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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懵住了,公子胜这是在发火?一向故作温文儒雅的公子胜居然毫无礼数地发起了火?
萧容不由得想出门去瞅瞅外面,是不是太阳要打东边儿落下了。
又一想,公子胜这句仁至义尽。是想说他真的再也不想理会朝政之事了?
萧容一头雾水。正欲上前追问。却不料公子胜退后一步,对红鸢说:“去告诉她,相府不欢迎她。”
红鸢很听话地上前来,萧容的气势瞬时降到了冰点。
“夏姐姐……”萧容轻声唤着。甚至带上了乞求。
萧容不肯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什么红鸢,她分明就是夏如璎!犹记得当初将夏如璎送上马车那日,她的脸色虽然略显苍白,还噙着泪水,可是她的眼中是藏不住的喜色,那种终于重获自由的喜悦。
可如今眼前这个人,她的眼中一片空洞,好似一个已经绝望至极的人。
听得她木讷地开了口:“你走,相府不欢迎你。”
萧容心底微微酸起来。她摇摇头,甚至不愿再看眼前这个冷漠的人。
“公子胜,你究竟给她吃了什么毒药?”萧容开始朝着公子胜吼,几乎失控一般。
公子胜却嗤声一笑,不予理会。
萧容再次上前逮住她。“夏姐姐,你一定是受他控制了,我带你走,我会带你走的!”
萧容说着,挽住她的手往外拉。她一个不稳,就被萧容拉出了好几步。
“红鸢?”
公子胜低沉的声音响起,然后她就挣脱了萧容。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姐姐。相爷不欢迎你,你还不赶紧走?”她脸色如冰,好似看着一个极其厌恶的人。
萧容很受伤地看着她,急得眼眶都红了,“夏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落到他的手里?你告诉我,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萧容想着方才踢门而入所看到的一切,心里猛地抽痛起来,转过身去吼道:“公子胜你这个畜生!你究竟对夏姐姐做了什么?”
萧容这样问着,自己心底却已经有了答案。公子胜许是给夏如璎下了药,让她忘记了一切,然后就将她收为婢女,还兽性大发地占有了她。
可是夏如璎嫁入大帅府已经是大错,好不容易出来了,她就应该去找董樊胜才对啊。
萧容不能看着夏如璎落在公子胜手里,立刻将她护在身后。
“公子胜,我不管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我告诉你,夏如璎是你不能碰的人!我要将她带走,你休想阻止我!”萧容警告一般地指着公子胜,然后转身去拉住她的手。
公子胜却依然嗤声一笑,悠然开口问:“红鸢,你真的要走吗?”
萧容顿住,拉了拉她的手,她却冷漠地抽了回去。
“萧容,我不走。”
她的声音带着沉痛和坚定,一字一顿击打在萧容心底。
原来,她并没有失忆,她还记得她是萧容。
“夏姐姐你……为什么?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红鸢,你是夏如璎啊!你为什么不跟我走,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公子胜他是不是抓住了你的把柄?他是不是……”
萧容正欲问,他是不是将董樊胜抓住了,然后逼得你这般。可萧容没机会问出这一句,便觉眼前一花。
她扬起手,一巴掌打到萧容脸上,清脆响亮。
“你走。”她依然这样说着,似乎不痛不痒。
萧容从没想过,夏如璎的手劲居然都能这么大。这一巴掌打得萧容脑中一片空白,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夏如璎已经回到了公子胜身后。
萧容抽了抽嘴角,还是挺痛,她上前一步,强忍着泪问道:“夏如璎,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被逼的?如果是,你也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啊!”
她依旧冷然,抬起头,陌生地看着萧容,“我已经不是夏如璎,而是红鸢。你所谓的姐妹情哪比得上相爷?你羞辱相爷,所以我打你。”
“红鸢?相爷?”萧容抽笑起来,对着她点点头,眼色变得凄迷。
而夏如璎依旧面色冷然。
“很好,夏如璎。我不会恨你的,一点也不会!你最让我痛恨的是你面对生死都无所畏惧的样子。所以如果再让我看到你那个样子。这一巴掌。我一定奉还!”萧容颤声吼着,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听得身后的公子胜低声说着:“你表现得很不错,本相可以考虑让你继续留在相府。”
然后便是夏如璎的声音:“红鸢多谢相爷。”
萧容再也听不下去,径直跑出了府。
无功而返。皇后自然是不高兴的,但是萧容已经确定了公子胜不会再出面帮忙。
这一次去相府,不仅为夏如璎的事震惊,公子胜也让她觉得很奇怪。
公子胜整个人似乎都和以前不一样了,眼中莫名地带着某种恨意,尤其是面对夏如璎的时候。
萧容躺在凤仪殿偏殿的锦榻上,彻夜难眠。想着夏如璎,想着公子胜,还有董樊胜。以及他们之间的联系。
借着微弱的月光,萧容摸出夏如璎送给她的那个茜草染缠枝海棠纹锦囊,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夏如璎那温婉的笑脸。
再碰了碰左脸,还在隐隐作痛。那一巴掌不轻,想来夏如璎是下了狠手的。
萧容突然觉得很伤心。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锦囊。在这样的力道下,才发觉锦囊内层有硬硬的东西。
点了红烛,将锦囊打开来,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萧容不死心,硬是将锦囊翻了过来,这才发现那个硬硬质感的来源。
锦囊的内侧,密密地绣着一个精致的花纹图案,图案中央,是一个精巧的“胜”字。
看着这个字,萧容呆愣了一阵,随即顿悟。
看到这个胜字,她本来只会想到董樊胜的,因为这锦囊就是董樊胜给夏如璎的定情之物。可是这个胜字,又让萧容想到那把玉骨扇。
这个胜,不仅仅可以是董樊胜的胜,还可以是公子胜的胜!
萧容无力地坐倒在锦榻边儿上,脑海里盘旋着公子胜那张脸。莫非,公子胜就是董樊胜,就是夏如璎嫁入大帅府之前的情人?
这样的假设让萧容不知所措,也觉得无比可笑。
公子胜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是那个被打得断掉一只手臂的文弱书生?
但是目前的状况,也只有这个假设才能说得过去了。
公子胜?董樊胜?
还真是天底下最难以置信的笑话!
可是,如果公子胜真的就是董樊胜,那他为何对夏如璎是那样的态度?为何还故意唤她为“红鸢”,这样一个轻浮而风尘的名字?
萧容越想越混乱,下决心要好好查查这个董樊胜的底子。
若是雪翼还在,想查什么人也不过是一句吩咐的事情。可如今雪翼和弟兄们都死在了魏荷语的手里,萧容只得前去求皇后。
皇后为了琴妃的事情还在着急上火,听得萧容突然提出要查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皇后自然就不乐意了。
萧容也料到会如此,在皇后还没有出言拒绝的时候,就补充道:“皇后娘娘,相爷不愿出面相助定是有他的为难之处,不如让卑职前去一试,即使受到皇上责罚,也绝不会牵连到皇后和小皇子。”
皇后听到这儿,顿时喜上眉梢,但还是故作为难地思索了好一阵,最终才道:“萧大人能出面劝说,那必然是名正言顺,毕竟是萧大人将臻儿从刺客手中救下来的。”
萧容暗想着,这皇后怎么和公子胜同一个腔调?
第329章 春风得意
正想着,皇后又问:“至于萧大人所说的那个董樊胜,不知……是萧大人的什么人?”
萧容瞥向皇后,她眼中的探寻之色让萧容顿生寒意,只得抿抿唇,答道:“他是卑职的故友,是个文人,卑职与他多年不见,因此想打听一番他的近况。”
皇后这才稍稍放心地点了点头。
玄棣赐给萧容的死士已经不在,萧容本可以开口向玄棣禀明此事,甚至将魏荷语杀害死士的事实一同禀告。可是萧容并没有这么做。
玄棣召她入宫,先封她为殿前侍女,后又封为御前侍女,再到如今的御前侍卫长,亲赐金牌御令……玄棣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萧容知道玄棣不会无缘无故地青睐于她,就好比公子胜所言,她的武功在大内侍卫中顶多也只算是花拳绣腿。
玄棣是想利用她,这一点萧容十分清楚。可究竟想要如何利用她,萧容还不得而知。
雪翼和弟兄们固然是对她毫无二心的,可是萧容不敢担保玄棣如若再送她死士,会不会变成完全不同的状况。
她不敢冒这个险。
自从上次玄棣大半夜让她前去揉肩捶背,萧容就再也不敢在腾龙殿呆得太晚。甚至于玄棣不传召她,她就借故不去,留在凤仪殿陪着小皇子练武习文。
眼看着琴妃的事已经快要大事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