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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骋的确是喊出了她的姓名。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轩辕骋低斥着,伸出手想要逮住她。
可轩辕惜梦却快速地往后一退,眼中尽是厌恶和排斥。
轩辕骋的手僵在半空中,怔怔地看着轩辕惜梦,她眼中的戒备,敌意,深深地刺痛了轩辕骋的双眼。
“梦儿,你……”轩辕骋脸上的怒意无端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愕然和伤痛。
轩辕惜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轩辕骋呆愣在原地,像一尊石像。朝臣们陆陆续续地经过他,时不时还回望一下,投以惊异的目光。可轩辕骋却仿似一切都看不到,眼中只有那个远去的背影,那个冷漠的背影。
这条去往夭鸿殿的路,轩辕骋已经走过许多次,却从没有如此次这般的心情。
他是踢门而入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怒吼。
国师依然半卧在锦榻上,听到踢门声,他微微起身来,正欲开口,却被轩辕骋这一声怒斥给吓了回去。
“为什么要干预梦儿的事?”他追问。
国师微微垂下眼眸,轻声道:“太子殿下……”
“你不是已经好了吗?还躺着干什么!”轩辕骋大步上去,拽起国师的手腕便开始往下拖。
国师被这样一拽,上半身都跟着栽下了锦榻,然后狼狈地扑到在地上。殷红的血渐渐浸出来,国师轻捂着肩胛处,疼得全身都微颤起来。
轩辕骋愤然俯视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疼惜。反而冷笑着问道:“有伤在身,又为何要到处乱跑?”
国师微颔着头,并不回答轩辕骋的话,他的呼吸凌乱而急促,似乎在和这剧烈的箭伤对峙着。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轩辕骋丝毫不理会他的疼痛,也不伸手拉他起来。
国师抬起头来,眼神凄迷,“那太子殿下又是为什么不让小公主出征?”
轩辕骋将眼神移开,似乎不愿和国师对视。“我不想将梦儿牵扯进来,也不想她有任何危险。”
国师苦笑一声,气若游丝地问道:“太子殿下……真的爱小公主如生命吗?”
轩辕骋怔了一下。却不回答。
“可是小公主却希望能上战场,能和北国的穆大帅轰轰烈烈地拼一场。这是小公主的夙愿。”国师的声音小得似乎下一刻就会听不到了。
而轩辕骋却依然不理会这些,指着地上的国师冷声道:“我警告你,别再打梦儿的主意!我不管她有什么夙愿,我只要她安好地留在我身边。”
国师凄然敛眸。
“傀儡皇帝差不多可以解决掉了。”轩辕骋继续说。“如今父皇已死,北国也元气大伤,是时候将玉玺交出来了吧?夭。”
国师垂眸不语。
轩辕骋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躬下身子将国师扶了起来。
“夭,所有人都可以背叛我,你不能。”轩辕骋定定地望着国师苍白的脸。
国师却依旧垂眸不语。
“夭。难道你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吗?难道你不想将这个天下都揽入我们的手中吗?”轩辕骋有些急了,“把玉玺交给我吧,我会履行我的承诺。你将会是宁国的皇后,我的皇后。”
国师似乎有些触动,眸子微微颤了一下,终于再次开了口,“太子殿下……奴家并不在乎这些。奴家在乎的只是太子殿下。”
轩辕骋温暖一笑,将他轻轻搂入怀中。“夭,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先把玉玺交给我,等你伤一好,咱们就……”
“太子殿下。”国师突然开口,阻止了轩辕骋的话语,他微微撤出身来,“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北国大军压境,你若在此时继位,北国就会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你。”
轩辕骋不满地皱眉,“你不是有蛊术吗?你催动那些蛊,北国不就不战而败了吗?”
国师轻轻摇头,“那些蛊,还没有成熟。”
“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轩辕骋再次暴戾了起来。
而国师却依然沉静,轻声说道:“蛊虫已经在他们体内,与奴家心脉相连。奴家随时能感觉到,它们正在慢慢成形,慢慢浸入他们的五脏六腑。这种蛊虫凶猛无比,因此想要催动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个不小心,奴家就会与他们同归于尽。”
“那到底要怎么样才算时机成熟?”轩辕骋焦急地问着。
国师望着前方,展颜一笑,“奴家许下了三个愿望,当这三个愿望全都实现,蛊虫便成熟了。”
轩辕骋皱眉,他不懂术数,也不明白国师这是有意而为之还是无可奈何之举。但是他已经等不得了,他要独揽大权,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他的梦儿。
“第一个愿望已经实现了,蛊虫感应到了,因此才停止了躁动,开始慢慢潜伏,繁衍……”国师柔柔一笑,“太子殿下,你想知道这第一个愿望吗?”
轩辕骋双眼微眯,他又岂会不知道国师的第一个愿望?父皇折磨了国师十多年,他日日夜夜都想着要杀死父皇。如今终于来了机会,他又岂会放过?
那时,北国大军抵达宁国边境,大半个月不上早朝的轩辕鸿终于再次将文武百官聚集起来,商讨对策。早朝一直持续到了午时,依旧没个结论。轩辕鸿只好对着穆卿提出延期再战。然后想出了树上开花的计策,想以此来唬住穆卿,给他想出应对之策的时间。
可是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一旦暴露了轩辕皇城中的兵马数,他们就全完了。而正当轩辕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之时,卧病在床的国师出现了。
国师进行了庄重的祭天仪式,砍下了一大批女眷的人头。终于通过这些人头,悟到了上天的意思。
轩辕皇族大难将至,想要渡过劫难,必须献出一个族人的生命。轩辕鸿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问国师需要献出谁。
一番祭祀之后,国师的灵镇圭上出现一个字:鸿。
轩辕鸿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朕不能死!”轩辕鸿大喊,“夭,朕不能死!”
国师微微一叹,“皇上,轩辕皇族已经激怒了上天。皇上若不肯按着这个天意,那么轩辕皇族只能面临灭顶之灾了。”
“夭,快救救朕!朕宠爱了你十多年。你一定要救救朕!”他紧紧抓着国师的手臂。
国师脸上微笑着,心里却已经开始作呕。宠爱了十多年?那是折磨了十多年吧。国师永远也无法忘记,他这十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最爱的太子殿下,却又不能靠近,只得忍受思念的痛苦。而更加不幸的是。他落入了轩辕鸿这个恶魔的手中,被他没日没夜地摧残。
十多年了,这笔账,这个仇,已经十多年了。
国师这样想着,然后对着轩辕鸿浅浅一笑。“皇上,奴家自然会救你。”
国师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偷梁换柱。
他们找来了一个人。将他易容成了轩辕鸿的模样,然后让他代替轩辕鸿去死。然而这样的做法,无疑是欺瞒上天,仅仅是易容并不能瞒天过海。
而国师自然有办法。他的办法就是,通过练蛊。
夜半子时。乃阴气最盛之时。所有的轩辕皇族皆聚集在了一起。其实,也就只有三人。轩辕鸿,轩辕骋,和轩辕惜梦。
他们各自在碗碟中滴入三滴鲜血,然后由国师亲手作法交混。正是在此时,国师许下了三个愿望。
盛有鲜血的蛊水被那个易容成轩辕鸿的人喝下,然后他再放血。国师取过他的血,开始练蛊。
但这样还没有完,轩辕皇族面临灭顶之灾的源头是北国大军,因此必须由轩辕鸿亲自潜入北**营下蛊,然后再死于北**营,灾难便被化解了。可是轩辕鸿不愿意死,因此就由这个冒充轩辕鸿的人,替他去死。
送行仪式很庄重,文武百官皆到场。两个一模一样的轩辕鸿被蒙着双眼绑在祭台上,国师对着他们作了法之后,便由两个侍卫分别将他们松绑带走。一个带向皇上的寝宫,一个带向北**营。
轩辕鸿一直以为他会被带去寝宫,宁国的文武百官,甚至是轩辕惜梦都是这样认为的。这一场偷梁换柱,就是为了保住他们的天子,他们的皇上。
可只有轩辕骋和国师才知道,这不是一场偷梁换柱,而是一场将计就计的阴谋。
当轩辕鸿的眼罩被摘下来的时候,他周围已经空无一人,而前方不远便是北**营。
他懵住了,懵了很久。而当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轩辕皇城已经关闭了。
边境的风沙猎猎作响,轩辕鸿伸手入怀,拿出来一个瓶子,这便是蛊,他和那个冒充他的人一人一瓶。
当时轩辕鸿没有做出任何猜疑,因为他完全相信国师,以为国师只是想要将这场瞒天过海的戏码做得像一点。
而如今,他终于明白,原来国师已经背叛了他。
他愤怒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