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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虽好,在太子和太子妃看来还是有点不上档次,不过两人一尝,发觉这些菜肴竟是十分美味,太子府的那些厨子,或许是刻意追求视觉效果的缘故,在味道上竟然比不上这仓促整出来的大杂烩。
太子太子妃吃的十分满足,饭后又和刘氏池铭兰湘月等进行了一会儿亲切友好的对话,这才带着小龙离去,并且说好了五天后就让小龙回来上课,但是不会住在池府。其实依照太子妃的心思,是想把袁老先生请到太子府的,不过却被小龙拒绝了。
十几天后,池斌和池镛风尘仆仆进京,池家上下自然又是一片欢腾,父子两个在路上就已经听到了太子世子的消息,如今回家来,得知具体真相,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能和未来的太子交好,自然是池家当前的重中之重。然而还有一件重要性一点儿也不输给小龙的事,此时也是池家所有人的牵挂,那便是兰湘月的肚子。
坐在一棵大杨树下,兰湘月抬头看着上面寥寥无几的几片枯叶,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只手在日渐隆起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
“奶奶,大奶奶已经走的影子都不见了。”
一直眺望远方的红袖慢慢弯□,扶起兰湘月的手臂:“您觉着怎么样?要不要再在这里歇息歇息?”
“不用了。”兰湘月直起腰,哪里还能看出先前喘气难受的模样。她站起身,对红袖微笑道:“今儿这番情景通过大奶奶说给萧姨娘听,只怕她心里便会有些底气了。”
翠竹笑道:“奶奶刚才演的也太逼真,吓得婢子真的慌了手脚,差点儿就要去找大夫呢。”
兰湘月心想那是,姐好歹也是穿越过来的好吗?演技怎么可以输给池铭这个古代的家伙,那也太丢人了。
一边想着,便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缓缓往绮兰院而去,一边淡淡笑道:“这个演的就算好了?还不到最后关头呢。呵呵,萧姨娘有了底气就好啊,等到她底气最足的时候儿,我好好儿演一场戏给她看,然后让她自己认罪。”
“奶奶,万一萧姨娘有了准备,她就什么都不说,那怎么办?”红袖翠竹大致能猜出兰湘月是想趁着萧怜月自乱阵脚的时候出错儿,诱使她说出自己的罪行。然而两人都担心,万一那萧怜月心智坚定,不肯上当怎么办?
“她有这份儿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定力吗?若真是这样了不起,她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说到这里,兰湘月微微一顿,轻声道:“就算她真是有这份儿定力,不是还有宋婆子和那沉香片吗?这些证据,也足够太太和爷将她赶出去了。我之所以还要走这一招,便是因为我恨她,我恨她如此偏执,把所有的错都加诸在别人头上,她自己就是那朵白莲花,我一定要让她这朵白莲花自己露出黑心来,不如此,不能消我心头之恨。”
红袖和翠竹都有些发愣,兰湘月看见她们的神情,忽然微微一笑道:“怎么?是不是觉着我一向淡然,怎么今儿却忽然这样狠毒起来?”
“不是不是。”
红袖翠竹一齐摇头,红袖笑道:“奶奶太多想了,奴婢们原本就觉着您太宽容慈和,实话说,对待君子和好人,自然是越宽容越好;可对待萧姨娘这样的人,便该狠辣一些。奶奶今儿这话,奴婢们很是赞同,只不知奶奶今儿怎么才开了窍?”
兰湘月笑道:“也许是因为我从前和你们爷没有什么夫妻之情的关系,我对她虽然也讨厌鄙视,终究还是把她当做一个跳梁小丑,觉着若是把她恨之入骨,那也太浪费感情了,她不值得我这样做。不过如今不同,不说你们爷,就是想到她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儿,甚至要连我和你们爷日后拥有自己孩子的可能都要剥夺,歹毒如斯,便不能不让我恨,不能不让我怒,这一次的恨怒,也只有用最狠辣的手段报复,才能平息。”
红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幽幽道:“奶奶的手段虽然狠辣,但您心里,还是只想着将她赶出池家,其实以她的所作所为,浸猪笼沉塘也不为过。”
兰湘月愣了愣,忽然发现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自认为狠绝的话,跟红袖此刻的话还是没办法比的。只是让她狠下心把萧怜月沉塘,这种事儿她却还是没办法接受,也许还是现代的那些法律意识在作祟吧。
因想了想,便叹口气道:“这样说来,我果然还不够狠,只是不管怎么说,她要害我和爷,不是未遂吗?既如此,我便为肚里的孩子积点德吧。”
翠竹连忙道:“奶奶说的没错,其实想一想,就萧姨娘那个德性,她出去了又如何?不碰的头破血流才怪呢,但愿她到那个时候能醒悟吧,或许还有得救,不然的话,不用咱们动手,她也活不过多久去。”
兰湘月没再说什么,三人回到绮兰院,兰湘月料着岳氏还会打发人来探视,因便躺在床上,又在脸上扑了些白粉,使脸色看上去更苍白一些。果然,不一会儿,就有大房里打发的丫头来送东西,一面进来见兰湘月,表达了一番岳氏的关心后,方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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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中的茶叶在水里慢慢舒展开来,岳氏轻轻拨着茶杯盖子,听了丫头的汇报,挥挥手命她退下,她这里注视着那茶水,忽的喃喃自语道:“别怪我心狠,不肯告诉你。实在是,你若生了儿子,我的明福将来在这府里,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是人都有私心,我的私心或许重了些,将来也许会下地狱,只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的儿子好,我怎么都是无所谓的。”
话音落,忽听门外响起脚步声,她抬起头来,就见池镛走进门,于是忙站起来迎接,就听丈夫欣喜道:“刚刚三弟回来和我说,因为太子世子的关系,皇上和太子说过要封我和二弟一个闲职,这真是走了好大的运气,你说我一个做买卖的,二弟则是成日里和土地打交道,我们竟然也能做官?就算是闲职,那也是无上的荣耀啊。”
岳氏听见这话,眼睛不由得也亮了,惊喜道:“爷说的是真的?没听三弟说能封几品的官儿?妾身想着,这皇帝老爷子开了金口,总不可能就封个九品的官儿了事吧?怎么着还不封个八品官?那也是和举人齐平了。”
池镛笑道:“这真不知道,不管八品九品,能封个官儿就不错了,我和二弟别说举人,就是秀才也考不中啊,这可真是皇恩浩荡。”
他说到这里,又正色看向岳氏,沉声道:“你和二弟妹平日里就是拔尖要强的性子,如今看着三弟妹,只怕心里也不服气,只是你们也该想想,咱们家如今能依靠的是谁?三弟妹那是太子的养母,而且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其实三弟这个养父不过是跟着三弟妹借了光而已。三弟和三弟妹都是重情义性格淳厚的人,你们不做对不起他们的事,他们万万不可能害咱们,我这话你好好儿想一想,别以为素日里装的贤淑亲热,就能瞒过人去,三弟妹能从一个闲妻到今日,那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吗?你以为人家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是她大度,不和你们计较罢了,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连个好歹都不知。”
第281章
池镛不过是知道这发妻的性子;所以此刻想起来,便随意敲打了一下,他料着这妻子心中虽然羡慕嫉妒三房;但还不至于做出什么狠毒事来;只是怕对方素日言语不当;万一触上了兰湘月的霉头,让对方对大房心怀不满,那可不糟糕呢?兄弟三个一起长大;池镛对池铭那不说了如指掌也差不多了,明摆着现在三弟对三弟妹言听计从。然而可喜的是,兰湘月刚刚见了他;仍是一贯尊敬亲和,并不因自己忽然成为太子世子的养母而骄矜自满。池镛是商人;最会察言观色的,看出来兰湘月是真的平和淡然,并非把骄傲藏在心中,因不由感叹这位三弟妹小小年纪,竟是如此的宠辱不惊,着实难得。因才有刚刚对岳氏的一番话,在他看来,如果只因为女人间的嫉妒心,就让三房和大房生了嫌隙,这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却不料这话正戳中了岳氏的心事,萧怜月那件事,虽然和她没有半丝关系,然而终究她是担了个知情不报的罪名,此时再听见丈夫这段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大锤捶在她的心上一般,不由得就微微变了脸色。
池镛却没有多想,还以为妻子是想起从前的事,所以心虚害怕了,便笑道:“你如今知道这些利害关系就好,从前的事,三弟妹心胸宽,也不会和你计较,只是以后注意些也就罢了。”
岳氏点点头,这里池镛就进里屋换衣裳。她转身来到窗边,看着窗外深吸一口气,因默默思想道:相公说的没错,再怎么不甘心,这池家,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