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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府内所有的兵丁,淳王府内除了闻青之外的所有下人,淳王府中除了淳益之外的所有主子,在骁骑营锐利的剑锋下,成了待宰的羔羊,而楚莫言,似乎是在发泄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太后,对淳益的仇恨一般,连腹中还怀着淳王爷骨血的美人都不放过,一柄划过那微凸的肚子,便有血溢出来,沾染了泛着寒光的刀锋。
月亮,已经浮上了东边的天空,如看笑话一般看着看着这群嗜血的兵士和枉死的无辜,还有士兵在不住的翻看着已经躺在地上的尸首,对着还有生命意识的身体,刺入一刀又一刀的仇恨。
“淳益那小子你们还没找到?”楚莫言不悦的看着几个向自己汇报的将军,心底的担忧越来越重、
“估计是烧死在火海中了,淳王府那么大的火,连个鸡呀狗的都逃不出来,更不用说是人了。”一个将军满是得意的言道,那个权势滔天的王爷,就这样死在了自己和兄弟们的手中,这是多大的荣耀。
“别给老子估计,我要的是他真死了,不然臣逸的皇位还是不够安稳。”楚莫言大声的言道,跟在他身后的两位将军只有不断称是的份,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淳王府的大火烧得夜晚的天都成了红色,那汹汹的大火根本没人敢靠近,他们射杀的也就是这些在府中挣扎出来的无辜生命。
“那我们再去看看。”两个将军在听了楚莫言的话之后,主动地请求,楚莫言点头允了之后,两个将军就像那火光走去,可是刚走了几步,就被嗖嗖发来的两支箭,直直的在他们的脑门射入,在脑袋的另一侧探出头来,带着血和白色的脑髓。
两个人闷声倒下之后,又有许多巡守的卫兵像他们一样突然的倒下,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那不时发出的箭才连绵不断的向着骁骑营的方向射来。
楚莫言在第一时间就将所有的兵士组织到了一起,但是他却悲哀的发现,此时自己的兵士已经死伤过半,楚莫言猝然的感觉到了末日的临近,只能鼓起最后的勇气,对着箭射来的方向,高声的喊道:“我们是骁骑营的兵士,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和我们做对?”
“楚大将军,能和骁骑营作对,除了圣上给的胆子,老奴还真不知道谁有这个胆子。”闻青笑呵呵的在众将士的拱卫之中慢慢地走近楚莫言,脸上有胜利者才有的荣光。
“骁骑营是护卫圣上的兵马,圣上怎么会……”楚莫言的话梗在了喉中,半晌说不出话来,等他终于开口的时候,嘴里吐出一口浓重的泛着黑色的血。
“大将军,大将军。”骁骑营的兵士见楚莫言突然的昏倒在地上,慌乱得更加厉害,在一些人去看凑上去看楚莫言的情况的时候,有不少兵士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走向闻青这边的队伍。
“快,冲出去,救皇上。”楚莫言的声音很是虚弱,但是全拼尽了他自己全身的力量,当他终于明白过来,让骁骑营的兵马来攻打淳王府,这是最简单的调虎离山,没了骁骑营护卫的皇上,就像没了羽翼的雄鹰,此刻,淳益,皇太后,所有的人应该都站在臣逸的面前。
“大将军您……”几个士兵看出了楚莫言话语中的急切,但是看着这个将他们练成精兵的楚莫言,他们突然的不知道了取舍,让他们将楚莫言留到敌人的手中,他们办不到,让他们放弃去救皇上,他们更办不到,守护皇上,那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信仰。
“大将军,我们带你突围。”有个士兵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做起了要把楚莫言背起的姿势。
楚莫言看着这群关心自己的兵士,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在他的袖中,一柄利刃已经出鞘,在他们将楚莫言扶起的时候,楚莫言好似伸懒腰一般的抬了一下手,他落下的手在月光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落到楚莫言的胸口,那里,血已经汩汩的涌出,而楚莫言,依旧是一脸的坚定。
“我是个要死的人了,你们别管我了,把我救出去你们也救不了我了。你们快去就皇上,见到皇上,记得告诉他,就说楚莫言对不起他。”楚莫言话语未完,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一双含星的眸子,怎么闭都闭不上。而骁骑营所有的兵士,对着楚莫言的尸体,深深地鞠躬,然后,转过身去,用愤怒的眼光对着闻青和他身后的兵士。
因为楚莫言的死,他们成了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因为楚莫言用自己的生命告诉他们,如何去做一个合格的臣子,他们唯有全力以赴,去救臣逸,这是自己的职责所在,更是楚莫言临死之前的嘱托。
只剩不多的火光的快要烧成灰烬的淳王府,再次见证了一场血与火的厮杀,月光中,只见剑影回旋,血滴成泪,数不清有多少人倒下,数不清有多少人在艰难的站起,骁骑营的兵士们,穿着银色的铠甲,将这个秋天的夜晚染成血色的悲壮。
骁骑营的兵士,破釜沉舟,用他们的勇武逼得闻青最后落荒而逃,他们在无数的血肉中终于胜利的站立起来,只是骁骑营的精英们已经所剩无几,昨天下午整装待发的时候,他们是八百男儿,一夜的时间,剩下仅仅六七十人,他们的战友,兄弟,就那样安静的躺在自己的脚下,等着看他们凯旋。
六十多个骁骑营的兵士,站成两列,对着楚莫言的遗体,深深地鞠躬,表示他们最崇高的敬意,鞠躬之后,他们再次整队,向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东边的天空,晨光熹微,照着他们的背影,荒凉又坚定。
第一百零一章空手一搏
同一时间的龙德殿上,也在上演着另一番惊天动地。
臣逸静静的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朝堂上逼视着自己的太后,脸上再次泛出淡淡的笑意,而太后,则是一脸的怒色,眼中散发出的愤怒,能将整个朝堂灼烧。
“臣逸,你胆大包天,竟然冒充先帝龙脉,窃据朝堂,你知罪么?”太后在两人的对视中败下阵来,对着还是一脸笑意的臣逸言道。
“是谁在混淆先帝龙脉,太后娘娘应该比我清楚,难道您还要让我守着大殿的群臣,将那皇室秘辛都说出来么?关于赵嬷嬷的死,我确实很是好奇。”臣逸慢条斯理的话语让本就愤怒的太后再次陷入万丈的怒气之中。
“臣逸,没有根据的话你可不能乱说,小心哀家剁了你的舌头。”太后说完话之后,身上有冷冷的汗冒出,剁了舌头,这样恐怖的画面穿越二十五年的光阴,向自己的心底袭来,那个美丽如花的女子,依旧对着自己笑,笑得时候,露出了血窟窿一样的大嘴,流出连绵的血。
“太后娘娘用这招用惯了吧,可是太后娘娘最好先搞清楚,现在站在您你面前的是大昭的君王,而非那个手无寸铁的赵嬷嬷。”臣逸的声音冷清的吓人,朝臣们莫名奇妙的看着两个人的对话,茫然无措,而太后却早已成了被激怒的雄狮。
“臣逸,哀家来这里不是和你说这些的,哀家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淳王爷,他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对他?”太后的眼色中没有半点的悲色,而淳益在火海中死亡的消息却早就传到了臣逸的耳中,因为看到太后的愤怒中没有悲伤,臣逸的心开始乱起来,他不知道离皇宫只有三千多米的淳王府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太后,我一直不敢相信您是真的如当年对父皇所承诺的,两耳不闻天下事,可是今天,我信了,你确实不知道我和淳益为何会如此是么?”臣逸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向太后,逼视着太后的眼。
“哀家不知道。”太后闭上眼睛,不敢看臣逸,今日自己的举动,不过是配合淳益上演的大戏,她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已经触了自己和先王约定,此生不入朝堂,而臣逸玩笑间说出的话语,给自己无形的压力。
“那要不要皇儿告诉你呢?”臣逸转身,和太后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对着太后的耳朵,轻声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告诉我,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对淳益,天下哀家管不了,我总管得了这个家吧,你还是我的皇儿,和淳益一样,你现在骨肉相残,你想让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你九泉之下的父皇,兄弟阋墙,这难道就是先皇让哀家躲在深宫等待的结果?”太后声嘶力竭的控诉着臣逸,她的眼神狠厉的似乎要将臣逸整个人撕裂。
“所以您就迫不及待的出来了?”臣逸的话语中有鄙夷,但是他说话的时候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当年,自己的母妃在她的设计下进了冷宫,当时她曾经鄙夷的说他是个野种,说得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十五年,臣逸终于能够站在她的面前给她同样的鄙夷,只是,再话说出口之后,他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