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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江有谦挑高了眉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什么真的?”
安思意被他这么没头没脑的问一句,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就,这孩子真不是你跟那位应小姐亲生的?”
江有谦不知道为何,先前心里那种仿若死灰般的心情,突然之间又开始复燃了起来。
出门去了
“当然不是,这孩子看着都该有两岁多了吧?两年我在哪儿你不是比我还清楚么?”
安思意当时正在安老爹的部队中体验生活,顺便积累一些军旅经验。
谁知道某一天这个江有谦就直接跑了去,美其名曰想要一睹祖国的壮丽山河,事实上却是被江爹江妈逼着相亲给逼急了,这才落跑去投奔安思意了。
听安思意说起往事,江有谦脸上微微一红,然后才故作轻松道:“你也不想想,当时你苦哈哈的在军营里受训的时候,是谁每天陪你哈拉打屁让你放轻松的?
而且我还主动帮你拉近与那些将士们的关系,后来你那么受照顾,可都是多亏了我的好人缘呢。”
“我怎么觉得是因为我自己的努力而让他们对我改观了呢?你当时尽招惹一些当地的女孩子,也不想想都是谁最后帮你收拾善后的。”
“什么招惹啊?我只不过是跟边塞的姑娘们探讨一下诗词歌赋人生理想什么的,也算是为内外交流做出应有的贡献了。
而且我跟那些姑娘们可都清白的很,我指天发誓,绝对没挨到过她们一根手指头。”
江有谦一脸的义正言辞正人君子状。
安思意似笑非笑的看他:“那是当然,如果你要真的敢跟那些姑娘发生点儿什么风流韵事,我爹才不管你是不是他底下的兵呢,一准儿先抽你几十马鞭。”
“……哇,你爹也太狠了吧?几十马鞭?那还不得死人?”
江有谦摇头,啧啧有声,还大言不惭的说幸好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神马的,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大自信,到处追着漂亮姑娘跑来着?
稍等了片刻,应惜弱就换好了外出服,因为听说是江有谦作陪,所以桃仙儿说什么也不肯跟着去,只说在家里再收拾收拾。
琉璃仙也难得的没有黏着应惜弱,只是说了声“早去早回”,就拽着默延过招练功去了。
桃仙儿帮应惜弱戴好帷帽(一种宽檐帽子,帽檐一圈有很长的细纱遮挡女子容貌,是古代贵妇们出门时的一种装束),然后就送了他们出门。
桃仙儿一再的警告安思意,让他一定要好生照顾应惜弱,不然的话,他们一家子可都不会放过他。
硬塞过来的丝帕
“啧啧,实在没想到,那个桃仙儿姑娘看着柔弱楚楚可怜的,竟然也会这么凶。”
因为应惜弱这宅子距离繁华的商业街也不是很远,所以两位公子哥儿也就没有骑马,而是一左一右的走在应惜弱的两边护着她。
“呵呵,江大哥为什么要用个‘也’字呢?”
应惜弱明知故问。
江有谦“呃”了一声,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自然是我家那位天线美人儿,其实也是个坏脾气女郎了。”
“有容脾气会坏么?我以为她是你们家脾气最好的呢。”
安思意每次见到的江有容,都是温柔有礼貌,标准的大家闺秀样子,从来没见她失态过。
江有谦听了安思意这话,干笑了两声:“在你面前自然是恬静又温柔了,你是不晓得,从小到大我在她手上吃了多少的苦头啊!
那丫头仗着爹娘都宠她,每次恶作剧都推到我头上,安老弟你也看到过,我那爹娘发起飙来,可真的跟后爹后娘似地,完全没在顾及我们是不是小孩子的。
我能安然无恙的活到今天,真的是靠着我过人的意志力和强烈的求生意志呐。”
江有谦那就是个标准的悲催老二命。
上头有个大哥,下头有个家中唯一的小妹,他这夹心层还真是狗不亲猫不爱的,无论是大哥犯错还是小妹惹祸,最后倒霉的肯定有他一头。
应惜弱和安思意都被江有谦唱做俱佳的样子逗得直笑,一路上有江有谦活跃气氛,他们这三人行倒也不觉得有尴尬冷场的时候。
江有谦也真是个称职的导游,这帝都哪儿有好吃的好玩的新奇的东西,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带着应惜弱和安思意在帝都转悠,见着块稍微奇特点儿的石头都能顺嘴编个故事出来逗应惜弱开心。
正当他们三人在南市转悠着,想要采买一些居家用品的时候。
突然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小姑娘嘻嘻笑着跑上来,硬是将手中一方香喷喷的丝帕塞到了江有谦的手中,然后就什么话都没说,一溜烟的就跑了。
……这是什么情况?
横也丝来竖也丝
江有谦他们顺着那小姑娘跑走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也站着一个戴着细纱帷帽的姑娘。
那小姑娘飞快的跑回那姑娘的身边,笑嘻嘻的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那姑娘就朝着江有谦他们这边微微行了个礼,接着招呼也没打一个,就领着那小姑娘慢慢的离开了。
“子和,你又招惹哪家姑娘了?”
安思意与应惜弱十指紧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二位是一对儿。
所以即使一路上走来,明的里也有不少闺女少妇欣赏安思意,但也没人敢大胆到真的冲上来给他塞丝帕寄相思之类的。
江有谦却还是一脸迷茫,搔了搔头,将手中那一方绣着精美菡萏的粉色丝帕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搞不懂啊,这谁家小姐啊?怎么会把丝帕给我呢?”
他说着“啊”了一声,立即摸了摸自己还肿着的半边脸:“该死了,该不会那位姑娘把我这脸上的淤青当成是脏东西了吧?所以才给我丝帕,让我擦脸来着?”
应惜弱和安思意一听这傻话顿时乐了,应惜弱笑了几声,才为江有谦一语道破天机:“这你还不知道么?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江有谦闻言,当场就=口=了。
“哈哈哈,说到底,还是你惹下的风流债。还不快想想,这位是哪家的小姐?”
安思意有些幸灾乐祸的嘲笑江有谦。
可任凭江有谦想破了脑袋,他也实在是想不到刚才那位小姐是谁。
“我跟那么多位小姐都谈过人生理想聊过诗词歌赋,我怎么知道那一位是谁啊?”
“啧,这花心鬼,竟然连自己招惹过的姑娘都忘记了,惜儿,我们先走着,指不定呆会儿就有姑娘冲出来要暴打他了呢。”
安思意说着就很是没意气的拉着应惜弱先走一步了,只留下江有谦还在那儿捏着那一方丝帕站在原地冥思苦想,到底是哪位小姐竟然对他朝思梦想成这样。
编瞎话还不忘捧自己
应惜弱买齐了东西,他们三个就跟着打道回府了。
一直到安思意拖着江有谦离开应惜弱家,他还是没有想起来那个姑娘到底是谁。
这种被人惦记着可是死活想不起来惦记你那人是谁的无力感,让江有谦十分的想要抓狂。
“唉,到底是哪家姑娘呢?怎么会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呢?”
江有谦因为想着这件事想的太过入神,到了自家门口下马的时候,还差点儿一脚没踩到马镫子上直接摔下来。
“哎哟喂,谁啊这是!”
因为江有谦迷迷瞪瞪的下了马,手上还捏着那块丝帕冥思苦想,于是进门的时候不小心就直接跟一个迎面要走出来的丫环撞了个满怀。
迎面走来的丫环也走得急,冲力直接将两人都给反方向的给弹了出去。
“啊,二少爷,对不起对不起,美香赶着去云想庄给小姐取衣裳,走的急了点儿,没撞着您吧?”
江有谦定睛一看,撞得自己肋巴骨都快断了的,不就正是自己那个万人迷妹妹江有容的贴身丫环美香么?
“哎哟,小美香,你看着个头儿小小的,怎的力气这么大?少爷我的肋巴骨都快被你撞断了。”
江有谦揉着胸骨的地方,刚才被这美香头上的簪子钗子硌了个准儿,估计现在胸口那儿已经淤青了。
不过说到淤青……
“咦?二少爷,你的脸怎么了?怎么肿的这么高呢?还青紫了好大一片呀。”
美香这才发现江有谦那一张帅脸的右半边竟然又肿又青紫,就像是狠狠被人揍了一拳似地。
江有谦闻言,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脸受伤的地方。
他怎么好意思说这是他因为调戏良家少女结果被人家的护花使者一拳殴飞然后因为他心里害怕落地失准正好掉人家墙头撞到脸呢?
“没,没事儿,少爷我拍蚊子结果拍到自己脸上了,没想到本少爷的铁砂掌已经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结果一时忘记运起铁布衫,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