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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不能？”玖歌看着穹影，眼中闪过一丝探究，语气里有几分隐忍。
“除非你有能力拦得住我，否则，请勿挡道。”波澜不惊，冷魅如昔。
“国师今早突然离世了，可否请几位出席丧礼？”玖歌满目悲痛和寒意，语气强势，不容置疑。
请人出席丧礼？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
几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震惊不已，昨天还好好的人，今早逝世了？
“国师离世了？怎么死的？怎么可能？”巫玥惊道，那国师比慕枫老头还要健朗，昨晚他才见了，好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会死？
“我也不相信，但国师确实离世了，至于死因，表面迹象来看是自尽。”玖歌悲痛道。
“不可能是自尽，师。父如此阔达之人，怎么可能自尽！不可能！”兰素儿悲愤地大声说道，心痛如绞，眼睛微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巫玥眉头一皱，冷静问道。
“我也不知道，请几位暂时回宁都，多逗留数日，或许会等到结果。”玖歌说道。
嗯？几人脸色微变，赫连玖歌这话说得太好听了，简直是强迫。
“我为国师的逝世感到抱歉，但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国师的死和我们有关？还是根本就认为国师是我们杀的？”
巫玥言辞锋利，目光慑人，发起怒来的气势不亚于赫连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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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这样说，我只是不想有任何误会，希望各位能澄清一切。”玖歌沉声道。
“意思怀疑我们都有嫌疑？”凤非离看了赫连玖歌一眼，皱眉问道。
兰素儿满目悲痛和怒火，哑声说道：“我师。父阔达开朗，淡漠清明，绝对不可能自尽，一定是被杀，凶手故意造成自尽的现象，我师。父本来好好的，但你们一来，见过我师。父后，师。父当天晚上就被害了，不得不让人怀疑！”
“慢着，你师。父是昨晚什么时候被害，现场有什么痕迹？”巫玥摸了摸下巴，昨晚他子时离开王宫，国师还相当健谈，确实不像是会自尽的人。
“经脉被震断，表面迹象是内力所为，看不出是哪种幻术所为，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卯时，现场一切如常。”
玖歌如实道，不可否认，在心底里，他不想对穹影有任何隐瞒，更不想对她产生怀疑。
卯时？巫玥心中一颤，目光不敢移。动半分，不敢看任何一个人，为什么是卯时？
“如此就认为和我们有关？”凤非离皱眉，没有任何疑点是最可怕的，谁都有嫌疑。
“我师。父慈悲为怀，德高望重，从没和任何人结怨，在南旭不可能有人要谋害我师。父。”
兰素儿悲痛欲绝，玖歌对她若即若离，唯一的师。父彻底离开她，她就快崩溃了。
“兰【文】小姐的【人】言下之【书】意是一【屋】定和我们有关了？”凤非离脸色一沉。
“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们清白？”兰素儿不答反问，言辞激愤。
“那你们又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我们杀了贵国国师？听闻贵国国师是八阶的尊者，岂是我们能杀得了？”凤非离云淡风轻地反击。
“深藏不露的人不少，我师。父虽然修为高深，但毕竟年老，如果这是蓄意谋杀，那就难说了！”
兰素儿怒道，别有深意地看了穹影一眼，她六阶巅峰的修为都输给一个婢女，可想而知那女子修为有多高深。
“我们并无杀贵国国师动机，如果我们杀人了，还会明目张胆地在这里等你们来追捕么？”凤非离有几分怒气，如水的眼眸溢出了厉色。
“或许这才是凶手的高明之处，就拿昨天在梅林的事情来看，我师。父屈尊为这位小姐卜卦，可她傲慢拒绝，甚至是蔑视我师。父，还记得离开梅林的时候么？师。父凝视了她许久，她也高深莫测地看着师。父，我从她眼中看到了杀意！”
兰素儿看着穹影，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师。父的死和这女子脱不了关系，甚至是这女子杀了师。父！
此话一出，场面立刻冷下来了，气氛诡异极了。
众人纷纷看着穹影，只见她神色自若，没有半点抱歉和惊讶，不惊不喜。
巫玥心中纠结不已，还是忍ren不住看了看穹影，昨晚她去哪里了？
“现在我从你眼中看到了杀意，若你能杀得了我，可以动手，否则，滚！”丹唇轻启，话语间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和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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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僵住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还没找出杀我师。父的凶手之前，休想离开！”兰素儿气得脸色青白交错，寒月穹影实在太欺人太甚了！
以她的实力，她确实杀不了寒月穹影，但玖歌一定可以，若是寒月穹影真的杀了师。父，玖歌会不会手刃仇。人？
“如果一直找不出，是不是一直把我们困在宁都？又或许贵国国师确实是自尽，那么是不是把我们困在宁都一辈子？”凤非离也端出了王子的架子，微怒问道。
兰素儿语塞，心中悲怆，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为师。父报仇，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力感。
看了看玖歌，只见他一直看着寒月穹影，也许玖歌也怀疑寒月穹影，只是玖歌不言明而已！
“玖歌，我绝不能让师。父死得不明不白！”
玖歌脸色寒冷，拳头紧握，他也不能。
昨晚的谈话结束后，父王就立刻派暗卫查穹影的身份，就是为了让国师为她卜一卦。
次日卯时，即将黎明，国师就在圣灵殿无故离世，最可疑的确实是穹影。
昨天在梅林事情，她十分抗拒国师为她卜卦，即使如此，她也不该把人杀了。
所以，他还心存一点希望，国师的死和她无关，可是，她为什么不澄清？还是不屑于澄清？
“穹影，你不作澄清么？”玖歌深深地看着她，只要她说没有，他就相信。
“我为何要向你澄清？”
穹影不答反问，没错，那老不死是她杀的，若她不杀他，终有一天，他一定会对她赶尽杀绝，所以，她只好先下手为强。
至于所谓的澄清，她从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什么，更何况那人是赫连玖歌。
玖歌猛然一惊，为何要向他澄清？她那波澜不惊的语气，就像跟陌生人说话一般，或许她从没正视过他！
“你不澄清，也就是承认了？”冷冽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沉痛和愤怒，比寒冰还要刺骨。
穹影不语，他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么？何必多此一举再问。
巫玥欲言又止，神色复杂地看着穹影，她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希望是小穹影杀了国师，小穹影不是个蛮横骄横的人，她没有杀国师的动机。
玖歌见她不语，心中竟有一丝害怕，她是无视，还是默认了？
“我师。父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师。父！”兰素儿狠狠地瞪着穹影，悲愤地吼道。
“你也说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你师。父？”穹影反问，凤眸里闪过一抹幽光，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的人不多。
“我师。父屈尊为你卜卦，你不但不领情，还戏弄我师。父，你摆明是针对我师。父，我师。父才第一次见你，你为什么要杀我师。父？！”
兰素儿几乎失控，美目里升起熊熊烈火，怒气冲天，悲恸地大声指骂。
“你看见我杀了你师。父么？”穹影的声音冷下来了。
是她杀的又如何，拿不出证据一切都是空谈，即使有证据，她也未曾惧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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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素儿语塞，但她可以肯定，一定和寒月穹影脱不了关系！
“玖歌，如果这女子没有来宁都，师。父一定不会死，师。父一直都是好好的。”兰素儿看着玖歌，伤心地哭道。
玖歌猛然一惊，俊美的脸微微惨白，如果真是穹影杀了国师，那么，最该死的是他，是他邀请穹影来宁都。
“兰小姐这话未免血口喷人，如果要指责谁是凶手，请你拿出证据来。”凤非离冷声道。
结合所有迹象，最大的嫌疑确实是穹影。
退一步说，即使真的是穹影杀了南旭国师，那又如何，她乐意就好。
还容不得一个兰素儿在她面前叫嚣！
“玖歌，你说话啊，难道你要包庇这个女子？”兰素儿哭红了眼睛，心中有一丝快意，更多的是恨意。
寒月穹影是杀师。父的凶手，终于可以杀了寒月穹影，为师。父报仇了，让玖歌看清寒月穹影的真面目！
但让她可恨的是玖歌居然犹豫了，玖歌向来是个赏罚分明之人，从不手软。
“穹影，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玖歌看着她，眼中有几分期待，把埋在最心底的话说出来。
他害怕是穹影杀了国师，更害怕是他一手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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