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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这池家,日后终究还是要依靠三房那边,才能得荣华富贵了。只是……只是那件事也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看到了,人谁没有自私之心?我也是盼着我的明福好。何况,就算现在跑去告诉她这件事,只怕该中的毒也都中了,也是于事无补,倒还暴露了我的罪过,届时太太岂不恼我?说不定相公一气之下,也……也会把我休回家里,他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商人之子,竟然要做官了,我却仍是那么个商人之女,若他要因为这事休我,我竟是自作自受,没有半点儿反驳的余地。不行,这事儿还是烂在我肚子里好了。
因想了半晌,终究还是下定决心,只是心中也暗自警醒,暗道我从前糊涂,这以后可不能再犯糊涂,和三房那边,不能再因为嫉妒之心冷言冷语了,唉!上天真是不公平啊,诰命夫人,太子世子的养母,怎么我就摊不上这样的好事儿呢?
心中慨叹,于是又对着窗子出了半日的神,就见池镛从里屋出来,对她道;“新开的铺子选址方面还要和郭老商议商议,我今儿约了他在七星楼吃饭,晚上你不用等我了,或者太太那边的饭菜好,你就在那里用吧。”
岳氏点点头,上来帮着丈夫整理了下衣裳,看着他去了,这里看看天色黄昏,便带着丫头们往上房来给刘氏请安。
刚进院子,就听见上房中传来一阵阵的笑声,岳氏一挑眉,暗道今天怎么这样热闹?因来到廊下,只听刘氏在屋里高声道:“这真是想不到的恩典了,从前在茂城,便是做梦都不敢想,咱们家也能得皇上的恩典啊。”
于是岳氏就明白了,这必然是池镛池锋要做官的事情传了开来,说不定便是岳氏巴巴跑过来报的喜,她唇边不由泛起一丝冷笑,暗道这二弟妹的动作倒快,我也不过是刚得了信而已,她这里已经跑来太太面前把喜事说完了。也不怪她这样紧着巴结太太,我好歹还有明福,大爷没有把柄,轻易也休不得我;三弟妹更不用说。现在府里唯独她,若是二爷再做了官儿,她身份就更低微了,肚皮到现在也没有动静,若是二爷要休她,她都没有话讲的,这会儿可不是得上赶着讨太太欢心呢。
一面想着,丫头早掀帘子向里面禀报了。岳氏走进去,含笑道:“哟,说什么这样热闹?也说来给我听听啊。”
林氏站起身将她迎过来坐下,欢喜笑道:“大嫂莫非还没听到那消息?因为三弟和三弟妹的功劳,大爷和我们二爷就要做官了。”
岳氏笑道:“我也是刚刚得了信儿,我们爷刚和我说完,就又忙着出去和人筹划事儿了,我也不知道详细是个什么情形,二弟妹要知道,告诉告诉我呗。”
林氏心想:装,你就装吧。打量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哼!这样大事,大爷要是不说清楚了,你肯放他出去筹划事儿?
心里想着,表面上却笑道:“我们爷说完事儿也出去了,我也不比大嫂知道得多,原本还想着问问三弟妹,偏偏太太说她身子重,这几天看着面色也不太好,所以不让人去扰她,如今且得在这里等着,反正再过两三个月,任命下来便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就听门口丫头报说“三奶奶来了”,因不由得都有些惊讶,互相看了一眼,便换上如花笑颜迎了过去,见兰湘月披着一件雪白的狐皮斗篷,头上戴着毛茸茸的貂鼠毛帽子,在丫头们搀扶下走进来,她们就忙笑道:“这肚子越发大了,看走路都有些艰难了呢,怎么还过来了?太太不是说不用你请安吗?说你面色不好,不让我们去扰你呢。”
兰湘月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可不是静养了好几日,只是这身上却越发没了力气,我想着这样不成,大嫂分明说过,女人生产是需要好多力气的,因此我就强撑着走过来,这会儿实在是喘得厉害,且让我歇一歇。”
一面说着,便坐在椅子里,众人看她面色,果然是苍白面颊都累得通红,刘氏便担忧道:“儿媳啊,前些日子没见你这般孱弱辛苦,怎么这会儿看着有些不妥当呢?找大夫看了没有?可说过什么?”
兰湘月笑道:“看了大夫了,还是我们爷特意请的太医院里看妇科的六品御医过来,只是也没说什么,只说让我好好儿养着,开了些安胎的方子,我这两天就喝着呢。”大戏即将上演,她这个主角总要把工作做到位,不埋下点伏笔啥的,忽然就小产了,也难让人信服啊。尤其对方是萧怜月,那是和自己斗过几次的人,就算愚蠢,经了这么多教训,也难免要加些小心,所以她自然也得尽职尽责把前戏做好,□时才可能趁热打铁火中取粟。
兰湘月心中默默想着,一边听林氏在一旁关切道:“这是怎么说的?别说在茂城那会儿,就是走了这一路,到京城时找大夫来看,也一点事儿没有啊,怎么现如今就这么虚弱了?这可不是小事儿,三弟妹你别等闲视之,大家子里就因为不小心便没了的胎儿还少吗?叫我说,从这会儿起,凡是食水器具,衣物起居行路等都要小心谨慎些才好,免得一个不注意,再出了什么意外,那时可就悔之晚矣。”
岳氏在旁边听见这番话,心中就是一凛,目光看向林氏,暗含了两把刀一般,心道这话什么意思?你让她小心谁?这分明是挑拨了。哼!之前明明和我一样,对三房的风光心有不忿,一时间恨不得人家死了似得狠毒,这会儿看见那腿粗起来了,成了大树,就放下过去那些心思,准备抱紧大树顺着往上爬吗?爬也罢了,还要把别人踹下来,你不就是暗示她要小心我?若是她的孩子没了,对我和明福有利,所以就暗指我存着这歹毒心思是不是?不然你只用大家子举例做什么?那小门小户的人家,保不住孩子的还少吗?
心中有气,岳氏便想刺林氏两句,然而目光一扫,便看到座上刘氏的目光冷凝,面色也郑重起来,她心中一凛,暗道我糊涂了,差点儿铸下大错,这会儿要是为了争口闲气去刺她,将来三弟妹的孩子真保不住了,能查出来是萧姨娘做的手脚还好,如果查不出来,太太和三弟妹岂不疑心到我的头上?便是没有证据,让她们心里存了疑虑,我也落不了好儿啊。我这会儿正该比二弟妹更关心才是,倒巴巴去惹嫌疑?
一念及此,便也连忙换上一副关切的面孔凑上前,郑重道:“二弟妹说的没错,三弟妹你的确要小心才是,咱们池家人丁一直不旺,然而你和三弟却是洪福齐天的人,咱们还等着你生了宝宝,带一带咱们家的人气,这胎儿可万万不能有闪失啊。”
兰湘月笑道:“多谢两位嫂子关心,我一直以来也很小心,只是奇怪怎么小心来小心去,倒小心成这幅样子,想来和饮食等无关,不过是胎儿渐长,我这身子也有点虚,所以才会这样罢了,且不用太担心。”
虽然她这样说,然而屋里的人又怎么肯轻描淡写就把这事儿放下?刘氏微微眯了眼,在座椅中不知想些什么,岳氏林氏则是又表达了一会儿关心,之后方问起池镛池铭的官职。
第282章
兰湘月笑道:“这事儿是爷一手经办的;究竟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他说,大爷还要打理咱们自己家的生意,也只能做个闲职;二爷却不一定;听说当今圣上最重视农耕的;当日皇上问我们爷的时候,听说二爷于种地方面很有本事;皇上就很感兴趣;皇家园林中也有皇上特意命人开垦出来的田地,里面有专门的司农官,那是从六品的官职,若二爷能得到这个职位,可是很好呢;一旦真在这方面再得了皇上青眼,升官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话一出口,岳氏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儿:凭什么自己丈夫只能做一个*品的闲职官儿,就让自己这样欢喜;老二却能一下子就做从六品的官儿,甚至往后还有升迁的可能。都是没有功名在身的亲兄弟,这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
一边心中腹诽着,就看向林氏,却见对方面上虽欢喜,眉眼间却有一丝忧色,岳氏稍一寻思,也就明白过来,这位弟妹虽然因为丈夫做官而欢喜,然而越是这样,她的地位越是岌岌可危,所以倒还不如自己丈夫这般弄个闲职来过过做官的瘾便好。
果然是各自有各自的烦恼啊,如同爷常说的,人心没有个知足的时候儿。岳氏想到这里,不由自嘲一笑,忍不住便向兰湘月看去,却只见对方正微笑着和刘氏说话,表情平和,没有半丝沾沾自喜得意之情,忽地想到之前丈夫对这位弟妹的评价,她心神不由晃了一下,暗道世间竟真有这般宠辱不惊心胸宽大的人物吗?这怎么可能呢?可若说不可能,这么多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