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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少爷,少夫人,于公子求见。”丫鬟进来禀道,门开处,寒风乘隙而入,月儿不禁打了个寒战。“请于公子到前厅。”滕公子道。“是。”丫鬟应声去了。滕公子也牵着月儿往前厅里来。
“四哥。”滕公子一迈进前厅,便道。于释转过身来,揖道:“三弟,弟妹。”月儿还了一礼,三人分宾主坐了。滕公子正要吩咐丫鬟看茶,于释道:“三弟,不用麻烦了,我来是想邀贤弟喝愚兄的喜酒。”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张红帖,递了给滕公子。月儿闻言脸上惊讶了一瞬,继而露出了喜色。滕公子展开看了看,笑道:“四哥万千之喜,小弟届时定携内子同往道贺。”“愚兄静候贤弟、弟妹光临。”于释拱了拱手,顿了顿,又道:“三弟,愚兄不识得聚云浦路径,还请贤弟代为转帖。”又取出一张红帖,交给滕公子。滕公子接过道:“四哥放心。”“那愚兄先告辞了。”于释笑了笑,起身别去。
滕公子回过头,见月儿脸上挂着笑,道:“忧心了这许多天,也总算有个喜庆的事。”月儿笑道:“他二人终是结为连理,不易啊。翊轩,我以后就得管妈妈叫四嫂了。”月儿咯咯笑了起来,“这才过多少日子,蕊儿的婚事还拖着呢,他们也是胆大,不怕被人告发了问罪。”滕公子道:“想来他们不会大肆操办,也就是去喝杯酒。”“也是。”月儿点点头,道,“姐姐还不知会怎生笑她呢。”一提起秋儿,又想起司马公子尚被围城中,高兴劲儿顿时烟消云散。
直等到天快黑了,青瑛才把李成峻找了来。李成峻进到堂里,抱拳礼道:“夫人。”“成峻你坐罢。青瑛,去沏壶茶来。”秋儿看起来煞是平静,李成峻有些奇怪,青瑛找了忙地把自己找来,秋儿却像没什么急事。青瑛奉上茶来,秋儿道:“青瑛,你下去罢。”青瑛依言退下。秋儿自倒了一杯茶,递给李成峻,李成峻忙起身接过,刚喝了一口,只听秋儿问道:“成峻,朝廷准备什么时候出兵朔州?”李成峻被她那么一问,险些噎住,放下茶杯,答道:“成峻未曾接到出兵之令,想来监国与将军们还在商议。”商议?秋儿心中冷笑,半晌没说话。李成峻见她没有再问,正松了一口气,却见秋儿慢悠悠地斟着茶,漫不经心地问道:“成峻,青瑛在哪里寻见你的呀,去了那么些时候?”李成峻微笑着,正要答话,只听秋儿接着道:“是在军营里,还是在山寨里啊?”李成峻吃了一惊,看着秋儿,他不知秋儿知道了些什么,抑或还有什么不知道,一时不知如何答话。秋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李成峻只得答道:“是在军营里。”“是么?”秋儿喝了一口茶,道,“那青瑛也走得够慢了。”“青瑛姑娘到时,成峻有事未在营中,耽搁了一阵才回营,这便同青瑛姑娘赶来了。”秋儿也不管这话是真是假,直截问道:“成峻,山寨里那些军中健者都是归你管罢?”李成峻听他说出“军中健者”,知道司马公子未曾瞒她,答道:“不是,成峻只是传令,山寨人众都听命于大将军。”“那好,成峻,你叫那个什么胡将军领兵去朔州救将军突围。”“夫人!”李成峻大吃一惊,“这怎么能行?”“这怎么不行,你不是说这些人都归将军管么?现下将军被困朔州,朝廷不肯出兵,难道你们不该前去救援么?”秋儿言语里已带着怒气。李成峻道:“夫人,朝廷不是不肯出兵,突厥大军围而不攻,若是围城打援。。。。。。”“怕他围城打援,就不派援军去么?怕他围城打援,就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困在朔州么?”秋儿打断道。李成峻见秋儿动了真怒,不敢顶撞,便道:“夫人,成峻无权调动山寨众军。”“那还有谁有权?”秋儿反问,想了想,平静了语气,道:“是王爷么?”李成峻点点头。秋儿脸色沉了沉,道:“成峻你先回去罢。”李成峻道:“夫人,请宁耐一时,朝廷不日便会出兵的。”哼,等朝廷出兵,平疆怕是已经。。。。。。秋儿心中气愤,不想多说,道:“知道了,你去罢。”李成峻无奈,只得退下了。
李成峻刚走,青瑛手执一张红帖进来,禀道:“夫人,适才滕府管家送了喜帖来。”秋儿心下纳闷,月儿又有甚么喜事了?接过一看,顿时恍然,虽然心里极是忧烦,也不禁笑了笑。青瑛好奇地问道:“夫人,是什么事啊?”秋儿道:“自然是喜事,我后日要出去,青瑛你跟袁九说一声,叫他把马拴在渡头上,免得我老叫不应它。”“是。”青瑛应道,吩咐袁九去了。
秋儿把请帖搁在一旁,又忧愁起了司马公子的事:王爷,王爷,一提起王爷,秋儿心里便抹不开的阴云。她想着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去见他,而现下却只有倚靠他去救司马公子,秋儿下定了决心。
只影践嘲讽,孤身涉险来
滕公子和月儿坐在竹帘后,大厅里客人络绎不绝,月儿掀开帘子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对滕公子道:“翊轩,北边战事一起,朝廷是不是要伸手管我们要钱要粮了?”滕公子道:“那是没法,树大招风,不过这回有了于公子,朝廷不会只亏着我们一家的。”“你是在幸灾乐祸么?”月儿笑道,忽又叹了口气,“我们出钱出粮要能解朔州之困才好。”滕公子道:“等朝廷出兵,怕是朔州城已经破了。”月儿心中一凛,嗔道:“别乱说。”滕公子笑了笑,把账本推到她跟前,道:“那月儿你也别乱想。”月儿看了一眼账本,撅嘴道:“翊轩,我是账房先生么?还得不了工钱。”滕公子笑道:“哪次没有慰劳月儿?月儿可别跟那些人似的贪得无厌啊。”月儿知道他说的是军营的事,把我比作他们?月儿一脸不高兴地转过头,把个账本翻得哗啦哗啦地响。滕公子倒了杯茶,赔笑道:“翊轩失言,少夫人恕罪。”月儿瞟了他一眼,也不接茶杯,兀自盯着账本。过了一会儿,月儿道:“上回去粮号的时候,蒲掌柜想让我跟你美言几句。”滕公子道:“自从跟王爷结拜,我就从没指望从他那里收上钱。”月儿想了想,问道:“这捐粮和收粮,都是王爷的主意了?”滕公子点了点头。“翊轩,你对这拜把子的兄弟可真是义气,这一年要亏多少钱,他给补上么?”滕公子笑了。“翊轩,他为何要你。。。。。。”滕公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看账看账。”月儿住了口,她突然间发现,滕公子开始把那些曾经不想告诉她的事,慢慢说与她听。月儿心中打鼓,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秋儿下了马,她还是走了侧门,看见那朱漆门扇,心中五味杂陈。门房开了门,问道:“这位。。。。。。”他张口便要叫公子,仔细看处,眼前却是一女子,赶紧改口道,“姑娘有何贵干?”他想来一个女子,最多也不过是王爷的新宠,又未曾有人事先知会,因而很是倨傲。秋儿也不跟他计较,道:“相烦通禀,左卫大将军夫人有事求见七王爷。”那门房吃了一惊,着了忙地把她让进来,满脸堆笑地道:“夫人稍候,我这就去通报。”
秋儿不愿去门房里坐着,就站在外面树下。秋儿把那树细细打量了一番,想起往昔旧事,自己便是在这棵树下晕倒,被司马公子救回将军府。平疆,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夫人,夫人。”秋儿回过神来。门房道:“王爷有请。”秋儿随着他走到二堂,门房道了声“夫人请。”便退下了。
王爷懒洋洋地靠在榻上,屋子里香烟缭绕,还甚是暖和。时隔多日,秋儿再一次看见了他,他仍是把自己看得无足轻重,秋儿耳边又响起他在聚云浦说过的话“知秋姑娘,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秋儿敛衽道:“王爷。”王爷抬眼看了看她,笑了笑道:“知秋姑娘改扮胡妆更显风韵了。”秋儿听他出言轻薄,脸上一沉,不答话。只听王爷道:“知秋姑娘。。。。。。现下是不是该称二嫂了?”王爷笑了两声,接着道:“二嫂今日来,有甚么事啊?”秋儿不理会他冷嘲热讽,正色道:“我是来请王爷出兵,救将军于朔州之围。”王爷冷冷地道:“朝廷出不出兵,是监国说了算,我是半句话也插不上,二嫂可找错了人。”“王爷可以劝说监国速速。。。。。。”“我说过了,监国不会容我说话。”王爷打断道,很是不耐烦,仿佛是想让秋儿快些离开。
“朝廷出不出兵,王爷或无权过问,但玈云寨所辖之士,王爷当有权调动了罢?”秋儿冷言道。王爷听到“玈云寨”,腾地坐起,道:“是谁。。。。。。”忽又笑了笑,道:“他这都跟你说了?二嫂好本事啊。”秋儿听他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