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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来到一处华丽的宫殿外时,屋里头传来咳嗽声,这里的空气中有些许的腥味,嘉艾的眉头拧了起来。
“国师,皇后的病至少有五年以上,这段时间可曾还食用过哪些药?”
国师听此,诧异的回头望着嘉艾,眼里浮上希望之光,“慕大夫当真是神医,一说即中。”
凤离墨挑了挑眉,她会用药他是知道的,但是这还没见到人就能料准到情况,未免也过于夸张了些。
段嘉艾的神色凝重了起来,皇后的病的确很棘手。
她转脚在一旁的石桌旁坐下,“国师,请将娘娘所用的药材全都拿过来。”
国师微微一怔,虽有不解,却还是命人去取药。
药材取来后放于石桌上,嘉艾拨了拨,眉头攒得更紧了,凤离墨在一旁看着,随手拿起一块药材惦了惦,“这些药有什么不对?”
嘉艾脸色一冷,“现在还不确定。”
国师沉了沉眼色,这种答案听在心头,很不畅快。
突然,就见慕白走到大殿门口,他心有疑虑的跟了过去,就见他蹲了下去,并且伸手要去碰触……金色的光从旁掠过,下一刻,慕白的手被握在另一只大掌之中。
国师见此,心头闪过一丝的怪异。
段嘉艾抽回手,“你干什么。”
凤离墨重哼一声,霸道的将一幅男性的手套套入她的手中,手套是滚金边的白绣套,一看就是上等佳物,如果她没有猜错,这手套不仅价值不菲,而且刀剑不入,百毒不侵。
她以眼扫过他的眼眸,顺便无声道谢,摘下墙角一株绿草……凤离墨挑了挑眉,这绿草通体呈绿色,看上去健康得很……
草根却是黑色的。
他诧异的瞪了瞪眼,有些不敢置信。
国师往前一步,看到这现象时,也是惊砸不已,“这是怎么回事,这草根怎么是黑色的?”
段嘉艾瞅一眼锦夕面上的纱巾,突然毫无预警的随手一抽,锦夕整张黑登时暴露于人前,羞得她赶紧低头,更假装没看见瞟了她一眼的兰青。
嘉艾将那丝巾铺于石桌上,再将那株草放在丝巾上头,她取来一根银针,细致的将草根上的土渣剔下,凤离墨等四人全都盯着她的动作,不明就理。
嘉艾又拿出三根银针,分别测试草身、草根、土渣上,不稍半会儿,果然看见扎在土渣和草根上的银针呈黑色。
她回头又去摘来一株,用小刀将草身与草茎分开,然后分别包在四个纸上。
她抬头,望进国师的双眼,他正等着她的解说,哪知她却说,“我们进去看看娘娘。”
国师没有动作,“慕大夫,莫不是这草有毒,是它害得皇后身染重疾?”
☆、慕白惊艳亮相【19】
“现在断言还过早。”她回头,对着凤离墨慎重说道,“你们三个人别进去了。”
凤离墨拧起眉峰,一贯的霸道狂妄,“几天不见,你到底是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他的话,终结在段嘉艾那犀冷而带点严肃的眼神之下。
虽心有不爽,他还是妥协了,“我知道了。”不过他以眼回视,他的妥协可不是随便能拿到的。
就在她抬腿要进屋时,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将人给扯了回来,下一刻,她的眼睛以下,被一块布覆住。
她伸手想扯掉,耳边响来他威胁的声音,“敢扯下来试试。”他略显笨拙的在她脑后打了个结,看得出来这个动作不常做。
嘉艾不悦的回头,但见他眼里有些认真,便放下了手。
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经过刚才她测毒一试,他料想屋中或有毒物弥漫,人体五官都是脆弱的部位,易受气味感染,所以他是防患未然。
她不再挣扎,他便明白她是懂自己的心思,勾唇满意一笑,“聪明的慕大夫,进去吧。”
这种时候,他最想说的是“我的女人”,可惜这个女人不会允许的。
再一次的,国师觉得这两个男人是真的怪异,总觉得……哪里怪。
他的脑海里骤然闪过一个身影,一道冷光自眼底闪过,他似是心情骤转为下的率先走进大殿。
嘉艾后头跟上,越往里走,空气越发沉闷,药味也越发浓郁,腥味更是越来越重了。
绕过大堂,走到内屋,偌大的房里,中间摆放着一张大床,床的左右侧分别有两名丫环伺候着,嘉艾走了过去,却不是先看向□□的皇后,而是关注起那四位丫环。
“国师,这四位丫环一直都是她们在伺候娘娘的吗?”
国师扫了她们一眼,“没错,她们是娘娘的陪嫁丫环,自然是最贴心的。”
嘉艾明白的点了点头,锐利的双眼分别扫过她们的眼睛——
黄中带点黑,精神看似不错,实则却是力不从心的……
她心头猛然一惊,果然没有错,这些人或多或少的也都中毒了。
段嘉艾的眼神更冷了,“国师,皇上呢?可否请让我见一见他。”
国师怔了怔,“皇上微服私访,宫里一切大小事皆由本国师暂管,慕大夫要是有什么发现,尽管告诉本国师。只是慕大夫你迟迟不替皇后诊脉,反倒关心其它,这个中何由,可否说明?”
“娘娘并非染病,是中毒。”
国师倒抽口气,脸色变得有些怪异,更甚至有些激动,“这怎么可能,皇后受尽皇上宠爱,这后宫也只有皇后一个女人,她又会与谁为敌,招来此祸端?”
嘉艾冷静地回视他,“国师,现在一切皆还不能断言,眼下最重要的是,娘娘的毒,若是再不救治,只怕命不久矣。”
这话一落,她清楚的看见国师缩紧的瞳孔,那种惊惧未免也太过了些,嘉艾细心的将国师的反应放在眼底,面上却没有多嘴。
☆、慕白惊艳亮相【20】
“先将娘娘移出这个宫殿,另择良地居住,这宫中可有哪处有树有水?”
“是有一处,较为偏远,那里一片树林,林中有简陋竹屋,屋前则有一池溪水,由东往西而流,故称为‘溪竹筑林’”
“很好。”嘉艾满意的点点头,“那就搬到那里去吧。”
“这…天气渐冷,搬去那里的话,皇后的身体又怎么能受得了?”
嘉艾走到床头,挠起曼帐,扑鼻而来的腥臭味让她拧了拧眉,当看见□□那张布满哝呛的脸时,她虽预想得到,却还是吓了一大跳。
“她的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些,事不宜迟,现在就搬。”
□□的人双目紧闭,眉头深锁,像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一般,段嘉艾往后退了一步,“另外,吩咐人煮好糙米汤薏仁汤,必须用柠檬水下去煮。”
国师还有疑问,可见“他”说得果绝,便也只能缓缓,先按“他”的要求去做。
才刚下宫殿台阶,一抹霸道的身影□□,嘉艾的双臂马上被人扯住,“你进去太久了。”
段嘉艾将他拉到一旁,不多时,几名宫人抬着轿子走了出来,国师尾随在后,“慕大夫,本国师差人先送你们到殿里休息,稍后我们再谈。”
说罢,国师也不等她回答,匆忙跟着去了。
“国师真尽责,对皇后娘娘好关心。”锦夕发出感叹声。
嘉艾猛然抬头,国师的背影看上去倒不像是关心,反而有点……焦急。
因为对方是皇后,所以他才如此着急吗?
带着一抹沉思,段嘉艾被凤离墨半推着到国师为他们安排的宫殿。
突然间,她的脸被抬了起来,一汪怒池映入眼底,不是凤离墨的眼,又是什么。
“女人,你又埋头想些什么,刚才你进殿里瞧过那个皇后,她的情况怎么样,为什么你出来时,表情更凝重了。”
他顿了顿,又说,“女人,有什么想不明白说出来,那两个臭皮匠,也胜过一个诸葛亮,更何况还有本皇子在。”
他口中的两个臭皮匠自然是指兰青和锦夕。
“我现在也是一团乱。”她摆摆手,要他别吵,“皇后最初应该受过内伤,毒是后来才被人灌进体内的。”
锦夕瞪了瞪眼,“听起来好复杂。”
嘉艾认真的思考着,“如果我治好了皇后的病,是不是就能得到些许特权?”
“你想用皇后的命来换圣女的自由,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凤离墨慵懒的坐下,眉眼间也有抹睿智,“圣女对圣真国的意义上来说形同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女神,也因国家为‘圣真国’,故尊称其为‘圣’女,意思上是与国家同存,可实际意义上,圣女的圣,更是“胜利”的意思。只不过是先人为了塑造圣女在战士中的超高意义,才给予这样的敬称。”
换句话说,“圣女”的本质意义是“胜利的洗礼”,是为激励战士的斗志,让他们坚信拥有圣女力量,就一定会打胜仗的意思。
说白了,圣女不过就是牺牲品,一个一生都不可能会有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