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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为意,又怕伤了众人脸面,所以才要决然离去,谁知大家不知所以,定要拉着人家作诗,方才会有这无奈之下的两首惊艳之作。
一瞬间,兰湘月的气度才华在众人心中登时就拔高了不止一个台阶,而她能拒绝段明睿的请求,这举动简直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然而恰是如此,才更让人肃然起敬。陆三公子看向池铭的目光再也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而是j□j裸的羡慕嫉妒恨:妈的这样一个好女人,怎么就会便宜了池铭这厮呢?明明他喜欢的是萧怜月,如今还有这样的妻子,天下还有比这货更幸福的男人吗?
段明睿也没有半点不悦之色,而是立刻就将那张纸还给了兰湘月,正色道:“姑娘说的不错,是在下唐突冒昧了。今日能得闻姑娘两首佳作,实在是不虚此行,更得姑娘言语示警,令在下受益良多。就此别过,但愿还有再见姑娘之日。”
他说完,便向兰湘月拱拱手,接着竟然就和陆三公子道别,然后和本家几个兄弟潇洒离去。这里陆三公子和池铭一直送出大门外,一直到回来,池铭脸上还迷茫着,问陆三公子道:“那个……段公子说兰姑娘言语示警,哪里有示警啊?怎么我不明白?”
陆三公子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咬牙道:“你怎么会明白?你便是那被诗词迷了本性,镇日里只知道谈诗论赋风花雪月之人。须知本朝科考,乃是以正经八股文章为要。诗词不过细枝末节罢了。懂自是要懂一些,却绝不能弄错了重点,在这方面下功夫,反而忽略了八股之道,否则定会因小失大。段公子以诗词文章之华丽名满天下,兰姑娘刚刚的意思就是在告诉他,莫要太沉迷此道,还须以正经学问为主。”
池铭眨了眨眼睛,喃喃道:“有……有这么多的意思在吗?怎么我都没听出来?八股八股,那么枯燥的劳什子,谁肯念它?若要我在那上面下功夫,还不如杀了我罢。”
陆三公子哼了一声,鄙视道:“所以说,兰姑娘竟然要嫁与你这厮,真真是让人为之扼腕叹息……”不等说完,就见池铭跳起来,咬牙道:“陆老三?你什么意思?敢情是说我配不上她?”
陆三公子和他熟惯了,哪会把他的火气放在眼里,点头道:“没错,如此蕙质兰心之女,你就是配不上她。”说完见池铭作势要拼命,他便冷冷道:“怎么?你不服?你且想一想,你钟爱的是谁?在你心里,可有兰姑娘一席之地?她嫁给你,却要忍受夫君的心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如此境地,岂不可怜可惜可叹?我说你不配她,难道说错了吗?”
一番话说得池铭目瞪口呆,细想了想,不得不承认陆三公子这话说的有些道理。自己一颗心全系在萧怜月身上,而兰湘月偏偏又是那么出众的女子,嫁给自己这心有所属的男人,确实是糟蹋了。
只是心里虽这样想,然而让他就此放弃兰湘月,他又实在不愿意。因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呐呐道:“你……你知道什么?兰姑娘在家里受她继母的气,刚刚她那异母妹妹是如何咄咄逼人你也看到了,我去求亲,娶了她进我家门,却是让她脱离苦海呢,虽然今生不可能爱她,但我会敬她,善待她,难道这还不够?”
“这难道够?”陆三公子冷哼一声,摇头道:“别自欺欺人了,你敬她善待她,焉知别人不爱她敬她善待她?夫妻之道,最重要就是这个爱字,你没有爱给她,就是辜负她。”
“辜负便辜负了,反正……反正此事已成定局,你就替她惋惜也没用,谁叫你都订了婚?嘿嘿!再怎么不甘心,也没法和我争了。再说了,兰姑娘还没说什么呢,用得着你在这里帮她打抱不平?纯属闲着没事儿干了吧?”
说不过陆三公子,池铭干脆就不和对方讲道理了,一味蛮横的说完,陆三公子自然也是无奈,就如同对方所说的,自己又不可能娶兰湘月,两人连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哪有资格和立场替她打抱不平?
陆老夫人的寿宴竟让兰湘月大放光彩,这是让沈氏和兰湘雪都始料未及之事,回府之后,兰湘雪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回到自己房中后却是找茬儿把屋里两个小丫头狠狠打了一顿,尤其是小荷,想到这丫头听说姐姐作诗赢得满堂彩时那眼神,兰湘雪便是说不出的厌恶,打了一顿还不解气,到底拿着针在小荷身上扎了几十下,只扎的一个小小女孩在地上翻滚哀嚎恳求不已才罢休。
☆、第十八章
这些兰湘月却不知情,她也并没有因为在寿宴上出了风头而得意,说到底,那不过是盗用别人的诗罢了,又不是自己的水平,有什么好得意的?更何况,她深知低调乃是王道,不管那一刻自己是多么光彩,回来后,该怎么过日子还是要怎么过,并没有任何改变。
然而萧怜月可就不同了,被兰湘月狠狠压了这一头,让她只要一想起,心里就腻歪的紧。偏偏池铭似是察觉到她有意要让兰湘月出丑的心思,因言谈间便假装不经意的提了两句,更让萧怜月胆战心惊,她知道池铭这人有些驴性子,别看他爱自己,但若是察觉到自己有什么龌龊心思,还想着宠妾灭妻之类的事情,这男人只怕立刻就要撩蹄子,到那时,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此连忙打叠起千百样柔肠,在池铭面前好顿诉委屈,只说自己全都是好意,不过是心直口快的性子罢了。且当时让那么多姑娘鄙视看着,她心里也打鼓,难免言语间就有失当的地方,只是自己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给兰湘月台阶下,都不惜拿出自己的身份来衬托对方,这难道还不够?
池铭让萧怜月一哭,本来骨头就酥了心就乱了,再仔细想一想,可不是呢,爱人当时也用她的身份来衬托兰湘月大家闺秀的身份,这不啻于在心头上割刀子,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想她如何?因此不但没怪罪,反而温言安慰了几句。
萧怜月便趁机擦干了眼泪,抽噎着道:“你如今为了兰姑娘抱不平,便来诘问我,你怎么不去问她?明明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却为何要做出那畏畏缩缩样子?你个没良心的还让我去帮她,结果又如何?人家出口成章,连段公子都亲自为其磨墨,我简直就像是去自取其辱一般,你难道没听见那些姑娘家的笑声?她们原本就瞧不起我,可算是兰姑娘让她们抓到了作践我的机会,偏偏这还是我自找的,自己把脸伸出去让人家在上面踩,你……你不但不来安慰我,还来问我,这……这便是你对我的真心?便是你对我的痴情?当真是好真心好痴情,只是我却消受不了……”一语未完,就又趴在被子上哭起来。
池铭连忙上前安慰,一面又道:“兰姑娘从来也没传出什么才华过人的名声,想来她就是这么个不愿张扬的性子。昨天一开始,听她的话,分明是有意退让,这便是顾全你我了,谁知她那妹妹可恨,到底拉着不让她走,才有后来种种。若她是安心要先抑后扬,哪会那样坚决?真心实意和惺惺作态难道你我看不出来?说到底,你说话也怪直了些,我也就罢了,别人不知道,还觉着你是处处都戳着她,存心要看她的笑话呢。”
“我哪有?”萧怜月连忙嚷,然而见池铭清明眸子中存了打量之色,她心中便是一凛,连忙又改口道:“好,我承认,我心里……我心里是有那么点不服气嘛。明明我们两个才是两情相悦,偏偏将来是你妻子的人却是她,我……我又不是圣人,心里哪会一点儿妒意都没有?若我真的能淡然处之,也不是真的爱你了,但凡是真动了心,谁能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还心如止水的?圣人都不能。所以……所以我也忍不住话里稍微带了点刺儿,只我的心是好的,难道你听不出来?倒是她,谦虚隐忍也就罢了,偏连累的我没脸做人。”
池铭这才松了口气,嘻嘻笑着搂住萧怜月道:“这不就是了?你当我还不知你的性子?就是个不肯饶人的。如何?最后偏偏受了气吧?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日后还要姐妹相处的,你嫉妒她?焉知她不妒你?毕竟我早让人和她们家说明白了,娶她回来就是做个摆设,她的为人才华你昨天也看见了,这样的好,你还想怎么样?若是别的女人,肯那么退让么?你就知足吧。”
“是,我知足了,我看你才是真正该知足的那个人吧?这样又贤惠又才貌双全的妻子,从此后茂城所有的男人都要嫉妒死你了。”
萧怜月娇嗔道,池铭也忍不住得意,脸上全是笑容,却拿手扇了扇,贴着萧怜月耳边道:“呀,好大的醋味儿,敢情今儿的西湖醋鱼里没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