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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奴才不知,奴才真的不知。”冯生不住的将额头磕在雕着飞龙的鎏金的地板上,咚咚作响,成为龙寝宫唯一的声响。
“别磕了,回去,给朕搞明白。”臣逸的声音透着不可违拗的坚定,却让冯生如逢大赦一般,匆忙的站起,飞奔出龙寝宫。
冯生走了,空荡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战战兢兢的黄公公和一脸冷色的臣逸,还有滴漏声声,不住的敲打着龙寝宫寂寞的长夜。
“哎,看来是朕错了,不该期待这个世界上还有不爱权势的女子。”臣逸的声音里满是无奈,最为无奈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龙寝宫中,如波浪一般,有着细微的回声,那回声也与臣逸的声音一般,充满了无奈和苍凉。
“皇上,锦官小姐不是那样的人。”黄公公忍耐了许久,终还是开口言道。
“不许为他辩解。”臣逸的话语里依旧满是坚决,自己心底那个女子的影像早就因为那个皇后凤印被击得粉碎,只剩下一堆淋漓的血,崭露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里。
黄公公因为臣逸的声音不禁一怔,但是随即,又回到了自己往常的样子,恭敬的弯着身子,看着这个从来不将喜怒展示在自己面前的男子露着自己一脸的愁苦,却不敢再言语。
“你刚才叫她什么?”臣逸的声音如刀锋一般划破了龙寝宫的寂静,黄公公忍不住抬头看自己的主子,他的脸上早已满是愤怒。
“奴才是说锦官姑娘……”黄公公的话刚说完,就惊恐的看向臣逸,他忘了,锦官已经是臣逸的皇后娘娘,但是随即,黄公公有陷入了惶惑之中,刚才明明因为锦官一脸冰寒的臣逸竟然还会在乎自己对锦官的称呼。面前的这个主子,自己好像永远都琢磨不透。
第三十三章臣逸的无奈
臣逸转头看向一脸悔意的黄公公,语气突然变得轻松了许多,但是还是有着不可违拗的坚决,“以后要叫皇后娘娘”。
黄公公点头,随即直直的看向面前这个很难琢磨的君王,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就连他经过的那些惊心动魄的关乎国家和自己命运的事情都没在他的脸上留下记忆,还是白嫩如初生的婴儿,而他嘴角不时泛出的笑意都让人琢磨不透,自从去年,皇上的生母茹皇后死去之后,再也没有人能真正的明白这个君王的喜怒,更没有人能明白,他为何会乐此不疲的让一个替身去替自己上朝,甚至临幸自己的宫妃。
“皇上,景明刚才来问,他是不是该去皇后那里一趟?”黄公公的话语中还是战战兢兢,心底的慌乱早就无法用言语表达,他像在等着临终判决的囚徒一样,等着皇上最终的决定,他不是不明白自己问这句话很不是时候,可是他永远都是皇上和景明之间的传话者,从来都不能左右任何一方的行为。
“他想去了?”黄公公看着臣逸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但是只是极短的时间,臣逸的脸上就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好像景明去栖凤宫不管自己的事情一般。
“景明刚才派人来问……”黄公公只能将事实说出,尽管,臣逸的脸上已经有了连绵的冷意。
“让他去吧。”臣逸的脸上没有半点的神情,只是话语的声音淡淡的,好像不是臣逸的嘴里说出的,又好像,臣逸是个已入膏肓的病人,说出的话语有气无力。但是这清淡的话语,还是惊住了黄公公,臣逸,他的皇上,真的准备让景明去皇后的栖凤宫。
黄公公手中的拂尘咚的一下落在地上,惊起的回音再次回响在龙寝宫的空气里。臣逸转头,看向黄公公,继而,嘴角溢出一抹恍若不见的苦涩。
“皇上,老奴该死。”黄公公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等他终于敢胆怯的抬起头来看向臣逸,臣逸饿得脸上依旧平静无波,好像刚才他的失态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皇上,皇后娘娘可是慕容丞相唯一的女儿。”黄公公见皇上并没有恼怒,就壮着胆子言道,慕容秋歌是他的恩人,他能做的也就是尽力的为锦官争取,虽然在开口的时候,他还抹不清臣逸心底的想法,但是只能拼死一搏,景明去了凤栖宫,锦官就永远都不会成为凤栖宫真正的主人。
“让景明去吧。”长久的等待之后,臣逸还是说出了让黄公公心寒的话语。让景明去,以皇帝的身份替自己履行丈夫的职责。臣逸突然有想笑的冲动,可是嘴角的笑还没有溢开,便成了连绵的苦涩,直抵心头那最柔软的角落。
“皇上,您三思。”黄公公再次在地上磕头,再次向臣逸请求,可是只换来臣逸一句:“虽然景明不是真正的皇上,可是他也是朕最好的朋友。”臣逸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到了话语中的言不由衷,如果景明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么他就不会想着与自己的妃嫔们欢好,甚至,还打上了皇后的主意,皇后,那可是他的妻,可是,臣逸在思绪翻飞的时候忍不住摸了一把自己的腹部,蛊毒每隔十日便会在他的体内发作一次,他给不了任何人幸福,所以,他只能用同性恋来伪装自己,让自己远离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怀着各种目的接近自己的女子们。
“让景明去吧。”臣逸言罢,痛苦的闭上了眼,眼前,全是那个一脸笑意的女子,那个眉目如画的女子,那个不知不觉间让自己不忍心放手的女子。
第三十四章皇上驾到
今天已经是第四个晚上了,锦官再次静默的坐在雕刻着龙凤和鸣的床上,手轻轻地摸着那能将人心灼烧的茜素红,等待,虽然明知道没有任何的结局,但是她已经是皇上的皇后了,便要按着祖制,夜夜等着皇上的到来。锦官的手摸到了枕头上的鸳鸯,那是自己临出嫁之前父亲交给自己的,说是当年母亲绣的,想到时候用做和父亲结婚时候的鸳枕,只是她没想到,这鸳枕她一辈子都没有枕上,反倒成了女儿的嫁妆,只是不知道,当时自己的母亲在绣这鸳枕的时候是否曾经想过,这鸳枕会见证两代人的悲剧。
“小姐,歇了吧。”绿泥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锦官的寝宫,低声的劝慰道。绿泥这几日竟看不出锦官的失落,按理说,刚结婚就被自己的丈夫冷落,哪个女子都会黯然伤神,只是这几日锦官的表现过于反常,直到今日,才看出锦官伤神的端倪。
“好。”锦官低声应道,只是眼神还没有在鸳枕上移开,那细密的针脚,可是一个女子对美好爱情的全部希冀,栩栩如生的翅羽,仿佛马上就要飞起来一般,恣情的舒展在锦官的手心。
“绿泥,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男人?”锦官终于在床上站起身来,背对着绿泥,任由绿泥给自己宽衣解带,嘴里却突然的冒出这样的一句,让绿泥惊讶不已。
“绿泥只想好好的伺候小姐。”绿泥低着头掩住脸上不断溢出的红晕,绿泥不敢告诉锦官,自己确实已经喜欢上一个男子,那个男子,那日在锦官受了拶刑之后将锦官抱回栖凤宫,一脸的关切,他没有注意到,一直跟随在她身后的那个柔弱的绿泥,一直以仰望的姿态看着他,并且对他生出了爱慕之心。
“绿泥,你我都是人,我有的你也该有,这个你应该有这个自信。”锦官回头时,身上只剩一件白色的内袍,她慈爱的看向绿泥,这个在拥翠阁中战战兢兢的小女子,自己的心底有无限的怜意泛出。
“可是小姐您是宰相大人的女儿,绿泥只是拥翠阁中的……”绿泥话未说完,嘴就被锦官用手堵住。
“绿泥,你和我,一起在拥翠阁中出来,这是我俩的缘分,从今天起,你也是我父亲的女儿,改日,我会和父亲说,让你做她的义女。以后见到什么可心的人,记得告诉姐姐。”锦官没有缘由的想怜惜这个女子,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子这几日来一直为自己悬心,她虽然不说,但是全看在眼中,她不知道除了给绿泥一个好的婚姻之外,还能用什么来报答自己的感激,她一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谢谢小姐。”绿泥听了锦官的话忍不住就跪在地上向锦官磕起头来,因为锦官的一句话,无疑,帮自己和那个人拉近了距离。绿泥在看向地板的时候都忍不住的想起那张英气勃发的脸,那孔武有力的身材,那让人迷醉的冷漠和面对锦官的时候那淡淡的愁绪。
“绿泥,我说过好多遍了,不要再对着我下跪,咱们从此以后就是姐妹,不要再跪,我消受不起。”锦官毕竟是个来自现代的生命,古代这请安跪地的礼数太多,让她总是不自在,不让绿泥行礼的话锦官说了已不是一次两次,可是绿泥总是喜欢用磕头来表示自己的心情。
绿泥听了锦官的话,赶忙起身,继续为锦官宽衣解带,可是衣服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