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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心底里。凌霄是佩服萧仲纥的,说一不二,果决坚毅,老年丧子丧女也不能击倒他,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让人敬仰,敬仰之余又暗自庆幸自己不是他的亲人,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他牺牲掉。
想到这里。凌霄摇摇头,无所谓亲人不亲人。即便她现在是大周的皇后,若是阻拦了大周大多数人的利益,一样会被牺牲掉。
虽然,从大局上来看,凌霄不得不承认萧仲纥做的没错,从感情上来说,凌霄还是有些怨怼的,要不是萧仲纥当日的决定,她又怎会被逼迫到这个位置上来?
现在的少年皇帝还不够成熟,没有足够地判断力,也没有足够的自信,可以说,根本不具备一个当皇帝的条件,一个皇帝,最少要能知人善用,能够明辨是非,可惜的是,少年皇帝根本识人不明,也许是从来都没有机会来分辨清楚周围的一切,而身边的人又太多话,似人人都有几分道理,面对如此危局迷茫也是难免。
菀细端了药进来,凌霄一看就皱起了眉头,叹息道,“自从怀上这孩子药就没断过,也不知道会不会生个药罐子出来。”
菀细笑道,“补药算不得药,就是味道苦了些,娘娘若是身子好,倒可以少喝,偏生操劳过度,若是想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还是得吃了这些苦。奴婢替您准备了蜜饯呀!”凌霄笑骂,“又不是孩子,喝药还吃什么蜜饯。”接过来试着温度刚刚好,仰头喝尽了,将碗递给菀细,又用茶水漱了口,“皇上的药呢?”
菀细道,“炉子上温着呢,皇上一醒就可以喝。”顿了顿道,“皇上喝了这药两日,睡的倒是好多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那陈老太医倒是个面面能的能人儿。”
凌霄笑笑不语。
天空中地太阳照耀的人心浮气躁,夏天实在不是一个让人消停的季节,除了深夜时候偶尔的幽风,每一刻都闷的人心里面难受的叫不出来。
青石板被晒的发烫,穿着薄布鞋的脚踩在上面只觉得脚似要被烤来烧起来了,汗水留下,将布鞋打湿,混合着泥土尘埃粘在鞋子上,再被灼热地温度一烤,飘散出异样地味道。
街道上没有清洗干净的血迹衍生出来地苍蝇胡乱的撞着,嚣张的霸占了一向只有人出没的空间,嗡嗡的宣告着所有权。
一行身穿盔甲的士兵从某座府邸走出来,黝黑的脸上面无表情,身上与手上的兵器都沾满了血迹,汗水冲刷走一部分,却是冲不去那血腥的味道。
低沉划一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街边民居的窗户凑着一双双偷窥的眼睛,这样的情况在上京城这几日已经见惯不惊了,平日里呼风唤雨的人今日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倒在了利剑之下,为上京城的孤坟再添新成员,没了当日的好奇,上京城中的人人人自危,不知道下一个要倒霉的会是哪一家。
直到,有人发现,原来出事的都是些显贵达人,以及这些人的亲戚仆人,而这些平头百姓不过就是少了些出城的自由,以及上街的时候不时身后会突然出现一些兵丁。
这些兵都是从北边来的,看他们身上的盔甲就知道和之前在城中横行的兵丁有些不一样,从街边茶馆饭店里流传出来的消息,像是佟家有人倒霉了,甚至,有人在传言太后被软禁,皇上受制于人,这,自然不是上京城百姓所要考虑的事,今年的大周灾难似乎特别多,所有的人只是在暗暗的揣测,这动乱什么时候会平息下去,若是再来一场战争,下一个倒下去的人之中会不会有自己以及自己的亲人。
太平的日子,这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不过,这个梦想在半年之前每一个人都不是那么珍惜,从来没有人想过,原来在半年之后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大周朝,要变天了吗?
或者,大周朝已经变天了,只是,还会不会再有变化?
谁也不知道,谁也说不清。
迈出大门,刘祭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这几天,他自己也数不清到底清洗了多少家了,用鲜血。
在这样铁腕政策之下,上京城渐渐的安定下来,没有人胆敢站出来再说什么,只是,一切从表面转向地下,此刻还不是放松的时候,这里面有的人无辜,有的人罪有应得,只是,这些人妨碍了上京城的稳定,不杀一儆百,必然后患无穷。他必须在出兵之前,让上京城这些人彻底的害怕了,不敢再轻易的作乱。
看看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阳,刘祭摘下头盔,白皙的脸并没有因为这些日子的风里来雨里去而变化多少,只是,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多了几分戾气,少了几分温和。
看着士兵将府里几个重要的人押上路,并将抄没的家产用马车装好,押送去国库,刘祭翻身上马,冷冷的瞧了四周一眼,留下一队士兵清理并贴上封条,径自向兵部衙门行去。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远远的没了,街边的窗户这才慢慢的打开一条缝隙,确认已经没了人,街道上这才慢慢的有人出来,脸上的神情既有松了一口气,也有麻木。
刚走进兵部衙门,就瞧见自己手下的一个壮硕的红脸副将抓着兵部的一个笔贴士,像抓小鸡似的,正嚷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笔贴士满脸的惶恐,旁边一群人纷纷劝解着,刘祭见状喝道,“李垒,你做什么?”李垒听见刘祭的声音并没有放下手中的那笔贴士,只是扭过头来,恼怒的道,“将军,你来了正好,小子,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跟我家将军说一遍啊!”
“说!”一边说,一边把那笔贴士的衣领抓的死紧,就看见那人一张脸憋的通红,明显是透不过气。
刘祭一把将那人从李垒手中夺了下来,众人连忙去扶住,李垒满脸气愤的道,“将军……”
刘祭不语,只是瞪他,说来也怪,李垒说到一半便被瞪的不敢继续,只是用一双眼狠狠的等那个不住咳嗽的人。
刘祭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好的说。”
人群中有个人想要上前来,被李垒瞪了回去,李垒道,“将军可知道此人是怎么说将军的?妖言惑众,属下就算当场杀了他也不为过!”
破茧成蝶
第165章
“他们说您是两面三刀,反复无常的小人!打着幌子挟持了皇上想要做太上皇!”李垒愤愤的道,一边说一边狠狠的瞪那个吓的瘫软的笔贴士,“也不想想,当日是谁两天两夜没睡,领着大军奔波数百里,这才解了上京之危局,小命保住了,就开始说风凉话,得,咱们领的是皇命,替皇上办事,偏偏就有人不消停,你要有本事你来守这上京呀,咱们回北地去。''”
刘祭瞥了一眼那个笔贴士,这人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官职不高,出身却不低,上京权贵家族的孩子多半都是这样出仕的,文则是十六七岁考了些功名就出任笔贴士,混两年资历再下放到地方去做一任两人的地方官,然后要么就慢慢的升职成地方大员,要么就会回到上京进入权利中心。武则有好几条路,要么就像他一样,去战场磨练几年,要么就像苏勒一样先做宫廷侍卫,再一步步的向上爬。
总的说来,在这儿做笔贴士的人都是有些背景的。传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在刘祭的意料之中,想必是几个人私下闲话的时候被李垒不小心听见了。
随着刘祭目光的移动,几个人都是脸色有些发白,看见刘祭面无表情,李垒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刘祭身后的亲兵个个皆是以愤愤不平的眼光瞧着那几人。
刘祭突然笑了,“这位小兄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那笔贴士吓的一个哆嗦,旁边一个文士连忙道,“刑烈也只是听别人说了,这才说与大家听听的,这位李将军怕是听走了话。他原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咱们都知道刘将军忠心为国,那些谣传必然是城中地细作散布的。”
闻言刘祭呵呵的笑了起来,伸手在那笔贴士的肩头拍了两下,“谣言止于智者,你也是出生世家,怎的还帮那些人推波助澜?若是再让本将军听见这样的话……”刘祭突然板起脸,“咱们不妨到皇上跟前评评理去!”
评理?众人心中嗤之以鼻。这两日栽在刘祭手里的世家不知道有多少。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中都有几分明悟,即便刘祭没道理,拳头就是比别人大,道理也自然比别人大。
不理会众人地感受,刘祭笑呵呵地向里面走去,身后,士兵押着被抄没的几个官员走进来,众人中不乏与其相识的。自然知道一些根底,瞥了一眼。只做不认识状纷纷散了去。
刘祭寻到兵部尚书苏彦田的堂上。只看见进进出出的人不知几许,传来的尽是各地的军报,苏彦田正忙的不可开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