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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穿得只是简单素白儒衫,乌发也只是用简单的青丝带松松的挽了披在背后,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却如月里嫦娥下凡,高洁的不敢让人直视。
一下子,不只来往客人,便是那前去接待的绝色小倌也看傻了眼。
与前头那些酥媚入骨的小倌儿相比,来人气质高雅之极。
那些小倌虽然声色俱丽、国色天香。
然而倚门献笑,人人得而猥亵,故人人得而艳羡;人人得而艳羡,故人人得而轻慢。
这一份轻慢,便越发显得那拒绝了搀扶,独自扶船而上的客人气质之雅丽悠然,婉约风流难于言说。
公子走上了几层台阶,忽然站定在了梯阶上,妙目微抬,正对上站在上方的红娘子,忽而一笑。
这不过浅浅一笑,便直接比下了天上圆月的清辉,那些见惯了各式客人的半点朱唇小倌儿们,也被这公子的一个浅笑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儿。
但应惜弱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总觉得这公子刚才其实是对着她在笑来着。
“请问公子您要选哪一位姐妹服侍?”
容貌艳丽的小倌儿看着气质清冷的白衣公子,脸都快比身上的红绸衫子红了哩。
这半点朱唇上的规矩,原是让客人自行挑选,看中哪位小倌,便带了自行入房即可。
可这客人……让在场的所有小倌儿都升起了倒贴也愿意的念头。
只是这份心思他们却不好说出来,因为只要一对上这位爷的眼睛,就让人有自惭形秽的自卑感呢!
点了应小姐
“我点那位姑娘。”
白衣公子手中的扇子遥遥一指,不偏不倚,正好对上了应惜弱。
众:……
安思意立即一骨碌从垫子上爬了起来,一双黑亮亮水润润的眼睛定定的盯着那白衣公子,小小的身躯居然还散发出了凌洌的杀气。
红娘子瞟了应惜弱一眼,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公子,真是对不住呐,这孩子只是个打杂儿的,没受过训练,还不能接客呐。”
白衣公子却还是笑的温柔:“我就要她。”
红娘子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这孩子真的才上船几天时间,就是帮着照顾一下小狗儿,没做过接客的事情,会扫了公子的兴致的,要不,公子您看红袖怎么样?他一定能让公子……”
“不,我就要这位姑娘。”
白衣公子还就杠上了,眼睛看着应惜弱,一眨也不眨。
“这……”
红娘子才不是这么好心,想护着应惜弱了,事实上他是担心应惜弱被客人怎么样的时候会大吵大闹,到时候扫了客人的兴致不说,连带的他半点朱唇的名声都要坏了去。
“呵呵,既是珩衍点了她,若是有什么不足之处,也绝对不是半点朱唇的过失。”
白衣公子眼波流转,一下子就看透了红娘子的心思。
红娘子一听这话果然松了口气,遂又喜笑颜开:“既然公子……”
“好吧,那走吧。”
没等红娘子琢磨着如何强迫应惜弱就范呢,这边厢应惜弱竟然自己就一口答应了下来,爽快的让红娘子都脚下一拐,差点儿直直跌下江水中去。
应惜弱走过的地方,那些半点朱唇的小倌儿们纷纷给她让出了一条路,一时间整条船上安静无比,没有一个人说话。
“请问有房间安排给我们吗?”
应惜弱走到先前接待这位公子的小倌儿面前问了一句。
这小倌儿方才大梦初醒一般的忙点头:“啊?啊,有有有,请随我来。”
这小倌儿带着应惜弱与那公子往舱房走去的时候,还是掩不住黯然神伤——他不是比这孩子美丽多了么?为什么那位公子偏偏要挑这么一个完全没有特色的孩子呢?
你认识我?
那带路的小倌儿一路上忍不住满腹哀怨,因此差点儿走过了舱房,还是在应惜弱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接着急忙将两人安置在了一间布置的无比火辣艳俗的房间。
这种专门用来寻欢作乐的房间,墙板上镶嵌的全是活灵活现的男男C宫画,屋里点着的熏香也有催情助兴的作用。
舱房中一张巨大的圆床,旁边还有机关,有需要的时候扳动一下机关,这床能让客人有许多的惊喜(动力来源就是底下锅炉房的蒸汽)。
而靠墙而放的两排柜子,左边的是各种助情药物,右边的则是各种大人玩具,各种花样随便玩,不玩到J尽人亡不痛快~
舱房的矮几上已经放置了精美的酒菜蔬果,应惜弱见状也不客气,走上前去拿了片西瓜就吃了起来。
“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你不怕这家伙要怎么样你吗?”
应惜弱趁着先前惊呆那一票人的时候,顺手就把安思意小小狼给塞在了自己的衣服底下,现在安思意正努力的从她的衣襟那儿钻出来,见她还有心情吃,脸顿时黑了一半。
应惜弱没搭理安思意,反正把他带来了,也就根本不会担心这人敢对自己怎么样。
毕竟安思意看着是巴掌大一个的迷你狗,攻击力可是比成年狼还高,如果这人真敢碰她一根手指头,难保安思意不会发飙把他撕成碎片。
所以应惜弱只是顺手拍了一下安思意的小脑袋,然后就看向了还站在门口饶有兴致看着她吃东西的白衣公子:“你认识我?”
白衣公子挑眉:“此言何解?”
“没什么解不解的,你看着我的眼神儿就像是认识我似地,何况你眼神清明,并没有带上丝毫淫欲,所以可见你点我并不是为了想要干嘛。”
应惜弱又拈了一片西瓜来吃。
白衣公子闻言,轻轻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是好奇而已,这半点朱唇号称一船都是尤物,怎么会突然出来了一个这么青涩的小孩子。”
应惜弱嗤笑:“不要告诉我你是恋童癖就行。”
珩衍
白衣公子似乎被应惜弱逗得很开心,一直轻笑不已:“我叫珩衍,王行珩,衍生的衍。”
“我叫安思意。”
应惜弱现在对于败坏安思意名声的事情是不遗余力,按照她的借口呢,就是她那名字一听就是女儿家的名字,这船上可都是男人,所以还是得来个爷们儿些的名字才好。
不过安思意听了之后只是翻白眼——他可完全不觉得红娘子、春桃、冬梅之流的名字哪里有半点男子气?
但他现在是言语不能,即使跟应惜弱抗议,应惜弱只要装耳聋听不见,他的抗议就等于无效。
例如现在。
“原来是安小姐。”
珩衍向应惜弱抱拳打了个招呼。
“你知道这船上的都是男人吧?对着个男人叫小姐,你不会觉得起鸡皮疙瘩咩?”
应惜弱索性把安思意也从怀里拽了出来,直接塞了个苹果在他嘴里,免得他在自己怀里唧唧乱叫烦死个人。
珩衍公子看到安思意,脸上的笑意更甚:“嗯?这小家伙倒是少见,是只……狼(狗)吗?”
应惜弱本想在他说出来之前先声夺人的,但没想到这家伙眼恁毒,这么小这么像狗儿的一只萌物,他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了其凶悍的本质。
安思意爪子上的苹果,应惜弱手中的桃子,在听到“狼”这个字的时候,齐齐掉回了桌子上。
“你说他是什么?”
应惜弱皱了皱眉头,再度捡起那个啃了好几口的桃子继续吃了起来。
“唔?安小姐莫非没看出来么,这小家伙,应当是只狼吧。”
珩衍公子说着走上前来,略略凑近了安思意看看,尔后又是一笑:“呵呵,还真是一只小狼,看不出来,安小姐还养着这么凶猛的宠物呐。”
应惜弱却只是挑眉,无意在安思意身上多浪费口水:“到底公子点了我来,是想干嘛?就让我陪你聊聊天?”
珩衍在应惜弱对面坐下,伸手拿过了专门煮茶用的炉子等物事,看样子还真是想要跟应惜弱促膝长谈呐。
你认识琉璃仙吧?
“安小姐看起来气质不俗,应当是大户人家出身吧?怎么会沦落风尘?”
珩衍煮茶的手法很高明,不过大安国的士族向来讲究风雅,再草包的公子哥儿们也都会些诗歌茶道之类的表面功夫,所以应惜弱倒也没有表现出很惊叹的样子来。
“更正,我并不是沦落风尘,我只是在这儿打杂,等有机会,我就会离开的。”
应惜弱直觉这珩衍不是那些个来寻欢作乐的家伙,再者她也无意隐瞒自己想要落跑的意图,反正等一下……咳咳咳,等一下的事情等一下再说吧~XD
“哦?那安小姐又怎会沦落到在这里打杂呢?呵呵,上了这种船,应当很难有机会离开吧?你知道这船的目的地是哪儿么?”
珩衍单手撑着下巴微笑着看应惜弱,公子如玉,美不胜收。
但说句实话,安思意人形的时候,跟他的美貌也是不相上下的。
既然应惜弱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