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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惜弱一点一点的喂安思意喝肉汤,因为安思意现在几乎连吞咽动作都做不出来了,所以她喂食的动作很慢,每次也只能喂一点点。
格桑大娘原本追出来还想拉她回去吃饭,但看到她守着安思意的样子,还是停下了脚步,末了还擦了擦眼角,然后才转身悄悄地回到了那边的屋子。
鹣鲽情深啊,不离不弃啊,这姑娘对她相公的感情实在是太让人感动咧!
即使在旁人的眼里,安思意已经是个死人,或者即将成为一个死人,但是在应惜弱心里,她却坚信安思意能够挺过来——他是决计不会被这小小的变身劫难打败的!
所以她不觉得这样伺候着像个死人一样的安思意有什么苦楚的地方。
“安夫人!您怎么就下床走动了?”
当应惜弱给安思意喂了大半碗肉汤的时候,阿忌家的门被推开了,程子怜和背着药箱的阿忌两个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两人身上又是厚厚的一层雪白。
“外头又下雪了?”
应惜弱微笑着向热心但略微有些唠叨的程大夫打招呼,而小月亮听到程子怜的声音,也立即从屋里跑了出来:“程哥哥!”
“小月亮乖,今天有好好吃饭吗?”
小月亮扑进程子怜的怀里,苹果一样可爱的脸蛋红扑扑的,仿佛正散发着香气。
“嗯,小月亮吃了很多很多。”
小姑娘做了个夸张的动作,逗笑了程子怜和应惜弱。
“吃太多也不好哟,吃的八分饱就好了,不过为了奖励这么乖的小月亮,喏,这个苹果给你吃。”
程子怜笑眯眯的从随身背着的小布包里拿出一个红艳艳的苹果递给了小月亮,小姑娘顿时高兴的欢呼了一声。
苹果
拿到了苹果的小月亮笑嘻嘻的捧着苹果去跟自家哥哥献宝了。
而程子怜则快步走到了应惜弱的身边,不由分说的就抓起她的手腕开始诊脉,但是他另外一只手则又探进布包里,又拿了一个苹果递给应惜弱。
这东西或许在别的地方很常见,但是在晾马城这种气候、土地都不适宜种植的地方来说,这苹果就显得比肉还要精贵了。
应惜弱看着那个漂亮的大苹果,有点儿疑惑的看向了程子怜——他不就是个大夫么?怎么能搞到这种紧俏物资?而且还那么大方的一出手就是两个?
程子怜见她拿着苹果不吃,还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还以为她是在揣测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她吃素,于是便笑道:
“前几天您还在昏睡的时候,我本想喂你吃些肉汤,但是那肉汤您喝一口吐两口,我便知道您应该只茹素了。”
应惜弱闻言笑了笑:“难为程大夫这么细心了,只是在这儿,这个季节来说,青菜和水果应该很难得到吧?我这只能吃素的毛病,还真是相当麻烦呢。”
“这儿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蔬菜,只是绿叶子菜少一些,根茎类的土豆啊,红薯啊什么的还是有的,不过水果这时节确实少有。”
程子怜很快的为应惜弱诊完了脉,他看起来对于应惜弱神速的恢复状况有些惊讶:“嗯?安夫人,您的身体康复的很不错啊。”
“呵呵,我告诉过您,我的伤势并无大碍。”
应惜弱在程子怜拿开手之后放下了自己的袖子,程子怜却还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那您身上的冻伤呢?是否也都痊愈了?”
应惜弱都不好意思跟他说现在自个儿身上那些个神马冻伤一点儿痕迹都找不到了,所以她只是含蓄的笑笑,淡淡的说了一声:“多亏程大夫的药膏了,确实好多了。”
“嘿嘿,安夫人过奖了。”
程子怜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又开始为安思意诊断,但当他为安思意望闻问切之后,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
来历不明
“安夫人……”
程子怜皱着眉头看向了应惜弱,那严肃的表情,应惜弱已经猜到了他将要说的话了——您相公已经时日无多了,您还是尽快给他准备身后事吧……
所以在程子怜说话之前,应惜弱先笑着说道:“程大夫无需担心,我相公会好起来的。”
只不过她信心满满的说这话,在旁人眼里看来,她这就是因为用情至深以至于不愿面对现实了。
程子怜担心她身体还没好全,所以精神上也就不再刺激她,只是皱着眉头苦笑了一下:“嗯,是的,我想安公子一定不会辜负夫人的一片殷殷期盼的。”
他说着站了起来,微笑着对应惜弱说道:“安夫人且放宽心好好养伤,我先去看看那位姑娘和那两只狗狗。”
“有劳程大夫了。”
应惜弱说着站起来朝他道了个万福,程子怜接着就招呼阿忌跟他一道进屋去为桃仙儿做检查了。
结果程子怜和阿忌才刚进里屋,阿忌家的大门就被人用力推开了,一队气势汹汹的士兵冲了进来,手中的大刀全都指向了还坐在安思意身边的应惜弱。
“就是你们吗?来历不明的人?”
为首的一个高大汉子粗声粗气的冲应惜弱吼了一声,声音简直就跟打雷一样。
小月亮顿时吓得就往里屋跑去,但没等她跑到,程子怜和阿忌就已经闻声匆匆走了出来。
“大虎?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程子怜一看到那个高大的汉子先是一愣,当他看到那些人手中的鬼头刀全部对着应惜弱的时候,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何必对一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逞凶?”
那个叫大虎的人看到程子怜,脸上的凶神恶煞立即变成了愁眉苦脸:“程大夫啊,您还说呢!这明明是俺们的斥候抓到的嫌犯,您倒好,竟然都不通知一声儿,就转移到这儿来了。”
“什么嫌犯啊?两个姑娘一个病人两只狗?既然当时叫我去看了,那我就有权对我的病患做出相应的处置。”
程子怜平时总是笑眯眯的,身上也带着一股子微妙的萌感,但是他正儿八经凶起来的时候,还是相当有气势的。
细作?
那个大虎听了他这话,表情就像是吞了十斤黄连一样:“程大夫,您就别为难俺们了,是上头让俺们来抓嫌犯的,俺们也只能秉公办理不是?”
“我说不行就不行,他们几个都还没康复,被你们抓去之后用个刑什么的,那我这不是白救了么?”
程子怜毫不退让的双手叉腰,硬是将应惜弱给挡在了自己也并不是很宽阔的背后。
“程大夫,您也是军队的人,也该知道军令如山吧?再说是谁说的,俺们抓了人回去就是大刑伺候的?俺们虽然是大老粗,可也轻易不会对女人动手的么。
上头就是让把他们带回去问个话,如果真没有问题,肯定不会难为他们的。”
那大虎看着是个粗人,但是说起话来倒还是挺有条有理的。
程子怜气鼓鼓的正想再拒绝,他身后的应惜弱微微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难为我相公还有我的侍女,嗯,还有我的狗。”
高大的大虎越过程子怜看向那个表情淡定没有丝毫害怕之情的瘦小单薄女子,眼神闪了一闪——就冲着这表现,这女子铁定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家眷!
寻常人,就算是男人,见着他们这些军人都会本能的感到害怕,无论有没有做亏心事儿,肯定都不敢跟他们四目相交。
但是……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小娘子竟然在对上他们的时候还气定神闲的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安夫人……”
程子怜对于应惜弱的表现也有些吃惊,扭过头去瞪圆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她。
应惜弱勾着嘴角笑了笑:“程大夫,我家相公还有侍女,都拜托您了。”
“呃,哦,好的。”
程子怜有些儿回不过神来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应惜弱施施然的从他背后绕出来,径直走到了大虎的面前:“有劳军爷带路了。”
大虎见她这么配合,也不好意思那么凶神恶煞了,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率先将手中的大刀给放下了,然后才冲着程子怜抱拳道:“程大夫,这几个嫌犯有劳您看管了。”
好心让她回去换衣服
“都说了他们只是我的病患,不是什么嫌犯!”
在程子怜气呼呼的高声辩解中,应惜弱被一堆牛高马大的士兵给围着走出了阿忌家。
外头果然又在下大雪,应惜弱出来的急,而且阿忌家有地龙,暖和的很,所以身上只穿着不甚厚实的棉袍。
应惜弱是铜皮铁骨,不过不代表她不怕冷,她才走了几步,就禁不住冻得小脸发青嘴唇发紫,身体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那个,你是不是很冷?”
走在她身边的大虎其实一直在偷眼觑着她,见她单薄的身体似乎都快要被那刀子似地朔风给吹跑了,思前想后,还是犹豫着