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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听见李成峻来,定是有了他的消息,忙站起身来迎到门首。
“夫人。”李成峻抱拳礼道。“是有将军的消息么?”秋儿半刻也等不得。李成峻见秋儿如此着急,面上倒显出了难色,秋儿看见,知定不是好消息,转过脸去,道:“成峻,你先坐。”李成峻谢过坐了,想了一会儿道:“夫人,将军还要在北边多待些时候。”秋儿已经想到了。“成峻,北边不太平么?”若是无事,早就当回来了,既然留下,那八成要——打仗了。秋儿想也不敢想,前些年北边战事不断,秋儿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打仗,只是以前听说书先生说说也就罢了,但现下心里牵挂的那个人就在边关,万一。。。。。。没有万一,他一定会平安。只听李成峻答道:“突厥围了朔州城,想趁先皇驾崩,国中未稳。。。。。。”“将军现在哪里?”秋儿才不理会他们是不是趁人之危。李成峻低下头,答道:“就在朔州城内。”秋儿一阵眩晕,忙扶住了椅子。李成峻忙道:“夫人不用担心,突厥人只是围了城,还未攻城,朔州城池坚固,粮备充足,又有将军在,定能守住。等援军一到,便能。。。。。。”秋儿立起手掌,示意他不要再说,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成峻,你先回去罢。一有将军的消息马上告知我。”李成峻见秋儿脸色惨白,有些无措,应道:“是。夫人千万保重。成峻先回营了。”
秋儿瘫坐在椅子上,她本以为先皇驾崩,司马公子会即刻回来,可等了好几日,等来的却是他被围在城中。秋儿又恼又急,又担心,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头疼欲裂,支撑着走到榻前,一头倒下。
月儿在粮号里坐着,有些无趣,她也不过就是来看看,见到蒲掌柜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独自一人喝了一会儿茶,便寻出些无关痛痒的话问了起来。“蒲掌柜,近几日粮号的生意如何?”蒲掌柜在一旁站了半天,突然见她发问,忙道:“还好,还好。”月儿皱起了眉,什么还好还好,捐了那么多粮食出去,怎么能好?蒲掌柜看见月儿脸色,又接道:“今年年成不好,扬州那头收的粮食原就不多,又。。。。。。”蒲掌柜看了看铺里来来往往的人,住了口。他虽不说,月儿也能明白,又问道:“于公子那头呢?”蒲掌柜道:“于公子是初做粮食的生意,他家的粮食五成是次米,不比咱们,卖的都是好米。”月儿招招手,蒲掌柜走近了些,月儿轻声问道:“收的粮食不卖么?”蒲掌柜吃了一惊,他没料到月儿知道此事,犹豫了一会儿,道:“少爷吩咐过,收的粮食都不能卖。”“为。。。。。。”月儿没再往下问,要知道缘由,问滕公子也就是了,这蒲掌柜也不一定知情。想来粮号里一向只卖好米,定也不会拿收的次米充数。只听蒲掌柜道:“少夫人,今年粮号怕是关不了多少钱,这马上又要征粮,仓中存粮已是不敷了。”月儿算了算日子,道:“怎么又要捐粮?这才过半月。。。。。。”“不是捐粮,”蒲掌柜道,“少夫人不知么?朝廷又要打大仗了。”月儿很是惊讶,怎的又要打仗了。问道:“哪里来的消息?”蒲掌柜道:“却是真事。突厥大军围了朔州城,想来朝廷马上就要派援兵去了。这一打上,又不知会拖到什么时候。”月儿转过许多心思,猛地想起司马公子,赶忙的就要走。只见蒲掌柜打躬道:“还请少夫人。。。。。。”月儿知道他意思,道:“这是少爷的安排,即使生意上有什么损失,也不会为难蒲掌柜。蒲掌柜经营粮号,尽心尽力,少爷和我都记在心里。真是辛苦蒲掌柜了。”蒲掌柜忙道:“分内之事,少夫人如此说真是折杀在下了。”蒲掌柜毕恭毕敬地把月儿送出门,月儿摆摆手让他止步,径自上车回别院去了。
“翊轩,翊轩。”月儿一进屋就唤道。叫了几声却无人答应,一个小丫鬟听见她唤,进来道:“少夫人,少爷还没回来。”月儿没法,只得坐下来等他。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滕公子才回来。月儿赶忙迎了上去,道:“翊轩,走,我们去聚云浦。”滕公子拉住她问道:“月儿,出了什么事?”月儿道:“朝廷要打仗了,姐姐若是知道,一定担心,我要去看看。”滕公子把她拦回去,道:“天色这么晚了,外面雪也越下越大,明日再去罢。”月儿看了看门外飘着的雪花,只得坐下了。滕公子走去关上了门,转身问月儿道:“月儿你今日去粮号了?”月儿点点头,自己的行踪总是瞒不过他。“翊轩,听说突厥大军围了朔州城,那将军他是不是也要去打仗了?”滕公子道:“二哥就在朔州城内。”“什么?那他岂不是。。。。。。”月儿本来想说危在旦夕,但想想觉得太不吉利,赶紧闭了口,心里更是担心秋儿。滕公子道:“朔州城兵多粮多,又有二哥坐镇,突厥想破城还是不易的。”月儿听他这么说,微微放了一点心,要是见了秋儿也能拿这话安慰安慰她。月儿又看了看滕公子,却见他满脸阴郁,似乎刚才的那番话仅仅是编出来哄她的。
“月儿,要是我们离开中原,你愿意么?”滕公子突然问道。月儿很是奇怪:“离开中原,去哪里?”滕公子没有答话。月儿握住他的手,道:“无论是哪里,我都跟你去。”滕公子望着月儿,笑了笑,将她揽到怀里。
次日,月儿从甜梦中醒来,却不见了滕公子。月儿很是奇怪,唤丫鬟来问道:“少爷什么时候出去的?”丫鬟答道:“少爷一早就走了。”“是去柜上了么?”丫鬟摇头道:“婢子不知。”月儿很是纳闷,说好了今日去聚云浦,是什么事大早的就赶去了?
拟把宽言慰,势危怎无虞
月儿在屋里等着,对着镜子慢慢地梳着头发,想起以前在阁子里,秋儿给她梳头的时候,自从嫁了滕公子,姊妹俩越来越少见面,话也说不了几句了,虽然见面还跟以前似的斗嘴,知心话却难得有机会讲了,只是心里始终记挂着。以前是因王爷,现下又是为将军,月儿一直为秋儿担着心。见司马公子真心待秋儿,刚刚放心了些,又出了这样的事。月儿想到此处,叹了口气,低头见木梳上已绞了几茎青丝。
月儿忆着以前的事,没在意滕公子已进屋来。滕公子悄悄走到月儿身后,从镜子里看着她。好一阵,月儿回过神来,看见镜中多了一人,笑道:“翊轩,你回来了。”“月儿想心事呢?”滕公子从她手中拿过梳子,轻轻地给她梳头。(奇*书*网。整*理*提*供)月儿道:“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翊轩,我们一会儿就去姐姐那儿罢。”“好。”滕公子把她的头发绾了起来,又取过披风给她披上。
“月儿不问我刚才去哪儿了么?”滕公子问道。月儿看着灰色的水面,道:“翊轩是去王爷府上了。”“月儿猜到了。”滕公子微笑道。那水面甚是凝滞,仿佛船儿只要一停下来,便会被冻在湖面上,月儿收回视线,转头看着滕公子:“这有什么难猜的?只有王爷的事会排在我前面。”“月儿是在怨我么?”月儿故意答道:“是,是在怨你,怨你偏心。”滕公子知道她是玩笑,笑道:“翊轩的心总是偏在月儿这边。”说罢拉她靠在自己肩上。月儿看了看舱外,袁九并没有看他们,便由他搂着,嗔道:“油嘴滑舌的。”
船至岸边,滕公子接月儿上到石级上,两人径往海棠□里走去。两个丫鬟迎面走来,见了她俩,忙施礼道:“滕公子,滕夫人。”领了他们往石级上走去。刚至应兰亭,见青瑛快步走上前来,福道:“滕公子,滕夫人,快里面请。”青瑛把他二人让到志玉堂,奉上热茶,月儿左右不见秋儿,问道:“青瑛,姐姐呢?”青瑛愣了愣,答道:“夫人这就过来了。”正说时,秋儿走了进来,进到门里便是一阵咳嗽。月儿赶紧上前扶住,道:“姐姐你怎么了?可是病了?找郎中看过么?”秋儿笑了笑,道:“受了点寒,郎中已经开过方子了,不几日便好了。”谁信你啊,姐姐,你是着凉么?急出来的病罢。月儿最担心地便是她急得过了,伤了自己身子,才赶忙了来宽慰她,怎知却已经病了。月儿怨道:“姐姐,你要爱惜自己些,别太忧心了。”“姐姐没有。”秋儿草草否认,又对滕公子笑笑,道:“三弟也来了。”滕公子站起身来道:“嫂嫂,月儿说得是,你要多保重才是。”秋儿走到桌边坐了,道:“让你们俩记挂了,这么冷的天还跑来看我。”“姐姐你是能让人放心的么?”月儿道,“我不来,是由着你去生病么?”秋儿想驳上几句,却觉得累得很,不欲开口,只是笑了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