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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恶狼弯刀,乌塔图的恶狼弯刀!”有人认出了断刀的主人。
“这什么乌塔图简直就是在侮辱狼,还恶狼,今天就让小爷这山狼给宰了。白狼,咱们该走了!”山狼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然后调转马头离开。
就在这时,白狼和同来的两名男子也一跃上了马背,然后和山狼一起朝着夜色中疾驰而去。
等到四人离开,帐篷前的人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们收留的客人竟然帮他们杀了草原恶徒乌塔图。
“这些尊贵的客人究竟是谁?”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第二天清晨,山狼、白狼和雪狼、黑狼从草原来到了尤挞国一个很小的镇上,他们已经换上了尤挞国人的衣服。
四个人来到小镇上一个安静的小院落,翻身下马之后,山狼就要上去敲门,但是被雪狼拉住了。
“雪狼,你干什么?”山狼不解地抬头看着他问道,好不容易到家了,不会不让他进门吧。
“你看那是什么!”雪狼朝着上方门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看着说道。
在那里有一朵用匕首雕刻出来的逼真的正在盛开的花,微微地黑色,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黑色曼陀罗!”山狼也看到了那朵花,赶紧缩回了手。
“主人来了!”白狼和黑狼异口同声地说道。
“主人来了,那个毒丫头肯定跟着,这次她又想什么招对付我们?哼哼,我可不会让她如愿,小爷我早有准备,你们都让开!”
山狼让其他三人离门远一些,然后自己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还转身冲着白狼他们眨眨眼,然后就将药包里的药粉洒在门框四周。
奇怪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门框四周开始流出淡淡的黑色水,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
“哈哈哈哈,看到了吧,想阴我,没那么容易!”山狼一脚踹开了门框,得意洋洋地率先走了进去,可是当他转身的时候,其他三人并没有跟着进来。
“你们怎么不进来?主子还等着我们呢!”山狼奇怪地看了三个人一眼。
谁知门外的三人一起摇摇头,而且用很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山狼的警觉性突然再次强起来,他开始觉得自己变得四肢麻木,而且奇痒难忍,“毒丫头,你给我出来!”
“咯咯咯咯……”就在这时,屋里面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两位娇俏的少女。
“活该!”蓝衣少女手里上下抛着一个黑色的小球,不屑地看着院中动弹不得的山狼说道。
“毒丫头,你给我把毒解喽!”山狼浓吼道。
“你让我解,我就解,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偏不!”蓝衣少女对着山狼做了一个鬼脸。
“你们还是不是兄弟,救我!”山狼对门外的三人也喊道。
“山狼,这时候兄弟也救不了你!”白狼忍着笑说道。
蓝衣少女是主人身边毒术最高的人,他们虽然武功比她高,可是使毒方面却不太在行,解毒就更不行了。
“主人,救我!山狼要被毒丫头害死了!”山狼干脆冲屋里面喊道。
蓝衣少女没想到山狼会冲着屋里喊,瞪了他几眼,正打算再用其他的毒时,屋里面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都别闹了,全都进来!”
蓝衣少女对着山狼瞥了一下嘴,给他解了毒,然后几人才一起走进屋里。
此时,临青溪就坐在屋内的书案前,书案上有一封信,信角儿画着一朵盛开的黑色曼陀罗,信上是她的手下才传回来的消息。
三年了,从她被迫坠崖的那一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她躺在三境山的谷底一年,不分日夜地学武一年。
第三年,她把江湖搅得天翻地乱,还收了很多忠心的手下,开始真正有了自己的势力。
只是,这三年来,她没有回过楚国,也没有去过吴国,更没有去过启轩国,她在夹缝里活着,在黑暗的谷底活着,就像黑色曼陀罗生长在腐尸周围一样,她也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
黑色曼陀罗的花语是复仇,所以她以此花作为信号,有她出现的地方,这种代表复仇与不可预知的黑暗之花就会盛开,也告诫着自己,这三年里自己和家人所有的苦痛都是仇人造成的。
“事情办好了吗?”等到几人进屋之后,临青溪看着白狼问道。
“回主人话,全都办好了,那些马都被拉回了在草原上的基地,由草原狼他们看守着,咱们的人什么时候需要这些马,只要飞鹰传书就可以了。”白狼恭敬地说道。
“好,雪狼、黑狼,你们回去继续训练队员,同时告诉九娘和丐帮的人,他们可以开始依照计划行动了。”临青溪将书案上的信叠好之后,拿出一旁的火折子把它给烧了。
“遵命!”雪狼和黑狼转身走了出去,然后跨马离开了尤挞国。
“主人,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开始行动了?”山狼摩拳擦掌地问道。
“三年了,是时候了!”临青溪站起来说道。
“主子,咱们先去哪儿?”蓝衣少女也显得很兴奋,她手里的黑球抛得更快了。
“楚国!”
两个月后,一辆低调的黑色马车驶进了云州府城的大街,大雪封城的时候还能见到进城的车辆,实在是稀奇,更何况在皑皑白雪之中那特有的黑色,显得那么神秘又令人恐惧。
云州一年前就换了新任知府,原本的知府魏明调任京城,成为了新任的左宰辅,右宰辅是前任宰辅淮绍之的乘龙快婿,原本福安县的县令陆志明。
天下大乱,云州也逃脱不了卷入战争的命运,因为此地粮食产量是楚国南方最高的地方,所以每年上缴国库的粮食已经让当地百姓苦不堪言,新任的官员也无所作为,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
原本鼎盛繁荣的云州已经渐渐没落,好在当地百姓已经掌握了提高粮食产量的方法,倒还不至于吃不饱。
曾经崛起于云州的临氏一族这三年来像流星一样,只留下转瞬间的光芒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藏在黑色狐裘里的临青溪,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打量了一下她曾经最为熟悉的街道。云州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那个云州,而她也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临青溪,一切都不同了。
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临青溪住了进去,推门走进房间里的那一刻,她莫名吐出了一口气,原来近乡情怯竟是让自己呼吸都这样困难。
“主子,您没事吧?”身边的玉扇在一旁轻柔地问道。
“没事,我先休息一下,等到白狼和山狼回来之后,再叫醒我!”临青溪走到了床边坐下说道。
这一年多来她没有特意去打听云州的事情,在自己没有十分把握之前,她不会给任何人知道她还活着的机会。
傍晚的时候,白狼和山狼回来了,只是两个人见到临青溪之后,神情有些异样。
“说吧,什么事情?”临青溪手掌微微握紧,三年没有家人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白狼,你说吧!”山狼虽然不知道那个地方和自家主人有什么关系,但他就是说不出口。
白狼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用一种淡然地口吻说道:“主人,您让属下和山狼去查看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据附近的村民说,临家村两年前夜里突然起了一场大火,所有村民的屋子都被烧毁了,而整个临家村的人也随之消失了,但是火灾现场没有发现人的尸体。”
白狼见临青溪只是阴沉着脸不说话,又接着说道:“大火发生之后,有好几拨人都在查临家村的人究竟去了哪里,但是现在也没有头绪。不过,属下查到临家村在发生大火之前,很多村民的言行举止都很奇怪,他们把自家的地全都卖掉了,而卖掉的银两都分给了自己的亲人,临远山一家也是如此。”
“还有,主人,很多人都说临家村被诅咒了,所以上天降下天火烧了村子,村民也都被天神抓走了,到现在临家村已经变成了废墟,没人敢进,很多人晚上还会看到鬼火和听到鬼哭声。”山狼插嘴说道。
“农庄和迎仙酒楼呢?”临青溪此时的声音冷的令人发颤。
“农庄被卫王卖掉了,农庄里的人也都被卫王带去了京城,迎仙酒楼也搬到了京城,但是里面的大厨临青海不知所踪,还有原本的一品香也卖掉了,现在成了一家茶楼。”白狼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临青溪对几人说道。
“是,主人!”几人恭顺地走出了房间。
只是,玉扇从外边刚把门关上,他们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书案断裂的声音,还有临青溪那压抑的痛苦之声。
白狼、玉扇、山狼、罂粟、石莲、蓝罗都静静地呆在门外,客栈掌柜的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