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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来了精神,心情立刻大好,“真的?太好了,要么我请你?”
女子想也不想的答应,“好啊好啊。”
说完又有些犹豫,撅了撅嘴,“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情,可能去不了。”
“事情重要吗?要是不重要等吃完了再去。”
女子摇了摇头,“我要去找人,一时半会儿是没空,算了!我的时间有些紧,你慢慢逛,这附近有很多好吃的,你肯定不会白走一趟。”
月儿心情愉悦,原来她和我一样,都是吃货,不错不错。
女子抬头,看看有些发灰的天,“我该走了,有缘再见。”扭身离去。
月儿惋惜,此女对汴京的美味这么了解,一定是个片儿熟,且她跟此女相见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得心有灵犀,臭味相投的感觉。
她在汴京没什么朋友,只认识展昭和沈让,展昭每日都要忙公务,沈让她又得躲着,空闲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若是能跟此女交上朋友,不仅可以享尽汴京美酒佳肴,还能在无聊的时候找个人解解闷。
打定主意月儿对着远去的背影喊道,“要么你晚上来我家,我请你吃饭!”
女子顿住脚步,回头微笑,“好啊,你家在哪儿?”
“离宫城不远,在慈恩巷口,柳园!”
“知道了,多备些好酒!”
“好嘞!”
------题外话------
亲们猜猜月儿碰到的这个女子以后和她是什么关系?
☆、黑寡妇表爱
待到那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月儿才想起两人忘了互报姓名,不过也无妨,到了晚上自然就会知道。
夜晚微风徐徐,一轮明月像一个巨大的盘子,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柔和的月光犹如一块透明的白纱,笼罩着大地。
月儿将院子里点满了灯笼,几盘美食摆于石桌上,桌子三侧各放三壶美酒,青花瓷的深底酒杯。
展昭办完公务回了府衙,换上一身蓝袍如约前来,进了院子他将四周瞅了个遍,赞赏的点点头。
看见桌上摆着的三个酒杯,三副碗筷,展昭露出疑问。
月儿将他拉坐在石凳上,解释道,“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一会儿就来,咱们等等!”
“这么快就认识朋友了?我还以为你叫了沈让!”
月儿低了低头,“不许我认识朋友吗?你平时那么忙,我一个人岂不是会无聊死!”
展昭诧然,“不是还有沈让?不做夫妻做朋友还是可以的!”
月儿瞄他“你诚心的吧,明知道我不会再接近他,干嘛还老提,再说那两个字就给我出去!”
展昭撇撇嘴不言语。
片刻一个浅色的身影出现在圆月之下,犹如翩然的白色蝙蝠,一个轻跃翻墙而至。
见到来人,月儿立刻开心,“真有你的,有门不走偏要跳墙?叫我们都等了好久。”
女子将小院一边打量,一边说道,“侠女什么时候走过门?”
女子对小院的设计很是满意,向着月儿走来,然而走着走着却顿住脚步,露出不爽的表情。
“月华!”展昭的声音。
月儿长大了嘴,她就是展昭的准老婆丁月华?
丁月华见到展昭,好像见到了仇人,冷了一张脸转身欲将跃出院子。
月儿上前一步将她拉住,急忙说道,“你别走啊!我等你这么久,酒准备了好多,你要是走了那些酒可怎么办?”
丁月华显得很不高兴,“他不是说没空么?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案子要办,原来是来了你这儿。”
月儿顿时明白,丁月华下午说要找的人就是展昭,她定是在府衙等了许久,但展昭听了留话给丁月华说没空。
月儿将丁月华拉至石桌处,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又斟满了杯。
丁月华冷着脸,展昭也颇显尴尬,两人除了偶尔的蓦然对视,便是沉默不语。
月儿双手撑着下巴,将两人来回的观察打量,端起了酒杯,“哥哥、嫂嫂,都怪妹妹没有讲清楚,是妹妹的错,妹妹先干为净。”
说完洒脱的一饮而尽,将空酒杯对着两人晾了晾。
一声‘嫂嫂’让丁月华面红,瞟向展昭。
展昭坦然,对着丁月华举起了酒杯。
丁月华闪出一丝复杂之色,也举起了酒杯,故作生气的说道“臭猫,下不为例。”
展昭点点头。
丁月华这才露出了笑容。
这一晚三人相谈甚欢,不,确切的说是两人相谈甚欢,而另一人像个点头机,只有在两人说话间隙点点头,或者随声应和一声,两女也毫不在乎那个点头机。
月儿与丁月华简直是苍蝇碰到了臭鸡蛋,黄鼠狼碰见了野狐狸,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二女从小时候的捉泥鳅,谈到对练就书法的深痛厌恶,再从偷父母的钱银买爱糖人吃,谈到对哪个有想法的小子不屑一顾。
最后又谈到了对未来夫婿的畅想,月儿说想找个听话的,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上。
丁月华说想找个向管家那样的,最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她操心。
但各自经历一番人生之后,都悟出了一个道理,“理想和现实,差距太大。”
说完笑得酒都洒了出来,捂着肚子还憋不住。
月儿对着月亮虔诚的祈祷,“老天,请赐我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听话男人。”
丁月华笑得没了型,也对着月亮说道,“老天,让这只臭猫以后乖一点儿,不然就让他变得丑一点儿,别再让月华整日操心。”
展昭暗想,以后要是这两个女人再聚在一起,他一定不会来。
月儿今日买的酒都是上好的陈年老酒,一壶顶的上别处的两壶。
半夜过去,酒壶空空,两女喝的酩酊大醉,展昭也是有些头晕目眩,两女摇摇晃晃的搀扶着展昭,回到房中。
碰触到床铺,三人统统倒下。
这一夜也不知道谁搂着谁,谁抱着谁,更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有软乎的就靠上去,有暖和的就偎上去,怎么舒服就怎么睡吧!
次日一早,丁月华醒,屋中就剩了她一个人,摸摸疼痛的头,眼角漂到枕边的一张纸,纸上歪七扭八的写着几个字,“月华,我的柳园就是你的!”
丁月华晃晃脑袋,摆了摆手,“那感情好,不过可别叫我打扫卫生。”
宣德大殿,两侧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显得威严气魄,金漆雕龙宝座上,赵祯神情严肃的渺视百官,众人疑惑,压抑,但却不敢言语。
今日一早,当文武百官看见一名身着红裙,扎着高高马尾,脸色严肃,腰间别着佩剑,浑身透着一股飒爽之姿的清美女子,跟在皇上身后,一起走进宣德殿,众人有些不敢相信,这位就是死了夫婿,又将镇国将军拒之门外的柳月儿?
大臣们见了礼,毕恭毕敬的站着,时不时会有人偷偷的抬起头,瞄一眼柳月儿,皇上居然能带着个四品护卫上朝,难道皇上是怕有人在早朝时行刺?
月儿站在龙椅之后,听着官员们的禀奏和觐见,居高临下看着那些偶尔微微抬头偷窥她的人,感觉这些人就像地鼠,真想拿个榔头一一敲过去。
她将大臣们挨个打量。
殿中一侧是文官,头上戴着进贤冠、獬豸冠,身穿有佩金鱼袋的紫袍,或者佩银鱼袋的绯袍,方心曲领,白绫袜黑皮履。
另一侧是武官,虽武官此时不在战场,却也都是银装铠甲披身,均显出威武之色。
站在最前面几位,一位肤色较黑的是包大人,月儿认识。
另一位面色微白,祥云绣花朝服,定是太师,月儿对此人生不出半分好感。
庞籍,咱们正面交锋的日子不远了,你可要做好准备,今生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庞籍似乎感到有人正在冷视他,微微抬头寻找,却不知那冷视的人在何处。
苏轼站在第三排,频频抬头,偶尔眼神碰撞,他还会挤挤眼睛努努嘴,好像在说,柳姑娘,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再有一位,月儿的眼神稍一碰触便立刻扭向别处,今日的沈让一直低着头,没有像别的官员那样打量她,威武的战袍显得他俊勇非凡,却也带着几分凝重。
沈让身后站着另一位威武的将军,那人的眉宇间与张子云很相似,看来就是张子山吧!
张子山很老实矗立着,没有对自己的外甥女感到半分好奇,仿佛柳月儿与他无关。
众人的最前方坐着一位身穿锦黄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此人面如冠玉,稳如泰山,衣袍上绣有半龙与祥云图案,双手附于袖中,双目半睁半闭,彰显得沉静威严,对上报的任何一道奏折都波澜不惊。
月儿在脑中思索,这个中年男人的位置明显高于别的大臣,就连上朝都是坐着的,莫非就是八贤王?
可听说八贤王住在南清宫,一直都养尊处优,很少过问世事,朝中没有大事不出来。
今日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