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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谨欢跟进那丫头的脚步上了一座竹桥,才发现脚下的荷塘竟是活水,而且这塘子该有十丈宽。这竹桥离水面有两丈高,她走了几步,看着下方蓦地晕眩起来。她闭了闭眼,稳住心神,一睁眼,忽而瞥见不远处的水上居然有人垂钓。
姿容胜雪,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如流华,若金玉,说的就是他了吧。他坐在船上,行为懒散,便是一根钓竿也只是随随便便放着。
林谨欢是见过他的,只是她每一次见他,他都是一丝不苟,端端正正地坐在轮椅上,面上永远是似笑非笑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更像是常年不变。而此刻的薛谈,一袭纯白袍子,配上一头顺滑墨发,越发衬得他气质温润,有如闲散仙人。
就在林谨欢发愣时,背后的丫头却悄悄地伸出了手,轻轻地从侧边扯掉了她的腰带。待林谨欢发现胸前衣襟绷开,就要回身整理时,却腰间一重,脚下一个趔趄就摔到了水里。
薛谈这园子是不准外人进来的,就连个书僮都没带过来,也不防备竟会有人站在桥上,还会掉到水里。
他只听一个丫头在桥上喊:“不好了,林姑娘掉水里了!”接着,那丫头就慌慌张张跑出了园子,似乎是叫人去了。
“啊,噗,救命!救命!”林谨欢不会水,偏偏身上衣裳还散开了,想抓住衣襟,却又抓不住,着急得唤了两声救命就沉了下去。
这种事情是不该薛谈亲自去做的,可这儿没有别人,他也只能狠狠心撑着船舷就跳到水里,以双臂的力量划过去救人。
然而他的腿使不上劲儿,速度极慢,偏偏这园子很大,等那个丫头出去叫了人来都不知何时了,他也只能强撑着身子。好在这水塘不深,他离林谨欢也只有五丈远的距离。他好不容易将林谨欢拖到岸边时,她还有气息,只是肚子鼓鼓的,显然喝了不少水。
等他看清是谁时,诧异地皱了眉,拍了拍她的脸颊:“谨欢表妹,谨欢表妹……”林谨欢落水后,居然还能把衣裳脱了,真是千古奇闻。此刻的她,上身只有肚兜覆体,便是□的亵裤,也捋到了大腿处,绣鞋早已不见,罗袜浸湿,露出了一大截白皙的小腿。
他真是要急死了,人命关天的事情,竟至此刻,还无人来救。难不成真要他亲自……
可是林谨欢面色越来越难看,还有青紫之相,
薛谈无法,只得先将自己的袍子脱下,盖在她身上,再隔着袍子给她挤压腹部。但是时间拖得太久,便是腹中的水压了出来,她的呼吸却渐渐微弱。
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都破了,他也不能罔顾她性命,还端着架子,左右这儿也无人。薛谈头一次有些心虚地看了看这个只属于他的园子,轻轻捏了一点林谨欢的俏鼻,便俯□去,冰冷的双唇贴上了他的。
医书中都说这法子有用,应当不会骗他吧?
林谨欢落水时,只觉着她要去见爹娘,而后就像脚下有什么东西在拖拽一般,重重地往下沉去。忽而,有一股力道不知从何处而来,拖住了她的腰,带她离了冰冷的水中。可是胸腔里有很多很多水,又湿又冷,很是难受。然后,似乎有人在压她的胸腹部,水出来了,呼吸却越发艰难。最终,有什么人,贴在了她唇上,吹进一股又香又甜又陌生的气息来,似乎跟爹爹的有点像,但是又一点都不像。
等她睁眼时,就瞧见一双闭着的眼,那扑哧扑哧闪动的长睫,如蝴蝶翅膀一般。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却如有圣光笼罩着他,那感觉就像一块羊脂玉。
作者有话要说:我讨厌抽抽的*,数据连接不上核心数据库,还一直发表不了新章节!折腾一个小时了!你妹的!
好像是发出来了,作者已阵亡,躺倒挺尸中……看到更新妹纸们举个手!今天能看到更新的都是强人啊!绝对人品爆棚!
第71章 好计
他;薛谈……
是薛谈救了她。
林谨欢脑中刹那间空白一片。然而她心中并没有多少屈辱感,因为薛谈是为了救她;反而感觉到了深深的愧疚。那样美好的一个男子,居然会做如此低下之事……即使是为救人;林谨欢还是觉得她玷污了他的高贵。
他还在慢慢地渡气给她;直吹得她头脑发晕。似乎比片刻前的惊艳还要令人振奋,她与他;竟做了这样亲密的事?她心中似乎有一点雀跃,但更多的还是茫然。
她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她除了以身相许就只有去做姑子了。说到做姑子;她便是爹娘过世了都未想过这一层;就因为这事儿;让她去做姑子?还不如杀了她。可是她以身相许,薛谈会要吗?他若不要,叫她今后如何在外人面前立足。
眼睑上似乎有睫毛扫过,该是她醒过来了,薛谈缓缓睁眼,正对上一双忐忑的水眸,他便直起了上半身,言语淡淡:“谨欢表妹。”
林谨欢便也随之坐起,却不料身上的袍子立马滑了开去,露出了光洁的藕臂,月白肚兜包裹的地方迅速起伏着。她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裳都落到水里去了,她落水时外衣就不慎绷开了,至于中衣许是被水下的什么东西勾走了。她转头去看水面上,早已看不见衣裳的影子,便是她想要捡回来再穿上都难。
她只得立马扯起袍子,再次盖在了胸前。尽管衣袍已浸湿,却还有一些特殊的味道,是他的,萦绕在鼻端,林谨欢面上不禁阵阵发烫,心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却又令人甘之如饴。
救人已经花光了薛谈所有的力气,他几乎能感觉到身上的血液在一寸寸凝固,小腿僵硬,手臂无力,险些躺倒在地。可他不能,他必须得撑着。林谨欢的袍子一起一落,那白皙又泛着粉红的肌肤在他面前一闪而过,薛谈下意识撇过了头去,觉着二人太过亲密,便又往左侧挪开一尺远的距离。
“谈表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林谨欢见他面色倏得难看起来,嘴唇张合,恰似风中颤抖的两片花瓣。背后是满目的青葱绿,这般红绿对比,越发显得她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我知晓你不是有意的。”薛谈不怪她,只轻轻拈掉衣袖上沾着的青苔,略略蹙眉,瞪着自己不争气的双腿,默默捏拳。他的身子好不容易好了些,便到这园子来散心,可这一落水,又不知何时才能养好了。
林谨欢一颗心还是没落回原处,还想说什么,却忽而鼻子一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面色羞窘,看都不敢看薛谈,只抱着湿漉漉的身子思忖着。二人都湿透了,再待下去只怕要生病。可她这样儿,如何出得这园子。而且,她与薛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该与他说些该说或者不该说的话吗?
但是薛谈苍白的面色逐渐发青,嘴唇也泛出了异常的艳红色,实在不能再熬,即使她想说也不在此刻。
她便套了薛谈的袍子,站起身来,探手到他胳膊下:“谈表哥,我扶你回去。”
薛谈却不肯答应,摇摇头:“你自己先回吧,替我去园子大门口叫薛竹,让他先找一套衣裳给你换上,再叫人来抬我。”
大门口?林谨欢环顾一圈,只看到她进来的小门,不对,那儿方才就无人。
“大门在池塘那头。”薛谈扬起手臂,指了指掩映在翠竹中的某处。
林谨欢循着那个方向看去,登时秀眉紧皱:“谈表哥可见着领我过来的那个婢女了?”
“见着了,她见你落水,就出去叫人了,不过跑的是小门。若想叫人来,一时半刻恐怕是不成。”
林谨欢过来时,就是一路畅通无阻,半个人都见不着的,因此对薛谈的话深信不疑。倒是那婢女形迹可疑,然而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的袍子很长,她只能提起半尺长才好走路,便小心翼翼地提着袍角,朝那处竹林行去。
薛谈眼皮重如铅坠,眼前模糊一片看着她往外去,突地身子一歪就向斜后方倒去。
林谨欢才走两步就听到背后的声响,赶忙回头看,却见他厥倒了,急急扶他起来,心慌意乱大声唤道:“谈表哥,谈表哥……”
“发生何事了?”原来是薛竹听到内里异常的声响,不顾规矩奔了进来,却看到薛谈倒在地上,他的袍子却披在林谨欢身上,湿漉漉狼狈不堪,便在两丈远处停了下来,背过身去,“林姑娘,你怎的在此?”
“先不说这个了,快扶大爷出去。” 薛竹忙不迭点头,上前背了薛谈走。 三人慌慌张张出了园子,却迎面碰上了心急出来找人的薛太太等人。
“欢儿,这是怎么回事?欢儿,你与谈儿,这,这是……”薛太太指着她身上的衣袍,似是不忍直视,捂着嘴偏过头。
“我,我不小心掉水里了,谈表哥为了救我,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