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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翼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大叠书信,还有一些卷轴。
萧容一封一封地翻开来看,看完后雪翼又将它们快速还原叠好。这些东西全都是雪翼从定北将军府偷来的,必须在还没有被发现之前,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萧容看得相当仔细,因此花了不少时间才看完所有的书信。
那些书信都不过是魏荷语嫁来大帅府以后和娘家的普通家信,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
萧容有些灰心,但还是尝试性地打开了那些好似尘封已久卷轴。
这一看,惊呆了。
卷轴中有好几幅画,全是同一个女子,看那衣饰,似乎还是个大家闺秀。画像中的女子要么在微笑着弹琴,要么在颔首沉思,形态各具。
萧容震惊的不是因为这画中人是个大家闺秀,而是因为这个画中人,和她长得出奇地像。
萧容愣了好一阵,才问:“雪翼,你确定这些是在定北将军府中找来的?”
雪翼笃定地点头,“这些卷轴都积了好一层灰,属下心想着越是陈旧的物品就越容易查出线索,因此才一并带了过来。”
他说着,见萧容脸色有变,也疑惑地探了探头,瞧见那些画,也吓了一大跳。
“这……魏将军府中,怎么会有萧大人的画像?”雪翼惊得双眼圆瞪。
萧容无奈地苦笑:“连你也觉得这画里的人很像我吗?”
雪翼用力点头:“何止是像?根本就是照着萧大人画下来的啊!”
萧容的背脊开始发凉,沉默了好一阵,她才将这些全都交给雪翼:“先把这些东西拿回去。还有,继续查,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甚至是魏嵘的夫人,还有侍妾,都不能放过。”
雪翼也发觉事情实在蹊跷,郑重点头。
萧容焦灼地等着消息,心里越来越忐忑。那个画像上的女子是那么温柔如水,这一点,她根本就做不到。
那么那画中人究竟是谁?这样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定北将军府中?画中人和魏荷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萧容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这其中,似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雪翼这一次离开得比较久,直到第五日,才再次带回了消息。
“魏荷语,定北将军与梁夫人所生,一出生就体弱多病,常年被送往离府很远的静慧寺中带发修行,以求平安多福。年十八之时,嫁入大帅府。至于嫁入府里的原因,有许多种说法,属下以为最为可信的便是大帅出游之时,途径静慧寺,与她有了一面之交,因此才会结了姻缘。”
雪翼面不改色地念着。因着魏荷语是杀死弟兄们的凶手,他也没有恭敬地称其为魏夫人,而是直呼名讳。
萧容听到这儿,不由得失笑,一面之交,然后便结了姻缘?不得不说,这的确很像穆卿的作风。看来穆卿根本就不是因为她将军嫡女的身份才娶她的,而是因为那一面之缘。
雪翼继续说:“出嫁前两日,定北将军府内发生了一场火灾,将军夫人,也就是魏荷语的娘亲梁夫人,就是在这场火灾中丧生的。”
“什么?还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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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南郊练兵
萧容不由得紧张起来,因为这件事从未听人提及。
而且府里的人都知道,魏荷语所穿的深衣,皆是以花纹布料为衣缘。按着深衣的忌讳来说,花纹布料,就代表着父母与祖父母都健在。否则,就应当以青色布料,甚至是素色布料作衣缘。
魏荷语出嫁之前,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帅府内的人却从未提及,魏荷语也依旧招摇地穿着花纹布料作衣缘的深衣。
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那出事以后,魏荷语可有什么异常举动,可有延迟婚期,或者其他?”萧容问雪翼。
雪翼摇摇头,“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府里都没有像模像样地办丧事。第三日,魏荷语就穿着大红的嫁衣嫁进了大帅府,丝毫不像是丧母之人。”
萧容沉下眉,细细地思索着,最后问道:“那魏嵘呢?魏嵘也没有为他的夫人安排葬礼吗?”
雪翼依然摇头,“魏将军在那五年前就镇守边关,一直没有回府,也是魏荷语出嫁之后一年有余,魏将军才从边关回了府。因此,他当时根本不知晓这些事。”
萧容啧啧两声:“一家之主,却整整六年都没有回府,那府里……该乱成什么样子了?火灾?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场谋杀。”
这时,雪翼呈上一份手卷。
魏荷语嫁到大帅府做夫人,那排场是相当大的,因此当年的事宜,都有随行文客记录下来。
上面详细地写着上花轿前的礼仪,什么时辰,由谁背着她上轿,喜炮多少响,何时开始放,全部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喜娘,轿夫人手,送嫁丫鬟。开路的锣号手,一一列在里面。
萧容暗自冷笑,这场面还真是壮观啊,光是这些送嫁的人员,都列了好长好长的清单。想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就连轿夫都是大帅府派来的。如果真要让她列一个清单,那就只有小小的一行:陪嫁丫鬟——月眉。
想到陪嫁丫鬟,萧容的目光迅速往下扫,终于还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陪嫁丫鬟那一栏。
萧容本还以为魏荷语的陪嫁丫鬟少说也有十来个,虽然现在兴许已经连她们的骨头都找不到了。
可是当萧容真的顺着看过去的时候。却再次震惊了。连手卷都落了地。
雪翼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上前去拾起手卷,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萧容愣了许久,才说:“将这个拿回去吧。也不用再费心思打听了。”
雪翼虽然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萧容已经吩咐了,便也不敢多问,默默地收起手卷。
走出两步,他又回过头来,似乎依旧不吐不快。
“什么都别问了,我心里很乱,想一个人静一静。”萧容打断雪翼,然后缓缓向软榻走去。每一步都无比吃力。
可雪翼还是忍不住开口:“萧媵侍,属下想说的是,最近大帅府很不宁静。”
萧容抽声笑了笑:“我都在打听她了,她当然不宁静了。”
雪翼沉下脸,再次郑重地开口:“萧媵侍。属下在查魏荷语的途中,路经城南郊的狮子坝,发现有人趁夜在狮子坝练兵,而且兵马的数量,多得惊人。”
听到这儿,萧容倒吸一口气。
城南郊的狮子坝,因其地势平坦,常常做练兵之用。
“如今这北国无灾无战,何人会连夜练兵?”萧容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而事实真相就真的是她所害怕的那样。
雪翼一脸笃定地回答了她:“属下没有看错,是穆大帅。”
萧容心底一凉,无力地坐倒在软榻旁。
她发了好一阵的懵,才唤了若静进屋来为她梳洗一番。
穆卿连夜在南郊练兵?他在练兵了?
萧容越想越心慌,匆匆地出了钟翠阁,向永华阁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穆卿特意嘱咐了,自从这次回府以后,萧容就有了自由进出永华阁的特权。守在大门外的周阳瞧了瞧她,也只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萧容穿着那件柔粉色绣海棠纹的齐腰襦裙,强作平静地走进去。若静本想跟在她身后,却被周阳拦了下来。
周阳剑眉一锁,威仪尽显,若静只得求助地看向萧容。
萧容回过脸来,示意性地对若静轻轻点头,然后继续不紧不慢地往里走。
若静这才退回几步,等在外面。
萧容径直走向书房,书房的门半开着,而穆卿就那样毫无防备地趴在案几上小憩。
他身上只剩单薄的内衬,铠甲随意地扔在地上。
萧容能想象当时的情形:他练兵完毕,已经接近凌晨,拖着疲惫的步子从暗道回到书房来,坐下来便想歇息,可奈何身上的铠甲又沉又硬,因此就胡乱地脱下来,扔了一地。
萧容立在书房门口,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看着他,良久良久,都提不起勇气走过去。
因为她知道,这一去,有些一直不愿承认的事情就不得不面对了。
她分明凝住神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可不知为何,穆卿还是醒了过来。
“容儿?”他抬起头,面容疲惫。
萧容走进里屋,取了件袍子来想为他披上,可再过来的时候,穆卿已经自行穿好了铠甲,精神抖擞得似乎立刻就可以上战场去。
萧容拽着袍子的手暗自紧握,艰难地张了张嘴,问道:“大帅这几日……”
她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
穆卿顿了顿,似乎明白了萧容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