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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简单?”春歌不禁一愣,随即带着一丝怀疑的口吻说道:“冯爷爷,您老让我们做到事情为何会是一件,该不会是,做完这一件之后,我们两个就没机会再做什么了吧。”
冯大夫听得春歌如此一说,一双老眼不由随之一瞪,干脆不理会已经有些胡搅蛮缠的春歌,直接朝林安喊道:“小子,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替我送两封信,一封到挽月山庄,一封送去半月谷。那两处地方,应该不需要我告诉你在何处吧!”
林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随后上了张远等人所在的竹楼房间,取来了文房四宝,交给冯大夫。
待到冯大夫将信写好,并且分别装好递交给林安之后,林安反倒是突然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冯老,书信一定要现在送吗?”
“我知道你心里头担心什么,不过,你大可放心。你走后,我们三个也不会继续留在此处,她们要陪我去一趟云雾湖。在那里,有我在,你还担心她们会出什么事不成。”冯大夫说道。
保护小姐自有我
“话虽如此说,可属下毕竟是老夫人派来负责小姐安危的,总不能轻易离去,若是小姐……”林安话未说完,却听得一旁的九娘轻喝一声,“林安,看拳。”随即便见九娘握着拳头朝他攻来。
匆忙之间的林安,已经没有办法躲避九娘的攻击,又怕伤了她,只能划拳为掌,与九娘的拳头撞个正着,却没想到不但伤不着九娘,自己反倒是被九娘憾退了几步。
“保护小姐的事情自有我在,你就毋须担心,尽管去办事吧。”九娘态度略显冷漠的说道。
“你会武功!”林安面露惊讶之色的望着九娘。
“我从未说过我不会。”九娘抬眸一扫林安,淡淡的说道。
林安望了望九娘,再看了看自己脚下被她击退的痕迹,方才醒悟几日来,他一直都未曾将九娘这个新丫鬟放在心上,还以为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弱女子罢了,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是个不输于自己的练家子。
“是林安眼拙了,那么就有劳九娘您代为照顾小姐了。”林安说着朝九娘抱拳行礼,待到得到九娘回礼之后,方才拿了书信离开了院子。
林安走后,冯大夫转身朝春歌喊道:“丫头,这里有现成的笔墨纸砚。你先留下一封信,告知他们你要两天后回来,让他们毋须担心。”
“咦,冯爷爷,您不是说要去云雾湖,这云雾湖又离着不远,需要离开两日之久吗?”春歌不解的问道。
“话虽没错,可是我要带你们去的地方是在云雾湖的彼端,而且要做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搞定。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一下,这时间就难说。如今你留下一封书信,将事情稍作说明下,留待张远等人回来之后,能够知道你的去向,免得他们急得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如此一来,你说这信该留不该留?”
春歌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提笔写了一封留书,将自己的去向以及可能归来的时间道出。
云雾缭绕,云雾湖
信中也不忘交待林安若是请来那两位客人应该如何处理的事宜,就连张远以及张婶二人的差事,后续当如何也在信中简略一说后,随即将信放在了张远房间的桌上,方才与冯大夫离开了段家茶园。
一路之上,冯大夫闭口不提他让春歌二人去做的事情,只是一直的沿着云雾湖云雾缭绕的湖边朝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远,春歌只觉得四周的景物已经有些看不清了,唯一可见的便是身边的二人。
“冯爷爷,这还要走多远,才能够到地方。”春歌望了眼已经很彻底失了方向的浓雾中,开口问道。
“不远了,再走半个时辰,就差不多到了。”冯大夫老神在在的说道。
一听还有半个时辰,春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握着九娘的手小心翼翼的跟在冯大夫的身后。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哗啦的水声突然从一旁传来,吓了春歌二人一跳。
“不要担心,那是湖里的鱼儿。兴许是见到你们的到来感到开心,所以,拍响了水花欢迎你们呢?”冯大夫见春歌二人如此,忙笑着说道,谁知却迎来春歌二人的白眼两双,明摆着当他在开玩笑。
而冯大夫也没在意,继续朝前走去,一直走到天色似乎都有些暗下之时,方才停下了沿着湖岸行走的脚步,招呼二人朝左上方的位置走去,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春歌二人才发现,此处伸手不见五指的云雾湖旁边居然搭建了一座小竹楼。
竹楼旁边便是一个开放式的厨房,那灶台明显是用一块巨石开凿而成,再看看那灶台之上,厨房中所需的工具一应俱全,那光滑的灰褐色石壁上还粘着一些鱼鳞,看得出并非仅是摆设而已。
“此处乃是我年轻时候,与几位朋友搭建的住所,这里的东西也是那个时候准备的,每次我到此处办事之时,都会在此小住一会。吃的东西都是来自湖中的鲜美活鱼,另外还有一些野菜在主屋后头,味道还不错。”冯老指着眼前的一切为初到此地的春歌二人解释了一番。
子夜‘钓鱼’
听得冯老的口气,春歌二人都听出他似乎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次住下,二人不禁相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猜测,随即由春歌开口问道:“冯爷爷,您老让我们来这里,该不会是您要我们办的事情就是在这里吧。”
冯大夫笑而不答,反倒是转身朝竹楼走去。
“冯爷爷,您倒是回答我呀,这事情是不是与这里有关呀。”春歌忙追上询问,可是无论她如何问,冯大夫就是不告诉她,缠到最后,也不过是换来一句,“晚上陪我钓鱼后,你们自然就会知道了。”
眼见冯老把事情弄得神神秘秘的,春歌与九娘的好奇心反倒是被高高的吊起,心中都开始琢磨着今晚陪冯大夫钓鱼,难道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
时间在饭后的枯等着,慢慢的消逝,就在春歌与九娘在房中等得昏昏欲睡之时,冯大夫却在此时敲了敲二人的房门。
“冯爷爷,什么时辰了?”春歌出了房门后,揉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子时刚到。”冯大夫说道。
“天色都那么晚了,恐怕连鱼都睡着了,此时再去钓鱼,哪能钓到。”春歌听得冯大夫如此一说,不禁嘟囔一句。
“放心,这云雾湖的鱼,可不同它处。走吧,东西都准备好了,你随我一同去岸边,咱们坐船到湖中央钓鱼去。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我让你们帮忙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吗?”冯大夫淡笑一声走在前头。
尾随在冯大夫身后,朝着竹楼左上方的位置走去,渐渐的可以看清一条小船停在岸边,缰绳绕在湖边竖立的一块黑石。
冯大夫招呼着春歌二人上船,却见船上没有鱼竿,唯有一个木桶中,放着一个个巴掌大的白色瓷瓶,另外还有两个用圆形铁圈固定成的约莫铁盆大小的渔网,船头处立着一根杆子,挂着一盏油灯。
“上船!”冯大夫踏上船,招呼二人上来,带着满心的疑惑,春歌二人上了船,看着船只不曾解开捆绑在黑石上的绳索,缓缓驶向湖心。
幽幽银光,小小鱼
船只缓缓远离湖岸,冯大夫也点亮了杆子上的油灯重新挂上。
“待会你们用这个渔网帮我将游来的鱼儿捞起来,记得,要轻柔点,别吓坏了它们。”冯大夫说着将那两个用铁圈渔网递给春歌与九娘,自己则是开始折腾着木桶中的瓷瓶。
两人拿着手中的渔网翻看一番,也没有什么特别,待到将目光从渔网上收回时,小船也随之停在了湖中,一条绳索从船尾一直延伸到浓雾之中。
“冯……”
“嘘,莫要出声,给我慢慢等着,鱼儿很快就回来了。”冯大夫压低声音说道,一双眼睛盯着湖面不放。
冯大夫如此一说,春歌也不再询问,而是顺着灯火映照的湖面,凝眸注视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却听得一阵异样的水流声由远及近,待到水声近了之时,却见湖面上忽然有银光闪烁,居然是一群小指长短的银色小鱼朝着小船游来,片刻之后,四周已经银亮一片,竟是那些小银鱼绕着小船转起了圈圈。
“把手伸入水中!”冯大夫压低声音朝春歌二人说道。
不明所以的二人,稍作犹豫后,还是依照冯大夫的意思将手伸入水中,却见那写小银鱼在二人将手探入水中后,朝着二人的双手游来,不时的用它们柔软无骨的身子在二人的手心手背上蹭过,留下一道道淡淡的银光以及一种略带凉爽的黏腻感觉。
冯大夫没让二人将手收回,春歌二人也不敢将手收回,只能忍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