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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妩也不回答,来来回回绕着郭嘉转了几个圈,终于咬着手指一副思考模样的回答郭嘉:“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托生的?怎么你每次说话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上回你说何大将军会事败,结果何进死了;这回你又说文节公守不住冀州,结果韩文节又死了。你……你不是跟阎王爷有什么亲戚吧?”
郭嘉哭笑不得拉下蔡妩被咬的手指:“说什么呢你?我跟阎王爷能有什么亲戚?袁氏二子不和天下皆知。袁公路雄踞南方,风头正劲。袁本初却屈居渤海,任一太守,他怎么会甘心?且公则、仲治数次来信说本初公*才惜贤,酷肖周公。可见此人志不在小。那他就更不会放过眼前冀州这块肥土了。韩馥胆小平庸之辈,且自念自己是袁氏门生,又和袁氏有过讨董之谊,他怎么会想到袁本初会设计害他?”
蔡妩瘪瘪嘴,很是不服气地坐到床榻:“成了,别说了,你越这么说越让我觉得自己很笨了。”
郭嘉眼一闪,跟着坐到蔡妩身边,搂着蔡妩肩膀笑嘻嘻地问:“哪个敢说我夫人笨的?我都不嫌,谁还敢在那儿说三道四?”
蔡妩忍着翻白眼地冲动瞧向郭嘉,扯扯他袖子问道:“公则先生又来信了,你还打算推拒?”
郭嘉故作苦恼地揉揉眉心:“盛情难却呀。再说这次本初公占据冀州,说不定是个能成事的呢,去看看也无妨。”
蔡妩抓着袖子的手一紧:“你真的要去?不会是骗我呢吧?还有……要是本初公不是个能成事的呢?”
郭嘉安抚地拍拍蔡妩:“还是要去看看的。毕竟公则、仲治对这事提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我总不能老是不理不问。至于你说本初公是否能成事,这事总要自己看过才知道。不能成的话,就再回来嘛。”
蔡妩有些神色黯然地低下头:她倒是想让郭嘉别去袁绍那里,直接去就曹操。可不说曹操现在人在何方,郭嘉看不看得顺眼,会不会又犯古怪脾气地让人相请?就现在单是看郭嘉脸色也知道他心意已决。看来袁绍那里他必定是要走一遭了。
“那……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说完蔡妩忍不住问了下一句,“又……又是什么时候回来?”
郭嘉轻笑一声:“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回来?”
蔡妩瞪他:她旁的记得不清,但他最后是曹操的谋臣她可是记得清楚着呢。印象里,官渡战前郭嘉好像总结过一个“十胜十败”说。具体内容蔡妩不清楚,但想也知道那“十败”里,八成都是在说袁绍的不是。这就更说明他去了也是没看上人家嘛。那不还是说他早晚得回来?
郭嘉捏捏蔡妩的小手柔声道:“后天动身吧。顺利的话,一个月能到。至于之后嘛,袁公若真如公则他们所言,我便投了冀州,稍后把你也接过去;若是徒有其名,那我会在十一月前回来,我可还等着你给我过生辰呢。”
蔡妩低头绞着帕子声音闷闷地说:“后天?这么快?这会儿虽说八月份了,可路上还有暑气,你就不能……晚些时日?等在家过完中秋再走?”
郭嘉搂着蔡妩的肩膀摇摇头:“早去早了。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
蔡妩抿抿唇,最终沉默地把脑袋埋在了郭嘉怀里。
第二天大清早,蔡妩就从榻上爬起来,翻箱倒柜开始给郭嘉收拾出行所需。按照她在这个时代仅有的一次出行经验来讲:出行东西带的无需太多,但必须得重要。衣服得带着,丸药得带着,那郭嘉的棋子是不是也得拿着,万一路上无聊还能打个棋谱。蜜饯是不是也要做些?要是他吃药嫌苦了怎么办?还有外袍腰带是不是多加两条,他那随手乱丢的性子到时候找不着怎么办?对了,书简是不是也要带些?毛笔刻刀呢?
越收拾,蔡妩发现自己要郭嘉带走的东西越多。她算是理解当年杜若的心思了,当一个你关心的人要离开你的视线独自远行时,你会很担心很不安,怕他在外头吃不好,怕他在外头喝不好。怕他冷着了,怕他热着了。即担心他无聊又担心太忙。真是万分矛盾,恨不得把整个家都给他打包带走。
蔡妩手足无措,没头没脑地忙碌了两三天,行李打开合上,合上打开,反复了好多次犹嫌不够满意。杜若在一旁小声劝慰,发现没效果后只好把求助眼神投注到斜倚门框,静静看着自家夫人忙碌的郭嘉身上。
郭嘉冲杜若摆摆手,示意她下去。自己从身后环住蔡妩,手臂越收越紧,温热地鼻息洒在蔡妩耳畔,让蔡妩脸上泛起一片绯红。
蔡妩转过身回抱住郭嘉,仰着头搂着郭嘉的脖子,踮脚送了一个蜻蜓点水的香吻。
郭嘉搂着她腰将人往怀里拢了拢,额头抵着额头,唇贴着唇,温柔地含上蔡妩的小嘴,又啜又吸,又咬又逗。
蔡妩被他撩拨的呼吸急促,一双杏眼水光潋滟。声音柔中带媚:“奉孝……我舍不得你……怎么办?”说着就用柔软的唇瓣勾着郭嘉,淡淡地茉莉清香透过香软的小舌直接充斥在他鼻息间。
对着这么热情的勾引,郭嘉要是还能把持的住,那他就不是相士所言姜太公转世而是柳下惠再生了。
郭嘉想是把人抱去榻间,却发现蔡妩根本不配合,手脚并用缠着他,让他根本挪不动步。
郭嘉眉毛微挑,眼睛一闪。转头看看已经被紧闭的房门,胳膊伸长,对着衣柜最底处的衣服一拉,衣柜里层层叠叠摞起的衣物倾倒而下。茜素红、胭脂红、烟霞红、榴花红……深深浅浅的红色罩衫、红色长裙,漫漫地铺陈一地。蔡妩柔弱无骨地攀在郭嘉身上,像个勾人的妖精,脸蛋红扑扑,嘴唇粉嘟嘟地吻着郭嘉,眼睛如小鹿一般湿漉漉地望人,白亮的小牙轻轻地啃咬,不时在郭嘉脖子,耳畔留个浅浅的齿痕。
郭嘉压着邪火把人放倒在一片旖旎红色中,正伸手开解蔡妩衣服,却见蔡妩比他先一步的伸向了他的衣带,一手用葱白的手指灵巧地拉开结扣,另一只手不太老实地抚过他的脖子,锁骨,前胸……
郭嘉愣了一下,低笑一声,仿佛所有耐性骤然消失,直接下手撕扯蔡妩身上碍事的东西。可还没等他扯完,蔡妩那边就忽然翻身而起,趁他没有防备,一把将他压在了衣堆里。
郭嘉张张嘴巴,还没说什么,蔡妩一个热情火辣的吻就跟着堵了他的话茬:轻软的小舌伸入口中,先是柔弱无依地与他交缠,然后又灵巧地游离,柔柔地舔过牙床,缓缓地擦过上颚。吻完深吸口气,抬眼看看郭嘉,眼睛含着亮亮的水光,小脸泛红,像个娇娃娃一般。只是脑袋却未离开郭嘉身上,而是顺着耳际,脖子一路向下,齐整的贝齿亦是轻轻啃咬。
郭嘉眼睛微微睁大,搂着蔡妩的手亦是一紧,把身上人牢牢拢在自己怀里。低头看着蔡妩挂着细汗的嫣红双颊,不由宠溺地叹息一声,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奉孝被压了,奉孝被压了,被压了,撒花撒花(真够了你了,舒寐,你个二货)
今日三更
下一更估计在中午可以放出,敬请期待
收藏,评论呀,砸死我吧
(舒寐没有存稿的习惯,一般现更现发,所以,我决定人品爆发了。今天更新总字争取过万二so,用评论砸我吧)
74、夫婿离幼弟出走
第二天的时候蔡妩莫名就比平日早醒了半个多时辰,浑身酸疼难当,却还是执拗地撑着脑袋静静看着熟睡的郭嘉。
人说熟睡中的男人像婴儿,蔡妩觉得此话真的不假。郭嘉那双眼睛里平日里清澈深邃,仿佛能勘破世事一般,此时睡着,双目合拢,竟让蔡妩生出一种:这个人天真无害很可*的错觉。
蔡妩伸手虚描着郭嘉修长细密的眉毛、长长的眼睫、笔挺秀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忽而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发酸:就是这么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呢?就像一阵风,风吹八面,谁都拘他不住;就像一片云,云卷云舒,谁也奈他不得。
难怪他被称为浪子,即便如今成了家,他性子也没改多少。这样的人,她要拿他怎么办呢?人言薄唇的男人薄幸。若有一天,年华老去,红颜色衰,他会不会也对她薄幸寡情呢?
被扰了清梦的人,闭着眼睛微微蹙了蹙眉。迷迷糊糊地伸手把人笼在怀里。仿佛安心一般,把眉头舒展开,继续呼呼大睡。
蔡妩大睁眼睛看着郭嘉举动,很忐忑的心竟因为他一个动作又变得安静:她一准是欠他的,活该这辈子要为他操心受累。
等到过了两刻钟后,蔡妩看够瞧够,轻轻地爬起身,穿好衣服后揉着后腰,轻手轻脚的离开内间。早饭后,郭嘉就得动身离开阳翟,她得再去看看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