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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被挤得难受,加之被穆卿的手紧紧抱着,整个人都呼吸不畅,难以入眠。不知道与黑夜对峙了多久,她终于熬不住昏昏睡去。
第二天,萧容是被月眉唤醒的。
月眉急急地喊着小姐,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竟发现宽大的榻上就只剩下她一人,还依旧紧贴着墙壁。她揉了揉揉眼睛,懒懒地坐起来,由于昨夜被压榨得难受没有睡好,略显倦态,“怎么只剩下我一个人,大帅呢?”
月眉急急地说道:“小姐,你赶快起来吧。夫人带着一大群人过来,说是要找你问罪啊!”
萧容一下子睡意全无,翻身起来惊诧地望着月眉。她理了一下思绪,最后抽嘴苦笑,该来的还是来了。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月眉,快帮我梳理。”
月眉顿了顿,许是对萧容沉着的反应有些疑惑,直到萧容起身下来,月眉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为她梳理。
简单的梳洗之后,萧容被月眉搀扶着缓缓走出来。本来就不大的屋子里再次拥满了人,萧容扫视了一番,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来的几乎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他们站成两排,将魏荷语拥在正中,魏荷语的旁边还站着陈妾媵和吕妾媵。
魏荷语面色阴寒如冰,见到萧容走过来就低低喝道:“萧媵侍还不跪下!”
萧容怔了一下,心想夫人平日里那般谦和有礼,今日这般的架势,看来接下来有得罪受了。心知反抗只会为自己平添更多伤害,她只得理了理裙摆,然后端端地跪下。
“萧媵侍,你可知身为媵侍的你不能让大帅留在钟翠阁过夜?”魏荷语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情可言,哪儿还是昨日那个对她的脚伤关怀备至的夫人?
萧容心中一凉,知道这回又着了穆卿的道。她低下头,温声道:“奴婢不知。”
“真是越发骄纵了!”夫人盛怒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指着她斥道。
月眉搀着萧容的手都抖了一下,萧容却沉着嗓子道:“夫人,奴婢来到大帅府时日不长,对府中规矩不甚明了。今日夫人前来教导,奴婢今后一定谨记。”
魏荷语重新坐下,冷声道:“一句今后谨记就能免去这次的责罚吗?萧媵侍,你目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夫人?”
萧容心知这是穆卿和魏荷语联合出演的一场好戏,其目的就是为了要好好折磨她。不过萧容还真是不理解,为了她这么一个小小媵侍,需要这般的大张旗鼓吗?在为自己感到悲哀的同时,也深深觉得穆卿和魏荷语整天是不是无聊透顶了,所以才会变着花样来折磨他人。
“她眼中就是目无尊卑!以为长了一副狐媚的脸蛋,就可以耀武扬威了!今日若不给她点教训,以后岂不是骑到夫人的头上去了?哼,一个小小媵侍竟然敢让大帅留宿钟翠阁!只这一条罪名,就可以把她投入地下黑屋喂老鼠了!”
这话说得连萧容自己都觉得她的确厚颜无耻,罪该万死。这刁难的语调,萧容头也不抬便知道说话的人就是吕妾媵。
“吕妾媵这次倒是说的挺对。”
夫人这句话为吕妾媵壮了胆,吕妾媵越发得意了,冲下来逮住萧容的头发,萧容被迫抬起头来。
吕妾媵扬了扬腮,“像这种狐媚的小贱人,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
萧容吃痛地仰起头,看到座上一脸鄙夷的魏荷语和满眼轻蔑的陈妾媵。这样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被诬陷打碎花瓶的那一天,萧容冷笑,这群女人竟会对这样的烂把戏乐此不疲。
以前在窦家庄常常与江湖人士打交道的萧容从来也不曾想过,这女人之间的争斗和江湖上的恩仇竟可以差别这么大,江湖大多真刀真枪,光明正大地一较高下;而这侯门深宅之中的斗争,却是看不见硝烟的,以至于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周遭的一切再次变得那么不真实,萧容已经不知道可笑的是她们还是自己了。
萧容一言不发的样子使得吕妾媵越发得了趣,她立马发号施令让人将萧容绑起来,那些侍卫也很听话地上前来,手法熟练地将她绑得严严实实。
第028章 棍刑
魏荷语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对吕妾媵道了声:“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然后端庄地迈着步子走出了房间。
陈妾媵瞥了萧容一眼,带着嘲讽和鄙夷,然后也跟着魏荷语离去了。
看着吕妾媵颐指气使地命人将萧容带离了钟翠阁,月眉急得团团转。巧如咬着唇思索了一番,低声对一旁的月眉道:“你趁现在快去永华阁找大帅,现在只有大帅才能救萧媵侍了。”月眉用力地点点头,望了望这嘈杂的人群,然后趁着吕妾媵推搡萧容的当儿,偷偷地从后门溜出了钟翠阁。
住在院子对面的夏如璎听到这边的动静,走出门来,正好瞧见萧容被一群黑衣侍卫押走。
“大小姐,那不是萧媵侍吗?怎么被抓走了啊?”颖香轻声道。
“她的事,与我无关。”夏如璎冷着脸说了一句,转身回了房,还让颖香将房门关了起来。
“把她吊在这儿挂起来!”
吕妾媵扬腮吼着,狞笑地望着被挂在大树上的萧容。
萧容漠然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侍卫丫鬟,突然冷笑起来。
“小贱人,死到临头你还敢笑?”吕妾媵指着萧容骂道。
“那是因为你可笑。”相较于吕妾媵的气急败坏,萧容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似乎现在被绑着等待受刑的人不是她,而是吕妾媵。
“你记恨我当着穆卿诬陷你,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制我于死地吧?”萧容继续说着,“只是可惜了,穆卿他还没有折磨够我,怎么会轻易地放我去死?夫人明明可以责罚我,却把我交给了你处置,所以无论我在这儿出了什么事,到头来穆卿都会一笔账算在你身上。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愚蠢的棋子。”
“你!”吕妾媵恼羞成怒地指着她,神情变得紧张起来,似乎在思索着她这些话。
过了一会,吕妾媵又得意地哼笑道起来:“别以为大帅真的被你迷了心窍,你也不看看这大帅府,哪里会缺少美貌的女人?今日你死在我的手里,明天就会有其他女人前去侍夜,后天大帅就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你也不想想,就算当日你妖言惑众诬陷了我,可是到最后我不照样毫发无损吗?大帅怎么会为了一个卑贱的媵侍而责罚于我?更不要说夫人了!夫人把你交给我,只是想要给我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萧容,今天你落在我手上,就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给我打!”吕妾媵阴狠地笑着低喊道,“往死里打!”
手臂粗的铁棍肆意地落在萧容的身上,她被吊起来的身体也随着击打的方向无力地摆动着。除了微微的皱眉,萧容的脸上没有半分的痛苦神色,只是冷冷地望着一旁春风得意的吕妾媵。
一声声闷响伴随着钝痛无情地袭来,尽管她紧咬着牙,但是鲜血还是不争气地从口中溢了出来。一个黑衣侍卫打累了,又换上另一个。
来往的侍卫和丫鬟见到这般情景都只敢远远望着,或者绕道而行。萧容默默地忍受着浑身的剧痛,心想着这样的事情在大帅府也不是第一次了。
也难怪吕妾媵如此肆无忌惮呢,若是平常的女子,这样打下去,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这个大帅府内还有多少冤魂呢?萧容似乎能看到那些冤死的女鬼正在朝着她招手,她紧紧地闭上了眼。
“吕妾媵,萧媵侍虽触犯规矩,但罪不至死。大家都是弱女子,这样打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还望吕妾媵手下留情。”
清冷的声音响起,似一泓清泉流过这浑浊的天地间。
萧容无力地睁开眼,那半跪在吕妾媵身前的女子,不是夏如璎还是谁?
夏如璎的出现,使得黑衣侍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方才挨了那么多棍子都不曾有半点示弱之意的萧容,见到夏如璎的身影之后,双眼竟起了水雾。
“留情?”吕妾媵轻笑着扫了夏如缨一眼,“夏妾媵倒是说说看,我与这个狐媚惑主的小贱人能有什么情谊?姐妹之情?哈哈,真是笑话!”
夏如璎不卑不亢地微低着头,“大帅之前吩咐过,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责罚萧媵侍。所以还请吕妾媵三思。”
“你不过是一个整日窝在钟翠阁中不得势的姬妾,有什么资格前来教训我?”吕妾媵轻蔑地瞥向夏如璎,“今日是夫人有令,你没看到这些都是夫人派来的人吗?”
“我等现在只是遵从吕妾媵的指示!”其中一个黑衣侍卫上前来拱手说道。
吕妾媵愣了一下,这些人如果都异口同声地说是她的命令,那岂不真如萧容所说,出了什么事都是她一个人扛着?可事已至此,难不成还要罢手,放走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