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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凝望着穆卿,他的眼眸中明明是自己的倒影没错啊。
虽然心中疑惑,但萧容这次却没有再做反抗。穆卿愿意相信她,还为她安排好一切,那就将一切都交给他好了,无论他心中想的是不是南宫容儿。
萧容这样想着,伸出手去开始拉扯穆卿的蟒缎紧身褂子。
生涩的动作令她有些羞愧。她嫁入大帅府已经大半年了,却从未为穆卿更衣解带,以至于这样普通款式的褂子她都解不开。这似乎是她的失职。
一只手解不下来,萧容索性用上了两只手。可穆卿的袍子和褂子似乎在和她作对一般,越拉越紧,越解越乱。萧容窘迫得脸都开始发烫了。
她从未解过男子的衣衫,加之此刻她的心里实在是紧张,这最终的结果便是越忙越乱。萧容只得气馁地望向穆卿,向他求助。
穆卿柔柔一笑,然后埋下头将唇贴到萧容的耳畔,“容儿脸红的样子好美。”rs
第168章 再无安宁
一只手解不下来,萧容索性用上了两只手。可穆卿的袍子和衣襟似乎在和她作对一般,越拉越紧,越解越乱。萧容窘迫得脸都开始发烫了。
她从未解过男子的衣衫,加之此刻她的心里实在是紧张,这最终的结果便是越忙越乱。萧容只得气馁地望向穆卿,向他求助。
穆卿柔柔一笑,然后埋下头将唇贴到萧容的耳畔,“容儿脸红的样子好美。”
萧容觉得耳畔酥酥痒痒地,心也跟着难以自持地狂跳起来。她微微颔首顺眉,不敢去看穆卿,穆卿一边在她的耳畔厮磨,一边迅速地接下自己的衣袍,只剩下薄薄的里衬。
萧容感觉到一只滚烫的手伸进了她的底衫,覆上了她腰际的肌肤,瞬间如同野火燎原,她的全身开始微微发烫。她能想象现在她的脸一定快要红破了,她不敢看穆卿,也不敢让穆卿看到她的脸,她只能尽力地颔首向后躲。可后面是床榻,她根本无从可躲。
穆卿的动作急切却又小心翼翼,轻轻一解,一撩,萧容便觉全身一凉。对于本就发着烫的萧容来说,这样的感觉似乎不错,能稍微缓解她全身的燥热。
可穆卿却不给她舒适的机会,很快便贴了上来。他的唇在她的身上流连着,继续将她内心的炽热释放出来。
萧容不由得微微痉挛了几下,有些难受,有些难耐,她只得微微张开嘴去呼吸清凉的空气。可这样的结果是一声低吟不自觉地从口中溢了出来。
萧容惊了一下,连忙紧闭上双唇。
“容儿,不用紧张。”他轻声在萧容耳畔低语,“我会很温柔。”
萧容强压住心中的惶恐,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攀上穆卿的背脊,算是一种回应。可这样似乎让穆卿的呼吸更加凌乱了,萧容微微撑起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用以舒缓两人的紧张。
穆卿也得到了这样的讯息,他浅浅一笑,然后深深地吻住了萧容的唇。
萧容感觉到他的身体弓了起来,她能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心里既期待又紧张。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吗?那还真是迟了好久。
可即便是已经迟了好久,依然还会被打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萧容吓得全身一颤。
穆卿也停了下来,有些不悦地转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门外的动静。
“大帅,出大事儿了!”
是良忆的声音。萧容心中一紧,连忙将一旁的锦被拉过来遮住自己。不知为何,她有点害怕良忆会直接走进来。
相较于萧容,穆卿却显得镇定得多,他只是皱了皱眉,对着门口沉声道:“讲。”
虽然得到了允许,但良忆的声音依然有些颤:“大帅,严媵侍……严媵侍她……她自尽了!”
听到这儿,萧容猛地一怔,她愕然地看向穆卿,穆卿也是一脸惊异。
片刻的静默之后,穆卿对着门口喊道:“让她们勿要惊慌,本帅即刻就来。”
穆卿这样说着,双眼已经恢复了清明,他迅速起身来,利索地穿好衣衫系好衣袍,然后侧过脸来略显无奈地看了看萧容。
萧容自然能明白他这一眼的含义,她立刻点点头:“大帅,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尽快过去看看吧。”
穆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将萧容微敞开的衣领拉起来遮好,然后沉着眸子一脸认真地说道:“等我。”
萧容恍惚了一下。直到穆卿都已经开门离去,她才回过神来。穆卿方才是说的等他吗?难道说他还会再过来?
瞅了瞅外面,天色已经微暗。出了这么大的事,处理完了恐怕都已经很晚了吧。其实萧容并没有期望着穆卿还能过来,不过他那简单的两个字却已经让她万分安心。
天色尽黑,巧如端来了晚膳。萧容这才趁机问道:“巧如,严媵侍是哪个阁院的姬妾?她为何会自尽?你可有什么听闻?”
巧如一边为萧容盛汤一边摇头,“严媵侍也是住在揽月阁的姬妾,只是不太得宠。至于她为何会自尽,奴才也毫不知情。”
萧容思索了一阵,问道:“会不会是严媵侍的娘家出了什么变故,或者说……她得罪了哪位姬妾?”
巧如笃定地摇头,“严媵侍嫁进大帅府之后,就同娘家再无往来,从未主动提出回家省亲,甚至连娘家的事宜都从未听她提及。而且严媵侍为人敦厚老实,也没得罪过谁呢……”巧如思索了一下,又道,“其余的,奴才就真不知道了。”
萧容点了点头,心里却还在思忖着这件事。其实命丧大帅府的姬妾本来就不只一个两个了,光是那地下黑屋就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年轻的生命。如今严媵侍突然自尽,绝不可能毫无缘由。
用过晚膳,萧容便起身去找夏如璎,她相信一定能从夏如璎这儿得到一些有用的讯息。首先,夏如璎在大帅府也已经两年多了,对这些事自然比她要明白;其次,夏如璎有着灵慧的心思,总能洞察出寻常人难以发觉的事实。
但萧容没想到,这次夏如璎却道她一无所知。
“严媵侍突然自尽,难道夏姐姐就不觉得疑惑吗?”面对如此冷静的夏如璎,萧容皱起了眉。
夏如璎却拉住萧容的手,正色道:“你是有身孕的人,顾自己还来不及,管这些闲事做什么?看着严媵侍此番下场,你应该好好反省自己,千万不要步了她的后尘。”
萧容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道:“夏姐姐,身孕的事……好像是弄错了。”
萧容难为情地眨了眨眼,正想着该如何向夏如璎解释,却不料夏如璎只是叹了叹气,并不多做追问。
“没有也好,现在这府里乱得很,有了身孕反而还会提心吊胆的。”夏如璎说着,紧紧握住萧容的手,带着警示意味,“我知道你好奇心重,但是这府里的事情纷繁复杂,哪儿容得了你一件一件去盘查清楚?就好比这次严媵侍的事,大帅和夫人说她是自尽,那她就是自尽;大帅和夫人说她是不得宠因此郁郁寡欢,那这就是她的死因。你虽然深得大帅宠爱,但是归根结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媵侍,身份和地位都摆在那儿,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不该招惹的人也不要招惹。惹祸上身倒还有大帅可以护着你,若是也如同严媵侍这般无声无息地就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夏如璎沉着嗓子说着,一字一句都像是警告。
萧容静静地听着,心知夏如璎这是掏心掏肺地在指教她。萧容本也无心与人相争,只想着能安好地留在穆卿身边便是,可是自从回到府内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这大帅府绝不比是宁国边境。在宁国边境的时候,虽然面对着轩辕皇族还有国师以及公子胜的阴谋和刁难,但是没有女人相争的气息,即便是轩辕惜梦,也算得上是和她明刀明枪地赌了一把,不会这般地使阴招。
可是大帅府不一样。
即便不争,也无法全然置身事外,尤其是如夏如璎和她现在的状况,一个寻思着报仇雪恨,一个又深受宠爱,前者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后者更是无法脱离这场激流暗涌。
萧容忽然觉得伤怀,记得当初刚来到大帅府不久的时日,她和夏如璎暗暗约定着要保住钟翠阁这一片安宁祥和之地,甚至在后来还相约着一同逃离这个牢笼。
可如今呢?
颖香被害死了,夏如璎被仇恨所羁绊;而她的心,也被困在了这侯门深宅之中。在经历了这些变化之后,还有安宁可言吗?
萧容听了夏如璎的劝告,不再理会严媵侍的事情。她的确应该学着自保了,不能像以前那般冒冒失失地撞到别人的刀口上去。刚从宁国回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没有多少时日可活,因此也就带着义无返顾的心思。可如今她的毒已经解了,还是用了那么惨痛的代价。
萧容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