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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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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雍愣了下,点点头叹息一句:“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会儿还都年轻,一个擅弓箭,一个擅长枪,还有一个使了一手好剑,虽表面看似毫不相干,武道上一事,终究是殊途同归的。故而们三那时也常常聚一处讨论武学奥义。只是后来,渐有分歧,到底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郭嘉听着眼睛闪了闪,点头后谢过顾雍,然后冲顾雍施礼告辞。顾雍被郭嘉举动弄的莫名其妙:难道奉孝支出去妻儿就为了问那一个问题?就这么简单?

倒是车上时,蔡妩也好奇的问了郭嘉屋里跟顾雍说了什么,郭嘉实言相告后眯眼看着郭奕:“奕儿,看听明白顾雍老先生的意思?”

郭奕眨巴眨巴眼睛:“爹爹,顾雍老爷爷是不是说他不想让徒弟出仕?”说完偏偏头,很不解地问郭嘉:“为什么他不想让徒弟出仕呢?”

“儒,道,法,墨之差罢了。”

郭奕想了想,似有所悟地点点头。蔡妩看看儿子,又看看郭嘉,对父子俩随时教学的状况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等回到榆山的时候,郭嘉一家刚进门,就见杜若匆匆从大门跑出来,看到郭嘉以后喘着气说:“姑爷,文若先生来咱们府上了。”

郭嘉皱眉,刚想问什么就见荀彧紧接着跟出门来,一把扣住郭嘉腕子:“赶紧跟走,志才病危。”

作者有话要说:老戏和高翠的相处也很萌。

宝宝问生命起源什么的很头疼的,舒对三四岁好奇宝宝实在没招。

最后顾雍的设定让乃们大吃一惊了吗?哈哈,乃们就没有想过管休,蔡威为什么都是箭术精通吗?

戏公,鞠躬。

最后,收藏,评论。

96、请君出山辅明公

郭嘉眼一眯,看着一脸焦急之色的荀彧“呼”的一下转过身,从柏舟手里扯过马缰,对着还在荀彧的消息里愣怔不能回神的蔡妩说了一句:“我随文若去趟兖州。”然后就转身上马,一下拨转马头,看着儿子交代一句:“奕儿,在家好好听你娘的话。”

郭奕认真地点点头,又看看一边同样反映很快,已经到一边解马缰的荀彧,小小声地问蔡妩:“娘,这就是荀伯父?”

蔡妩来不及回答儿子,只点了点头就对杜若说:“快去把你家姑爷几件常用衣物取来。”

“已经收拾好,杜蘅这就往这边送了。”杜若话音刚落,杜蘅就拿着一件小包袱小跑着出现在门口,把东西递给蔡妩后喘着气说:“杜若姐姐说的收拾老爷平日用的。夫人,您看是不是这些?”

蔡妩接过后匆匆打量了一眼,把东西交给郭嘉,有些不太放心的嘱咐一句:“路上一切当心,好好照顾自己。家里不用你操心。”

郭嘉应了声,倾身看着蔡妩,声音发涩地问道:“如果……你可有什么话要转达毓秀嫂子?”

蔡妩想了想,最终摇摇头:“我自己给她写信吧。万一有什么,转达也转达不到。”

郭嘉点点头,转向已经来到自己身前的荀彧:“走吧。”

荀彧也没多话,冲着蔡妩抱歉的笑笑,抬手策马率先离去,郭嘉紧随其后,一步不落的出谷往东。

从豫州阳翟到兖州鄄城近一个月的路程在快马加鞭急赶之下,竟被荀彧和郭嘉硬生生缩短到了二十天就赶到。却不知等到了鄄城戏府门口,门外已经挂上了象征丧事的白幡,荀彧看着白幡一下勒住马缰,有些失神地盯着戏家大门:紧赶慢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们俩,到底没赶上送他最后一程。

而郭嘉则猛得翻身下马,身形不稳地打了个踉跄后就步履匆匆地往里急赶。门外兵丁不识郭嘉,正伸手拦人,迟疑着要不要问下他来路,却见郭嘉毫不客气地横手挥开拦人的胳膊,面色阴沉,一脚闯入门内。连身后兵士的喝止都没听到。倒是荀彧已经反映过来,眼含哀恸,脚步沉重地跟着来到门前,抓住要往里揪人的兵士,微微的摇了摇头:“让他去吧。他是你家大人生前好友。”

兵士一愣,随即沉默地低下了头。

等郭嘉到了正厅时,扫眼一看,灵堂正中蔚然摆着的两口红木大棺,不由浑身僵直。拳头也是骤然握紧,有些艰难地扭过头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在灵堂里一身批孝的戏娴目光发滞,眼圈通红,不言不语正呆呆地跪坐在灵堂前,麻木地向前来吊唁的宾客扣头致礼。等听到外头脚步时,戏娴才愣愣地抬头,待看清来人是谁后仿佛一下回神,打晃着站起身,踉踉跄跄跑到堂外,一把扑到郭嘉怀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奉孝叔叔……奉孝叔叔,爹没了……娘亲也没了……他们……他们都不要……不要娴儿了……”

十四五岁的姑娘,像个被忽然抛弃的孩子咋见亲人一样,在郭嘉怀里哭的呜呜咽咽,彷徨哀恸不能自已,语无伦次地述着恐惧委屈和茫然。

郭嘉心疼地拍着戏娴的后背,呼吸滞了滞,张张口一言不发地把眼睛转向灵堂后大大的“奠”字上,目光复杂地看着灵位上放置着的两个并列的牌位:“先父戏志才之灵位”“先母高翠之灵位。”声音沙沙地安抚戏娴:“一切都会过去的……娴儿……一切都会过去的。”

戏娴在郭嘉怀里胡乱的摇头:“不是……没有了,没有了……娴儿没家了,娴儿被他们抛下了……”

郭嘉听着一阵阵揪心,转看向已经跟来,正静立堂前,沉默不语的荀彧:“娴儿……你还有我们……还有你妩婶婶,薇婶婶……”

戏娴一言不发,也不知听没听进去郭嘉的话,只照旧在郭嘉怀里呜呜痛哭。等到哭累时,才渐渐安静下来,从郭嘉怀中退出,眼睛红肿地看看郭嘉,又看看荀彧,声音哽咽地说:“父亲……父亲临终前……其实有念道两位叔叔的……他说颍川书院那段日子……”

“娴儿……别说了……”一边荀彧仰头望天,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声音失去了以往的温纯变的沙哑低缓,一句话轻似拂尘,又重如叹息,说完以后握了握拳,不忍再看故友棺木,逃避似地垂眸低头,不再言语。

戏娴视线模糊地看看郭嘉又看看荀彧,忍着巨大的悲痛又回了灵堂,老老实实跪好,等待给下一波吊唁的宾客回礼。

而与此同时,榆山正忙着教育的郭奕的蔡妩也收到了一封兖州来人送达的书信。蔡妩眨着眼睛急急展开,直觉一股哀伤之意扑面而来,蔡妩恍惚地读着信,直觉高翠就站在自己面前,以一种凌乱而失序的口吻向她缓缓说道:

“阿媚,我自嫁入戏家,至今十七年有余。十七年来,诸事争强,凡事都欺他压他。纵然让他落下惧内之名也未曾更变丝毫。”

“只如今看他病危方恍然醒悟:此一生肆意泼悍,全赖他忍让非常。每每思至此间,方觉亏欠良多。昨夜醒转,见他手心血迹,深悔昔年未听你忠言相告。日间听他安排后事,谈及娴儿沉默不语。”

“高翠一生未修妇德,至死不悔平日所为。只对独女心怀愧疚。戏娴今岁上巳及笄,已将成人。若他故去,留孤儿寡母必得曹公护佑。然高翠若在,曹公及他同僚往来照顾必有顾虑。人言可畏,翠不惧流谤毁身,独畏戏娴遭无辜之累。若得殉节,可全夫妻之情,可成贞妇之名,与幼女将来有利无害。只有母如斯,戏娴必怨之恨之。惟愿阿媚能在此后,常以书函开解之,翠感激不尽。身后诸事,系托唐薇、蔡妩。烦劳之处,还请见谅。高翠绝笔。”

蔡妩读着读着就觉视线模糊,丝帛中自己渐渐被晕开,看得不再清晰,一边郭奕仰着头,踮起小脚拿着手帕到蔡妩脸前:“娘,你怎么哭了?奕儿惹你生气了?”

蔡妩接过帕子拭了拭眼睛,对着郭奕勉强笑笑:“奕儿很乖,也没惹娘生气。”说着缓缓地站起身,牵起儿子一只手走到院中,面东站立后对着儿子嘱咐道:“奕儿,给你戏伯父戏伯母叩头送行吧。”

郭奕眨眨眼,瞧着自家娘亲没有玩笑意思后很听话地跪下,面东叩首后站起身,不解地看着蔡妩:“娘,戏伯父戏伯母不是在兖州吗?为什么要送行?”

蔡妩摇摇头,指指儿子和自己的胸口,声音紧涩,有些哽咽地开口:“从今天起,他们不再在兖州,而是在这里了。”

郭奕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偷瞟不欲多说,神色沉郁的蔡妩后也很体贴的低头不欲,老实巴交的靠着蔡妩陪着自家娘亲在院子里发呆凝立。

晚上的时候,兖州荀彧的暂时官邸处,郭嘉和荀彧相对而坐,却都各自沉默,不发一语。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沉闷之气。良久以后,荀彧才开口打破沉寂,声音低哑地对面前人说:

“奉孝,出仕吧。”

郭嘉微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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