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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小心掉水里了,谈表哥为了救我,就成了这样。”
“什么?”薛太太蓦地转头过来,看见薛谈虚弱不堪的模样,浑身湿透,双手惨白带着处处乌青,“薛竹,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背大爷回房,叫太医!”
薛怀瑾姐妹是发现林谨欢迟迟不回,以为她出了事才寻出来的,却遍寻不着,忙请了薛太太出来。此时此刻,亦顾不得林谨欢了,姐妹俩赶紧吩咐下人们烧热水,备姜汤。
柳初妍看见林谨欢从翡翠园里出来,还披着薛谈的衣袍,听着她解释的话,再看看,适才领路的婢女也不见了,就猜了个j□j不离十。然而薛太太演技实在好,而且沉得住气,竟只问了林谨欢一句话。看样子,薛氏姐妹当是不知情的,而薛太太是打算等林谨欢自责心慌,再去套她的话。
可眼前这境况,柳初妍也帮不了她,况且看她那模样,对薛谈确实是既愧疚又感激,而薛谈是真真切切救了她一命。她只能沉默着,上前扶住了林谨欢:“谨欢姐姐,不若先从小门回韩府,去换件我的衣裳再过来。你这样儿,如今又是秋末了,极易着凉。走罢。”
林谨欢点点头,答应了,正在前头行走的薛太太却忽而转过身来:“哎呀,都怪我关心则乱。怀瑾,你快带你谨欢表姐下去换一身你的衣裳,还有,叫人在你的小厨房煮一大锅姜汤给她喝下。这落水不是什么大事,但若病起来,也要人命。”
“是。”薛怀瑾虽然不知道薛太太的计划,却也因为府中的异常,与母亲明显的变化看出端倪来了。如此,林谨欢是做定薛府的媳妇了。好在,她还算喜欢这个谨欢表姐。她便叫了婢女过去,扶林谨欢回溢香园。
待太医来看过薛谈,开药煎药,已近午膳时刻。但是事情未了,林谨欢也不敢私自走,柳初妍也只能陪着她,等待薛太太的“问话”。
果然,太医前脚才走,薛太太就怒气冲冲地进了溢香园。她一进来,溢香园的婢女就跪了一地,便是她身边的大丫头雪瑶也战战兢兢跪下了。
“是谁领的路,竟将林姑娘领到了翡翠园?”薛太太一拍桌案,就是案上的茶盏都跳了一跳,却无人敢上前安抚。
薛怀瑾环顾一圈,问雪瑶:“不是你指派的吗?你那时派的谁?”
“是芷柔的表妹,但是面生,奴婢还不知道她的名字。”雪瑶垂着头答道。
“芷柔的表妹?”薛太太自然知道芷柔,而且相当熟悉,因为芷柔当初就是从她身边拨过去给薛怀瑾的,冷笑一声,“芷柔的爹娘都是我娘家府上带来的家生子,何曾有其他亲戚,这表妹又是从何而来?怀瑾,你也不知道身边人的底细吗?”
薛怀瑾忽地被点名了,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委屈地抖着唇,泪盈于睫:“母亲,芷柔是你的人,是上个月分派来顶了嫁人的黎儿的。可雪瑶还是你的人呢,她都不知道,我哪儿会知道。”
薛太太见此,忙挤了个笑容出来,捏住她的手背:“怀瑾,别怪娘,是娘气糊涂了。”
是气糊涂,还是推卸责任,谁知道呢。薛怀瑾不以为然,撇撇嘴,却不置可否。
薛太太也不在乎,指着雪瑶:“雪瑶,还不快把那冒名的表妹找出来。”
“是。”雪瑶当即领命而出。
柳初妍看着薛太太却有点想笑。那个所谓的表妹,其实就是薛太太自己弄出来的吧。待会儿,雪瑶来回话说,人找不到了。那么薛太太的谋划就无人可指证,不了了之。而后,她只需像敲打她那样敲打林谨欢就好了。且林谨欢是是实实在在地受了薛府恩惠的,大概不多时就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现下,林谨欢还躺在里屋的床上,她不过是做这么一场戏,将来若传出去,外人也没得指摘,薛太太果真是好计谋。
不出柳初妍所料,才一盏茶时间而已,雪瑶就回来了,那个“表妹”不见人员,甚至可以说是人间蒸发。倒是早就消失了的那个嬷嬷随着雪瑶回来了,附在薛太太耳边说了几句话。
薛太太没听几个字,就气得七窍生烟,几乎跳脚,当着柳初妍与韩淑微几个晚辈的面也没能收住怒意。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停了好久的电,还以为更新不了了呢,还好还好。但最近真是糟心啊……o(﹏)o
第72章 师娘
柳初妍看薛太太这模样,该是计划出了纰漏;那“表妹”恐怕有问题。不过薛太太是不会说这些的;她顾不得一群晚辈还在等她一个交待;就撑着老嬷嬷的手臂出去了。
“这是?”韩淑微扯了扯柳初妍的袖子;诧异眨眼。
柳初妍对她做了个闭嘴的口型,就不再搭理她;心中却有些忧虑着急。她方才趁着林谨欢换衣裳时,细细问过她几句,觉着不妥,特地征求她的意见让松苓悄悄地回了韩府,好觑准时机将刘老将军请过来。
今日刘老将军给周傅允保媒;是不能随便离席的;便是林谨欢的事情,无定论之时也不能闹大了先叫外人知晓,就是周家的人也得瞒着。所以,她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松苓趁人少,无事闲暇时,让刘老将军来一趟。看这样子,刘老将军怕是不得空。
然而,没有其他长辈在场,林谨欢早已自乱阵脚,待薛太太平复心情,还不是什么都由着她说。林谨欢处于被动,又是小辈,最后也只能接受薛太太的“安排”了。
不过,片刻前,林谨欢在与她说起薛谈时,一双眼睛就像天的那边最亮的两颗星,散发着璨亮的光芒,带着难以抑制的狂热与爱意。柳初妍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如此动人的情意,但她能够理解。英雄救美人,不管场面是唯美抑或狼狈,都是激发感情的最好理由。
至于薛谈,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若非身子不好,绝对是这世间最炙手可热的男子。而林谨欢,不同于韩淑微,她大概是不用介意他或者她自己的身世的,她只要挑她喜欢的,能好好待她的人就好。
因此,柳初妍也只想着能将刘老将军请到场最好,若不能,对结果也无太大影响,因为林谨欢一颗芳心早被夺走,再也拿不回来了。
但她又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她,曾经的薛傲,也是“英雄救美”,她也傻傻的把心给了“郡铖哥哥”,到最后却发现老天与她开了个根本不好笑的玩笑,甚至悔得她直想钻到某条缝里躲起来。她巴不得告诉天下人,以前那个傻瓜不是她。可惜,即便她的生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却没有第二次童年。那些过往,今后大概会一直尘封在心的最深处,再也不愿被提及。
柳初妍兀自思索,并未注意一旁的薛怀瑾与薛怀瑜在说着什么悄悄话,忽而听到身侧轻轻地抽鼻子声儿:“表姐……”
“淑微?”柳初妍忽而听到薛怀瑜一句“以后就该叫谨欢表姐嫂子了”,还被薛怀瑾没好气地打了下嘴巴,要把她给缝上,便明白过来,握住韩淑微的手腕带她出了屋子,站在廊檐下,摒退婢女,“淑微,你要记住,你与信国公,永远不可能。而且你看出来没有,薛太太早看中了谨欢姐姐,你就死心吧。”
“可是,我那样,我那样喜欢……”韩淑微却满心不甘,抽抽嗒嗒地哭泣着。薛谈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即使只是因为他的外表,这样的爱意极其肤浅,那也是她情窦初开时最完美的寄托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可能要娶别人,自然是又愤又恼。
柳初妍见她半死不活的,不禁心烦,可是韩淑微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却永远得不到,也确实有些可怜,她便替她揩掉泪水:“淑微,你知道信国公那身子吧。你想想,他每日都坐在轮椅上,需要人照顾,现在有书僮有奴婢。等有了妻子,那这些事就不是下人的责任,而是妻子的义务了。你自己都还照顾不了,你觉着,你能照顾他?”
“我……”韩淑微确实从未想过这个,她只知道他长得好,声若天籁,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
柳初妍瞧她动摇,继续说道:“你喜欢的不过是他的皮相,可是美人终有一日会老去。等他老去时,皮肤发皱,墨发泛白,话也说不动,饭也吃不了了,你确定你还会喜欢?”这话说得过分了些,可是为了能让她死心,柳初妍不得不残忍地破坏她的幻想。
韩淑微怔了一瞬,若有所思,随即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那就得了。”柳初妍不再给她继续深思的机会,否则一多想,她又得忆起美好的一面,那她就白说这一篓子话了,拍拍她的手背,“淑微,将至午膳时刻,薛府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该饿了吧?你先回府,好好用过午膳,再睡会儿觉,就乖乖听教导嬷嬷的话。否则你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