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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他看着她的眼睛。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蜻蜓点水般,“你怎么知道二楼有这些书?”
她的唇一阵酥麻。又因被他抬起下巴,一直这么仰着头,便觉得脖子有些酸,两手下意识地要找一个更舒服的支撑点,于是就握到他的腰上。紧实的腰身,强韧有力。细而不弱,白广寒身体微顿。安岚有些迟疑是不是要放开手时,就感觉他整个人又逼近了一分。
他突然就吻了下去。深吻,安岚握在他腰侧的手慢慢收紧,一点一点用力抓住他的衣服。
明显不同于上次那个克制的吻,说不清是谁更加贪婪,原本安静的藏书楼渐渐响起粗重的鼻息声,连从外吹进来的风都变得缠绵起来,地上的画册哗哗地翻了几页,粉色的花瓣落在其中一幅上面,使得那上面的诗词愈加鲜活——一夜雨狂云哄,浓兴不知宵永。露滴牡丹心,骨节酥熔难动。情重情重,都向华胥一梦。
柔和的光线从窗外涌进,将画册里那女人的肌肤渡了一层暖暖的薄光,未退尽的衣裳挂在她纤细的腰肢上,高昂的脖颈,诱人的胸脯,微启的红唇,逼得男人额上滴下晶莹的汗珠,精壮的腰背蓄满力道,结实的手臂架起滚圆的双腿……缠绵的风又翻过一页。画中的女人已瘫在绣着缠枝牡丹的锦榻上,身上衣裳尽褪,只见腰肢如柳,肌肤胜雪,一双美目似笑非笑,似泣非泣,口中喃喃不知何言语;男人未得尽兴,不知疲倦,身体的线条均匀饱满,勾勒出男子正发力中的完美身躯!
真可谓是美人兀自更多情,一笑生春,尤云滞雨,娇声轻聒……
不知过了多久,白广寒才结束那个吻,唇却贴在她脸颊上,轻轻磨蹭,一点一点移到她脖颈处,嘴里含糊着道:“还站得住吗?”
“嗯……”她脑子迷糊,只是下意识地应声,脖子上有些痒,她微微侧过脸,睁开眼,就看到满地让人意乱情迷的画面,同时,也听到他沉重的呼吸,亦感觉到他的怀抱似火一样热。
她抬起胳膊,凭着本能要缠上他的脖子的时候,他却忽然推开她。
她有些愣住,他站直起来,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才垂下眼看着她。两人依旧不说话,片刻后,他才抬手,手指放在她唇上:“有些肿了。”
安岚抬起眼看着他,她的呼吸也有些急,胸口一起一伏的,面上也似擦脸层胭脂。
她想如刚刚那样抱住他,他却推开她,让她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先生?”她不解开口,声音却似上了一层蜜,能叫人的心都跟着化了。
“坏丫头。”他捏住她的下巴,“真是……”
她只得停在那,任他打量。
天渐渐暗下,藏书楼内的芸香使本该在这个时候上来关上窗户的,但时间已过去多时,却一直就没有人上楼来,这里,似乎已被人遗忘。
他的手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轻轻抚摸,却移到领口时又停住,许久后,才拉着她一块坐下,让她重新伏在自己怀里。眼睛却看着旁边那些画册,随后低笑:“什么时候找上二楼的?”
“就今天。”她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是,是柳先生告诉我的,我就……上来看看。”
“她……”他顿了顿,又道,“看出心得了?”
安岚咬了咬唇,没说话,因这些画册里的东西,她隐约感觉到,刚刚那个吻如果不结束,接下来便会发生什么事。同时,也隐约明白之前柳璇玑对她说的那几句话,只是她不太明白,先生为何能停下。
只是想到这,便又想起先生从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藏书楼,于是就抬起脸:“先生怎么会过来这边?”
白广寒看着她道:“找你,合谷,你也随我一块过去。”
第289章 桃花
春日里的戏园,似也被那团团粉桃软化了,桃花在胭脂水粉上的作用之大,从那随处可闻的香甜味道里便可知其一二。
常九推开窗户,看着外面如云似雾的桃花,赞一声:“也就寤寐林的桃花源能比。”
“还是差了几分。”蓝衣人闻言,也往外看了一眼,“不过这也算是难得了,长安城内,除去各大王府,没几户人家的桃花树树龄过百。”
“那几户人家里,就有一户是景府。”常九叹道,“连方谢两家都没有如此盛大的桃林。”
“谢家本也有两株百年桃树,据闻还是一雌一雄。”蓝衣人轻轻晃着手里的茶盏,有些惋惜地道,“十多年前,其中一株遭了雷劈,没几日就枯死了。据说那株桃树枯死之日,明明是仲夏天,谢府却飘起桃花香,整日不绝,香散而树死。此异像,一个月后又重演,却是另外那株逃过天劫的桃树之故,同样是香散而树死。此后众人皆云,这是桃花树感恩谢家百年优待,临走前送一缕香魂给谢家子弟,两株桃树枯死没多久,谢家便出了一位大香师。”
常九微微一笑:“还真是个让人向往的传说。”
蓝衣人亦是一笑,然后就转了话题:“白广寒要带安岚离开天枢殿,似乎是打算一块去合谷,你怎么看此事?”
“在长香殿,你们谁都有顾忌,放不开手脚,出去就不一样了。”常九转过身,“白广寒已经用摇光殿殿侍长的血祭了剑,这接下来,是准备大开杀戒了。”
蓝衣人微微挑眉,却不言语。
常九走到他身边坐下,接着道:“之前原以为他会保密行踪用以保护安岚,所以你我全都准备将目标对准那丫头,结果他的主意一变,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但细想之下,此法与他来说,确实更为妥当,并且更容易达到目的。”
“目的?”
“你想杀他,他又何尝不想除去你,在长香殿内,你不好露面,那么他离开,你便不得不追过去。”常九淡淡一笑,“除非你能一直不出手,否则他一定会知道是你。”
“确实叫人有些为难了。”蓝衣人叹了一声,唇边却荡开一抹浅笑,“你的意思是既然不能同行,那便提前过去等他。”
“离香师夜宴还有段日子,他最晚也会赶在夜宴之前回来,不知今年的香师夜宴,谁会缺席。”常九说着就给自己倒了杯茶,放下茶壶时,接着道,“从长安到合谷的那条路,会经过桃花坞,旅人都喜欢在那稍作停留。”
……
清耀夫人打量着多日不见的闺女,见其明显比自己上次看到时清减了些许,便微微蹙眉道:“可是那崔文君待你不好?”
丹阳郡主忙摇头:“姑姑待我很好,如今我才明白,以前是我所求过分了。”
清耀夫人不解:“好好的,怎么倒说起自个的不是。”
丹阳郡主便将之前天枢殿发生的事情大致道了出来,安岚同方文建的那场对抗,给她了不小的震动,就连崔文君,都因此沉默了好些天。
“难怪姑姑会那般看重她。”丹阳郡主轻叹般地道,“追其因,应当不仅仅是因为安岚有可能是那个孩子,有那样的天赋和本事,怕是任谁都无法放下。”
天枢殿发生的事情,清耀夫人隐有所闻,但到底没有丹阳郡主说得详细,特别是关于安岚的情况,所以清耀夫人也着实吃了一惊,只是听丹阳郡主说出这话,便又皱了皱眉头:“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我看来,你并未比她差,即便是崔文君来评,我想也是这个答案。”
或许连清耀夫人都没有发觉,她对安岚的评价,已经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如今将安岚实实在在放在同丹阳郡主同等的位置上了。
丹阳郡主笑了笑,“母亲请不必担心,我并非是灰心丧气,只是明白了自己日后该如何做。我占了出身的优势,入长安之前,可以说是得天时地利人和,而她,什么都没有,却能走到这一步,两相比较,姑姑自然要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谁说她没有天时地利人和,无论是谁,仅凭一人之力,绝不可能走入长香殿,借时借势又有什么稀奇,到底是你太过单纯正直了。”清耀夫人看着丹阳郡主轻轻一叹,“不过你能自省亦不是坏事。”
丹阳郡主点头:“今日过来,却也不是为说这个。”
清耀夫人问:“还有别的事?”
丹阳郡主道:“过些天要随姑姑出去一趟,也不知会出去多长时间,怕母亲心里念着寻我不着,便先过来告之一声。”
“出去?”清耀夫人诧异,“去哪?”
丹阳郡主摇头:“姑姑未说,只交待我做出门的准备。”
“以往,为着寻那个孩子,她倒是每年春末时都会外出云游一段时间,只是今年怎么还如此,莫不是有别的事?”清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