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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色血液状物体。
这这这,这根本就不是装病能装出来的效果吧?
应惜弱此时却又陷入了久违的灼热的冻狱折磨,体内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熔岩四流,几乎连血液都要气化掉的高热让她恨不能立即跳入冰水中。
但是体表却是比冰还要冷的感觉,只是这冰冷感并不能中和血管中的高热,反而与那高热一道肆虐,形成了冰与火并驾齐驱的两道极端感觉。
“老大,她这是真病了啊,脑袋烫的能煎蛋了都。”
先前将应惜弱拍飞出去那个壮汉心里内疚,忙不迭的冲上去又把她一把拽起来,可应惜弱现在全身软的跟热汤面似地,哪儿站得住?
他往起来一提,应惜弱就立刻又往后倒去,那壮汉忙不迭的伸了手去撑住她,另外一只手顺势在她脑门儿上一探,那极度的高温烫的他立即一缩手。
“……怎么能说病就病呢?这娘们儿真不是装的?”
被称作老大那人说话间就像只大鸟一样从那个角落轻飘飘的落到了应惜弱的面前,灯火下的这张脸看起来竟然异常的年轻。
他伸手抓住应惜弱的手腕听了听脉搏,紧接着两道剑眉皱的拧了好几个结:“这脉象……怎的怎么奇怪呢?”
新病旧伤
程子怜大夫被急招回了军营,当他匆匆走进自己的医疗大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烧的满脸通红,但牙关却不停的在打颤的应惜弱。
“你们这些家伙,都干了什么啊!”
程子怜怒了,还以为这些粗鲁的家伙们真的对应惜弱用了刑。
“程大夫,俺们真的什么都没干!审问她的时候还给她椅子坐着来着!谁知道她说病就病了呢?”
送应惜弱过来的大虎被程子怜接连踹了好几脚,可问心有愧的他硬是没躲,就站在原地让程子怜踹——反正程大夫也没多大劲儿,踹一踹只当挠痒痒了。
程子怜飞快的检查了一下应惜弱,确实没看到有伤,这才相信了大虎的话,但是他这气还是消不下去。
“我就说安夫人的伤病没那么快好,你们偏偏急吼吼的要把她带过来审讯,现在可好,这新病旧伤的一起爆发了,你们真的想弄死她是不是?”
大虎被他吼得一缩脖子,好一会儿才呐呐道:“这,这也不是俺要抓她来受审的,再说这小娘子也太弱不禁风了吧?也没见怎么着,怎的就病的这么厉害了?”
程子怜冷笑:“你们只当人人都像你们一样皮糙肉厚呢?这安夫人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而且原本体质就差得很,体弱多病的。
这两天看起来好些了,怕也是她心里着急她相公做出来的假象,这么一个情深意重的弱女子,亏得你们下的去手!”
大虎一听程子怜这话顿时大喊冤枉:“程大夫,俺们真的没动她一根手指头……”
这话刚说出口,大虎就想起来之前三德子把应惜弱拍飞的那一巴掌,顿时“呃”了一声就说不出话来了。
程子怜见他一脸心虚的样子,斜睨了他一眼:“怎的不说了?莫非你们还真打了她了?”
“没有!绝对没有!”
大虎虽然做贼心虚,可还是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过他们这些大老粗还真是藏不住心事,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就写着四个大字:俺骗你了。
“那什么,程大夫,您赶紧给这小娘子瞧瞧病吧,俺还得回去巡逻呢,不打扰您了哈!”
大虎眼见程子怜铁青着脸又要发飙,立即脚底抹油,跑了。
来得快去得也快
应惜弱的高热非常惊人,程子怜用冰水浸了毛巾给她盖在脑门儿上,不一会儿那冰毛巾就成了热的了。
而且应惜弱伴随的还有寒流,即使程子怜已经将三床厚厚的羊毛毯子全给她盖在了身上,可应惜弱还是冷的全身发抖,身上简直就跟冰块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
程子怜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诡异的情况。
怎么可能有人的头部烫的都快能煎蛋了,可身上却冷的跟结了冰似地呢?
一般发高烧的人会觉得时冷时热,冷的时候甚至会冷到打摆子,但是应惜弱这种两极分明的发冷发热状况,程子怜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安,思意……”
应惜弱烧的神志不清,但还叫着安思意的名字,程子怜听到她的呢喃声,心中微微一动,竟是也想起另外一个人来了。
不知道那人,先前受的伤,好了吗?
想到先前的不欢而散,程子怜叹了口气,复又专心致志的开始为治疗应惜弱而奋斗了。
应惜弱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灼热的冻狱将应惜弱折腾了一天一夜,也将程子怜给逼的焦头烂额,接着,那冰冷与火热就一起消失了。
程子怜对于应惜弱突然就退了烧很是不解,但应惜弱能突然好转,他还是由衷的感到高兴的。
其实应惜弱这次能挺过来,首先还是得感谢她耳朵上那一对儿小小的烈焰石耳钉。
烈焰石,原本就是最接近地底熔浆中心的地方特产的石头,可以说是世间至阳之物,不但本身蕴含着巨大的阳性能量,而且当周边的磁场有所异常的时候,还能吸取属于高温的部分。
应惜弱生病时的高热就是这烈焰石最好的养料,只不过碍于这烈焰石实在是小的可怜,所以吸收起热量来也慢了些,于是应惜弱拖了一天一夜才退烧。
但应惜弱体内的阴寒之气突然消失,就有些奇怪了。
反正根据应惜弱后来的回想,似乎是在她小腹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吸力,那些阴寒之气随即就被那道吸力给全部吸走了。
而那道吸力是如何产生,那些阴寒之气最后被吸去了哪里,应惜弱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桃仙儿醒了
因为军中大帐没有地暖,只靠着火盆的温度,很难保持帐篷内的温度恒定,加上应惜弱始终是女子,即便程子怜是正人君子的大夫,但是男女之间的基本大防还是要忌讳的。
所以在程子怜的强力坚持下,应惜弱在病情稳定之后,她还是被送回了阿忌家,由格桑大娘照顾着,顺道与她亲爱的家人呆在一起养病。
格桑大娘再次见到应惜弱,看到她又是病的一塌糊涂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内疚的哭了出来:“安夫人,是我不好,我多嘴,害苦你了。”
应惜弱此时头还晕晕沉沉的,所以只能是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然后就再度昏睡了过去。
等应惜弱再度醒来之际,坐在身边打瞌睡的竟然是桃仙儿。
应惜弱心中大喜,心念一动,正想开口叫她一声,没想到嗓子一痒,又是连串的咳嗽。
“嗯?哇,小姐您醒来了?您可吓死我了!”
桃仙儿原本粉嫩的连毛孔都看不见的俏脸上还有着青青紫紫的伤痕,看来那场暴风雪对她的伤害也是挺大的。
她将应惜弱扶起来给她拍背顺气儿,等应惜弱咳嗽渐歇,她又倒了温热的蜂蜜水来喂应惜弱喝了些润嗓子。
“我睡了多久了?”
应惜弱见这屋黑漆漆的,就一盏油灯昏昏暗暗的亮着,想来外头应该是晚上了。
“四天四夜了,吓死我了都。”
桃仙儿想到自己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应惜弱的样子,差点儿再度吓昏过去,心里就后怕。
应惜弱一口气喝光了一整碗蜂蜜水,干涸到冒烟的嗓子才稍稍得到了舒缓。
“我睡了这么久啊?那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应惜弱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幸好,温度已经正常了。
“前天醒过来的,那个程大夫说我也昏睡了好几天了,我都没啥知觉。”
桃仙儿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看向应惜弱:“小姐,咱们能回家去不?这儿怪可怕的。”
应惜弱听了桃仙儿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这儿其实也不是他们的国家……
人家也是例行公事
不过没让应惜弱头痛太久,桃仙儿很快的就擦了擦眼睛强笑道:“我又说傻话了,姑爷现在这个样子,咱们还是必须得到雪境去的,不然小姐您一定会难过的吧?”
应惜弱闻言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桃仙儿的脸:“嗯,让你受苦了,真是对不起。”
“明明就是小姐最受苦的……我都听格桑大娘说了,小姐突然生病,也是因为被这儿的军队当做细作给抓去审问害的。”
说到这个,桃仙儿立即又是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明明都是大安国人,不保护我们就算了,还把我们当细作一样抓回去审问,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吧?”
应惜弱苦笑顺毛:“好了好了,人家这也是例行公事,我们什么身份证明文件和通关文牒都没有,人家要怀疑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里不同于其它地方么。”
随后应惜弱又劝了桃仙儿几句,桃仙儿才想起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