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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两人面前的一个家伙用异常低哑的声音问了一句。
程子怜和应惜弱先是一惊,然后一愣,但他们俩儿都聪明的没有吭声——因为这人既然会这么问,那就说明他们很大可能并不确定程子怜到底是他们俩儿中的谁。
“你……”
程子怜还以为他们是想要打劫的,双手顿时更加用力的攥紧了袖子,心里发誓一定不能让应惜弱的这几锭大元宝被抢。
但没想到应惜弱的反应更快,趁着程子怜说了一个字吸引了那几个大汉的注意力时,突然就猛地用力撞到程子怜身上,直接把他撞得从左上方两个大汉之间的缝隙给滚了出去。
“阿忌!快跑!”
眼看着有两个大汉立即就要去抓程子怜,应惜弱立即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
结果让她非常满意,那两个大汉听到应惜弱叫程子怜“阿忌”,只当他是目标外人物,立即就停下了脚步,然后回头看向了还堵在应惜弱前边的那人。
“那么,你应该就是程子怜大夫了?”
应惜弱面前的大汉伸出了蒲扇一般大小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稍稍用力,应惜弱顿时只觉得自己的肩胛骨快要碎裂了,她当即痛得闷哼了一声。
被掳走了
“我不是程子怜。”
应惜弱紧皱着眉头,如实回答了一句。
但她对面那人闻言,却呵呵笑道:“那个叫阿忌的,就是程大夫身边的徒弟吧?你若不是程子怜,他这么跟着你做什么?”
嘛,其实有的时候说实话,反而比假话更不让人所相信。
“程大夫,跟我们走一趟吧。”
应惜弱来不及回答,后头突然有个人用一方弥漫着刺鼻香气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好吧,这些人够狠,居然用迷药!
不然就应惜弱那铜皮铁骨的,估计他们要敲她后脖颈还真不能让她晕倒呢!
那个,不知道这个迷药,对人体会不会有害哈?
这是应惜弱最后的一个想法。
当应惜弱所中迷药的药力过去以后,她晕晕沉沉的醒过来,却好死不死的发现自己正打横趴在一匹正极速奔驰的马背上。
马匹跑动起来可是非常颠簸的,尤其是奔驰的速度下。
原本就瘦弱单薄的应惜弱就随着马匹奔跑时的步伐,被抛离,落回来,被抛离,落回来,如此往复。
这样被抛离落回原本就足以让人晕菜的了,更何况应惜弱先前还吸入了不明成分的迷药,以及是横趴在马背上,她的胃部自然也会受到撞击。
所以嘛,当应惜弱醒过来没多久之后,她就嘴一张,开始迎风吐百里……
原本跟在应惜弱所趴这匹马后头的几匹骏马,在应惜弱的呕吐攻击到来之前,“唰”的立即四散了开去。
应惜弱原本就没吃什么,这一吐基本上都是酸水儿,齁儿的自己喉咙难受的要命,可还是止不住呕吐的感觉。
'幸好我不是正面朝上被扛在马背上,不然这一吐还不得喷自己一脸?'
应惜弱苦中作乐的这么想着。
“程大夫醒了?”
那个沙哑的声音从应惜弱的头顶上传来,应惜弱也懒得抬头,继续趴那儿装死。
但下一秒,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她背后的衣服,还是跟拎鸡崽儿似地轻轻一提一放,应惜弱就从趴着变成了坐着。
盛名在外
“哇!!”
毫无防备的应惜弱被速度过快的马儿差点儿颠的直接cos火箭一飞冲天,手忙脚乱之下,她索性直接往前一扑,紧紧地抱住了那骏马的脖子,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哈哈哈,没想到这南人小子的身手还算利落。”
应惜弱几乎是挂在那骏马的脖子上,姿势自然称不上美观。
只不过她这苦主也算倒霉了,这样子还能引来在他们右边策马狂奔、明显在卖弄马术的家伙的嘲笑。
应惜弱瞟了他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只当风大,她听不见啊听不见。
等她勉强适应了马匹奔跑的速度,并且聪明的擅用马头挡住刀子一般的寒风之后,应惜弱这才细心的观察起了周边的环境。
只不过……这环境也实在太悲催了吧!
入眼的除了黄土地就是黄土地,冻得邦邦硬的地面上甚至连植物都很少有,更别说还有什么醒目的参照物了。
应惜弱郁闷的叹气,这下就算她有机会落跑,估计她都找不到路跑回晾马城去吧?
“程大夫,你不好奇我们是谁么?”
应惜弱再度装了一会儿死,驮着她的那名骑手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她一句。
“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就是绑匪么?”
应惜弱有气无力的挂在马脖子上,虽然她的铜皮铁骨不怕刀枪剑戟,可是这剧烈的颠簸,似乎都快要把她的骨头给晃散架,真的超痛的咧。
“哈哈哈哈,没想到南人中也有你这种有胆识的,我一直以为只有北方汉子才有血性呢。”
背后那人笑起来就像是老鸦在叫,加上强风吹得他声音有些走调,整个儿就一噪音污染啊。
“没啊,我超怕死的,不过我很好奇啊,我一没钱二没名的,你们抓我做什么?”
应惜弱可不认为程子怜有与人为恶的本事。
“程大夫过谦了,你有钱没钱咱们是不知道,但是你的名气在晾马城还是有的。
程大夫,你刚到晾马城就帮一个小女孩开腹切了肠子,但那小女孩非但没死,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是吧?”
应惜弱身后那人又笑了起来。
暂时休息
……原来这些人是冲着程子怜的医术来的?难不成他们也有什么病患需要开刀治疗吗?
等等!开刀治疗?刚才她没听错吧?程子怜竟然会外科手术?
应惜弱因为太过于惊讶而手上放松了力度,结果被那马儿一颠,她整个人就失控往前头飞了去。
“程大夫,小心一点儿,想要这样子逃跑,可是会受伤的。”
幸好应惜弱背后那家伙眼明手快,一把就拽着应惜弱的脚腕把她拖了回来。
应惜弱再次重重地落在了马背上,反作用力让她的五脏六腑都翻搅了起来,痛得她脸上的表情顿时漂移了一下。
这惊吓+剧痛让应惜弱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了声气,旁边那些个一道跟着跑马的家伙则大声笑话着应惜弱刚才的糗态。
他们一直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天擦黑,然后驮着应惜弱的那个家伙才打了个长长地呼哨,手中的缰绳一勒,他们骑着的那匹马就放慢了脚程。
当马儿从极速奔驰慢慢的变成了散步,应惜弱感觉自己可能就要死掉了。
他娘的,这群野蛮人,她又不是货物或者吸尘器!干嘛要让她趴在马上受尽颠簸还吸了不少的尘土?
“大夫,休息一会儿吧。”
驾着应惜弱所在的那匹马的壮汉利落的跳下地,然后一只手就把应惜弱给拎了下来。
脚踏实地的感觉永远都是最好的,但应惜弱因为那壮汉拎她下马的粗鲁动作,原本就不太平的胃顿时又是一阵抽搐,让她干呕了几声。
先他们一步下了马的那些家伙们又开始嘻嘻哈哈的嘲笑应惜弱的孱弱,但应惜弱直接当他们是苍蝇,这次连眼角都懒得扫他们一眼。
等难受劲儿总算过去一点了,应惜弱才看了看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
这儿看起来是个废墟,不远处还有几间摇摇欲坠的房子,而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一段土墙,仅仅只是可以挡风,完全不能御寒。
“你们不会打算在这儿过夜吧?”
应惜弱可没自信能够靠她身上的这身儿衣服在这见鬼的天气下度过严寒的一夜。
自我介绍一下?
“哪儿能呢?”
一个听起来稍微年轻一点声音带着笑意回应了应惜弱,不过他的官话带着很重的口音,差点儿让应惜弱没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我们只是稍作休息,呆会儿就得上路。”
应惜弱闻言,顿时难受的揉了揉自己的胃,那几个毫无绅士风度的汉子见状又是一通笑,然后叽里咕噜的用他们的家乡话说了些什么。
应惜弱没听懂,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随后一路上负责驮着应惜弱的汉子递给她一个水囊和一块干巴巴的死面饼子。
应惜弱抓过水囊喝了几大口水,原本真不想吃那死面饼子,但是一想到呆会儿还要赶路,还是叹了口气,拿过那死面饼子想要揪一块下来就水吃了填填肚子。
谁知道这死面饼子竟然如此威武不能屈,应惜弱几乎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气,那厚厚的死面饼子还是冷艳的纹风不动。
“哈哈哈哈,南人果然是秀气,连个吃的都弄不动。”
应惜弱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外星生物,一直被他们这些个外族人观察并且提供笑料。
结果还是先前驮应惜弱那个汉子接过她手中又厚又硬的死面饼子,都没见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