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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小聪明。就那么一眼看中眼前这个,傻乎乎*上:为他的咳嗽心疼,为他的笑容喜悦,为他的才华自豪。
喜欢抱他,会跟他撒娇;喜欢逗他,觉得他脸红特可*;*缠着他,看他为她头疼又无奈心里会暗自开怀。她不求多,只要这个忧国忧民忧天下之外,还心里惦念着她和孩子,还会一心一意待她,她就知足了。
十一月份的时候,蔡妩七个月身孕,腹部隆起明显,把手放腹间,已经能感受到清晰的胎动。郭嘉忙碌之余最*干的事就是把脑袋贴蔡妩肚子上,边听心音胎动,边絮絮叨叨跟还未出世的孩子说话。内容从经史子集到寻常琐事不一而足,听得蔡妩扶着腰眼角抽搐:说郭奉孝先生,说三皇五帝,秦皇汉武可以,说庄稼地里长虫是怎么回事?说昨晚被拧了是怎么回事?这是告状啊还是寻求帮助啊?
郭嘉也不理会蔡妩的诡异表情,依旧行素跟儿子(女儿)各种诉苦,表情哀怨,活脱被蔡妩欺负了似的。
蔡妩听到后来实忍不住,把郭嘉脑袋自自己腹上推开,嗔瞪着郭嘉:“别有的没的就跟孩子胡说?胎教很重要,这没谱没溜儿的再给把孩子教坏喽。”
郭嘉很不满意自己的教育方式被遭质疑,颇为不甘的争辩:“哪能光像说的一样给他说圣言说圣贤书?万一给教出来个五谷不分的书呆子怎么办?”
蔡妩绷着脸纠正:“谁说要光教圣言了?是说讲点欣欣向荣的美好可*的东西!”
郭嘉很认真地眨着眼澄清:“觉得说的挺欣欣向荣,挺美好可*的。”
蔡妩气结,手指着郭嘉,眼一眨,捂住肚子,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的瞎哼哼:“……哎哟……”
郭嘉赶紧闭嘴,很是担忧地看着蔡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天知道这都多少回了,他明知她这样作假唬他,冲他耍赖的几率更大,可还是会回回上当。
蔡妩抬着眼控诉:“气!”
郭嘉挑挑眉,一副好汉不吃眼前亏模样地低头哄:“是不对了。下次听夫的,夫让说啥就说啥。”
蔡妩满意了,肚子也不疼了,直起身以一副胜利者的表情看着郭嘉得瑟着嘿嘿坏笑:他就是当真精似鬼,到了她这儿他也得乖乖收着低头认错。谁让他说现她最大来着,她要是不好好利用利用不是太对不起之前被他欺负的她自个儿了?
两口子正一个*演一个配合的玩乐,一边柏舟拿着信门口处出现,见到里头自家先生正和主母处着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蔡妩见此,收了玩闹心思,看着柏舟:“戏先生给家先生的信?那赶紧进来吧。”
柏舟把信递给郭嘉后很识相的退了出去。郭嘉拆信浏览后,脸色变的有些古怪,蔡妩不明所以,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了?信上说什么了?”
郭嘉把信一折递给蔡妩。蔡妩纳闷地接了信,看完以后终于知道郭嘉为啥脸色古怪了。
戏志才信中先是以一种依依惜别的语气说了自己带着家眷去东郡曹公那里了,然后语气一转,很欠抽地说不要前来送行,他不耐那一套。为了防止当年文若走时那副酸倒牙的离别景象再现,他很有先见之明提前离开。等他信到榆山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郭某就是找也不好找见,还是不要费力气了。
最后戏志才提了下此次出山去东郡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公孙瓒大败青州黄巾,朝廷授封其为破虏将军,眼下风头正劲。下一步公孙瓒行动不是南下取兖州就是西进攻冀州。东郡那个地儿兖州,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一要有兵锋,绝对被波及。荀彧一个那儿,安民治政加行军打仗,就是个神他恐怕也支撑不过来,他还是去瞧瞧那里有啥可以添把手的吧。
蔡妩反复瞧着信看了几遍,到信终也没有发现类似:“一别无期,君自珍重”或者“他年相逢,后会有期”之类的话。也不知道戏志才是觉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嘱咐没必要写还是觉得他说了那东西写了八成会被郭嘉嫌他磨叽酸迂所以干脆不写。
蔡妩瞧完以后放下信,眨着眼睛问郭嘉:“戏先生说他们昨日启程去东郡?那等到东郡不都年后了?这是要路上过年?”
郭嘉摆着手一笑:“当他乎这个?那比还能想起一出是一出呢。”
蔡妩瘪嘴,也对。戏志才好像是不太乎这种事。这跟郭嘉算是一路的。那年郭嘉去冀州是路上过的中秋节,这位志才先生更厉害,直接路上过年。
眨眨眼,蔡妩看着微微皱眉的郭嘉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觉得戏先生去东郡不妥?”
郭嘉摇头:“那倒不是。他去东郡是意料之中,文若前一阵子就给来信抱怨过手不足的事,志才当时就说他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东郡瞧瞧。”
“此次疑虑不过是觉得以公孙伯圭的个性,他会先趁着新胜西犯袁本初,去啃冀州那块硬骨头的可能性会更大。但兖州那边也不好说,小股兵力扰袭混淆视听倒也有可能。唉?说那位幽州故碰到这情形,他会劝公孙将军怎么做?”
蔡妩愣了下,瞧瞧郭嘉,发现他就是单纯发问,没什么其他意思。于是歪歪头,咬着手指想了片刻:“管休哥哥谨慎稳重,应该不会同意他家主公西进的计划吧?”
郭嘉呵笑一声:“咱们打个赌吧。赌公孙伯圭是往南还是往西?”
蔡妩眨着眼,想了下自己和郭嘉打赌惨白的历史,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赌。每次和打赌输的那个都是,都要付不起赌注了。”
郭嘉笑呵呵地抱着蔡妩,她耳朵边很是暧昧地轻轻说:“这次不要付赌注,只要……”后面的话没说完,手已经不太老实的伸到蔡妩衣襟里隔着里衣对蔡妩慢慢挑逗。孕期的蔡妩身体格外的敏感,先还是看看天色,颇有原则地按住郭嘉的手,后来就有些浑身发软地靠郭嘉身上,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郭嘉,含含糊糊地推拒求饶:“奉孝……别……不行,等晚上……”
郭嘉跟本没听清她说的具体是什么,只有些耐不住的把抱起来往自家卧房走。
蔡妩惊呼一声,攀上郭嘉脖子,有些羞涩地把脸埋进家怀里。反正要拒绝的话这个时候说出来也跟欲拒还迎似的,还不如遂了他愿。两蔡妩妊娠四个月胎位稳定后,夫妻房事已经恢复,开始时郭嘉还曾担心这时候做这个会不会对蔡妩身子不好,结果完事后发现蔡妩什么事没有,还一副承恩雨露,娇俏可模样才总算当下担忧。
于是这天夕阳将落时,榆山主卧内,被翻红浪,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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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幽州,公孙瓒大帐内的情形则不怎么和谐,管休和公孙瓒长子公孙续各执一词,管休以为幽州新胜,兵疲民劳,若用兵可能于民不利。公孙续则觉得当乘新胜士气高昂,一鼓作气,拿下冀州。
管休皱着眉:“袁本初冀州抚民纳贤,深得众望。且帐下谋臣良久诸多,便是要打,也不该打冀州。”
公孙续手一挥:“仲仪此言差矣。袁本初民心归附不过是仗着他四世三公的名号。真正战场上他那里是父亲的对手?再说,若是连冀州都能拿下,那青州,兖州自然不话下。到时候北方六州,有四州尽父亲手中,何愁父亲霸业不成?”
公孙瓒看看*将又瞅瞅*子,眯眼摆摆手:“好了好了,别争了。下一步到底如何,孤心里已有成算。今天天色不早,们各自回去写了吧。等明日升帐议事,孤自会详细相告。”
管休张张口,但见到公孙瓒脸色后,不由握握拳头,又沉默地低下了头。随着众位同僚一起出帐离开。
公孙续那里也是缓步出帐,只是将进自己营帐时被田楷叫住:“大公子,大公子请留步。”
公孙续诧异地扭头看着田楷:“伯英先生?”
田楷看看周围,又指指公孙续的营帐示意两进去商谈。公孙续一头雾水,领着田楷进了自己帐篷,屏退众后看着田楷问道:“伯英先生找续何事?”
田楷转看着公孙续,压低声音问道:“大公子对管仲仪此如何看待?”
公孙续不明所以,相当直接的说:“仲仪?不错的啊。”
田楷听完眯眯眼睛,捋着胡子意味深长地说:“大公子也觉得他是不错的啊。”
公孙续一愣,察觉到田楷的话里有话,不由开口:“伯英先生有话直说无妨。”
“大公子可知管仲仪推婚之事?”
公孙续一挑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知道,‘鲜卑未灭,何以家为’嘛?父亲经常拿这个激励续和舍弟。”
田楷闻言手指着主帅帐的方向:“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