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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瞥那一大队人马,又看了看萧启,还是闷声闷气地喊了一声爹,虽然依然觉得很别扭。
与上次听到一声爹的反应相比,萧启这次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没有了激动的心情也就罢了,他居然还沉着个脸。
萧容突然觉得好像是她非得求着认这个爹一样,可事实并非如此。
“你一早就知道他是想攻打夏国,对不对?”
他的嗓音很浑厚,这种嗓音在能带给人安全感的同时,还附带着另一种效果,威胁他人的效果。
而萧容所接收到的,就是后者。因为他的脸黑得好似随时都会有一场狂风暴雨。
萧容暗暗发笑,心想她还没喊上几声爹呢,他就开始摆出父亲的架子了吗?不过真可惜,她打心眼里就没有打算真心实意地认他这个父亲。
“为父在问你话!”他突然怒吼起来,吓了萧容一跳。
第320章 永世监禁
萧容怒起来,看来还真是给了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坊了。当爹当上瘾,都开始教训人了。
萧容冷冷地抬抬眼皮,答道:“没错,我知道。那又如何?”
她仰着面无畏无惧地看着他,本想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即使口头上认了他,心底也绝不会认了他,所以他依然是那个害死娘亲的负心汉。
可是很显然,萧启根本就没有明白萧容的意图,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扬起手来,一巴掌朝萧容扇去。
啪地一声,这是个十分响亮的耳光。
萧容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出手打她,因此措不及防,就活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
她整个人都被扇懵了,直到火辣辣的痛意袭上左脸颊,她才抽开嘴冷笑起来。
“这一巴掌,是替你娘打的。淳儿她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逆女!”萧启指着萧容,说得愤愤然。
可萧容却觉得好可笑,代替娘亲来打她,就凭他?
淳儿?那是他萧启该喊的吗!
萧容被这一耳光打得心跳紊乱,紧紧咬着牙才勉强止住全身的颤抖。更加无心去细想那句逆女的含义。
萧启也不打算立刻向她解释清楚,而是气呼呼地带着人马呼啸而过。
凉薄的风轻轻吹着,萧容独自一人挪着步子往回走,不知走了多久,就遇到了赶过来的穆卿。
几个月不见,他显得更加意气风发了。
见萧容神情恍惚,他什么也没多问,只是伸出手将她搂住。
萧容本以为是萧启早一步拿回了兵符,却没想到,萧启居然也一同去了夏国,而且擒住夏沣的人,正是他。
萧容推了推穆卿,轻声问道:“夏国……真的亡了?”
穆卿望了萧容一眼,点头。
萧容顿了顿。又问:“夏沣死了,那夏崇呢?就是那个夏国太子。”
萧容依然记得夏崇的面容,想到他,萧容还是会莫名地温暖亲切,她没想到,这样的感觉竟会持续这么久。
萧容对夏沣倒没什么,只知道他是个负心的男人,他在害死了南宫卿卿的时候,就该引剑自刎的。
可是夏崇,萧容却觉得他似乎是无辜的。
穆卿看出萧容眼里对夏崇的关切。顿时有些恼。沉了沉眉。冷声道:“斩草就要除根,留后患的下场,就好像如今的夏国。”
萧容迟疑一阵,点了头。
“大帅说得好。斩草就要除根,夏国已经亡了,那夏国派来的细作是否也该一并除去?”萧容冷静地说着,抬头看着穆卿,等他的回应。
她口中的细作,自然就是指魏荷语。
萧容看到穆卿的神色顿滞了一下,少顷的沉默之后,他捋了捋萧容的发,柔声道:“容儿。这件事本帅自有定夺。现在的大帅府恐怕会很不安宁,所以如果可以,你就先留在护国大将军府里暂避一下。等到本帅处理好了,会立刻接你回来。”
萧容一听,低下了脸。轻声道:“不,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她才不怕什么不安宁,更加不愿留在萧启的府里。
穆卿皱起眉,捧起萧容的脸,疑惑地看着她,似乎想等一个解释。这一捧,才发现萧容的左脸有些红,还微微发烫。
“容儿怎么了?”他松开手,细细地瞧着她的左脸,顿时眉心紧拧,“脸怎么了?”
细看之下,不难发现那是几道指印。
萧容也不再多做隐瞒,抿抿唇答道:“所以我不想去大将军府,我要随你回大帅府。”
穆卿微微一怔,似乎不愿相信是萧启打了萧容。他微皱着眉思索了良久,最后道:“大将军府也未必是个安宁的地方,只能暂避一下,但是现在是绝对不能回大帅府。”
萧容平静地摇摇头,眼里的坚定让穆卿难以撼动。她抓住他的手,再次强调:“我哪儿也不去,我要和你一起。”
所有人都在不停地离开她。她变得害怕起来,即使是对着眼前这个让她爱不足,恨有余的男人。
穆卿的脸上溢出一缕清润的笑,他张开手掌反握住萧容,对她点点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萧容双眼忽地润湿了,轻轻靠在穆卿怀里,忍不住啜泣起来,问他:“你的仇终于报了,你会给我一个满意交代的,对不对?你会休了她,还会亲手处置她,对不对?我也不想做一个善妒又恶毒的女人,但是你分明也知道的,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将军府大小姐,因为你见过真正的魏荷语,正因为如此,才娶她的,不是吗?”
她感觉到穆卿的胸膛深深地起伏了一下,然后头顶传来低哑的声音:“原来你都知道了。”
“你和她一起做戏,做一场夫妇恩爱的戏,做给别人看,也做给她看。现在夏国终于灭了,你不必再做戏了,你累,我的心也好累。”萧容说着,陷入哽咽。
她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说,甚至想质问穆卿为何不将魏荷语的事情早些向她说清楚,为何要给魏荷语那么多离间他们的机会,为何前一刻还在迷失林里救了她,后一刻又急匆匆地跑回去和魏荷语装模作样地赏月……
可是她还没问出来,就觉得后背传来一阵痛意,恍惚间,她听到穆卿在对她说:“容儿,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
萧容知道穆卿又暗中使坏了,她痛恨穆卿这样对她,却更加痛恨犯了同样错误的自己。
那回在游完荷花池之后,穆卿也是用这样的方法,擅自为她做了主。
萧容以为穆卿会再次擅自为她做主,将她交到萧启的手里,然后独自回府去处理魏荷语的事。
在能维持清醒的最后一刻,她就只能想到这些。
然后她的世界就静寂了。
她做了许多梦,梦到魏荷语带着夏国余孽设下埋伏,将穆卿困在了里面。她想冲过去救他,却又怎么也动不了。
后来又梦到穆卿举着剑,对着被五花大绑的魏荷语,却迟迟下不了手。甚至,还梦到一个更怪的。
梦到萧启不肯认她这个女儿。然后将昏迷的她扔出了大将军府。
虽然她也不打算真的认他这个爹,但是将昏迷的她扔出去,这未免也太缺德了点!
大抵是带着这股恨意,萧容又做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梦,梦到自己拔出剑,亲手刺死了萧启,刺死了她那狼心狗肺的父亲。
惶恐地看着汩汩的鲜血不断从萧启的身上流出来,这就是梦的尽头。
萧容满头大汗地醒过来,那些梦似乎依然回旋在脑海中。
缓过神来,萧容四下张望着。这才发觉她不在大帅府。也没有被在大将军府。更不是被扔在了大街上。
她慌了,起身来跑出这陌生的房间,然后看到一个个衣衫亮丽的丫鬟在来来往往。她四下环顾,对这个地方实在没有半分记忆。
无奈之下。她喊住了一个丫鬟,“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那丫鬟柔柔一笑,满是和气地答道:“萧大人,这里是相府。”
相府?公子胜?
萧容不由得失笑。
穆卿趁机打晕她两次,却送给了同一个人。
想来还真是讽刺到了极点,因为穆卿最不想让她见到的人,正是公子胜啊。
可是这样的想法还没持续太久,萧容就忽地慌了起来。以穆卿的性子,该是被逼到什么程度了。才会狠下心将她送来相府呢?
不安和恐惧袭上心头,萧容突然想起之前的梦。
难道梦真的灵验了,穆卿回府和魏荷语摊牌以后,就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萧容不再迟疑,跳下软榻就要往外走。
她要回府去。她要向穆卿证明,其实他是可以对她坦诚以待的。只要他向她讲明白道理,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不分是非无理取闹。
她是愿意站在他身边理解他,支持他的。
可前提须得是穆卿足够信任她,将背后的苦衷都说给她听,而不是只回答她一句“夫妻之礼”。
如果真能那样,他们之间就不会产生这么多的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