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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夜只觉好热,好痛,他想要控制这股力量,但内力有限,反被这种力量束缚。他好难受,好难受,想撇开一切束缚。
他开始撕扯身上衣服,裤子,亵衣,及包裹胸肌的长布,腰间的软剑,一件一件,统统褪去。可还是难受无比,再次倒地翻滚。
随着小夜渐渐身无寸缕,辽信奴惊异万分,难以置信,眼前的小夜竟然是···
辽信奴从目瞪口呆到渐渐平复,眼前的李小夜和记忆中的李小夜相差太远,太远。
他忆起初次相见时,故作大义凛然的李小夜。在房顶谈心时,一副媒人般讨好的小夜。那次喝醉酒李小夜居然还调戏了他。还有那次他们为了‘酒肉朋友’冷冷相对,当然还有入谷后李小夜交给他衣袍样式时,小媳妇儿般娇柔的模样。他还想过,如果这小子是女人,他就娶了。
辽信奴嘴角弯起,发自内心的笑了,听见的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去帮帮她。”
他走到小夜身边将其扶起,摆好打坐姿势,在小夜耳边轻声说道,“我来帮你。”这一声犹如九月扑面的秋风,充满无限地柔情。
辽信奴发动运力,忍受着灼烫将体内仅有的内力渡给小夜,约莫一刻钟过去他收了手,发现自己并未被烧到,怎会这般神奇?瞅瞅小夜平静下来的呼吸,或许这姑娘的身体,就是克制灼烫的良药。
小夜渐渐不再难受,辽信奴渡给他的内力与自己相融合,灼热感消失,使得对天玄珠得以控制。他徐徐运功,天玄珠被他溶化成一股无形气体与血液融为一体。
他睁开双眼侧目身后的辽信奴,面对巨蟒,你将我抛下,但在我无法掌握天玄珠时,你却用最后的内力助我。真不知是该对你继续冷对,还是对你充满感激。
小夜对身后之人淡淡一笑,站起身子捡起地下的软剑。对着软剑凝神片刻,难怪师父会对我如此放心,原来这天玄珠只能是和我一样的人才能碰。
他拿起沈让大刀,抿抿嘴巴,将手腕割破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滴滴滑落。
辽信奴上前一步,“你干什么?”他对小夜此番举动大为不解?
小夜厉声,“别过来。”扭身捡起地下的软剑,辽信奴止步。
小夜腕部的鲜血沿着手中的软剑缓缓向下流去,流到剑刃处却没有滴落在地,而是被剑前段的利刃吸收进去。随着一滴滴血液被吸进,剑身不在柔软,犹如跳动的血管循序渐进缓缓律动,一点一点充盈变得坚硬,发出一环一环暗红色血光。
小夜的血一直在流,剑一直吸取。环环红色逐渐暗淡,但剑身却透出沉稳与凌厉,犹如一个站立的少年,充满灵性,无光自闪。并且剑柄上出现一个红色血滴的图形,让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十分震慑。
辽信奴蹙眉,这剑需要李小夜的血液与天玄珠的结合才能成型。会不会就是云子魔说过的那把宝剑?
他以前听云子魔说过,世间有一把宝剑,是夏商时期,炎黄二帝为了震慑扰乱人间的恶魔,请了天上神仙造出的宝剑。
但宝剑斩杀众多恶魔时,吸收了恶魔的怨气,变得善恶不分,出鞘必见百人鲜血。最终剑的魔性无法消除,一直被传世之人隐藏,期间误杀过不少人的性命,枉死众多冤魂,对其控制较为艰难。
流传至今时,出现了一位门派的传人,参破了天机将之收服,抽取剑魂埋在万丈地下,从此销声匿迹。只等待能降伏它的人出现,用世间极善至宝与鲜血结合将至充盈,便可将它善化。
这剑怎么会在小夜手上?难道小夜就是能降伏魔剑的人?
他们几人气血方刚,血液融合可以诱出天玄珠,但却不够洁纯。小夜极纯,善宝自是喜欢极纯之人,所以天玄珠只有小夜可以掌握。辽信奴瞥向李小夜,肯定了自己的答案。做完这些小夜将剑收回,与沈让的大刀放在一起。他因失血过多面色及嘴唇均已发白,四肢颤抖腿脚软弱无力,每走一步都如踩在软垫之上。
宝剑吸取了他体内大半的血液,现在还能清醒,全靠天玄珠化作的天玄之气,还残留一些在体内丹田之中。不然单凭体内这么少的血液,他早已被天收回了命。
辽信奴已准备好了布条走上前去,轻拉起小夜手臂,动作十分温柔,像呵护婴儿一般,将其伤口包扎好。
李小夜依然身无寸缕,辽信奴面色渐红,低下头捡起地下衣裳,递在其手中,“你,你快,穿上!小心,小心着凉了!”
辽信奴有些结巴,小夜不由自主莞尔一笑,一个有特殊癖好的人,有那么害羞?
辽信奴瞧见那笑,心中犹如被春风吹过,变得软绵绵。
小夜接过衣服一件件穿好,他有些脚步不稳,辽信奴怕他跌倒,上前一把扶住,但他将其甩开不再理会。
径直回到沈让身边,扶着墙壁缓缓坐下,小心翼翼将沈让挪到怀中。惨白无力的小手掠过男子面上的几缕乱发,掌心扶过毫无血色的脸颊,以及泛干的唇角。轻轻的,温柔地磨蹭着。
辽信奴心中不爽,扫了一眼垂危的男子,脱口而出“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搂的?”
小夜身形一顿,停止磨蹭,看着怀中的男子。他会死吗?真的会死吗?如果他死了,他的夫人,他的妹妹,还有他将要出生的孩子该怎么办?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他此刻正在军中大营做他的副指挥,他此刻正满怀欣喜的盼望做父亲,他还没有给最疼爱的妹妹找到一个好归宿,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他俊朗不凡,英勇无比,他的士兵都很爱戴他,他会有更美好的前途。
可如今,他却在这里奄奄一息,耳朵失聪,身受重伤,半死不活。是,他现在是一个将死之人。但这一切的一切,是我的错。
深深的愧疚占据了小夜整颗心,他欠沈让的,他不能让沈让死,更不能坐以待毙,他要想办法,必须救沈让。
他眼神一紧,抬头瞥向辽信奴。
辽信奴被小夜的眼神吓了一跳,“你此时还想杀我?”
小夜摇摇头,无力但又期望的问道,“你以前听云子魔说过幽兰谷的事情,一定知道还有别的出口对不对?”
辽信奴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记恨我将你丢在护谷神兽那里!”
“说呀,你到底知不知道?”小夜再问,略显急躁。
辽信奴半开玩笑的说道,“你做我的人,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李小夜自然知道这句‘做我的人’是什么意思。他眼角透着鄙视,“我不喜欢有特殊癖好的人。”
辽信奴苦笑,略微摇头,叹了叹气,“看来你认定我不喜欢异性了?呵呵,随你怎么想!”
他看向四周石壁,别的出口?哪里还有,云子魔连外面的洞口都毁掉了,那疯子根本就是要将我们活埋在这里。
“我没听说过,除了奇迹出现,否则根本出不去。”
李小夜不相信,“可他不是你师叔?”
辽信奴眼神一挑反问,“他刚才还想杀我!你不是也看见了?”将受伤的手臂晃了晃。
小夜失望,难道这就是幽兰谷对闯入者的惩罚?
心中对沈让的亏欠感越来越深。他可以死,但不能让沈让死,即使都死,也不让沈让死在他前面,一定要为沈让做些什么才好,否则下辈子,都会因为亏欠而活的不安。
小夜脑中一闪,我失血过多早该晕厥,全因体内残留的少许天玄之气撑着,从而没有倒下,倒不如将气体渡给他,他便会有活的希望。
☆、唇齿之间
打定主意小夜开始运气,将丹田之内的气息缓缓提起聚在口腔之中,欲将贴上沈让的双唇。
辽信奴猜到李小夜的意图,他大惊,“你疯了?你想死吗?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值得你这样?”
这男人的死活对他很重要?
李小夜微微勾起嘴角,什么关系?一个可以在危难之时救我性命的人,就是这种关系。他没有说话,对辽信奴投去一个坚毅的眼神,意思是,你猜对了。
辽信奴欲上前阻止,他一个抬手做出拒绝状。然后再也不理会,继续自己的动作。
辽信奴知道他心意已决,罢了,罢了,随他去!可,为什么心中生出些许难受之意?
李小夜贴上怀中人的唇,两人唇瓣缓缓紧贴,男子的唇十分冰凉,小夜开始给予温暖,男子微弱的气息让小夜有片刻的眩晕。这感觉,绕了少女的心智。但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用舌尖轻柔撬开男子的双唇,再继续一点一点缓缓撬开闭着的牙齿。
沈让竟也十分配合,小舌顺利的进入,贴上舌根。
小夜口中传来丝丝微甜,这种微甜他好喜欢。但稍作尝试之后,便不再犹豫,开始将气息渡给怀中的人。
此时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