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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墨儿打开里屋中的门扉之时,一股呛鼻的药味迎面而来,钻入早有所备的三人的鼻中,却还是忍不住打了几声喷嚏。足见那屋内的药味已经到了何种恐怖的地步。
“数日来的医治,人没救醒,药吃了不少,弄得整个房间的味道如此呛人。”墨儿眉头微微一皱,俨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药味,举步朝季夜的床前走去。
当来到季夜的床前之时,春歌已经险些认不出眼前这个面黄肌瘦,眼眶深陷,满嘴乱糟糟胡渣的男子会是当日所见的俊美青年。
“墨儿,你家公子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春歌望着季夜的面容,缓缓开口问道。
“自那日从叶家村连夜离开之后,我们便遇上了对方的埋伏,若非公子为了护我,也不会遭了对方的暗算。幸亏当初策马狂奔之后,已经距离凤阳城不远,正巧那时外出的孔大人一行人与我们相遇,方才令对方有所顾忌不敢追上前来。只可惜,那时的公子却已是毒发,只能向孔大人求救。随后的事情想来你也清楚,就毋须我多言了。”墨儿说至此,眼眶微红,哪还有客厅之时那蛮横的样子,满是愧疚的站在床前。
季夜醒来
“到底是何人如此狠毒,居然如此大费周章也要索你们主仆二人的性命?”
“不知道。”墨儿微微低下头,说道,显然是不愿让春歌看出他心虚的模样。
“墨儿,你也毋须再担心什么,如今有了郑堂主的保证,想来很快就能够拿到解药。”春歌安慰道。
“只要公子能够安然无恙,小姐的这份恩情,我一定会记下,留待日后定然有所相报。”墨儿仰着小脸,一脸严肃的发誓道。
对于墨儿的誓言,春歌仅是付诸一笑。
……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眼见酉时将至之时,方见郑忠姗姗来迟。
“解药已经到手,先去救人。”郑忠见春歌等人迎上前来,忙开口说道,直接入了屋子,掏出了一粒淡青色的药丸子,喂了季夜服下,片刻之后,便已看见一直沉睡中的季夜,眉头微微耸动,缓缓张开了眼眸。
“少爷,你总算是醒了。真是太好了。”墨儿在一边擦拭着眼泪哽咽的说道。
“墨儿!”季夜唤道,那声音嘶哑而细微。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是不是饿了,我即刻去为你准备饭菜。”墨儿喋喋不休道,说着就要出去为季夜准备饭菜,却被季夜唤住。
“墨儿,我还不想吃东西,你去准备热水,我要清洗一番。这味道实在令我有些难受。”已经恢复些许力气的季夜已经能够撑着身子做起来,却见他皱了皱鼻子,俨然是对房中的味道颇为不满。
“是,我即刻给你准备去。”墨儿说着一溜烟的跑开,留下春歌与郑忠四人在房中面面相觑,无奈一笑。
“既然这位公子已经无碍,那我就先行离开了。”郑忠望了一眼春歌与季夜之间,虽什么都没说,可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眸,却已然泄露他心中所想。
“剩余的星月草,还需要待我回去之后,才能够命人送往临县分坛。”
“无妨。小姐的为人,在下还是信得过。后会有期。”郑忠说着转身离去。
冥冥中自有定数
郑忠离去后,春歌随即淡笑着望着季夜,开口说道:“季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是呀。不过,在下却不曾想到会在这种状况见到小姐您。想来,我这身中的剧毒应该也是托了小姐的福,才能够痊愈吧。”季夜淡笑着说道,只可惜配上眼下这幅尊容,却显得有些吓人。
“一切皆是缘分。在我来之前,并未想到中毒之人会是季公子。冥冥中自有定数,兴许公子本就命不该绝,不过是我运气好,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罢了。”春歌巧笑着说道。
“小姐真爱说笑。这救命之恩怎算是捡便宜。不过那日匆忙,却还未请教小姐的称呼,真是在下的疏忽。”
“公子客气。小女子姓顾,名春歌。若是公子看得起小女子,就唤我一声春歌便是,切莫小姐小姐的唤着,听得别扭。”
“依小姐的意思。不过,小姐也莫要季公子的唤我,直接唤我季夜即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春歌与季夜随意的闲聊了几句后,墨儿也随之回来,并且准备好热水,让季夜洗漱。
当季夜醒来的消息传到孔尚文耳中之后,却见他立马派人拿出此次悬赏的赏金,亲自去见了春歌,并且履行榜文之上的承诺,让春歌提一个要求。
面对孔尚文如此雷厉风行的处事方式,春歌也将早已想好的要求道出。希望孔尚文用那全部赏金为她在城中置办几间铺子。铺子的位置不需要在太繁华的地段,只要门面够大,交通方便一些便足以。
对于春歌这个要求,孔尚文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甚至于不要她分文,执意要她收下那理所应得的赏金。
拗不过孔尚文的坚持,春歌只能让他将黄金兑换成万两银票收下。
待到此事办妥之后,季夜也已经洗漱完毕,邀请了春歌等人一同前赴孔尚文设下的宴席,一顿酒足饭饱后,春歌三人留宿孔府。
当天夜里,季夜唤墨儿前去邀请春歌到花园一叙。原本九娘二人担心春歌安危,想要一同随去,却被春歌拒绝。
深夜相邀
当来春歌来到赴约的地点之时,却见诺大的园子,灯火通明,季夜一身青衫落座在凉亭之中,眉宇间染着一抹轻愁,似乎为什么事情而困惑着。
望着季夜那一脸困惑的神情,春歌似有所感的轻叹一声,引起了季夜的注意。
“你来了,请坐。”季夜伸手一指对面的座位,为她斟了一杯酒。
“你身上之毒方解,不宜饮酒。”春歌伸手拿开了季夜的酒杯。
“无碍,只是一两杯而已。”季夜不听春歌劝说,又拿回了酒杯,直接饮了一口。
见劝说无果,春歌干脆不再阻拦,反倒是开口说道:“你约我来此,难道就是为了在我面前喝酒伤身?”
“当然不是。”季夜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春歌的身上,接着说道:“春歌,据我说知,当日上官昀初到尹临城之时,应该只是碰巧经过,并非刻意送什么归书。想来,其中的缘由,对于你这位顾家小姐,应该不是秘密吧。”
“若我说,此事也是一个巧合。一个我原本准备让顾家过上一段安稳日子而布下的骗局,却没想到会遇上上官大人,而让事情变成如此轰动,你相信吗?”春歌眼帘微垂,轻声问道。
“信,却又不信。若顾家真的需要靠骗局才能过得平稳。那为何你又会与那五毒门的一位堂主相识,甚至于,让对方不惜得罪一群人,也为我将麻烦解决。有如此的你在顾家,我不认为凭借尹临城的那些人胆敢捻虎须,这与找死有何区别。”季夜问道。
“若真如同你说得这般,我有如此大的能耐,又怎会被张家无故退婚,落了一个不好的名声。至于五毒门的事情,我只能说,那也是一个巧合。就连与他交换的东西,也是一位长辈相赠,并非我开始就拥有的。”
春歌轻笑一声,借着饮酒的姿势,掩盖那坚强而自信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苦涩的味道。
只是,即便她掩饰的很好,却还是逃不过季夜那双锐利的眸子。
临行告别
而正是这一闪而没的苦涩,却也令得季夜到口的疑问,再也说不口。
“不谈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如今我这条命也算是你救的。这份恩情无论如何,我都会还你。你若是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尽管提出来,只要是力所能及之内,我断不会推辞。”季夜将自己的问题令得春歌不开心,忙扯开话题。
“若是放在以前,我定然有许多事情需要你的帮忙,可如今该帮忙的事情都已经解决,所以,我实在无法马上回答你。”
“既然如此,那你且收好这样东西,若是哪日你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大可凭此信物前往上京,随意寻一位守城的士兵,他们会告诉你在何处能够寻到我。”季夜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雕刻着忠义二字的令牌,交给了春歌。
“忠……义……”翻看着这块一正一反各写着一忠一义的令牌,春歌不断的搜刮着脑海中的记忆,却始终想不到上京中,有哪位大人物的令牌是写着如此二字,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你今夜唤我来此,难道就是为了我救你之事?”春歌收起令牌后,如此问道。
“此乃其一,主要是临走前与你告别,本准备托人告知一声,却又觉得有些不礼貌,方才在此摆下茶点,约你共赏一轮明月,作为临别前的饯别。不过,如今看来,反倒是有些偏离了当初的意愿,还望莫要介意。”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