淡淡的胭脂,娇艳欲滴的媚色自精致的五官中透出,似入水的墨,柔软的线条在清透的水中缓缓舒展,轻轻摇摆,慢慢融化……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描摹,然后低头,用力地吻上去,既强悍又温柔,无休无止。
宽大干燥的双手顺着她的后背滑落,抬起她的臀,开始用力冲撞,他臂上慢慢浮起青筋,腰力迸发,每一次进攻都深入得很彻底,再快速地退出,带出令人神魂俱散的摩擦,直接撞碎了她的呻吟。那自她口中发出的,娇娇媚媚,细细碎碎的音调,具都化成了醉人的芬芳,化成了销魂的妖姬,一点一点攀上他的四肢,缠住他的身体,钻入他的心里,加深他的欲念,令他的动作偶尔稍作停留,却也是为了更快速更深入的进攻!
刚刚的绵绵细雨一下子变成狂风暴雨,山呼海啸,安岚从未承受过这样热烈的,犹似要燃尽所有的热情,她只觉得自己被颠得高高的,然后猛地被扯回来,那摇荡的感觉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慰,似身上所有感官都被他掌控,欲望在体内肆虐横流,不能自己。
眼泪不知何时已从眼里溢出,呻吟里带上了抑制不住的啜泣,泪目盈盈的双眸,迷乱而妩媚。这一幕看在他眼里,愈加刺激他的神经,白日里分明是谪仙一样,清心寡欲的男人,此时浑身上下都绷紧了欲念,目中贪色浓郁。他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再又折起来往前压,让她在他面前尽可能地打开自己,发狠的力道似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冲散了。
她咿咿呀呀的声音带着蛊惑,也带着不适,于是这前所未有的诱惑力终究是抵不过他的心疼,因心疼而不忍,于是动作稍稍缓了下来。
然而她一直是聪明的,凡事一点即通,床榻上的缠绵亦不例外。
特别是在他面前,她似生来就有媚骨,不过才有限的几次经验,就已知道如何能让他情难自禁。
她微微起身,含着泪开始回吻他,贪婪地吸取他给予她的一切,很快就摸索到其中的规律,年轻的身体有着极强的柔韧性,稍微适应一下,任何动作都能做到极致,无论是喘息还是律动,都可以无比契合。
他得了认可,心里似燃起一团火,再次用力冲撞,她本能地配合着摆动腰臀,娇嫩的身体扭出诱人沉沦的曲线,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
他在她的绞缠中微微抬首,喉结上下滚动,眉头紧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呻吟,似要拒绝,又似想获取更多……
这一场欢爱缠绵,宛若最后的狂欢,如似深重的灾难,榨干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力气,身体被抛到巅峰,感受到那绝顶的风光后,整个人遂瘫软如泥地俯在床上,思绪一片茫白。
他贴着她歇了一会,然后起身,给她轻轻拭擦身体。她任他摆布,只是嘤咛几声,因累及,在他体贴的爱抚下,不多会就沉沉入睡,片刻后,他亦拥着她闭上眼。
然而夜深了,他却从梦中醒来,感觉了一会她绵长的呼吸,慢慢坐起身,披上袍子,下床倒了杯茶。
微凉的茶水入喉,润了嗓子,令他想到她的手抚在他胸口的感觉。
他在桌旁站了一会,想着她一会若是醒来或许会觉得渴,便将茶水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只是当掀开帐幔时,月光洒了进来,她忽然翻了个身,被子滑落,洁白的身体就这样在夜里悄然舒展,泛着羊脂玉一样的柔光。
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将帐幔挂起,只留下那层含烟纱。
第417章 心忧
百里翎出了天玑殿,往崔文君那走过去,却未走近,距约三丈远处停下,然后道:“安丘先生托我转告你一句话。”
崔文君冷眼看着他,未开口。
百里翎慢悠悠地道:“第一句是,你无需在这守着,这些人也都撤了吧,他不会参合谢云的事。第二句是当你对谢云的话有所怀疑时,可以来天玑殿找他。”
崔文君微皱了皱眉,百里翎说完就转身进去了,对崔文君他一直不怎么放在眼里,若非她身后是崔家,着玉衡殿怕是早就换主了。
天玑殿的大门再次缓缓关上,崔文君依旧皱着眉头,这一刻,她有点儿想直接闯进去。
言嬷嬷走过来,低声劝道:“先生,要不先回殿里歇一歇吧,都快两月了,这里有人盯着,若是安丘先生出来了,他们会立即传回消息的。”
崔文君却问了一句:“你听明白他刚刚,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言嬷嬷想了想,才道:“那意思好像是,谢云先生将会告诉先生您什么事。”
崔文君问:“谢云那有什么事是我想知道而眼下却还不知道,并且还很看重的?”
言嬷嬷正要开口,却顿了顿,又闭上了。
崔文君即看着她道:“怎么不说?”
言嬷嬷只得小心开口:“老奴只是猜想,兴许是跟安香师有关。”
如今,怕是只有跟安岚有关的事,才能打动崔文君,谢云若是知道这一点,定会加以利用。
崔文君面上的神色果真凝重了几分。言嬷嬷遂道:“先生需得做好心理准备,千万莫叫人利用了。还有,刚刚收到一个消息,据说谢云先生昨儿去了璇玑殿,并在里头留了大半个时辰。”
“哦,这么说,柳璇玑是打算倒戈到谢云那边了?”崔文君里露出几分不屑。
言嬷嬷道:“这老奴却不清楚了。不过。昨儿谢云离开璇玑殿没多久,金雀姑娘就匆匆忙忙从璇玑殿出来,往天枢殿那去了。瞧着应当是去找安香师的。”
崔文君沉默了一会,往旁交代一句,就转身离开。言嬷嬷稍稍松了口气,这两个月。崔文君几乎是寸步不离这里,幸得这附近还有个八角亭。但那亭子也能直接住人。因而她差点将崔文君平日里常用的东西全都搬过来,也幸得百里先生没有计较,不然不知还要添多少事。
……
言嬷嬷猜的果真没错,崔文君刚回玉衡殿没多久。谢云就找过来了。
崔文君站在正殿大厅内,打量着神色淡然的谢云,先问了一句:“你昨天去璇玑殿找刘璇玑。是为何事?”
谢云道:“跟柳先生说些旧事。”
崔文君道:“你今日来找我,难不成。也想同我说些旧事?”
谢云笑了笑:“其实只是想告诉崔先生一件事,是关于安岚的事。”
崔文君挪了两步,谨慎地打量着谢云:“你确定我想听?”
谢云又笑了笑,直接开口:“崔先生心里应当也有疑虑,关于白广寒的涅槃。”
崔文君停下脚步,却未接这句话,只是看着谢云。
谢云亦看着她,慢慢收起面上的浅笑,将同刘璇玑说的那些话,差不多原样复述了出来。
崔文君听完后,面上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但站在言嬷嬷那个角度,却看到崔文君的手,已在微微颤抖。
谢云说完后,揖了揖手,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言嬷嬷见崔文君面上的表情已有些撑不住了,忙走过来道:“先生,谢云先生选择这个时候过来说这样的事,就是为了离间,所以这事……”
崔文君却突然开口:“你觉得呢?”
言嬷嬷一怔,实在不敢接这句话,崔文君转头看她:“你觉得谢云所说,有哪几分是真的?”
言嬷嬷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先生,事光大香师,老奴实在不好猜。”
崔文君定定看了她好一会,然后转身,却走了两步,脚步就顿住:“若是真的,白广寒若真敢怀有此等险心,我……”她说到这,又停住,然后转身道,“不行,我得见一见安岚才行。”她说着就要往外走,言嬷嬷忙走到她跟前,一边往后退,一边着急地开口:“此事还未能确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