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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任?接过你爹的战旗,继续到边疆去保家卫国?”
应惜弱见他没生气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差不多吧,你觉得他能成为我们安家下一任的当家主么?”
安思意很相信应惜弱看人的眼光,所以很想听听她对安想意的评价。
应惜弱想了想,才诚实以对:“你弟弟年纪还小,而且因为是老幺,家中都宠着,以前可能认为有你这个哥哥顶着,他就没什么压力,所以到现在看起来,各方面都还只是稀松平常而已。
再说保家卫国这种事情,并不是纸上谈兵就能合适的,必须要参加过实战,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才能以当大任。
如果真要我说,你弟弟要能真的扛起安家当家主的责任,最好还是当军队里去呆个几年。
从最小的小兵开始往上爬,这样不但能积累自己的人脉与经验,以后真的接了你爹的位置,也不会被人说是少爷兵,什么都不会。
这样子对他,还有未来要成为他手下的人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安思意闻言,松了口气,笑着点了点头:“果然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来着。
阿想的见识和经历都太少,虽然还够不上纨绔子弟这一说,但是淘气贪玩还是时常有的……”
安思意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一大团浓雾突然间出现,瞬间就将他和应惜弱给裹在了其中。
“惜儿!”
安思意眼前一白,应惜弱巴掌大的小脸就完全被浓雾吞没了。
他心中一惊,忙伸了手抓向对面。
还好,居然还是一把抓住了应惜弱瘦的麻杆儿一样的胳膊。
“惜儿?”
因为已经知道这里闹鬼,所以安思意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浓雾也十分警惕。
他手中抓住的那只胳膊异常冰凉,而且应惜弱听到他的叫声,应当会立即应他一句才是,但是对面那人却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发出,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失了魂?
安思意尝试着动了一下握住那只胳膊的手指,却发现自己手上一片湿意,就像是刚才他握住了一片湿布。
安思意立即抽回了手。
他将那只手凑到了自己的眼前看了看,手上湿淋淋的,还在往下滴水,闻了闻,还好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就像是一般的水。
“是谁?”
安思意甩了甩手,厉声喝问了对方一句。
但是对方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安思意屏息静气,调动了所有的感官去感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对面站着一个人,个头跟应惜弱差不多,但那种阴冷的感觉却不是应惜弱会有的气息。
蓦地他的耳中传来了滴水声。
刚开始这声音很小,一滴一滴的,就像是一颗水珠掉到了水面上的滴答声。
紧接着这水珠滴下来的频率似乎越来越快,滴滴答答的都快赶上下雨的声音了。
安思意皱紧了眉头,眼前的浓雾不散,那水声来的也诡异,他尤其担心应惜弱的下落,但是冲动而为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这种敌我未明的情况下,按兵不动才是硬道理。
当那水声彻底变成了“哗哗”的流水声时,安思意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浓厚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就跟来的时候一样,一瞬间就不见了。
应惜弱一身湿淋淋的站在安思意的面前。
她就像是刚从水中钻出来的一样,从头到脚都在滴水,原本就苍白的脸,现在更加是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惜儿!”
安思意吓了一大跳,赶紧走上去拿出自己的帕子来给她擦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一身的水?”
“安……又麒……?”
应惜弱却一把抓住了安思意的手,黑洞洞的眼睛没有一点焦距,就像是,就像是她的灵魂不见了一样!
“应惜弱?”
安思意听到从应惜弱的嘴里冒出了自己老爹的名字,心里猛地一紧。
安思意两只手一把抓住了应惜弱的肩膀,双眼紧紧的盯住了她了无生气的眼睛,像是要看清楚这具身体里头的灵魂到底是谁:“应惜弱!!”
忽悠鬼
“安又麒,安又麒。”
应惜弱一把扑到了安思意的怀里,又哭又笑的叫着安思意他爹的名字。
安思意闻言心里冰凉一片。
应惜弱莫不是被霜莲苑的鬼给上了身了吧?但是这鬼为什么会叫他爹的名字呢?莫非……这是他爹以前藏在这儿的小三?
安思意强忍住将怀中冷到像冰块一样的“应惜弱”给一把推开的念头,相反,他还摸了摸应惜弱湿淋淋的长发:“嗯,是我,你是……?”
安思意这腹黑鬼,连鬼都忽悠。
“又麒哥哥,你连如意弟弟都忘记了吗?”
被鬼上身的应惜弱说出了一个爆炸性的名字。
如……意,还弟弟?
安思意只觉得头上天雷阵阵,整个人被雷的都快要渡劫了。
他叫思意,他弟弟叫想意,莫非都是他爹为了纪念这个同志爱人才这么取的名字咩!?
想到自己那个不苟言笑的老爹,竟然还有过这么一段禁忌的龙阳恋情,安思意整个就OTZ言语不能了……
“咳咳,如……意弟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安思意叫出这个名字来,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蹦起来闹革命了。
低头看去,幸好怀里的人还是应惜弱的脸,只是如此迷茫卖萌的表情,估计是应惜弱本人这辈子都不会露出来的。
“又麒哥哥,你说会帮我和我的家人平冤昭雪,让我在这里等你,可是你却再也没来看过我了,你忘记我了,对嘛?”
应惜弱泪眼迷蒙的看着安思意,那种隐忍的幽怨简直是让安思意的心律不齐。
于是安思意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不是应惜弱,这是一个叫如意的鬼,而且这个鬼还是带把儿的,最重要的是这个鬼还是他爹曾经的小情人!
如此一想,安思意立即觉得有一桶雪水从自己的头顶浇到了脚底板,心神那叫一个清澈透亮。
“我先前在战场打仗的时候,不小心伤着了头,有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了,如意弟弟,你说的平冤昭雪,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思意也给出了一脸的迷茫样子来,看来他真是忽悠起鬼来也是不遗余力啊。
禁忌的窗口
“什么?又麒哥哥,你竟然在战场上受了伤么?严不严重?伤在哪儿了?”
如意弟弟一听安思意的忽悠之词,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细瘦冰凉的小手在安思意的脸上摸来摸去的,痒痒的安思意差点儿笑出来。
“很久以前的伤了,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记忆还有些没有恢复,如意弟弟,我记得有你这个人,但是为什么要帮你沉冤昭雪呢?我真的记不得了!”
安思意一手抱头,一脸痛苦的想不起来状。
如意立即流着泪用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想不起来就不要逼自己去想了,又麒哥哥,你还能记得有我这个人,我已经很高兴了。”
安思意闻言,却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他是想知道这个如意跟他爹到底有什么渊源啦!干嘛他一直不说啊!
“那个,可是我曾经答应过如意弟弟的啊,我安又麒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么?如意弟弟,你且把你我的事情说与我听听,看看我是不是能想起来什么。”
安思意说这话时可是一脸的情真意切。
那个如意弟弟看到安思意这副模样,脸上顿时微微一红(应惜弱的脸啦),他有点儿扭捏的绞着自己的手指,像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又麒哥哥,你这让我怎么开口呢?”
安思意一看他这个扭捏造作的样子,心里更是被连泼了十八桶的冰水——果不其然啊!他果然跟自己老爹有一腿啊!
瞧瞧他现在这比应惜弱这正港女儿家还要娇羞的样子,看他叫自己又麒哥哥时酸酸甜甜的感觉,要是说他跟自己老爹是清白的,打死安思意都不信咩!
思及此,安思意有点惊悚的吞了口唾沫——他感觉自己似乎正在打开一个禁忌的窗口,无论是脑子还是心里,都不断地在大叫着“危险危险”。
可是事已至此,总是要知道这个鬼到底是干嘛的,为什么盘桓不去,然后才好对症下药,了结了他的心愿,然后送他上路吧?
鸳鸳相抱何时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这个如意弟弟最终的想法,是想要跟安思意的老爹厮守终身,那可得怎么办才好?
总不能眼看着这鬼把自己老爹给勾到地府去,让他们当一对鬼鸳鸳呗(非错字,取自“鸳鸳相抱何时了”的名句,XD)?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估计安夫人一定会把他剥皮拆骨杀的连渣滓都不剩的。
想到这一连串的后遗症,安思意总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开始隐隐抽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