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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拒了老太爷的管家任命,自己选了一个离父母较近的一个庄子担任管事的,老太爷见他如此诚孝,更是赞扬。这碧琴,就是单有平的次女。”
李秀云点点头,“如此说来,便是老太太,也要给单家几分颜面了。”只是,这单家人毕竟已经远离了江府,这碧琴没有长辈在身边照应,却未必能够压制的住她这院中的丫头婆子……
“正是如此。可若仅仅是这样,奴婢也不至于这样高兴,毕竟单家再风光,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那单家老夫妻,一年到头也不过来府里拜见那么一两次,虽得下人们的敬重,可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一些有倚仗的下人未必真怕他们……可偏偏,这单家当家的虽不在了,可这和江家本宅的人脉却一点都没断。”李妈妈咧嘴笑了笑,“奶奶可知道这单有平娶得是谁?”
李秀云心中一动,这碧琴原来可是在太太的院里服侍的,“莫非是太太身边的人?”
“正是太太年轻时的大丫头。”李妈妈眨眨眼睛,又问,“奶奶想必知道如今管着咱家大厨房的柳家的?”
“柳妈妈?不是太太的陪房么?”李秀云问道。
“这碧琴的亲娘就是柳妈妈的亲姐姐,碧琴是柳妈妈嫡亲的外甥女儿。”李妈妈接过绿衣递上来的清茶喝了一口,又说道,“不仅如此,碧琴还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妹,那姐姐嫁的就是现如今老太太的心腹大丫头慧歌的亲哥哥,至于妹妹,如今就是大奶奶院中的二等丫头秋水。”
李秀云和绿衣听的瞠目结舌,不由自主的问道,“那碧琴的哥哥呢?该不会和枫林苑还有什么牵连吧?!”
“奶奶聪慧。”李妈妈张嘴儿乐道,“二奶奶的陪嫁丫头玉碗,奶奶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据说原是二嫂子身边的一等丫头,极得主子信任,便是出嫁了还仍旧在院中伺候着,可以说是枫林苑中第一得意的人。”李秀云应道。
“这碧琴的哥哥,娶的就是玉碗的小姑子!”李妈妈眉开眼笑,“这碧琴便是不靠祖辈的脸面和父母的权利,只凭着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在江家,也没几个丫头婆子敢小瞧她!奶奶有了这样的丫头,可不就是相当于在江家各房各院都插了眼线?奴婢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太太居然舍得将这丫头送给奶奶,可见太太是真心疼奶奶的!”
可李秀云却并没有像李妈妈和绿衣认为的那样开心,反而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奶奶怎么好像并不高兴?”绿衣小心的问道。
“……听李妈妈这样说,这碧琴倒是真的有些来头的,可咱们却不能掉以轻心。”李秀云轻声说道,“她虽在各方各院都有亲眷,可却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咱们知道,别人也一样知道,自然会提防着,想真正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却是不可能的,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绿衣问道。
“……其二就是,这样盘根错节的关系,若是用的好,自然有些用处,可一旦用不好,引人怀疑不说只怕还可能受些牵连。”李秀云顿了顿,又道,“至于其三,就是这丫头虽进了咱们落梅苑,可能否取得她的忠心,还要再看!”
李妈妈听了之后低头想了想,说道:“奴婢也有些自己的浅见,奶奶也听听?”
李秀云轻轻点头,笑道:“妈妈跟我还客气什么?有话直说便是。”
“奶奶,您刚进门,就像上午太太说的,连脚跟儿还没站稳的,不应想太多,也不必太过瞻前顾后。奶奶不要忘了,咱们向太太讨丫头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不想让慧心慧龄那两个狐媚子得意,想要个体面厉害又没有恶意的丫头来替奶娘压制住落梅苑的这帮泼猴,帮着奶奶打个头阵,以后也好自己管事儿。”李妈妈认真的看着李秀云,语重心长的说道,“如今从碧琴身上引出了这些线儿,那是意外之喜,咱们又何必在意是不是会引起其他人的提防和忌惮呢?奶奶……奶奶,咱们凡事儿要慢慢来……”
李秀云听后犹豫醍醐灌顶,长叹一声说道,“……是我贪心了……原本只想着要颗珍珠撑撑场面就好,不曾想得来的是夜明珠,于是便想贪图更多……”说罢拉住李妈妈的手说道,“幸亏有妈妈在身边时刻提醒着……”
李妈妈紧紧握住李秀云的手,含泪说道:“奶奶千万别这样说,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只要您不嫌弃奴婢啰嗦,奴婢一定仔仔细细的替奶奶守着这个落梅苑,守着这个家……您是奴婢看着长大的,奴婢如今只盼着您能过得好,这样奴婢也对得起太太临终所托了……”
第二十八章伤药上
次日清早,李秀云匆匆起床服侍江云之穿戴完毕,接过绿衣递过来的斗篷踮起脚尖披在江云之身上,“如今虽是夏天,可昨夜下了雨,早上还是有些凉气,从咱们院子到外书房还要走一段路,三爷多披一件衣服吧。”
江云之点点头,任妻子将斗篷系好。顺着窗户的缝隙看了看外面,天还没亮,又见李秀云只顾着服侍他,自己却只在中衣外面披了一件袍子,头上也只简单的挽了一个髻,想到自打她入门后便一直这样随着自己早起,心中不免有些内疚,于是说道,“以后这些事情让丫头做就好了……”
李秀云扬起头,柔柔一笑,“难道妾身做的不好?”
江云之摇摇头,“自然不是。只是觉得辛苦你了……”李秀云是妻子,不是丫头,在他心中,这两者的含义是不一样的。若是慧心慧龄如此服侍他,他只觉得理所应当,可换成李秀云,却让他有些感动和不安……他自小跟在老太太身边长大,老太太对老太爷无疑是极为敬重的,他不知他们夫妻私下是如何相处,只是在人前,老太太为了规矩体面,往往都是立在一旁指挥丫头婆子伺候老太爷的穿戴,即便有时亲自动手,也是一些端茶倒水的小事情……可李秀云却不是如此,即使房中丫头再多,对于他的事情,从来都是不假他人之后,每次必要亲力亲为……
李秀云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笑容愈加灿烂,“服侍三爷是妾身应当做的,更可况……能够每日伺候三爷穿衣梳头,妾身很高兴,并不觉得辛苦……”说罢害羞的低下头,两手仍旧紧紧的拽着斗篷的带子。
江云之心中一动,眼神更加柔和,忍不住伸出右手缓缓抚上李秀云的左眼,那微微泛着的青色莫名的让江云之有些不舒服,“……时间还早,待会儿记得补眠。”
李秀云清脆的应了一声,拿过一旁的琉璃灯递给绿衣,说道,“这个你拿着,亲自将三爷送到院外,现在天色还暗着,务必嘱咐丫头们提好灯笼。”
“奶奶放心。”绿衣接过灯笼,便高高的撩起帘子跟着江云之出了屋子。
李秀云透过窗子见江云之的身影渐渐远去之后,这才转身吹熄了几盏灯,只留下角落一只小小的烛台用作照明,缓缓倒在床上正想着睡个回笼觉,不成想屋内的帘子又被掀开,只见江云之披着斗篷正呆呆的立在床前。
李秀云一惊,急忙掀开被子要起身下床,“三爷怎么回来了?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你继续倒着,我只是问你一句话……”江云之拦住李秀云,拉过一旁的薄被仍盖到她身上。
李秀云抓着绸缎被面坐在床边,惊疑不定的问道:“三爷要问什么?”
江云之犹豫了一阵儿,才吞吞吐吐的问道:“……你昨儿去找了太太?”
李秀云一怔,“……妾身每日都去给太太请安的。”
江云之恼怒的瞪了李秀云一眼,“你明知我问的是什么?你若不想说便罢了……”说罢转身便要出去。
李秀云急忙伸手拉住江云之的胳膊,半跪到床上,“三爷别走,我告诉你便是了。”
江云之撩开斗篷坐到床沿,定定的看着李秀云,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李秀云眼神闪烁的低下头,慢吞吞的说道:“……前日大嫂子说我这里缺了一个大丫头,让妾身自己报上一个人选来,妾身初来咋到,也没经过这些事情,因为太太素来慈爱,便想着去问她讨个主意……”
江云之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呀……”
“三爷可是生气了?”李秀云小心的抬头瞥了一眼江云之,“因妾身是临时决定的,便没来得及知会三爷一声……也不知三爷心中是否有什么看重的人……”
江云之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秀云,说道,“……难不成你真把我当成那四六不通的混人了?”
李秀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辩解道,“妾身哪会……”
“好了。”江云之不耐烦的打断,“我一天不过在院子中待那么一时片刻的,什么大丫头小丫头的主要还不是伺候你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