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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对付的。便是信王,你都得防备着他疑心于你。”》
“楚楚,你要做女诸葛吗?”薛傲仍是没个正经。
第97章 除夕
“楚楚;你要做女诸葛吗?”薛傲仍是没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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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妍不禁无奈;戳了戳他眉心,懒怠与他说话。她知道,他根本不想提这个事,她就是再套他的话,也是不成的;不若放弃。
薛傲笑笑;尽管怕她不高兴,却还是要这样做。柳初妍是个爱操心的;若是告诉她实情;定不肯安安分分地待着。这些事情;他一个人承担就够。而且一个人才能大手大脚去做,完全不受束缚,等到有朝一日成功了,与她分享岂不更美?《
柳初妍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意,他不愿说,她便再也不问,安安静静过日子也挺好。
春节期间,全家团圆,等出了正月,孩子要上学,长辈们各有事忙,杭州又多商人与文人,开春就会外出经商或游学,所以每个人都分外珍惜这喜庆时刻,柳初妍亦然。她已经打算好了,等开春,她就带着关雎回金陵,把柳翰墨留在杭州,再不让他踏足京城一步。那是个吃人的地方,不该是他待的。但是刘关雎属于那里,她此生都逃不开她身上背负的责任,因为她是将军府的女儿。所以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就分开,好过以后纠纠缠缠,剪不断理还乱。
及至除夕,各家都开始备年夜饭了,府外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刘关雎爱玩,柳翰墨就领着她在院子里点小鞭炮,哔哔卟卟的格外有意思。
柳初妍就站在玉兰树下,笑语嫣然,偶尔一个回眸,看向薛傲,都是满目的柔情与烂漫。
薛傲几乎看得心都酥了,可是秦肃那家伙实在煞风景。他叫他搞定青禾,不是让他当着柳初妍和他的面,调戏人家姑娘的。
偏偏秦肃还看不到他压制的脾气,一步步靠近青禾,谄媚道:“青禾姑娘,你这茶真香。”
“这茶是给我们家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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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花也好香。”秦肃捏了一点罐中的花草茶。
“这花草茶是小姐亲自采摘,亲自曝晒,还是从金陵带回来的。”
“青禾姑娘,你去哪儿呢?”
“我,我给小姐和薛二爷送茶。”《
青禾年纪小,易害臊,哪里经得他一个大老爷们这么没脸没皮地贫嘴,吓得一点点往柳初妍身边钻。她躲不过他,只好总找借口给柳初妍松东西,现在是茶,待会儿加热水,过会儿给暖炉加点炭,再等会儿就给柳初妍换件披风。
柳初妍知道秦肃意欲何为,看在薛傲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便是青禾求救的眼神,也全当看不见。
倒是薛傲看不下去了,上前就一脚踹在秦肃小腿上:“兔崽子,到后院挑水去,别在我眼前乱晃。”》
“二爷,大冬天的挑什么水,你没见天儿这么冷呢。”秦肃扁着个嘴,歪着个腰,不肯去,“而且柳姑娘有人给挑水,何必我去?”
天是有点冷,薛傲也有些受不住这湿冷气候,搓了搓手:“那就去劈柴,反正别在我眼前晃悠。”
秦肃见他是无半点转圜的余地,撇撇嘴,往后院去了。眼角瞅见秦严和松苓两个眉目传情,默默嫉妒,秦肃悄悄地瞥了青禾一眼,不料她看都不看他,只顾着伺候她的小姐,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
柳初妍看薛傲直搓手,把暖炉交到他手里:“抱着吧。”
“可你……”薛傲话音未落,柳初妍就已转身往回走去,“楚楚,你去哪儿?”
柳初妍回首一笑,未答。
薛傲不禁惊讶,快走几步,追上她,捏住她的小手,暖和又绵软,真正的柔若无骨就是这般了。
蓦地有一张冰冷的手掌贴上来,柳初妍惊得抖了一下,瞪他一眼,却不恼,就随他去。
薛傲随着她回屋,就看着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大包裹来递给他:“打开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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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你看了就不就知道。”柳初妍抿唇,忽而脸颊绯红。
这是,在害臊?薛傲嘻嘻一笑,拆开布包,取出一套袍子和靴裤来:“楚楚,送我的?”
“嗯。”柳初妍从他手中取过袍子,在他身上比了比,满意得直点头,“你送我一块玉,我送你一套衣裳,值当吧?”
“可你这衣裳并不是为回我的礼吧?”
“此话怎讲?”
“袍子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制成的,你在一个月前就有这心思了吧?”
“嘁,不理你了。”柳初妍被他戳破,扭头。
薛傲却还不满足,腆着脸凑过去:“楚楚,我那块玉可是我外祖父送我的,叫我送给我妻子,意义非凡呢。你这套袍子,顶多能说送情郎的,却不是传家宝物。不成,你得送我一件更值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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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傲,你别得寸进尺。”柳初妍白他,哼哼着。
“楚楚,我哪敢呐。我只是在想,我送你一块玉做定情信物,你总得还我一件。”薛傲根本不是得寸进尺,而是人心不足。
然而柳初妍被他闹得根本没法反击,信手便将腕上的镯子褪下递给他:“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要?”
镯子是姑娘家才戴的,薛傲哪能要,撇嘴,披了柳初妍送的袍子:“罢了,我还是试试这袍子吧。新年穿心意,真是不错。”
他自顾自转移话题,柳初妍便不再纠缠他,看他穿好了,一直在她面前打着转,跟讨欢心的狗儿似的,噗嗤一笑:“都说量体裁衣,我不需量体,也能做出合身的袍子来,果真好本事。”
“楚楚,你不脸红吗?”薛傲揶揄他,却趁她不备,在她面上重重香了一个。
“喂,卑鄙下流,无赖!”柳初妍当着松苓与青禾的面被他轻薄了,不免气愤,抬手就捶他,却不料被他一把抓住,反而一使劲就带入了怀中。《
薛傲一个眼神,松苓就扯着青禾小碎步跑出,关了门。
这两个,到底是她的人,还是薛傲的,柳初妍恨恨瞪着掩上的门。
“楚楚,别看了。此刻,你就是大吼大叫都没人救你。”
“薛傲,你又做什么?”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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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猜得着你的流氓心思。”
这眼波流转,如盈盈春水泛过,薛傲心头顿时漾起朵朵涟漪,唔一声就紧紧地搂了她的腰,托住她的臀部往自己怀里一按,埋头咬她的鼻子:“楚楚,你总是勾引我,到今日还不收敛。我忍不住了,这会儿就吃了你。”《
“喂,你真是狗哇。”柳初妍被咬了鼻子,又被咬了嘴唇和脖子,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咬,他就伸舌头舔她手心,痒痒的湿湿的,忍不住就收了回来,他又咬她耳朵,愤愤道。
“我不是狗,我是一条狼。”薛傲越发不能自制,一个趔趄将她压在柱子上,粉紫色的纱帐垂下来,正好抱住二人的头。在粉色的微光中,薛傲清晰地看到柳初妍粉面飞霞,意欲骂他,又怕惹恼了他,不可收拾,那可怜样儿益发惹人怜惜,“楚楚,我是一条狼,今日就叫你知道狼是怎样吃人的。”
“你根本就是色狼。”《
“没错,我就是条色狼,专吃你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
“薛傲,你再不正经,我不随你回金陵了。”柳初妍无计可施,只得使出杀手锏来。
薛傲怔忪片刻,旋即神色一松:“你不答应,我就捆了你回去,左右都有办法将你带回金陵的,我不怕。”
“薛傲,你……”
“姐姐,年夜饭都备好了,该开宴了。”正当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时,柳翰墨推开门进来了,盯着薛傲和柳初妍,笑得无辜又磊落。》
这孩子,就是故意的。薛傲无奈,却不得不放开她。罢了,晚上再收拾她,让她总是点火不灭火,他定要叫她知道他的厉害。
“咦,子盛哥哥,你换新袍子啦。”刘关雎随着柳翰墨冲进来的,见柳初妍甩开薛傲就跑了,跟见了鬼似的,盯着薛傲看了一阵,笑着扯了扯他的腰带,“才穿上就想脱掉,未免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况且初妍姐姐还是块硬豆腐,得一点点啃。”
“关雎,你从哪儿学来这么些乱七八糟的话。好的不学学坏的,等回到金陵,定叫你娘好好教训你。”薛傲一拍她后脑勺,拖了她往膳堂去。
“子盛哥哥,我这些话可都是你教我的。”
“胡说。”》
“就是你教我的。若是你将我告到我娘那里,我就说是你教的,哼哼。”
“你……”薛傲竟被一个九岁的黄毛丫头摆了一道,心中不平。
刘关雎挣开他的手,转身对他做个鬼脸就跑了。
薛傲盯着她天真浪漫的样子,那跳起的小脚就像只无忧无虑的小鸭子,不禁一阵恍惚。如果她不是生在将军府,该有多好。这样,她就可以一辈子这样天真无邪,而不是注定要背负起整个国家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