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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头上……
如此一来,孟逍岂不是已经知道是她了?虽然他似乎不打算揭穿她。
萧容手忙脚乱地将发套裹在头上,继续匆匆往回走。
刚走到钟翠阁门口,就碰见了巧如。巧如对着萧容点点头:“小的一直守在大门口,大帅并没有回来,萧媵侍大可放心。”
萧容这才放松了紧绷的弦,也不再随时都如同一个小贼一般低埋着头了。
将手上的篮子塞给巧如,不顾及这一身婆子的装扮,就跨进了钟翠阁。她只想第一时间将这次的情形告诉夏如璎。
可刚走出两步,她就愣住了,因为一个身着红袍金甲的人背对着她,堵在了前面。
萧容见过的人里面,恐怕只有穆卿才有这样的凌人的气势了。
她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穆卿没有回府,怎会出现在这里?
直到巧如哆嗦着跪了下来,萧容才终于接受这个怪异的现实。
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萧容一番,随即冷声问:“还知道回来?”
萧容张了张嘴,却无从辩解,被穆卿逮到现行,她只得和盘托出。当然,省去了重要的内容,只说是琴妃召她入宫品茗。
穆卿进屋坐着,一边喝茶,一边静静地听她讲。最终说了一句:“把头上的东西取下来,难看。”
萧容愣了愣,然后快速地伸手抓下那只发套,扔给一旁的巧如。
令她惊奇的是,穆卿居然没有发火,虽然他的脸一直很阴沉。
穆卿走后,萧容将巧如叫进了里屋。可不待萧容出声责问,巧如就跪了下来。
“萧媵侍,小的以性命担保,大帅绝对不是从正门回来的。”巧如一脸正色地说着,不像是在骗她,况且,如今她们的身处同一战线,巧如也没理由骗她。
可是穆卿是大帅,他不走正门,难道走偏门啊?
萧容疑惑了。
第269章 乖巧义妹
第二日,萧容将这次进宫见琴妃的事情告诉了夏如璎,夏如璎听罢,眉心紧拧。
“你这样太冒险了,若是被琴妃察觉了你在骗她,到时候就麻烦了。”
萧容却不以为意,“别说是琴妃,就连大帅府里的人都不知道王妾媵暴毙的真相,她如何查起?而且上次王妾媵送去的糕点出了问题,皇上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如今王妾媵又在大帅府自残而死,琴妃虽然心疼妹妹,却也巴不得自己没有这个让她颜面无存的妹妹。”
夏如璎沉思一阵,也点点头。
萧容进宫见了琴妃后,没过多久便迎来了北国的万寿节。
所谓万寿节,也就是皇帝的诞辰之日。玄棣四十大寿,举国同庆,一方面大赦天下,牢狱之徒得以减刑;另一方面大行册封之礼,不少佳丽妃嫔,文官武将都得以晋封。
萧容听闻,这次玄棣又为穆卿加了一个“上卿”的爵位。所谓“上卿”,乃北国朝臣中最高的官爵,只有劳苦功高的朝臣贵族方有资格被封为上卿。上卿能与国相平起平坐。
看来在这场文争武斗中,穆卿暂时扳回了一局。
穆卿携着魏荷语一同进宫去,可回来的时候,魏荷语却郁郁不欢。
后来巧如告诉萧容,这次皇上本来欲要为定北将军魏嵘加爵位,将一个“护国大将军”的封号赐给他。连诏书都拟好了。魏嵘满面春风,魏荷语也盛装前去,就等着承接圣恩,却不料诏书下来,上面写得不是魏将军,而是萧将军。
听到这儿,萧容微微一怔。
短暂的发愣之后。她又缓过神来,继续问:“那可知皇上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听若静说,夫人一回到屋里就大发脾气。又哭又骂,骂的……貌似是琴妃。”
萧容满意地抿唇笑了笑。
果然。琴妃开始处处给魏荷语下绊子了。
看着势态一步一步地按着她所预想的方向发展着,萧容每日都吃得好睡得香,得空下来,就到院子里练练剑。
既然穆卿将鸳鸯剑送了回来,就默许了她练剑的资格。况且她曾经连番遇刺,练武防身,也是说得过去的理由。
可夏如璎却再也没有抱着琴出来为她弹奏一曲。自从大仇得报以后,夏如璎比以前更沉郁了。仿佛已经对这无望的余生妥协,再也无所谓悲喜。
萧容暗暗忧虑,她不能看着夏如璎被这样困一辈子。
萧容的顺坦日子还没过多久。良忆就出现在了门外。看着他,萧容心底一颤一颤地,这才发现,似乎自打她进府来,良忆就从未给她带来过什么好消息。以至于萧容打从心底里就害怕见到他的身影。虽然她并不讨厌良忆这人。
沐浴更衣,然后准备着前去永华阁侍夜。可刚一浸入水里,那种屈辱一般的痛意再次漫上全身。让她战栗。
她决定对穆卿顺服一些,反正已经逃不过,如果顺从一些能少受些罪。那她是情愿的。
可现实却是那么令人绝望。
不知道是谁惹火了穆卿,他整个晚上都阴郁着脸,萧容自然是最不好受的那个,因为他将一切的不满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萧容咬着牙忍受着,甚至妥协地低声求饶。可穆卿却丝毫不理会,一直折腾到深夜。
而他依旧很不满意,说她一动不动,无趣得像一块木头。
萧容紧闭着眼不回话。
他起身下床,然后独自去沐浴。萧容挪了挪身体,起身来穿好衣衫。
她不想再留在这儿。
刚走出几步,穆卿就开了口,却不是呵斥她不准离去。
“明日随本帅进宫。”
他说完这一句,便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他一拳打在了什么物什上。
萧容愣了愣,不明白穆卿的意思。自从上次她在宫宴上舞了剑,穆卿就再也不肯带她进宫。当时八王爷也说了,将她困在府中,就难以生出其他事端来。穆卿一向很听八王爷的话。
后来萧容还是没能如愿地离开,因为她也很想知道事情缘由。
穆卿依然是将她紧紧搂着,一如从前的夜晚。
“容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萧容连呼吸都屏住了,因为穆卿似乎许久都没有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话了。
她凝住神,轻声答道:“大帅请讲。”
他收紧手臂,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别再离开我,行吗?”他的声音低低地,有些吃力。
萧容怔住了,不明白穆卿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前一刻他还报复式肆虐她,折磨她。
她扭了扭头,想回过来,可穆卿紧紧将她搂着,似乎不允许她动一下。
萧容沉默了一阵,思索着穆卿说这句话的意图。可穆卿却等不得,再次收紧了手臂。
“容儿,快答应我。”他的声音低沉得有些哽咽,似逼迫,又似乞求。
萧容抿了抿唇,轻声应道:“奴婢自然不会离开大帅。”
她还能有别的答案吗?
穆卿藏在她的发间,低低地笑了一下,随即放柔了手上的力道,轻轻将她转过来。
萧容有些胆怯地抬眼看着他,害怕被他识破一般。却不料这一抬眼,看到了久违的温柔。
他惬意地闭上眼,微仰起头凑上来,深深地吻向她的额头,良久良久都不肯离开。
萧容的鼻尖再次被淡雅的紫檀香所充斥,她不明白穆卿为何如此喜怒无常。
他那样温柔地搂着她,一切仿佛回到了以前,他带着她去屋顶观赏金星合月,然后她将自己交给了他。
似乎也只有在这样短暂的时刻,他们才能真正地相互拥有。萧容紧抿着唇,望着锦榻上方精美的流苏,想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这样的感觉,让她顿生悲戚。
她不会忘记那些屈辱,更加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
“容儿,说,说你不会离开我。”他低声要求着,然后轻咬住她的耳垂。似乎在警示她,如果敢违逆,他就会狠狠地咬下去。
阵阵酥麻窜上来,挠心一般。她强忍着,轻声道:“不会,奴婢当然不会。”
恍恍惚惚中,听得他依然在耳畔轻声念着,可萧容已经觉得似幻似真。
次日醒来,回想起昨夜的情形,萧容惊了一下。她知道,穆卿突然间那么温柔似水是一定有原因的,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那样的原因。
第二日穆卿带着她入宫,走前,略带警告地对她说:“等会儿进宫去,能多野蛮就多野蛮。有本帅在,你丝毫不必顾忌。”
萧容哑然。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琴妃丧妹,整日郁郁寡欢,因此玄棣答应为她寻一个乖巧贴心的义妹。而琴妃却指明了要萧容,直说她和死去的王妾媵长得很像。
萧容听着胆寒。
她承认,大帅府里的确有很多姬妾都和她长得有几分神似,比如陈妾媵,比如赵妾媵,甚至连夏如璎都和她有些像。可她就不明白了,她哪点儿和王妾媵那朵红苕花长得像了?
玄棣为了满足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