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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期待着赵妾媵说出她心中所料想的答案。可良久的沉默之后,赵妾媵却说:“我当然后悔!都怪我当时不懂事,瞎了眼,才会和他做出那样的蠢事来!如果没有这一出,我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萧容惊住,手上的药棉都落了地。
“我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怨?”赵妾媵继续说着,泪水顺着眼角流出来,“和大帅相比,他根本连一棵草都不算!我竟会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葬送了自己本来美好的下半生……”
萧容微微皱眉看着赵妾媵,想要看出她是否是故意而言之。可赵妾媵眼中的愤恨和悲楚告诉了萧容,她是真的在为之前的事情后悔着。
萧容实在没想到,原来同是情爱,有如同夏如璎那般忠贞不渝的,也有如赵妾媵这般悔恨不已的。
其实又怎会如赵妾媵说的那般又恨又怨呢?如若没有一丝的爱意,又怎会有私奔的勇气?
可萧容没有再继续追问。更加不忍告诉赵妾媵关于穆卿之所以会宠着她的事实。
“你快些离开吧!”赵妾媵突然止住了哭泣,激动地抓住萧容的手,“吕妾媵已经将事情闹大了,你是为了我才得罪了她。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快些离开吧,大帅若是追究,我会一人担下来!”
她说着,眼中满是晶莹的泪,“我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坏到什么地步呢?恨只恨我即便是豁出性命去,也未必能扳倒吕妾媵那个狠心的女人!”
萧容看着赵妾媵的脸,心跟着颤了几下。最终,她声音如蚊地开口说道:“也不是不可以的。”
萧容这一声说得太轻,轻得赵妾媵根本都没听到。赵妾媵依旧推搡着萧容,催促着她快快离开。
萧容沉下脸来,直直地望着赵妾媵,加重嗓音重复道:“想要扳倒吕妾媵,也不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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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妾媵这回总算听清了萧容的话,怔住了。
在吕妾媵的叫嚣下,大帅府很快就沸腾了起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魏荷语就出现在了揽月阁。
萧容抬起眼看了看魏荷语,恭敬地向她顿首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魏荷语却一脸威严地皱了皱眉,冷声道:“还知道我是夫人就好。来人,把她们俩都带走。”
萧容眉头都不皱一下,起身扶着赵妾媵,温声道:“赵妾媵有伤在身,就由奴婢扶着吧。”
魏荷语再次皱眉,萧容似乎冷静得有些过头。
萧容本以为魏荷语会将她们带去慧心阁私下处理了,却不料几经转折,来到了永华大堂。
一踏进永华大堂,便听得尖利的哭声响起。萧容循着声音望过去,见吕妾媵跪在堂下失声哭着,一抹鼻涕一抹泪。听到动静,她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喊着:“大帅,大帅一定要为卑妾做主啊!”
萧容抬了抬眼眸,这才发现堂上还坐着一个大活人。
穆卿定定地看着萧容,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而显出几分惆怅。
萧容扶着赵妾媵一同跪下向穆卿行礼,整个永华大堂便只余下了吕妾媵的哭喊之声。
“大帅,你一定要为卑妾做主啊!”
吕妾媵的哭喊声凄厉得就好像这大帅府刚死了人一样。萧容实在佩服她的演技,本欲抬起头来看看她的神情有多么凄苦,却不料见到她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萧容不由得暗自唏嘘,这吕妾媵对自己都下得了手,还真是够狠的。
正想着,吕妾媵突然回过头来,阴狠地瞪着萧容,低斥道:“萧媵侍,你对我不敬,我都忍了,谁让你是大帅的宠妾呢?可是咱们好歹姐妹一场,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啊?”
萧容漠然地看了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吕妾媵,然后望向堂上的穆卿,“大帅,奴婢只是见到吕妾媵在打骂赵妾媵,因此上前劝解,并未打伤吕妾媵。这条血痕,也绝非出自奴婢之手。”
萧容说着,一脸坦然。
可穆卿却只是凝视着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些话。
整个永华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显得有些诡异。
直到吕妾媵再次哭喊起来,“不是你,难道还是我自己把自己抓成这个样子的吗?当时陈妾媵和奴才们都看见了,都可以作证的!”
穆卿依旧凝视着萧容,一语不发。似乎这并不是一场审讯,而是他们之间的会面。
立在一旁的魏荷语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僵硬的气氛,轻咳两声,上前去瞧了瞧吕妾媵的伤势。她悲悯地摇摇头,眉头深锁,一脸忧虑地说:“这下手也太重了点。萧媵侍,平日里你都恭顺得体,如今为何变得如此乖张凶悍?”
萧容无奈地笑了笑,魏荷语果然不愧是魏荷语,三两句话便能置人于死地。同样是在将别人往地狱里推,吕妾媵只能鬼叫一样地哭丧,而魏荷语却能做得如此有正室风范。
萧容拉住一旁的赵妾媵,迅速撩起她的衣袖,一块块淤青立刻呈现在众人眼前。
“吕妾媵多番虐待赵妾媵,这也是证据。夫人不妨前来看看,吕妾媵下手究竟是轻是重呢?”萧容的嗓音沉沉地,与吕妾媵那尖利的哭丧声有了相映成趣之效。
魏荷语略显尴尬地眨了眨眼,最终抹不过面子,只好走了过去,假意地瞅了瞅赵妾媵的手臂,的确是青青紫紫。
魏荷语眼珠轮了轮,对赵妾媵说道:“赵妾媵,如今大帅有在这儿,你不用怕,老实交代,这些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184章 拼死一搏
萧容抬起眼看了看魏荷语,她的神情分明是凶悍的,语气分明是威胁的。与其说是在鼓励,倒不如说是在警告。
萧容深吸一口气,转过脸来对赵妾媵点了点头。
萧容不知道她这个鼓励的眼神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虽然她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她的眼神中已经包含了无数的话语。似乎在告诉着赵妾媵,如果不能抓住这次机会,那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赵妾媵的眼神闪烁着,萧容知道她在害怕。
可赵妾媵还没开口,吕妾媵又哭喊了起来:“大帅,她打伤了卑妾,居然还想反咬一口!她们俩根本就是狼狈为奸,她们的话又怎么能信?”
“狼狈为奸?”听到这儿,穆卿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那吕妾媵倒是说说看,她们如何狼狈为奸?”
吕妾媵被穆卿这声冷笑弄得莫名其妙,顿了顿,才开口道:“赵妾媵她……成天都往那钟翠阁跑,俩人成天窝在一起,打着研究刺绣的幌子,背地里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吕妾媵吃吃地说着,却也觉得似乎有些站不住脚,她想了想,接着道:“其实卑妾一直疑惑着,严媵侍为何会突然自尽,说不准就是被她们俩给害的!”
听到吕妾媵这句话,魏荷语的脸都煞白了。不待吕妾媵再说一个字,魏荷语便冷然地打断了她:“吕妾媵!就事论事即可,瞎扯严媵侍的事情做什么?”
吕妾媵被魏荷语这样一吼。只得噤了声。迷惑地瞅了瞅魏荷语,见魏荷语的脸阴沉得可怕,吕妾媵只得怯生生地垂下头去。
她不知道魏荷语怎么突然就变了脸,因为她不知道魏荷语忌惮着严媵侍的事情。
穆卿却并未注意到所谓的严媵侍。他脸色一变,问道:“刺绣?赵妾媵你说说,什么刺绣?”
萧容错愕地看向穆卿,心想他也太抓不住重点了。现在明明是在审问谁才是行凶的恶人,他怎么反而追问起刺绣的事了?
而赵妾媵这次却很乖巧地回答了穆卿:“是萧媵侍想要学鸳鸯刺绣,因此卑妾才会日日前去钟翠阁。”
萧容窘迫地将头埋下去。虽然赵妾媵说的都是事实,但萧容却很紧张,比听着魏荷语那威逼的话语都还要紧张。
听到这儿,方才一直沉着脸的穆卿竟轻轻笑了起来:“那萧媵侍学得如何了?”
这下不仅是萧容,连魏荷语也跟着诧异了。
赵妾媵抬起头来张望着穆卿。见他温柔地笑着。这才壮着胆开了口:“萧媵侍……萧媵侍她学得很认真。也很勤奋,一般初学者都要七八日才能完成的绣品,萧媵侍不到三日便能绣好。”
穆卿一听。笑得更开了,“那就将那刺绣呈上来让本帅过目。”
萧容心中一紧,她那刺绣还没来得及做辅针呢,丑成那个样子如何给人看?正在萧容思量着该如何回绝穆卿的时候,赵妾媵开了口。
“大帅,萧媵侍辛辛苦苦做的刺绣,却毁在了吕妾媵的手里。”
赵妾媵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住了,包括萧容。
萧容疑惑地拉了拉赵妾媵的衣角,似乎在询问着她为何要说出这件事。萧容自然知道那刺绣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